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昏倒的侍卫被拖行至角落。
    梅致站在她面前,她眼疾手快拉他进门,锁紧了房门。
    “夫君,你是一个人来此吗?这有很多侍卫,很危险。”
    梅致环住了她肩头,心疼道:“夫人被豺狼虎豹圈禁,受苦了...趁着夜色掩蔽,我撑着船篷来此,待会还有一些暗卫赶来。”
    他始终不敢问,这些天顾烟萝经历了什么。
    靠在他怀里,年轻男人的气息清淡,是熟悉安心的味道。
    她忽然感到一阵燥意,乳珠在薄衫下朦胧翘立,两点嫣红宛如春日的新芽。蜜穴已有了几分湿意,粘稠的爱液沾湿了大腿内侧的内衬。
    那香是画舫里给商贾携妓时助兴的,错燃了。
    她看着梅致肌理好看的唇瓣,在翕张着说话,却辨不清是什么话。
    “夫君,我好难受呀...”
    许听竹与南陔相谈,又饮了许多酒。醉后不知天色昏暝,拎着一壶醒酒茶,倦眼泛红,沿着回廊徐徐而行。
    倚着栏杆,啜饮碧茶,吹拂清风散去酒意。
    一阵含混的吟哦,夹着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床帐轻微吱呀声,如同涟漪一圈圈散开,由舫内传到甲板,直锯入许听竹的耳朵,砸进心腔里。
    熏熏然的醉意顷刻消散了一些,那个房间正是他住的客房。
    他瞳仁骤然收聚,步履虚浮着去往房门前。
    薄唇抿成一线,手攥紧成拳,指尖刺入掌心。
    那动静声随他步伐走近,越来越清晰。心间惶惶,似拨云见雾,却要承受看见一爿枯寂荒山的不安。
    脑海里浮现出他曾经所见旖旎的画面。
    门紧锁着,传来有情儿女间的喁喁私语,又被呻吟盖过了。
    他熟悉这个声音,站在门前,手中的瓷盏错手滑落,铿锵溅落成几瓣,满地晶莹玉屑。
    连这样的声响,都惊动不了里面的两人。
    饮了太多酒,虚浮的脚甚至无立锥之力,绵软的手劲,抵在那扇门前推不动,已被锁紧上了栓。
    妄自犹疑是酒意催生的梦障。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握住门框的手愈发紧,指关节迸裂出咯咯声响。目光愈发冰冷,心头却如烈火焚灼,糅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蛛网,将他紧紧缚困。
    窗牗之上用的是昂贵的云母片,打磨得极好,柔和的半透明。
    他抬眸看去。
    床帐轻掩,薄纱朦胧间,一捻杨柳腰柔若无骨,款款摆动。杏子黄色的花素绫衣衫,半敛轻袅袅花朵身。
    素骨凝冰的肌肤上,几道暧昧的红痕、青紫的指印纵横,她还带着许听竹留下的痕迹,却殷勤与另一个男人欢好。
    以这样热切、动人的姿势。她对他只有曲意逢迎的不甘,从没有如此主动。
    身下的男人胸膛处还缠绕着白纱布,任女人坐在腰际,晃动抬臀吞吐巨擘,骨节修长的手半屈着,抓着身下的被褥,闷哼声似是舒爽,又是牵扯到伤口的嘶声疼痛。
    艰涩出声:“夫人,我们要快些...”
    她吸入的香过多,迷蒙眼,羞红着脸,兀自点头,靥生叁春芙蓉之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
    水泽汩汩,每次抬起雪臀都会拉出数道暧昧的银丝。腔壁紧紧吸附着阳具,内部的褶皱像无数个小刷子一样按摩着柱身。小花珠红肿异常,如同熟透的红茱萸,随着每一次撞击摇晃不止。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两人浑然忘了此刻是何地。
    许听竹裂开一丝冷蔑的笑意,喉咙一窒,咽下满腔翻涌情绪。
    蓦然发笑。
    若喊出声,岂非是笑话。
    竭力抑制住滚动泼洒的心绪,远漠的脸上目无表情。
    内里的冷戾暴虐在恣意游走,充斥四肢百骸。
    是暴雨涤荡青山的空,火灼一切灰烬散去的透骨寒栗。
    鲜妍的花,带着薄刺,碾碎后是满手鲜血淋漓。
    没有再看窗内的一切,熏熏然的眼尾泛红醉意的绯红,却是木然无感的神情,抬首看了眼昏暝的月,照不亮阒黯的人。
    迭起浪潮的情欲攀升到极点,温热的爱液从花心中涌出,混合着浓浊的白浆,把紧密相连的部分彻底浸湿。
    两人俱是迭声惊唤。
    钻入许听竹耳中,他绷紧根骨极佳的下颔线。
    他带来的侍卫又一波换岗了,辍步声顿止。
    许听竹没有回身,扬了扬手唤来侍卫。
    “撞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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