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路人甲却陷入了修罗场 第107节
“最后……”
“停，停一下，你不要告诉我，豪门文男主难道也……”系统说不下去了，它呜咽了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
“是的，陆瑾也像我暗示了。”
季棠每说一个就弯下一根手指，还好她只同时接了四本书的剧情，要是超过五本，她一只手都不够用了。
她总结道：“统统啊，你回来的时机真的很好，四本文的男主都跟我告白了，这不，还让你现场围观了一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在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它发自内心的呐喊，季棠比它还想知道答应，明明她一直都在为了剧情努力，怎么就变成当下的局面。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说：“我比你更想知道！”
她现在慢慢反应过来，似乎在她刚跟他们认识那会就出现了偏差，也许在她走错裴煜休息室的那一刻，就种下了变数的种子。
系统艰难的消化完这些“噩耗”，渐渐冷静了下来，它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宿主别慌，虽然世界融合了，但我们还是给你按照四本书结算的，我们先来分析一波，看看还能不能挽救。根据现在这个情况，校园文跟豪门文的剧情因为男主们喜欢上你崩了，但复仇文……”
“还有一个，章以茜跟袁晓在一起了，校园文不止剧情崩到男二上位了。”季棠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系统愣了一下，它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此时的语出惊人，淡定的“哦”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这不重要，反正这两本我们救不回来，爱怎样怎样吧。那就剩下复仇文跟娱乐圈文，这两本你的任务跟男女主的感情走向关系不大，一个只要男主回家给你打电话，一个就是一起参加综艺，只要你了女主问题，管它这个问题是不是涉及到男女主感情，反正你问完了事。这样下来，就算顺利完成两本书的剧情了，你的人设也没太大偏差，应该也能拿到百分百的评分。”
季棠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经系统这么说，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了，这样计算下来，她目前还是勉强能保住95%完成率。
就在她要开口时，系统伸出了一只手，打断了她，它说：“宿主，说完了你的事，现在轮到我跟你说了。由于是主神空间受到袭击，造成影响的并不只是你所在的这四本书，同时给不少穿书者造成了损失，没能及时修补算是我们的失误，因此我们系统可以给受到影响的穿书者申请补偿机制，我这个路人甲系统虽然等级不高，但也有申请的权利，你要使用这项补偿申请吗？”
季棠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等着她，她赶紧问道：“是什么补偿？”
系统说道：“有两个选项，一种就是按照合约，你继续穿到剩下的世界完成路人甲任务，但我们给你减免一半，也就是说你只要再走完三个世界就能获得自由之身。之后就是根据任务得分高低，选择相应等级的世界重生，这个你还记得吧？”
怕季棠记不清楚，系统重新说了一遍：“95%以上能够自由选择世界跟身份，如果运气好，有一定概率能回你原来的世界；85-95%会受到限制，只能在你穿过的世界里选择；70-85%在此基础上更受限制，其身份由我们系统随机安排；至于低于70%完成率的宿主则会被剥夺重生的机会，再次面临死亡。不过后面两个跟你无关，你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果在接下去的世界出错，你的最终评级就会降级到95%以下。”
季棠沉默了几秒，“另一项呢？”
“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后，你将终止穿越，你可以在你穿越过的所有世界里选择一个重生，也就是85-95这一档。”
“包括现在这个世界？”
“是的，如果您选择的是当前这个世界，就会以现在的身份留下来。”
两个选项的区别就在于她愿不愿意再努力一把，把评级维持在95%以上，获得更大的选择权。
“宿主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季棠发现她犹豫了，她竟然无法马上做出决定，“这个补偿有申请时限吗？”
系统说：“在你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之前都可以哦。宿主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考虑的。如果你觉得累了，我觉得就到此为止也可以了。”它拍着圆溜溜球体，好奇地问道，“宿主，你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令你想要留下吗？”
季棠垂下了眼睑，眸光沉了下来。
有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让我再想想吧，等我考虑好再跟你说。”
“好的。”
季棠回到了傅家的起居室，他们又喝起了茶，见到她进来，裴煜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他原本坐在季棠的身边，回来以后就单独坐在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有点勇气但不多。
季棠很是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她去跟他说句话，会不会惊得他从沙发上跳起来。
季棠从他身后绕了过去，坐到了原先的位置，他手捧着青花瓷茶杯，一副认真品茗的模样，实际上正透过氤氲的茶气用余光偷瞄着她。
季棠抚平裙子坐下，傅云半起身给她又斟上了一杯茶说：“再尝尝，第二遍的口感略微带了点。”
大红袍的清香驱散了她聚集在她心头的乌云，她接过他手中的杯子，笑了小说：“谢谢傅导。”
王慧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帕擦了擦沾湿的嘴角，问道：“小季，你考虑的怎么样，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安排个时间试镜吧。”
季棠茶刚入口，差点被呛到，王慧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说：“你还在犹豫。”
她点了点头，她为难的笑了笑：“傅导、王老师，你们这个电影从班底到剧本都很扎实，能出演这么优秀的电影自然是我的荣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们说，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能沟通就沟通。”王慧说。
季棠能感受到他们的诚意，在圈里经常饱受冷落的她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她诚恳道：“我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能够胜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给我多一点的时间考虑，当然如果中途你们试镜了那两个女演员，觉得更合适，直接定，不用顾虑我。”
傅云冲王慧使了个眼色，王慧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答复呢，你也知道，我们三月初就要开机，女主的人选不能拖太久。”
老实说，在她心里，季棠并不是这个角色的首选，不是因为她寂寂无名，而是她长得过于美艳，饰演一个患癌的患者怕是很难让人信服，除了要有出神入化的化妆水平，还要有高超的演技，她自己也必须在现有的体型上再减重个十多斤。
比起另两个人选，选她要冒的风险无疑更大。
可她的丈夫，小裴都这么看好她，她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试镜时候见真章，如果她达不到她的要求，她也不会为了给裴煜的面子，就选她当女主角。身为制片人，她要对整个剧组负责。
此时的裴煜也顾不上羞涩，他抬起头盯着季棠，手紧张地握紧了茶杯，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季棠犹豫了下，底气不足地说：“月底前可以吗。”
她需要时间好好思索自己的未来。
王慧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裴煜抢先拍板道：“可以，就月底前，我们等你。”
季棠惊讶地看向他，他垂下眼睑，遮住了他那呼之欲出的私心。
最为最大投资人的裴煜都这么说了，王慧跟傅云当然不会当面拂了他的面子，年前敲定女主，赶是赶了点，但也勉强可行。
他们会利用这段时间，先接触接触另外两个候选人，看看她们与角色的适配度。
他们又聊了一会，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一点，保姆上来问他们是否留下用餐，作为主人的傅云跟王慧自然热情挽留，遭到了他们的拒绝。
三个人给了三个理由，想留都没法留。
傅云跟王慧将他们三人送出了门，分别前，王慧把剧本塞到了季棠手里，说：“小季，这个还不是完整的剧本，你可以先看看。”
季棠不好意思地收了下来，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看的。
另一边，傅云看着裴煜的车疑惑地问道：“小裴，你最近又换车了，我记得你之前开的不是兰博基尼吗？”
裴煜像被戳中了什么，整张脸又开始泛红，他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季棠，见她也望了过来，他转过身咳了一声道：“不是，朋友的车。”
他在南城只有两辆车，熟悉他的人都见过，他怕被有心之人拍到，这次特意向一个圈外朋友借的车。
傅云“哦”了一声，几人互相道了别，赵小文开了车锁，季棠走到副驾驶座，正要坐进去时，就听到裴煜又期待又忐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棠，别忘记了给我答复。”
季棠回头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傅家的那个空房间，他的脸红成了一片，她瞬间心领神会，知道他此时说的是另一件事的答复。
她抿了抿唇，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赵小文站在一旁，对他们两人的暗波逐流毫无察觉。
裴煜捂着嘴轻笑了一声，他一直站在奥迪车边，看着这辆五菱小车驶出了自己的视线，他激动地握了握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坐在车位上，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刚才告白的场景，他“嗷”了一声，脸趴在了方向盘上，用手使劲敲了两下。
他真的是……
他的心脏到现在都跳的厉害，都不像他自己的了。
车子在小区里缓慢的行驶着，赵小文一回头，发现季棠的脸也红了，他疑惑道：“今天有这么热吗，怎么你跟裴煜的脸都这么红。”
季棠拍了拍脸，说：“喝茶喝的，我开点窗户哦。”
赵小文点了下头，季棠降下了车窗，冷冽的寒风钻入了车内，吹得她整个人抖了一抖，她立刻把车窗关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真还怪冷的。”
“那可不，今天天气预报最低3度呢，我说你咋不觉得冷了，感情没反应过来。”
季棠笑笑不说话，前方驶来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前面的一幢别墅门前，她觉得这车眼熟，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车门被人打开，一双大长腿迈了出来，接着一个有着浅棕色头发的男人走了下来。
是沈宴清！
季棠心脏骤然一紧，呼吸一窒，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朝着别墅里面走去，车子开过去正好与他擦肩而过，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下了身。
赵小文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她道：“什么声音，差点吓死我了。”
季棠小小声道：“嘘，别出声。”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沈宴清脚步一顿，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了脸。赵小文摸了摸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转过来的正脸，他认了出来，“咦”了一声，道：“这不是你那竹马沈宴清吗，他怎么在这？你不跟他打个招呼？”
季棠伸手拍了下他的腿，小声催促道：“打个球的招呼，你快开车。”
过了一会后，她再次小声问道，“小文，我们出来了吗，他人还在吗？”
“我们都出小金山了，别说人影，车都看不到一丝半点。”赵小文满腹狐疑，道：“他怎么你了，你要这样躲着他？”以他对季棠的了解，往常早就笑容满面的跟人打招呼了。
季棠靠回到椅背上，长长的吁了口气，她瞥了一眼赵小文，挥挥手：“你不会懂的。”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从未想过，被她视为“哥哥”的沈宴清会喜欢自己，而且……
还是从小开始。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是，我是不懂，你这一天都怪怪的。”他兴冲冲的透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小金山固若汤池般的大门，感叹道，“开保时捷住小金山，没想到你这发小还是个富二代，早知道见面时多拍拍马屁了。”
“你现在拍也来得及。”她凉凉的接了一嘴，探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手机，就像捧着烫手的山芋，想发微信问问他病好了没，又怕自投罗网。
早知道刚才看仔细一点再躲了。
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心里颇感懊恼。
赵小文看不下去了，说：“说话就说话，别拿你那头秀发开玩笑。”
头发少的人看不得。
“他到底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你就当我发疯吧。”
季棠回到寝室后，发现章以茜、嘉佳跟田馨蕊都没走，期末汇演已经结束，她记得她们今天就要回家。
她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今天回家的吗？”
章以茜说：“等你回来一起吃个饭，袁晓请客。”
季棠想到跟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周衍之，张了张口就想拒绝。
“停，停一下，你不要告诉我，豪门文男主难道也……”系统说不下去了，它呜咽了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
“是的，陆瑾也像我暗示了。”
季棠每说一个就弯下一根手指，还好她只同时接了四本书的剧情，要是超过五本，她一只手都不够用了。
她总结道：“统统啊，你回来的时机真的很好，四本文的男主都跟我告白了，这不，还让你现场围观了一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在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它发自内心的呐喊，季棠比它还想知道答应，明明她一直都在为了剧情努力，怎么就变成当下的局面。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说：“我比你更想知道！”
她现在慢慢反应过来，似乎在她刚跟他们认识那会就出现了偏差，也许在她走错裴煜休息室的那一刻，就种下了变数的种子。
系统艰难的消化完这些“噩耗”，渐渐冷静了下来，它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宿主别慌，虽然世界融合了，但我们还是给你按照四本书结算的，我们先来分析一波，看看还能不能挽救。根据现在这个情况，校园文跟豪门文的剧情因为男主们喜欢上你崩了，但复仇文……”
“还有一个，章以茜跟袁晓在一起了，校园文不止剧情崩到男二上位了。”季棠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系统愣了一下，它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此时的语出惊人，淡定的“哦”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这不重要，反正这两本我们救不回来，爱怎样怎样吧。那就剩下复仇文跟娱乐圈文，这两本你的任务跟男女主的感情走向关系不大，一个只要男主回家给你打电话，一个就是一起参加综艺，只要你了女主问题，管它这个问题是不是涉及到男女主感情，反正你问完了事。这样下来，就算顺利完成两本书的剧情了，你的人设也没太大偏差，应该也能拿到百分百的评分。”
季棠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经系统这么说，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了，这样计算下来，她目前还是勉强能保住95%完成率。
就在她要开口时，系统伸出了一只手，打断了她，它说：“宿主，说完了你的事，现在轮到我跟你说了。由于是主神空间受到袭击，造成影响的并不只是你所在的这四本书，同时给不少穿书者造成了损失，没能及时修补算是我们的失误，因此我们系统可以给受到影响的穿书者申请补偿机制，我这个路人甲系统虽然等级不高，但也有申请的权利，你要使用这项补偿申请吗？”
季棠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等着她，她赶紧问道：“是什么补偿？”
系统说道：“有两个选项，一种就是按照合约，你继续穿到剩下的世界完成路人甲任务，但我们给你减免一半，也就是说你只要再走完三个世界就能获得自由之身。之后就是根据任务得分高低，选择相应等级的世界重生，这个你还记得吧？”
怕季棠记不清楚，系统重新说了一遍：“95%以上能够自由选择世界跟身份，如果运气好，有一定概率能回你原来的世界；85-95%会受到限制，只能在你穿过的世界里选择；70-85%在此基础上更受限制，其身份由我们系统随机安排；至于低于70%完成率的宿主则会被剥夺重生的机会，再次面临死亡。不过后面两个跟你无关，你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果在接下去的世界出错，你的最终评级就会降级到95%以下。”
季棠沉默了几秒，“另一项呢？”
“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后，你将终止穿越，你可以在你穿越过的所有世界里选择一个重生，也就是85-95这一档。”
“包括现在这个世界？”
“是的，如果您选择的是当前这个世界，就会以现在的身份留下来。”
两个选项的区别就在于她愿不愿意再努力一把，把评级维持在95%以上，获得更大的选择权。
“宿主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季棠发现她犹豫了，她竟然无法马上做出决定，“这个补偿有申请时限吗？”
系统说：“在你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之前都可以哦。宿主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考虑的。如果你觉得累了，我觉得就到此为止也可以了。”它拍着圆溜溜球体，好奇地问道，“宿主，你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令你想要留下吗？”
季棠垂下了眼睑，眸光沉了下来。
有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让我再想想吧，等我考虑好再跟你说。”
“好的。”
季棠回到了傅家的起居室，他们又喝起了茶，见到她进来，裴煜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他原本坐在季棠的身边，回来以后就单独坐在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有点勇气但不多。
季棠很是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她去跟他说句话，会不会惊得他从沙发上跳起来。
季棠从他身后绕了过去，坐到了原先的位置，他手捧着青花瓷茶杯，一副认真品茗的模样，实际上正透过氤氲的茶气用余光偷瞄着她。
季棠抚平裙子坐下，傅云半起身给她又斟上了一杯茶说：“再尝尝，第二遍的口感略微带了点。”
大红袍的清香驱散了她聚集在她心头的乌云，她接过他手中的杯子，笑了小说：“谢谢傅导。”
王慧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帕擦了擦沾湿的嘴角，问道：“小季，你考虑的怎么样，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安排个时间试镜吧。”
季棠茶刚入口，差点被呛到，王慧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说：“你还在犹豫。”
她点了点头，她为难的笑了笑：“傅导、王老师，你们这个电影从班底到剧本都很扎实，能出演这么优秀的电影自然是我的荣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们说，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能沟通就沟通。”王慧说。
季棠能感受到他们的诚意，在圈里经常饱受冷落的她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她诚恳道：“我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能够胜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给我多一点的时间考虑，当然如果中途你们试镜了那两个女演员，觉得更合适，直接定，不用顾虑我。”
傅云冲王慧使了个眼色，王慧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答复呢，你也知道，我们三月初就要开机，女主的人选不能拖太久。”
老实说，在她心里，季棠并不是这个角色的首选，不是因为她寂寂无名，而是她长得过于美艳，饰演一个患癌的患者怕是很难让人信服，除了要有出神入化的化妆水平，还要有高超的演技，她自己也必须在现有的体型上再减重个十多斤。
比起另两个人选，选她要冒的风险无疑更大。
可她的丈夫，小裴都这么看好她，她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试镜时候见真章，如果她达不到她的要求，她也不会为了给裴煜的面子，就选她当女主角。身为制片人，她要对整个剧组负责。
此时的裴煜也顾不上羞涩，他抬起头盯着季棠，手紧张地握紧了茶杯，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季棠犹豫了下，底气不足地说：“月底前可以吗。”
她需要时间好好思索自己的未来。
王慧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裴煜抢先拍板道：“可以，就月底前，我们等你。”
季棠惊讶地看向他，他垂下眼睑，遮住了他那呼之欲出的私心。
最为最大投资人的裴煜都这么说了，王慧跟傅云当然不会当面拂了他的面子，年前敲定女主，赶是赶了点，但也勉强可行。
他们会利用这段时间，先接触接触另外两个候选人，看看她们与角色的适配度。
他们又聊了一会，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一点，保姆上来问他们是否留下用餐，作为主人的傅云跟王慧自然热情挽留，遭到了他们的拒绝。
三个人给了三个理由，想留都没法留。
傅云跟王慧将他们三人送出了门，分别前，王慧把剧本塞到了季棠手里，说：“小季，这个还不是完整的剧本，你可以先看看。”
季棠不好意思地收了下来，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看的。
另一边，傅云看着裴煜的车疑惑地问道：“小裴，你最近又换车了，我记得你之前开的不是兰博基尼吗？”
裴煜像被戳中了什么，整张脸又开始泛红，他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季棠，见她也望了过来，他转过身咳了一声道：“不是，朋友的车。”
他在南城只有两辆车，熟悉他的人都见过，他怕被有心之人拍到，这次特意向一个圈外朋友借的车。
傅云“哦”了一声，几人互相道了别，赵小文开了车锁，季棠走到副驾驶座，正要坐进去时，就听到裴煜又期待又忐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棠，别忘记了给我答复。”
季棠回头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傅家的那个空房间，他的脸红成了一片，她瞬间心领神会，知道他此时说的是另一件事的答复。
她抿了抿唇，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赵小文站在一旁，对他们两人的暗波逐流毫无察觉。
裴煜捂着嘴轻笑了一声，他一直站在奥迪车边，看着这辆五菱小车驶出了自己的视线，他激动地握了握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坐在车位上，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刚才告白的场景，他“嗷”了一声，脸趴在了方向盘上，用手使劲敲了两下。
他真的是……
他的心脏到现在都跳的厉害，都不像他自己的了。
车子在小区里缓慢的行驶着，赵小文一回头，发现季棠的脸也红了，他疑惑道：“今天有这么热吗，怎么你跟裴煜的脸都这么红。”
季棠拍了拍脸，说：“喝茶喝的，我开点窗户哦。”
赵小文点了下头，季棠降下了车窗，冷冽的寒风钻入了车内，吹得她整个人抖了一抖，她立刻把车窗关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真还怪冷的。”
“那可不，今天天气预报最低3度呢，我说你咋不觉得冷了，感情没反应过来。”
季棠笑笑不说话，前方驶来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前面的一幢别墅门前，她觉得这车眼熟，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车门被人打开，一双大长腿迈了出来，接着一个有着浅棕色头发的男人走了下来。
是沈宴清！
季棠心脏骤然一紧，呼吸一窒，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朝着别墅里面走去，车子开过去正好与他擦肩而过，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下了身。
赵小文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她道：“什么声音，差点吓死我了。”
季棠小小声道：“嘘，别出声。”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沈宴清脚步一顿，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了脸。赵小文摸了摸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转过来的正脸，他认了出来，“咦”了一声，道：“这不是你那竹马沈宴清吗，他怎么在这？你不跟他打个招呼？”
季棠伸手拍了下他的腿，小声催促道：“打个球的招呼，你快开车。”
过了一会后，她再次小声问道，“小文，我们出来了吗，他人还在吗？”
“我们都出小金山了，别说人影，车都看不到一丝半点。”赵小文满腹狐疑，道：“他怎么你了，你要这样躲着他？”以他对季棠的了解，往常早就笑容满面的跟人打招呼了。
季棠靠回到椅背上，长长的吁了口气，她瞥了一眼赵小文，挥挥手：“你不会懂的。”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从未想过，被她视为“哥哥”的沈宴清会喜欢自己，而且……
还是从小开始。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是，我是不懂，你这一天都怪怪的。”他兴冲冲的透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小金山固若汤池般的大门，感叹道，“开保时捷住小金山，没想到你这发小还是个富二代，早知道见面时多拍拍马屁了。”
“你现在拍也来得及。”她凉凉的接了一嘴，探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手机，就像捧着烫手的山芋，想发微信问问他病好了没，又怕自投罗网。
早知道刚才看仔细一点再躲了。
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心里颇感懊恼。
赵小文看不下去了，说：“说话就说话，别拿你那头秀发开玩笑。”
头发少的人看不得。
“他到底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你就当我发疯吧。”
季棠回到寝室后，发现章以茜、嘉佳跟田馨蕊都没走，期末汇演已经结束，她记得她们今天就要回家。
她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今天回家的吗？”
章以茜说：“等你回来一起吃个饭，袁晓请客。”
季棠想到跟他几乎形影不离的周衍之，张了张口就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