只是吕布虽然这样想,但是已经算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史阿即使站都站的摇摇欲坠了,但还是又扑了过来,吕布只感到耳旁劲风袭来,原来竟是史阿不顾一切的手持宝剑向自己刺来。
    吕布来不及掉转方天画戟,左手一探,自己的铁弓在手,硬生生地挡了史阿一剑。
    “刺嘎—”声起,史阿竟然被天生神力的吕布推了出去,“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还是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脸色苍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吕布那特有的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亏你还自称是王越先生的徒弟,真是给你师父丢脸,连你师傅最后的意愿都不替他完成。”
    史阿闻言一呆,这才想起自己的师父对自己的临终遗言,脸上露出愧色,突地站起身来高声道:“吕布,杀师之仇史阿一定会报!”
    吕布看了一眼突然冷静下来的史阿,大声的道:“好!我吕布便给你一个机会,五年之内,你若是可达到你师王越先生的境界,我便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史阿昂然道:“一言为定!”
    吕布眼力高明,知道史阿天资聪慧,是王越的得意门生,假以时日,这个史阿成为第二个王越也未可知。
    吕布当然知道此举无疑是在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但却毫不在乎,自己在武学上的追求和热爱,只有自己知道,绝对不会为了害怕未来多出一个强敌就害怕,胆怯了,那自己将永远无法攀登上那武学上最高之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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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珪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前狂奔。
    该死,董卓这小子怎么这么慢?为何还不来迎接我?
    蓦地喊杀声起,段珪大喜,心道这董卓还算有点良心,往前看时,却大吃了一惊,哪里是自己的心腹董卓,原来竟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
    闵贡眼尖。一见段珪哪还不明白?大叫“逆贼休走!”
    段珪眼见此景,心知自己一败涂地,眼中露出狰狞,要掐死汉献帝刘协。不过却慢慢放开了双手,低声喃喃道:“嘿嘿,我为何要掐死这小崽子?大汉不是要亡我段珪吗?我便死给你们看,有董卓那小子扶植汉献帝刘协,还有丁原那小子要杀刘协,还有袁绍那帮蠢蛋,你们就去斗吧!最好是各个拼个你死我活。哈哈哈……”
    段珪疯狂地笑着,放下了汉献帝刘协,转身跳入河中,不见了踪迹。
    汉献帝刘协浑浑噩噩了一天,此刻忽得自由,心中兴奋,又早听见闵贡的声音,激动异常,便要大喊。可忽然小刘协想起一事,急忙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理暗道:现在这些人一个个居心不明,我不能轻易地出现。”想完便伏于河边乱草之内。老老实实地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经过大半夜的奔波,我们的小汉献帝刘协终于安定下来,暂时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躲避了半夜,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还幸运的逃到了前司徒崔烈的弟弟弟崔毅的庄园,这个人还是可以信赖的,后来闵贡带着打捞上来的段珪的人头,来拜见我们有点狼狈的汉献帝,看样子闵贡是崔毅的老朋友,刘协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回洛阳,半道上又碰见了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君臣失声痛哭,不过有多少人是真心那就不好说了。
    回京的车驾还没有走多远,远处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枝人马到来。来的会是什么人?众人面面相觑。此时众人已经是惊弓之鸟,而大部分的军队此刻都被袁绍留在了洛阳“恢复治安”。实在是没有能力应付突发事件。
    袁绍终究是个人物,策马而出,高声道:“对面来的是何人?”
    马蹄声起,一个满脸横丝肉的大胖子眯着眼睛趾高气昂地策马而出,理都未理袁绍,傲慢道:“天子何在?”来人当然是董卓。
    刘协虽小,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心中有气,勒马向前,不悦叱曰:“来者何人,见了朕为什么不跪?”人虽小,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董卓吃了一惊,不自觉答道:“下官是西凉刺史董卓。”
    汉献帝刘协冷冷道:“原来是你啊?你到这来干什么?是来救驾,还是来劫驾?”
    董卓此时已经猜出对面的小孩就是汉献帝刘协了,口中应付道:“特来保驾。”
    刘协声音更冷道:“既来保驾,朕在此,何不下马?”
    董卓被汉献帝刘协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便下马迎接刘协,刘协当然也知道打一巴掌给一个枣吃的道理,接受了董卓的拜见后,又开始安抚起董卓来。
    当董卓听说何进与十常侍都已经死于非命时,眼中露出了喜色,一闪即逝。
    一直站在董卓身后阴沉着脸不说话的一个文士却看向汉献帝刘协身后的众人,见到袁绍皱着眉头的样子,眼中杀机一闪,旋即低下头去,生怕碰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汉献帝刘协虽然没有看见那文士的表情,不过董卓的喜色却让刘协心中一凛,他虽是孩子,但毕竟长于深宫之中,最善察言观色,更何况早已经听到了段珪临死时的一番话,哪还不明白董卓的心意,故作漫不经心道:“董卿家忠君爱国,实在是我大汉的栋梁,更是满朝文武的表率,对了,还有丁原卿家,此刻也应该到了吧?”
    汉献帝刘协这番话半真半假,他哪里知道丁原何时会到?不过这话在董卓听来就变成了丁原已经知道了这伙君臣的位置,正在向这方向赶来。
    丁原和董卓都不是好人,前者要杀自己,后者正好反过来。任何人单独出现时都过于危险,同时出现彼此牵制反倒最好。
    董卓闻言一楞,分不清楚这话是真还是假,正要说话时,却见远处一阵烟尘扬起,高高地打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斗大的“丁”字。
    汉献帝刘协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性命总算保住了。
    丁原阴沉着脸,不知道心里在转什么主意,更失去了与身边的吕布交谈的兴趣,这个平时号称天下无敌的吕布竟然没有拦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汉献帝刘协,让自己现在大大的被动。
    看看前方的旗帜,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董”字,知道那是董卓,心道自己早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了一步。
    两股人马如潮水般会合。
    丁原看向董卓,面上带笑道:“原来是西凉刺史董大人,幸会幸会。”
    董卓却不会对方那种笑脸含春威不露的功夫,冷哼一声道:“丁大人好快的马力,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皇上。”
    丁原打了个哈哈道:“彼此彼此,朝廷有难,我等大臣都是责无旁贷,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挡不住老夫的马蹄啊!”
    董卓有心发难,却见丁原的军队人数多过自己,尤其是看到丁原身边吕布那雄壮的身姿时,顿时心跳不止,如果两军打起来,自己这边何人挡的住此人,更何况还有袁绍等一干大臣在旁看着,只得忍了下来。
    袁绍等人虽然与丁原此时已经并非一股势力,但相对于董卓而言,还是和丁原较为亲近,此刻见丁原到来,纷纷上前套近乎。最关键处是丁原和袁绍这两股势力都要打着已经死了的何进的旗号,而董卓却是十常侍召集进洛阳的。
    而袁绍和丁原一行人的热乎劲,看得董卓眼中凶光闪闪。
    王允等人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这些清流来讲,眼前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众人中唯有淳于琼数次欲要出言,最后终于忍住。
    此时董卓身后一面貌阴险的文士凑了上来,低声道:“岳父大人,你可定要忍耐,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这人当然是满肚子坏水儿的李儒。
    董卓怒道:“忍什么忍?要不是你在西凉时说要静观天下的局势,我哪里会出兵如此之晚?误了我和十常侍图谋的事情?”
    李儒被骂得狗血碰头,不过仍然劝道:“此刻我们的兵力不占优势,李将军和郭将军的大军还要些时日才可到达洛阳。岳父的心爱上将华雄也未在您的身边,眼前不可力取。哼,丁原算什么东西,仗着点小聪明就想要控制洛阳,我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董卓大喜道:“计将安出?”
    李儒阴冷的一笑道:“岳父忘了吗?洛阳城的那座城门不是有我们的人口控制吗?岳父可把大军分成两股,其中一股随岳父进入洛阳城,另一股藏于城外,今后每一天都早晨派兵骚扰洛阳的公卿大臣和百姓,然后调城外的那股军队明目张胆地进城,假意与城内的大军会合。然后在夜晚悄悄地把那股军队调出城外,第二天再一次调其进城,如此反复数日,那么这些蠢蛋一定会认为岳父的军队源源不断的开往洛阳,一定会疑神疑鬼起来,待到我大军真正开到之时,看谁还敢不看岳父的脸色做人?”
    董卓听得两眼放光,连声说妙计。
    李儒如狼似虎地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更加沉了下去道:“十常侍与何进一死,反倒省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哼!十常侍那几个蠢蛋当真以为可以指使岳父呢!要控制洛阳,第一要的就是人望,不杀十常侍哪来的人望?”
    董卓皱眉道:“可是眼前的这些杂碎各个亲近丁原,要有人望谈何容易?”
    李儒诡笑道:“岳父难道忘了蔡邕那老儿?他可和眼前的众人是两股劲儿,若是岳父可以掌控洛阳,第一个要抬举的人就是蔡邕。以这人在我大汉学术界的声望来抬高岳父的身价,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董卓听到了蔡邕的名字,立时眼中放光,口角流涎道:“早就闻得那个蔡邕生了个倾国倾城的女儿,不若这样,我把他的女儿娶过门来,当我的正妻如何?还可令蔡邕为我忠心办事!”
    李儒瞅了董卓一眼,心道:你想把人家女儿抓过来玩玩倒是真的,自己的这位岳父在西凉哪一晚不是连御数女才能入睡?如今倒打上了人家蔡邕女儿的主意,那不是为自己找了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岳母吗?不过若是自己可以一亲那绝世美女的芳泽,倒也不错!
    断然道:“岳父,此事万万不可,蔡邕是个极为重礼法的人,虽然为人直爽,但在男女之事上十分的看不开,尤其爱护蔡文姬这个独女,岳父若是有这念头,还是最好打消,否则只怕蔡邕会立时翻脸。”
    董卓当然听出了李儒的弦外之音,但亦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女婿说得有理,唯有尴尬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大事要紧,嘿!若是那蔡邕不同意与我们合作,再把他那女儿娶过来也不迟。”
    李儒知道这位好色的岳父贼心不死,故作大喜道:“岳父这主意好,若是蔡邕不同意,咱们就拿他女儿威胁他,迫其就范如何?”
    董卓闻言,愕了一愕,心知自己的女婿不同意自己这么做,颓然道:“就照你说的去做吧!”又看了看此时坐在马上沉稳自若的汉献帝刘协,恨声道:“那个刘协人小鬼大,颇不好对付,我在考虑是否应该扶持他。”
    李儒摇头道:“岳父大人请三思,如今丁原和袁绍均想要控制刘协,如果我们也导向那一方,是自取灭亡之道,这刘协聪明又怎么样,他根本就是无人支持,只要我们控制了洛阳,一个小鬼还能翻了天了?”
    李儒顿了一顿道:“董太后一支虽然被废,但还有许多支持董太后的地方势力存在,我们可以尽数的拉拢过来,比如那个幽州刺史刘虞,在朝廷中声望更大。”
    董卓皱眉道:“可是这个刘虞相当的顽固,只怕他不会接受。”
    李儒道:“岳父多虑了,这个刘虞向来以忠于王室自居,只要岳父控制了洛阳,把汉献帝刘协牢牢抓在手中,用皇帝的名义命令他,还怕他不服从吗?”
    董卓连连点头,眯起眼睛,显然是憧憬起了自己手握大权的一天。
    董卓和自己的女婿李儒很快就商量好了一场争抢洛阳控制权的阴谋,可惜这场阴谋无人注意到,在这阴谋中的最大受害者丁原此刻正在高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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