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的面?料丝滑娇嫩, 周淮琛本来就是心急,拉拉链的时候手重,崩了线。她不?挣扎还好, 一挣扎,整片面?料直接给他撕成?了两半。
    “嘶——”的一声?, 格外绵长响亮,布料一经分开, 立马顺着两边肩头往下滑,又因为?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布料堆在中间,没能彻底滑下去,最后就成?了要掉不?掉的样子, 衣不?蔽体地挂在小姑娘身上。
    欺霜赛雪的身子,浑身肌肤白腻, 昨晚被他折腾出来的青紫痕迹在布料后面?半隐半露。
    孟逐溪都傻眼儿了。
    怎么?就真撕了?
    这时候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显现了出来, 周淮琛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的身体,眸色幽深无比, 喉结上下滚了两下, 下一瞬就狠狠含住她的唇,又火急火燎地亲了起来。
    凛冽的酒意不?容抗拒地灌进她的口腔, 孟逐溪拍他的肩, 躲着他的吻抗议:“我?的裙子……”
    周队长这种时候哪儿还管得?了什么?裙子?难不?成?还停下来让她先去缝个裙子?不?可能的!
    “我?赔,多少钱?”
    他这么?把她抱在腰上, 孟逐溪头比他高出一些。小姑娘不?让他亲嘴唇,他也不?坚持, 亲吻自然地回?落,从她的锁骨吻到她饱满的胸脯。
    孟逐溪抱着他的头, 轻轻哼哼:“五……”
    男人这种时候坏极了,一边不?轻不?重地咬着她,一边低笑,反问:“五百万?”
    五百万没真实感,孟逐溪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讲逻辑的。其实具体也记不?清多少钱了,几千吧,她报了个良心价:“五千。”
    周淮琛从她胸前抬起头,漆黑的眼珠子牢牢盯着她,又亮又痞,说:“五千行啊,干活还债行不??”
    两人都这样了,她裙子也给他撕了,“干活”是怎么?个干活法?,不?言而喻。
    一些即将发生的画面?争先恐后蹦进孟逐溪的脑海,孟逐溪心里?和身体都烫烫的,眼底都是水,又不?想让他得?意,想了想,嘴硬说:“不?行,你没那么?值钱。”
    男人立刻从善如流地点了下头,笑说:“确实不?值钱,要不?就一次一块钱?”
    孟逐溪转了下眼珠子,在脑子里?算计。
    一次一块钱,那五千不?就是要做……五千次?!
    孟逐溪瞪眼儿,感觉自己把自己坑了,早知道就说他很值钱了!狗男人怎么?这会?儿血都到下面?去了,脑子还转这么?快呢?
    她张嘴就想出尔反尔,周淮琛奸诈极了,先发制人地堵上她的唇。是深吻,她刹那间就软了,也忘记了反驳的事儿。
    空气迅速烧起来,两人的呼吸都粗.重得?不?像话。周淮琛忽然放开她,侧头朝着客厅的方向,气息急促地喊了一声?:“关闭全?屋窗帘。”
    声?落,房子里?的语音控制系统启动,人工智能回?应的声?音冰冷又纯洁:“好的,全?屋窗帘正?在关闭中。”
    客厅、卧室、书房……所有安装了窗帘的房间,窗帘立刻同步合拢,滑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低沉而清晰,缓慢地从每个房间里?传出,伴随着明亮的天光被厚重的布料一点点遮蔽。
    很快,窗帘彻底合拢,整个屋子完全?陷入昏暗。男人再不?收着,急切地扯开她身上破碎的布料,胡乱扔到脚下。
    女孩子白皙鲜嫩的胴体整个呈现在眼前,他像是亲手剥开了一粒水汪汪的荔枝。
    周淮琛眼底欲色深沉,亲吻又回?到她的耳垂:“帮我?把皮带解开。”
    ……
    周淮琛没醉,但?酒意上来,身体燥热不?堪,还在玄关,就迫不?及待地弄了一次。后来发现没套,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往卧室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也没多大的房子,从玄关到卧室,他走了好久好久,孟逐溪溃不?成?军,差点死在他身上,脑子里?电光火石间竟然想起了郑希瑶推荐给她那篇小黄文……原来艺术真来源于生活!
    对周淮琛而言也就是玄关一次、床上一次,对孟逐溪而言是好多好多次,结束的时候已经不?会?动了,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红艳艳的唇微微张着,神色迷离地睨他。
    周淮琛这种时候还笑,说她缺乏锻炼,又俯身去抱她,把人抱去浴室清理。
    结果没忍住,又来了两次。洗澡的时候站在淋浴下把人按墙上弄了一次,洗完出来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又来了一次。
    ……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过了,孟逐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阵阵灭顶的快感消退过后,身体的酸痛开始露出头。孟逐溪躺在床上,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刚开荤的男人好可怕。
    周淮琛手里拿着毛巾,一条腿跪上床,身体覆过去,想给她擦头发,孟逐溪都怕了他了,生怕他又来,赶紧扯着被子,身手无比矫捷地就从他身下滚了出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蚕蛹一样,像躲什么禽兽似的。
    给周淮琛看乐了,连人带被子拖回?来,一手去拉床头柜。
    孟逐溪想到里面满柜子的那玩意儿,哇哇大叫:“周淮琛,能不?能有点人性,我?才刚破处!”
    周淮琛混不?吝说:“谁不?是呢?”
    孟逐溪:“……”
    拉开的却是下面?的抽屉,最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吹风筒。
    孟逐溪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也没说什么?,红扑扑的一张脸乖乖缩进他怀里?。
    周淮琛笑了一声?,温柔地给她吹头发。他手指硬实,指腹有点粗粝,从她柔软的发丝间穿过,力道不?轻不?重。孟逐溪觉得?很舒服,小猫一样躺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耳边是嗡嗡的风声?,没有起伏的频率,孟逐溪很快就迷糊了起来,快要睡过去,忽然听见周淮琛喊她:“猪猪。”
    其实刚才做的时候,他一直这么?喊……
    猪猪,帮我?脱了。
    猪猪,帮我?戴上。
    猪猪,换个姿势。
    ……
    那会?儿她完全?沉浸在感官的狂欢里?,无暇多想,这会?儿就忍不?住小声?抗议:“你可以叫我?溪溪吗?”
    周淮琛认真地想了两秒,说:“那样我?会?感觉我?是在喊孟言溪。”
    孟逐溪:“……”
    周淮琛说到这里?也好奇起来:“你们兄妹都叫‘溪溪’,你爸跟你爷爷怎么?分辨?”
    孟逐溪闭着眼睛说:“不?用分辨,我?是溪溪,孟言溪是孟言溪。”
    懂了,孟言溪在那个家里?没人权,连名?字都得?让着妹妹。
    孟逐溪迷迷糊糊继续说:“但?是孟言溪不?服气,动不?动喊我?‘猪猪’,让我?每每想打爆他的狗头……所以你不?可以喊我?猪猪,那样会?感觉你是在帮着他欺负我?。”
    周淮琛低笑,指腹穿过她发间的力道愈发温柔,“我?怎么?会?欺负你?”
    孟逐溪撑开眼皮,娇嗔地哼了一声?:“你刚才就一直在欺负我?……”
    周淮琛没说话,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耳边是吹风筒降了噪的风声?,窗外是暗沉沉的黑夜,这个时间点,万籁俱寂。
    孟逐溪连忙解释:“我?说的是你喊我?猪猪……”
    周淮琛黑眸注视着她,忽然说:“你听错了,不?是猪猪,是酥酥。”
    两个字发音像,混杂在热风里?,孟逐溪没听清,眨巴着眼睛问他:“哪个猪?”
    哪个猪……这是什么?问题?
    刚好她的头发也吹干了,周淮琛胡乱给自己那寸头吹了两下,关掉吹风筒,空气终于安静下来。
    单手将线拔掉,放回?床头柜,顺手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周淮琛抱着小姑娘躺回?枕头上,又扯开她的被子钻进去。
    男人搂着她的腰,把人按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放荡地念了一句诗:“‘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的‘酥’。”
    孟逐溪:“……”
    忽然觉得?挺难形容周队长这人的。
    你说他糙吧,人还挺有文化,连床上调情都用诗词。你说他有文化吧,尽是古人的香艳之词。
    孟逐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直视“酥”这个字儿了,没好气说:“你还是叫我?猪猪吧。”
    周淮琛就笑,胸腔震荡,是真的乐。
    笑完又俯身温柔地亲她的眉眼:“跟我?回?去见爷爷吧。”
    黑暗中好一会?儿安静,孟逐溪没吭声?,就垂着眸依偎在他裸露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
    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
    见爷爷就是见家长,周队长干什么?都雷厉风行,趁热打铁就想把人带回?家。结果第二天中午,孟逐溪醒来收到条信息。
    辅导员一早发过来的,告诉她,她的《长安梦》当选了今年的优秀毕业作品。另外让她这两天有空去趟学校,岁宜美术馆的绘梦展下周就要开始展出了,让她去商量下《长安梦》参展的具体细节。
    孟逐溪本来都没睡醒,来回?看了两遍消息,躺床上就直接嘿嘿嘿笑了出来。
    周淮琛一早去她家给她收拾了衣服回?来,刚进家门,一道雪白的身影就从卧室里?跑出来。
    小姑娘刚睡醒,小脸粉嫩,乌发蓬松,身上松松垮垮套了件他的白衬衫,扣子也没正?经系,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下面?堪堪到大腿的长度,两条纤细的长腿白得?晃眼,一溜烟儿扑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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