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可真是个废物!”那白衣少年气的脸色通红,猛地跺了跺脚,那模样儿简直像极了一名娇态可掬的美少女。
    那白衣少年的话音只是刚落,然后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忽然隐约传来了阵阵的滔天鼎沸般的人声!隐隐地还伴随着些许马蹄的声音。
    “糟了!官府来了!”杨致远脸色顿时一紧,手中的长剑不由得握的更紧,手中那把青釉色的长剑也开始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
    看见杨致远这个样子,白衣少年脸上的怒气更盛,怒气冲天般的大叫起来:“你个废物,官府的人就要来了,你还不快跑!”
    “我......我......”杨致远脸上的紧张之色越来越明显,看着远处那已然能看见阵阵人影的衙门捕快,杨致远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地将手里的长剑猛地一掷,重重地说道:“不,我不跑!我决定了......我杨致远要跟你同生共死,同甘共苦......”
    “废物,你真是个废物!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啊!”白衣少年气的浑身乱颤,怒可不歇地冲着杨致远吼道:“笨蛋,你这个笨蛋,你不跑回去,我爹又怎么知道我们被官府抓了!又怎么能救我们?”
    “这个......”杨致远显然愣了一愣,猛然间这才惊觉道:“对......对啊......赛赛,那我这就先走了?你要......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还不快跑!!”那白衣少年显然被眼前这个叫做杨致远的榆木大棒锤气得快要哭出来了,猛地重重地一跺脚,显然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我就先走了!”杨致远重重地一点头,转身迈开步子就欲离去。只见邱枫冷冷地笑了一声,缓缓地沉声道:“还想跑?”
    邱枫猛地放开白衣少年,只见黑影一闪,一声轻啸冲天而起,猛地一个箭步飞向杨致远身后,掌间一股大力猛地而出,狠狠地一掌猛地就要打在杨致远的背后,只听一声尖锐的惨呼声,杨致远已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看见杨致远如此蠢笨的模样,此时,白衣少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个什么蠢蛋呐!亏我还与这种人指腹为婚......若要我林赛赛与这种蠢蛋长相厮守一辈子,不如趁早一刀杀了我得了。”白衣少年脸色通红,满脸怒气地想到。
    这个时候,只见邱枫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眉角浮起一丝奇怪的神情,疑惑地喃喃自语道:“难道我邱枫已经练成了江湖上传说中的隔山打牛?我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他怎么就自己晕了过去?”
    听到这里,白衣少年又惊又怒,气的险些眼前一黑背过气去。
    江楚寒定睛微微向着远方望去,只见那名商业司市簿,张恨金张大胖子一马当先,身后还跟着几十名衙门捕快,浩浩荡荡地向着码头的方向冲了过来。白衣少年又气又急,杨致远你这个废柴,回去之后非有你好看!!
    只是一转眼之间,张大胖子已然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三班捕快冲到了码头之上,见场上的形势已然被眼前这个黑塔似的大汉制服,两个已经晕倒在地,只剩下白衣少年还一脸含恨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张大胖子。张大胖子嘿嘿地一声怪笑,远远地怪笑道:“敢刺杀老子?也不看老子背后的人是谁?”
    “哼!要杀要刮随你的便。”白衣少年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将头撇了过去。此刻已被人团团围住,对方人多势众,白衣少年索性放弃了抵抗,冷冷地哼了一声之后,便不再看张大胖子一眼。
    张大胖子怒从心里,想我张恨金长这么大以来,险些就在你手上丢了性命!想到这里,张大胖子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戾气,怒道:“把他抓了!然后剥光了他的衣服游街示众,再狠狠地赐他几十大板子!也不看看我张恨金的背后究竟是谁!!哼!!”
    “游街示众,就不必了吧!”张恨金的身后忽然走出一名年约三旬的捕快,皱着眉头不住地道:“我扬州府台在太祖时期开府以来,还没有一例游街示众的先例,更何况,这也有损我大明的仁和之气。”
    “王捕头!这话说的可不在理!”张恨金那肥头大脑猛地一扬,重重地道:“人家要杀我,亏的我张恨金命大,怎么?王捕头?你还敢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王捕头无奈地点了点头,对于眼前这个大胖子,王捕头有的只是深深的烦厌。对于张恨金上任以来的种种事迹,王捕头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眼前这个大胖子实在是太过骄横,动不动就搬出自己的那位小舅子......实在是令人讨厌至极!!
    王捕头此刻,已恨不得重重地扇这个胖子几耳光了。
    大明刑律较轻,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便奉行着休养生息的准则,对于刑律一条也是极为轻缓。在经历了两百多年的风雨飘摇之后,这个国家,已经太需要于民修养了!
    然而,此刻这个大胖子,不仅逼的江南的商人走投无路,竟然还要把这三个犯人游街示众,王捕头只恨不得大胖子死了才好!
    垄断,造成的第一波动,就是物价的大幅度提高!然而,江南的商业,一直所奉行的便是商品质量才是头等大事的原则,经过这大胖子这么样的一闹腾,使得江南商人无人不对这个大胖子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他夜里睡觉死了才好。
    “好吧。”王捕头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见大胖子眼中忽然泛起一阵精光,傲气冲天地一抬头,指着那白衣少年,冷笑着道:“先把他们带回去,稍后本官自到大牢里去,好好地审问审问这几个犯人,哼!”
    王捕头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早就将这个鼻孔都快翻上天了的惹人讨厌的大胖子狠狠地骂上了个祖宗十代以上了。无奈地挥了一挥手,几个捕快顿时冲了上来,将白衣公子两手一捉,只听“咔”地一声,一副沉重的镣铐便拷在了白衣少年的手腕上了。
    “这位壮士,您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回衙门吧。”对于无畏生死的勇士,从来都是令人敬仰的,几个捕快轻轻地道了一句,白衣少年死死地看了邱枫一眼,不由得冷冷地说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杀了这只大肥猪了。”
    “无知。”邱枫鼻子里冷冷地一哼,撇过头来,不在看着那位白衣少年。
    “你说什么?”白衣少年脸色大变,一张小脸上满是寒霜,死死地看着邱枫。
    “嘿?你还反了不成?想等老爷我来收拾你么?”张大胖子眉毛一扬,冷笑了一声,然后远远地那里,昂起那肥猪一般的脑袋仔细地瞧了瞧,然后冷笑了一声道:“看不出来,竟然还是个俊哥儿么?唔!”
    张大胖子的眉头忽然皱了皱,似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口中不住地呢喃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张大胖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嘿嘿冷笑着冲着王捕头道:“王捕头,莫急莫急,别送到大牢里去了,嘿嘿......把人交给我。”
    “这个......”王捕头似乎显得有些紧张,急忙道:“张大人,动用私刑,可不太规矩啊......”
    “嘿嘿嘿嘿!!!”张大胖子嘿嘿恶笑了一番,低低地道:“王捕头,你看这个刺客,面白如玉,眉目俊朗,若是送给我小舅子做禁脔,应当很不错啊。”
    “什么......禁脔?”大胖子此言一出,落在王捕头和那白衣少年的耳中,纷纷脸色一阵大变,见张大胖子满脸恶笑地点了点头,王捕头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丝的恶心!
    断袖分桃?猥亵男风?
    想不到洪承畴洪大人......竟然也有这种嗜好?
    事实上,在明代,猥亵男风也是极其盛行,若是有个别面容异常俊朗的少年郎,也常常被大户人家的男子视为禁脔,以作淫巧取乐之用。一对玉璧凝西锭,轻允套弄**,此等个中美事,实不足与外人道哉的。
    然而,若是说猥亵男风,常人所产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深深的恶心!
    没错,王捕头此刻的心情,就只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然而,白衣少年的脸上,此时早已是惊恐一片了!
    “这个混蛋......他竟然......他竟然要把我当作契弟送人。”只要一想起这个,白衣少年的身上就立即止不住一阵浑身的冷战。“想我赛赛清清白白的,怎么能就给个臭男人给......”
    想到这里,白衣少年早已是哆嗦成了一片。
    该死的!可是......我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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