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被摔到床上,因为床垫太过柔软,她甚至还在上面弹了一下。
    不等她找回身体平衡,逆光的人影就将她完全笼罩,乔桥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觉得限定‘五分钟’时长好像是个错误……
    因为时长缩短,强度必定变大啊!
    乔桥小心地往后退:“那个——”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周远川的手掌已经扣住她后脑勺,乔桥闷哼一声,被迫仰起头接受着男人的深吻。
    他刚才不是还奄奄一息的吗!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乔桥挣扎不开,只能努力迎合着对方的动作,舌头被勾缠翻弄,周远川像舔什么美味的糖果一般轻轻舔着她牙床和上颚,他并不一味地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乔桥身上,反而更喜欢先用温柔的动作瓦解她抵抗的意志,一旦察觉到牙关有所松懈,便会长驱直入,吮吸翻搅。
    身体开始发热,心跳也渐渐加快,这让本打算当一回工具人的乔桥始料未及。
    “对不起,时间太短,我要跳过前戏了。”
    乔桥被吻得五迷叁道,大脑缺氧似的想什么都慢半拍,直到有热烫的东西抵在她下身隐秘的入口处,她才意识到什么都晚了。
    周远川衣服仍穿得整整齐齐,只把睡裤拉下一截,将蓬勃炙热的性器解放出来,而乔桥自己本来就只裹了件睡袍,扯开腰带后就是一具白嫩细腻的裸体。
    “咦,好湿润。”
    性器头部接触到两腿之间的小小凹陷,微微的湿意让周远川愣了一下,他继而笑了:“看来不需要前戏了。”
    乔桥感觉耳边传来一声真切的轰鸣,脸部立即开始发烫发痒,她无比庆幸周远川抱她进来时腾不出手去开灯,否则她此时的羞赧就瞒不住了。
    不过……以他的聪明,就算看不到也猜到了吧。
    周远川挺身进入,坚挺的性器将原本紧紧闭合的嫩肉强行分开,可即便有蜜液做润滑,时间仍然太过仓促,蜜液没能彻底蹭满阴茎,因此进入一小半之后,乔桥就感受到了一点肉壁被牵扯的痛感。
    她弓起腰,发出一点类似小动物被欺负的微弱声音,但在性欲勃发的男人听来,这无异于烈火烹油。
    周远川不再忍耐,狠狠直送到底。
    乔桥呜咽了一声,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周远川分开她的双腿,抿唇激烈地抽动着。
    他是那样一种人,平时看起来既不强健也缺乏攻击性,反倒像幅画一样给人赏心悦目之感,但脱掉衣服在床上的时候,你又会发现他其实是个雄性特征非常明显的人,可惜为时已晚,你只能由衷地发出一声‘我被骗了啊’之类的喟叹。
    周远川压在乔桥身上,他很喜欢以后背位的姿势进犯她,这样他可以咬着乔桥的后颈,手也可以绕到前面抚弄她柔软的乳尖。
    不过这次他显然没时间照顾其他部位,只两手握住乔桥的腰,尽一切力量抽送。
    越过前戏,越过一贯温柔的步调,周远川用最激烈的律动把乔桥直接拽进性爱的高潮部分,就好比一辆没有加速过程就直接跑到了80迈的汽车,乔桥前一秒还在适应异物入侵的不适,下一秒就被高频的抽送弄得表情空白。
    很快一种酥痒就从小腹弥漫开,并沿着脊椎向上攀升,但这种快感是完全机械性的,就好比你被针扎就会痛,被挠就会痒一样,都是身体的自主反应。一切发生得太快,乔桥脑子还是懵的,身体就已经超前到即将抵达高潮了。
    失策啊失策!缩短做爱时间压根没有半点好处!
    “还有一分钟。”周远川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俯到乔桥耳边,“我要快一点了。”
    乔桥想喊暂停,但是周远川随后就扳过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抗议也变成了情趣的‘唔唔唔’,男人痴迷地吮吸着她的下唇、舌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周远川双手紧握着她的腰,同时将自己的性器反复地、重重地深埋进她的体内,一点空隙都不留,好像要一直顶到她的内脏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乔桥这下被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周远川的鼻尖上也鼓出一滴汗水,在这场计时赛里,他消耗的体力是乔桥的数倍不止。
    乔桥的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炸开各种五颜六色的光斑,剧烈的快感像是要把她吞没,甬道和穴口都被连续高频的冲击弄得有些麻木了,只有内壁还在不知疲倦地绞缠周远川的阴茎。
    最后也没人计较到底用了几分钟,反正周远川彻底地射在她体内,接着两人就双双倒在床上,乔桥不知道周远川怎么样,反正她是累得要晕过去了。
    刚射完的性器不会马上软下去,周远川也不急着抽出来,反而很享受被柔软温暖的地方包裹的感觉。他伸出手,将乔桥紧紧搂在怀里,反复地啄吻她的后背和耳根。
    过了一会儿男人好像犹嫌这样不够亲密,又把乔桥抱到他身上,让少女趴在他胸前,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脸对着脸,呼出的炽热气息互相混合,鼻腔里也充盈着彼此的体香。
    乔桥有点不好意思,她最近长了好几斤肉,怕周远川觉得她太沉,就偷偷用左胳膊肘撑着床垫,不敢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但她这点小心思很快就被男人发现了,周远川无奈地把她的两支胳膊摁住:“我还没脆弱到被你压一压就会晕倒吧?再来一个你我都撑得住。”
    乔桥脸立马红了,嘟哝了两声,听话地放松了身体。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贴着,虽然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却异常地静谧和美好,空气都仿佛被煨出了粉红泡泡似的。乔桥能感觉到身下周远川心脏的搏动,沉稳而有力,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能察觉到她的心跳呢?
    “怎么样?”乔桥不自然地动了动,“有用吗?”
    “嗯。”周远川微笑,“很奇怪,像是思维被打通了一样,要不是因为我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会觉得你身上有超自然力量。”
    乔桥立即警觉:“你不会把我抓去做研究吧?”
    身下的人低笑了几声,乔桥能感受到从贴合着自己的另一个胸膛传来的低沉震动。
    “我怎么舍得呢?”
    他捧住乔桥的脸颊,顺势吻住那微微张合的嘴唇,两人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卷缠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乔桥还想问问景闻的事,但看看时间太晚了,考虑到第二天周远川还要开会,就暂时忍住没说。
    当晚她就以趴在周远川身上的姿势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身下的人已经不见了,乔桥就自己爬起来洗漱吃饭,等他回来。
    下午叁四点钟,男人终于进门,心情很好的样子,看来今天一切顺利。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他外套都来不及脱就直接抱住了乔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个遍。
    于是两人就收拾收拾出门了,整件事情中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张晓东,得知两人要出门后他的脸简直拉得比鞋底子还长。
    “周教授,请不要给我们增加工作量了……”
    周远川表现得十分抱歉却又寸步不让:“辛苦你们了。”
    没办法,张晓东只能换上便装跟着,警卫队的其他人则化整为零,提前在周远川要去的餐厅路上做好准备,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乔桥总觉得阵仗搞得太大了,不过是出门吃个饭而已,但周远川耐心解释,说最近国际上很不安定,他们小心一点是正常的。
    吃饭地点选在一家很有地方特色的餐厅,端上来的菜色也很有异国风情,乔桥虽然吃不太惯,但尝尝鲜还是很开心的。
    周远川照例吃了一两口就放下了,他胃很脆弱,外面的东西都只是过个嘴瘾,不敢敞开了吃。
    吃过饭,乔桥想起景闻,就把事情尽量简单地说了一遍。
    没想到周远川想也不想地就抛出解决方案:“让他跟父亲断绝关系就好了,虽然现行法律不支持,但是可以出一份公开登报的消息,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乔桥瞠目结舌,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能让他直接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断绝关系呢?”
    周远川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话把乔桥问住了,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遍景闻父亲怎样辛苦养家,怎样把景闻拉扯大,如果公开跟他断绝关系,景闻父亲一定悲痛欲绝。
    “可你要救的人不是景闻吗?”
    乔桥噎住。
    她知道周远川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这么想。周远川的逻辑高效且简明,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好了,至于其中缠绕的感情之类因素,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负责把最快最好的一把刀送到乔桥手上,至于这把刀会带来多少死亡,他并不关心。
    乔桥垂下头:“算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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