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归墟 作者:飘狂散人

    第四十一节 廉继祖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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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德昱末年开始,帝**事理论正式走向成熟,一大批理论著作涌现出来,其中以帝国七镇柱石的著作最为著名,一度成为整个大陆最受欢迎的最具权威的理论书籍,书中有最为经典的案例和最为诡诈的军事谋略,“计策”一词成为大陆最为流行的词汇,从此之后,整个大陆的军事充满了诡异,不再有成建制的以人数定输赢的情况出现,各种奇谋怪计不断涌现,各种战例被不断拿来研讨,在德昱末年也被称为帝国现代军事元年。

    红卫帝国著名军事评论家浪晓《帝**事始末》

    无论各路人马怎么评论廉继祖的凑对,廉继祖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廉继祖的所作所为却被各路人马疯狂的挖掘,例如,廉继祖的烤串发明,素荷的歌舞,新式敞篷车,新式服装和发型,最著名的是廉继祖鲜为人知的一些军事言论,再加上廉继祖与卫振都的一番治国言论,还有那一身匪夷所思的武功,总之,这是个充满迷一样色彩的人,最让人抓狂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只知道他来自北靖,即使在北靖也查不出这个人的任何事迹。

    “胡说八道,老夫不相信会凭空出现一个这样的人,你也听过他那番军事言论,没有多年军队的戎马生涯,绝对不会说出那番话,你差不出他,你也要给我查出他老师是谁,那个人不可能没有名气,给我往都尉将军以上的人中找,过往两百年内最著名的高手也要查,他的武功绝对是最高级的功法,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培养出这么一个怪胎来!”在红卫西部边境青炉城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内,一个中年人对眼前的另一个中年人道。

    “老爷,我们动用了所有北靖的人,现在连北靖皇帝每天跟娘娘说什么话都知道,连北靖所有跑船的船夫都查探过了,没有任何一个船夫见过这个人,我们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来自于北靖,不过据苏先生判断,他又却有可能来自于北靖,有可能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后辈,这次第一次出师历练,从他生活的习性判断,他的一切可能都是来自于高人的传授,否则不可能一个人有这么全面的知识,最匪夷所思的是这个人居然连唱曲和歌姬舞蹈都精通,莫非他师父是个女的?”

    “我也一直奇怪这件事,对军事和政事如此熟悉,他师父必然熟知军旅和官道,不会是普通的江湖帮派人物,对武艺精通又别具一格,说明他师承大异于常规派别,对唱曲和舞蹈如此熟悉,老夫想不出北靖有哪个人有如此怪才。三十六计啊,我们只得了他一十七计,老夫让人整理出来拿到帝**部去研究,你知道军部那几个混蛋怎么评价吗,那几个混蛋说此人一个人顶七个万骑健旅,这是老夫这些年听说的对人最高的评价。要不是他整天呆在苏察多那个混蛋的府里,老夫都想着去抢人了。你再去详细查探,不要放过一丝线索,务必把这小子的根给我刨出来,否则老夫寝食难安。”

    “是”。

    苏府,廉继祖与卫振都对话的第七天。

    苏察多领着一帮好奇宝宝回府,其中除了有苏佑等几个小字辈以外,还有帝国武学院的几个拄拐棍的好奇宝宝。

    苏察多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除了军事上的事以外,他现在还是帝国武学院的院正,也就是说只要他现在已经正式跟裘巽可交接完成。

    在五天前,裘巽可正式将院正大印双手交给苏察多,然后用老头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对苏察多说:“我要你用你一生最庄严神圣的态度去守护它,因为它是帝国最后的希望和未来,无论你到什么时候,无论你的鲜血是否流干,你都要捍卫它的尊严和安全,帝国武学院一万七千条生命在此刻,我正式交给你。”

    苏察多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用此生最庄重的声音和语气向老爷子保证:“我,苏察多在此宣誓,印之所在,命之所存,苏察多即此印,此印即苏察多,帝国万载传承必不至在苏察多手中没落,我要以我所有的鲜血和荣誉誓死捍卫它的尊严。”

    “铮铮铁马,负此河山!”裘巽可和苏察多同时吟诵着流淌在红卫所有军人心中的誓言。

    五天,苏察多几乎没睡觉,他用惊人的毅力点收着武学院所有的传承,而苏佑、王永贞、狼席可、孟东篱、向思、赵鉴古、木无恩等人这几天脸上全部是一脸的严肃,没有任何笑容,全部用最严肃的表情和态度帮助老头子苏察多点收。

    他们的态度获得了武学院的认可,同时,也获得了武学院师生的一致期待,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个真正来自于北靖的游学士子杨谦杨坦之。

    杨谦自从来到武学院之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帝国训字科特2组。因为他手中持有一张某个万骑都尉的推荐证明。这是老宰相在他离开的时候塞给他的东西。

    抛开苏察多如何训导武学院不说,总之,此刻,他们回府了。

    五天的不眠不休让他们近乎崩溃,即使赵鉴古赵二公子也是一脸的疲惫,但全部都挺着,没有一个人累倒。

    苏察多领着几个人走到府门前,左右看了看几个后辈,一脸的欣慰,这几个兔崽子终于长大了!

    这一句感慨突然让老头子鼻子一阵酸,似乎又看见几个小兔崽子没事偷后厨甜点的样子,还有几个毛还没长全就偷偷摸摸去逛**的样子,当初听到三千骑兵精锐偷袭他们三百步兵的消息时,老头子险些想发动倾国之兵给几个小兔崽子报仇,好在几个小兔崽子机灵,居然完胜,后来老鹰峡战役更是给老头子露脸,得意归得意,终归还是要谢谢那位廉先生,要不是他临时起意的指点,自己这时恐怕……,唉,不想这些,回府。

    苏佑等人也不知道什么心情,总之,默默的跟着父亲回府。

    大将军府占地极广,层层的院子,府里还有练兵场,这个府是德昱帝亲自规划的,请来全国最著名的建筑专家和军事专家设计,按照排兵布阵的方位设置,几乎就是一座军营,当然,在最中间有大将军的居所和亲眷住处。

    在设计中,留下了相当多的空房,预留给各地前来大将军府述职的各路将军和部下,这是全国唯一一个可以进驻部队的私人住所。

    当初狼席可他们来大将军府的时候就是住在这跟苏佑等人混熟的,谁能想得到就在这个府邸,人人都羡慕的地方,这几个小字辈从小受到了最严格的训练,苏佑的一身武功全部来源于这里,军人世家跟文官世家的最典型区别是他浓郁的军旅作风。

    说来也是奇怪,一个愤青博士,一个不需要稳重的年纪,居然能够再这样一座巨大的府里不乱走,不乱动,似乎没有任何好奇,每天早上吃饭,练字,喝茶,看书,然后休息,有时会打一打太极拳。

    苏察多的举动给府里一些无聊的人带来了一些生活的乐趣,比如,看他那慢悠悠的拳术,比如,看他摇头晃脑的看书,比如,听他教管家制作算筹,还有教下人制作木人等等。

    这些无聊的人中包括了小问情白寇海也包括了苏察啸。

    廉继祖没有去招惹是非,也没有去乱想,今天,廉继祖正在喝茶,就见从院门外进来一帮人,为首的正是苏大将军,他身后是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古董,然后是那几个可爱的兵二代。

    “哈哈,继祖没出去走走啊?”苏察多看着廉继祖就很亲近。其实他见到小一辈的都很亲近,否则苏佑也不至于有这帮小伙伴了。

    “大将军回来了,继祖正在喝茶。”

    “来来来,继祖,我给你介绍几个前辈,都是你的伯父辈。”说着一指身后五个老头道。

    “这一位是帝国曾经的青炉守将韩悠韩金棣,曾经指挥八十万人叱咤西部三十二载,大夏两百万人愣是不敢跨越边境一步。

    这一位是帝国武学院资格最老的战字科教授,黎圭黎向宇,目前帝国六成的百骑以上曹校受过他的教育。

    这一位是水星河,是帝国武学院图书馆的负责人,被誉为帝国最有知识的人,要知道帝国万年以来所有的书籍分门别类,归纳梳理全部是他负责整理,另外,目前武学院大部分的教科书出自他的手。

    这一位是帝国武学院的副院正,印风印卷云,是裘老的左膀右臂。

    这一位是皇家守备总长戌将卫破山卫将军。还不见过!”

    廉继祖心里一阵激荡,这几个老头居然是帝国最精华的所在,这要是在天朝,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首长人物,哪一个出来都是地动山摇的存在。赶紧一一见礼。

    那几个老头看着廉继祖见礼,也不还礼,只是不停打量着廉继祖。

    “小子,孤军深入不毛如何取胜?”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困我打,运动中消灭敌人。”

    “小子,补给如何保证?”

    “破城养战!另制图鉴,识百草,以战养战乃做万一之举。”

    “小子,大敌兵进,安守我城?”

    “其一,空城置草以烧敌,其二,多借水势以淹敌,其三,火箭烧粮以迫敌,其四,坚壁清野以待敌,其五,坚壁清野,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弃城分敌之兵,在运动中歼灭敌人有生力量,拉大其补给线,伺机营造局部优势一步一步歼之。”

    “两军对决,安可得胜?”

    “先闭战,后袭营乃是其一,夜夜战鼓虚张声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敌自退。”

    “如何训兵?”

    “兵者利器也,装备乃智胜之根本,士气乃智胜之源泉,二者缺一不可。训兵之道在于兵种之配合,一作特务,隐身敌军,刺探情报,暗杀敌将,蛊惑军心,假传军令,暗破粮道,无所不用其极;二为工兵,全军习射,对敌之前弓为祖,对敌之时弩为锋,弓尽弩尽再逞人之勇,兵之勇三鼓而竭,箭射之,弩袭之,长枪击之,则敌勇退矣。混战阵型为万胜之先,五兵一组互作支承,无论敌之多少,我自不乱,当可破敌。”

    “好!小子,你老师哪位?”

    “在下北靖廉继祖,师承于孙武子、鬼谷子二人。”

    “这个……”几个老头略一沉吟,相互看了看,然后看向苏察多。

    “继祖,我有意让你做武学院指教,你可愿意?”

    我去,国家军部最重要的军事学院居然敢让外国人混进去当老师,苏大将军果然不同凡响,老子是不是跟其他穿越剧一样,也要有点校园爽剧不成,管他呢,老子现在急需去图书馆查文件,索性去转他一圈。

    “大将军,继祖外人,恐其不便。”

    “无妨,你去便是。”

    然后几个小弟兄才敢围过来,纷纷给廉继祖叫好,这哥儿几个对廉继祖的军事素养极为推崇,刚才的问答之中,更是敬佩不已,于是几个老头跟苏察多入客厅谈话,其他几个小子跟廉继祖讨教兵法知识,在聊天过程中廉继祖才知道,这几个小子跟自己一样,全部进驻武学院或者是教师或者是其他职务,连木无恩都被分配了个教师之职,据说是向思极力推荐的,向思对木无恩战场求生之道非常推崇。

    这七个人中,苏佑教授战字科;狼席可教授训字科,负责补给;王永贞教授战字科;向思教授训字科;赵鉴古做战字科督导;木无恩教授战字科;孟东篱教授训字科;

    加上廉继祖教授训字科,这些人除了廉继祖外,全部经受过几个老头的面试盘问,若是其他人想走后门去武学院指教,面试时训导都尉面试即可,可是这几个小子特殊,被几个老头轮班盘问,直到确定这几个小子确实有这个资格了,才同意。

    这也难怪,苏佑等人家里就是军营,从小到大就在军队里长,再加上没事跟着苏察多耳濡目染,想不知道都难,即使赵鉴古赵二公子,说起兵营的事,打仗的事,训练的事,如何平衡关系的事都如数家珍,要不是当时几个老头拦着,二公子能说好几天,这让几个老头极为满意。可对于廉继祖的情况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一直以来,众多方面都对廉继祖的情况持怀疑态度,认为其目的不纯,苏察多力排众议,苏大将军一生戎马,见过的兵将数以万计,真正的阅人无数,第一次看见廉继祖,便认定,此子非奸邪之人。

    事实上,找几个老师来教书用不到几个老头亲自出面,之所以几个老头亲自出面,是因为苏佑等人之前的几次战役太过惊世骇俗,以百破千,完胜,这在整个红卫兵战史上都从未有过,他们也是想见见这几个小子,当听说几个小子都是被一个叫廉继祖的启发后脑子才开窍时,这几个老头左右无事,干脆去见见廉继祖,然后就见到廉继祖那怪异的头型,这几天头发略微长出来点,眉毛也长出来一点,不至于像前阶段整个脑袋就是一个肉球。

    廉继祖暗自思索,今晚必须抽出时间去把另一个姓屠的给干掉,要不然,此去武学院机会无多。

    表面上廉继祖跟苏佑等人聊天,这几个小子纷纷向廉继祖介绍学院如何如何等等,入夜之后,廉继祖回到房中,立即土遁远扬,直接够奔固安王府。

    此刻,固安王府正在议事,今天固安王召见几个大臣,这几个都是他的心腹之人,有禄政司的,有兵事部的,也有几个散官衙门的,讨论的内容是固安王要过生日了,这个生日怎么过,邀请什么人,他们在研究这些人。

    屠担没在,这种事他一向没兴趣,自从屠洹被杀之后,屠担就开始留意,没事就去街上转悠,寻找跟那个黑衣人身材差不多的人。

    一直没什么成效,此刻,屠担正在自己的那个小楼里搂着一个侍女作乐,说来也巧了,固安王的后妃之中有个叫小雅的如今已经年过三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整日里固安王也不来她这,王爷有的是后妃,有一次屠担在院子里练武,被她看见,屠担光着膀子正在练拳,被她看见,一见屠担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像一台猎豹似得,顿时浑身发软,后来趁着老王爷不在,跟屠担勾搭一处,下人们也不敢说,今天屠担正在跟侍女作乐,她来了,一进来就骂屠担死鬼,还没等她说其他的,就被屠担给懒腰抱上床,登时满屋**春音。

    这时,廉继祖来了。

    廉继祖土遁到楼下,然后融入木柱之中观察情况,一看情况,心里暗骂,这小子真会玩。

    廉继祖屏住呼吸,最大程度控制心跳脉搏,然后遁入床底,用手轻按床底,然后一指化成金锥用力一刺,直刺小雅王妃的后腰,不得不说廉继祖谋算很准,同时也不得不说屠担运气之好。

    就在廉继祖刺中小雅后腰的时候,屠担的工作完成起身,他刚起身,就见一个大锥子穿过小雅的下体破空而出,屠担登时浑身冷汗直冒,一个闪身下床,往床底下一看,床下空无一物,再一听廊柱略有响动,然后声息皆无。

    屠担此时心跳剧烈加速,跳成一团,心叫好险。

    再一看小雅王妃身上的锥子还在,锋利无比,阴森森,泛着白光。

    屠担刚想大叫,心下暗道,慢着,此人乃高手,想逃过府中守卫易如反掌,叫出人来,我这怎么办,再一看,还有一个侍女被自己玩的奄奄一息,完全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心下一横,过去手掌一发力,拍死侍女,然后用床布把两女围起来扛着飞出王府,这也就是他,其他人肯定被府中守卫发现,跑到城外没人的地儿,弄了个坑给埋了。

    心里一想,刺杀之人神出鬼没,我当小心,先不回王府,我暗中观察。

    他一个临时的想法救回自己一命,也给后文书千秋崖比武埋下伏笔。

    廉继祖一击不成立即遁走。回去之后另寻他法,不过廉继祖也是暗叫可惜,多好的机会,只能以后再说。

    次日天明,廉继祖跟苏佑等人一起骑马赶奔武学院。

    前文书中咱说过,武学院不在城中,在城外,一路上廉继祖跟几个人说说笑笑,说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还真没出来走过,现在是三月的时候,正是阳光充足的好时候,天气也好,几个人一路,但身后,跟着苏佑的三百护卫队。

    在城里不行,出了城,苏佑的三百护卫队紧紧跟随,这几百人对苏佑敬若神明,没别的,前后两次被偷袭,分毫无损,对方全歼,在军队中,跟着这样的主将,还求什么,因此,三百人忠心护主,按道理,苏佑回来之后这三百人应该重归建制,三个百骑曹校率三百兵丁扣求大将军,要衷心护卫苏佑,这就是要变为家将,脱离军籍。苏察多心里高兴,令他们暂不脱军籍,归苏佑调度。

    出城二十里,就是武学院城,这个城外城没有城墙,全部是民众自发建起来的房屋买卖铺户,周围商户越来越多,扩散出老大的范围,顺着主街道往里走,一路上人来人往不断,有军队,有民众,还有众多的学生,热闹非凡,廉继祖第一次来,好奇的四处打量周围,而苏佑等人也是热心给他介绍,赵二公子对于这方面当仁不让,告诉廉继祖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哪里的笑楼最好等等,更让廉继祖感到好奇的是,这里居然也有求笑吃,也有一个求笑坊,不由多看了两眼,赵鉴古注意到廉继祖看求笑坊就暗暗留神。

    一行人晃晃悠悠就来到武学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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