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鼠猫)镜城 第0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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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镜城 第084章

    (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鼠猫)镜城 第084章

    展昭和白玉堂在误入这个地方的时候曾经想过,这样的一个地方,它的尽头究竟是怎么样的。两人设想了许多,却偏偏没有料到这个。

    没有料到,在这个山里头,绽放着这个“阴樨镇”的源头。在最后的石室里,是一个简单的小院,长明灯引到石室外,就没了踪影。

    展昭和白玉堂走出了晕黄的暖光,踏上光亮渐消的前路,本以为会走回一片黑暗中,而这石室竟然别有洞天。

    走入其中,展昭和白玉堂首先感觉到的微弱的光芒。两人下意识地抬起了头,这才发现深橘和墨蓝交融的天幕就这么近在眼前。

    “天呐……”展昭喃喃自语,两人现在竟然是在一个不浅的山坑里,四周的岩壁矗立直上,逐渐围拢,为两人留下了一方天空。

    微亮的光芒下,眼前的一树桂花浓烈绽放,挽留着微末的光亮,浓香缕缕偏偏随清风肆意挥洒,撩人沉醉。

    熟悉的香味,不同的浓烈,与展昭白玉堂在小镇上所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热烈。恍惚得,竟然有一种香气在热烈迎接两人的错觉。

    桂花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两人远远地站着,隐约地看见石面上残留着许多桂花落花。

    想来,这棵桂花树树立其中这么多年,陪伴他的也就只有这块石头了。看到这棵桂花树的刹那,两人便明白了阴樨镇想起的来源。

    阴樨镇,香气萦绕,不自黄泉,自青山之上,苍天之下。

    桂花的香气萦绕鼻尖,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两人都有点累了,不约而同地朝着石头走去,悄悄地踩了上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

    白玉堂后背有伤,所以只是手肘撑在身下,托着脑袋侧躺着,被他占了那么大的位置,展昭选择坐在白玉堂前面留下的空处,往后一靠,后腰就会碰到白玉堂的肚子。

    展昭在白玉堂的手臂上拍了拍,白玉堂看向展昭,神情是难得的放松,“猫儿,怎么了?”白玉堂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那么点迷糊。

    “往前靠一点,别让后背靠在树上了。”展昭的手放在白玉堂的上臂,拍了拍,催促白玉堂往前,白玉堂往前挪了一点,靠上了展昭的后背。

    感觉到后背一暖,展昭侧过头微笑,“还疼吗?”

    白玉堂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变得有些懒洋洋的。展昭也是如此,环视四周,光亮很弱,展昭看到的之后石壁,两人现在就像是井底困蛙,却偏偏适意安然地不着急离去。

    “怎么办啊,看起来好像是走不出去了。”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是展昭完全没有离不开的焦急,也是很放松。

    白玉堂笑着拉着展昭一起躺下,两个人就这样在桂花香中,看苍穹明光消隐,暮色渐起转深,星光与月色清辉点亮夜空,而两人躺在树下,透过桂花树的枝叶,看浅黄与银光渐染。

    这样的时光,也是很舒服的,舒服的,让人忘了时间,让人在天地自然之间忘却一切烦恼事。

    “好想喝酒啊。”白玉堂看着桂花晃眼,脱口而出。

    听白玉堂这么说,展昭笑了,原本安宁的气氛一下子就活泼了起来。展昭在白玉堂的怀里翻了个身,对上了白玉堂的眼睛,“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白五爷还是个酒鬼?”

    白玉堂不见尴尬地直视着展昭,握住了展昭意图戳上自己脸的手指,也开始回忆了,对啊,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喝酒了?

    在不久以前,他的人生里还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白五爷的生活里,饮酒只是个调剂,他酒量很好,却不喜欢喝醉。酒,在白玉堂的生活里也不是什么必需品。

    而现在,自从认识了展昭,酒似乎成了白玉堂生活里必要的东西,也与回忆牵扯在了一起。看满树飞花,看月色朦胧,与怀里的人喝酒就成了时常跳出的念头。

    好在,展昭和自己一样,会喝酒,也爱上了喝酒。他们也约好过什么时候有了空,一起酿酒来试试,只是不知道和那一坛桃花酒比起来会有什么不同。

    回过神来,展昭已经摊开双手对着自己,眼尾挑起,嘴角上翘,期待地问,“酒呢?”

    “什么酒?”白玉堂一时反应不过来。

    展昭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都不能说是失望还是早知如此,“不是你说要喝酒吗?现在我也馋了,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难办了,白玉堂抓了下头发,仰天,虽然这话题是自己跳起来的,在这个地方上哪儿去找酒?

    展昭被白玉堂给逗乐,干脆就着酒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一个想法闪过,展昭故意说,“谁知道呢,这里有棵树,谁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会不会酿了酒埋着,你说对吧?”

    “……你说得对。”展昭脑子里转过的弯白玉堂是不知道的,但是展昭这么说了,白玉堂竟然鬼使神差地跳下了石头,真的在地上找了起来。

    展昭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白玉堂只是开玩笑,可是白玉堂真的找得太认真了,半晌都没有放弃,展昭跳下石头阻止他,“玉堂,我开玩笑呢。”

    “猫……”白玉堂忽然抬起头,“这里好像真的埋了什么。”

    “诶?”这事情展昭和白玉堂还真的没有想到。东西埋得有点深,展昭和白玉堂在附近找了块方便施力的石头挖了下去,不是平时习惯的工具,两人都费了不少的力气,这才挖开。

    出乎两人的意料,这地里,竟然真的埋了一小坛酒。

    “猫,你干脆改行去当预言家好了,直接预言哪里有宝藏,让公孙带着人去挖,肯定一挖一个准。”白玉堂摸摸下巴感慨。

    展昭惊讶得嘴都没有合上,他只是随口说说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怎么就真的出现了?

    看白玉堂要把这坛酒拿上来,展昭连忙阻止,“不好吧?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应该是不能喝了的。”

    白玉堂挑眉看他,“猫,是你说的要喝酒,现在我都把酒挖出来了,也准备喝了,你倒是放弃了?”

    “激将也没用。”展昭不屑地白了白玉堂一眼,把酒坛拿了过来,打开了封口。一打开,酒香四溢,光是嗅闻就有了几分醉意。

    展昭把酒坛中的酒液倾倒出了一点点,在月色下两人能勉强看到酒坛中的酒颜色不太一样。

    白玉堂也就不逗弄展昭了,这酒年代很久了,想想也知道不能喝了。不过这酒能有这么浓郁的香气,酿酒的人酒技很好。

    闻着这怡人的酒香,展昭和白玉堂都有点惋惜,这如果能品尝到,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两人可惜地回到石头上躺好,白玉堂把酒瓶放在下面,让酒香自然地挥发出来。山坑里吹起一阵清风,不断地盘旋着,树上的桂花零零落落飘洒而下,香气大涨。

    在扑鼻的桂花香中,混着酒香沁入,也不知怎么的,脑袋竟然变得昏昏沉沉的了,心中升腾起醉酒后才有的烂漫天真飞来的喜悦,好奇怪,明明没有喝酒,怎么有了点醉意。

    展昭迷糊地摸索着白玉堂的脸,他看着白玉堂,竟然出现了重影,展昭不怎么满意地甩头,“玉堂,你变成两个了。”说完还竖起两根拇指在白玉堂眼前比了个“二”。

    白玉堂也和展昭一样有点昏昏沉沉的,下巴搁在展昭的脑袋顶蹭了蹭。展昭将脸往白玉堂的颈窝里埋得更深了一点,满足地哼了哼。

    两个人,就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笼着阵阵幽香,沉入了梦中。

    白玉堂是被人粗鲁地推醒的,他一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别人打扰,眯着眼睛就要发火,谁知道摇醒他的人完全不在意,甚至还从他的手上夺走了什么东西,重重地搁在了一旁。

    “我说老五!喊你那么多声了,喝酒都能出神到这个地步?”陌生的声音就这样在耳旁炸开,白玉堂一下子就清醒了。

    然后,一张黑漆漆的面皮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两眼极为光亮,就这么盯着他。感谢自己长久以来的定义,白玉堂这保持面无表情。

    “我说徐老三,玉堂正高兴着呢,你就不要打搅他了。别看他现在出神,过会儿展昭出来了,他肯定精神了。”对面又传了一声话,帮白玉堂解了回答的难。

    白玉堂看过去,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正端着茶盏喝茶,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抬起了头,又说,“你看吧,徐老三,一提展昭玉堂他就回过神来了。”

    “得得得,老四,就你聪明。”先前吓到白玉堂的那人坐在了白玉堂的旁边,对白玉堂说,“展昭只是去换个衣服,你至于么?”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这里又是古色古香,低头一看,自己又是一身白衣,往旁边看去,酒杯就放在方几上,原来这个人是刚才捧着酒杯出了神。

    老三,老四,老五……这样熟悉的数字一下子在白玉堂的心中绘出了一个可能,所以他只是看着徐庆,然后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徐庆和蒋平直摇头。

    “看你这样,果然是魔障了。大哥大嫂说得对,也就只有展昭能治得了你。”蒋平摇头打趣,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抹蓝,笑道,“喏,人来了。”

    白玉堂顺着蒋平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张曾经只能在梦里看到的脸身着熟悉的蓝衣信步走来,白玉堂站了起来,这人,是展昭?

    “这么激动啊,唉,我和老四先走,你和展昭先说会儿话,别忘了后院的晚席。”徐庆连忙拉着蒋平走了,何必站在这里挡人恩爱。

    白玉堂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人一点点地朝着自己走来,面容越发清晰,那人温和的视线和浅浅的微笑,散去自己记忆中的郁结,是青年的自在轻松。

    白玉堂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人却先说了话,“玉堂,可是等久了?”那人的声音直直地印入心里,白玉堂却傻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喊他猫儿?感觉不对……那喊他什么?展昭?他都喊自己玉堂了。自己要做什么?告诉他自己不是那个白玉堂……

    白玉堂纠结着,心底的复杂全都写在了脸上。展昭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就大笑了起来。白玉堂的脸色红转黑,黑转白,五光十色,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忽然反应迟钝了,白五爷?”这次是熟悉的语调,白玉堂没有错误展昭狡黠的笑,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找这个人算账,“骗我有意思吗?”

    展昭被白玉堂箍着脖子,但是碍于旁边的侍女家仆都打量着两人,白玉堂也只能稍微报复了两下就松了手,两个人走到大厅里说话。

    一进大厅,白玉堂脸又黑了,立刻兴师问罪,“猫,耍我好玩?”

    “有意思啊!”展昭竟然还敢点头了,“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床上放着件新衣服,然后就一个丫头告诉我换衣服,否则五爷会生气的。”

    “一问才知道,那是五爷房间,五爷和三爷四爷说着话,自己回来换件衣服。”一说到这里,展昭就抱苦不迭,“那丫头说完就逃跑了,说留久了五爷要骂人的,就这么把我扔那儿了,也不管我衣服会不会穿。”

    白玉堂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展昭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眼睛眯了起来,“所以你怎么穿上的?把人叫回来帮着穿上的?”

    手扣上了展昭的腰带,白玉堂在心底决定要是展昭点头他就把腰带给扯了,才不管幼稚不幼稚,练到展昭能自己穿上为止。

    这么危险的讯号展昭立刻就接收到了,所以他惜命地按住白玉堂即将作乱的手,“没没没,我穿过的,你忘记了?”

    展昭讨好地眨眼,白玉堂马上就想起了绿水石桥,桥上展昭的背影,目光柔和了起来,白玉堂总算是肯把手拿下来了。

    展昭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对这个地方都不是很熟悉,隐约能够猜到这里就是陷空岛,白玉堂也告诉展昭,自己刚才看到徐庆和蒋平了。

    两人已经不想去在意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更多的是考虑到了这里之后做些什么。展昭还想着,白玉堂就端了杯酒递到展昭的嘴边。

    展昭后退了一点,好奇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托着下巴,还是举着那杯酒,“喏,你不是说要喝酒吗?现在酒来了,还是能喝的好酒。”

    白玉堂的手一直举着,纹丝不动,大有展昭不喝了这杯酒他就不收回来的打算。展昭无奈地看着白玉堂,低下头将酒杯里的酒都饮下了。

    白玉堂马上给酒杯满上了酒,自己拿过来喝了起来。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也没有人来找他们,展昭和白玉堂就立刻商量着待会儿在卢方他们面前要怎么表现。

    不过唯一让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是,卢方他们已经知道,并且接受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对两人来说可好过多了,最起码不用担心两人太亲密,不好解释。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渐渐就这么过去了。两个沉浸在讨论中的人自然就没有注意到两人亲密的举动早就引起了侍女她们激烈的讨论。

    闵秀秀来喊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大厅里两个人靠在一起有一聊没一聊,那气氛是旁若无人,而看看大厅外,几个丫鬟们讨论的气氛更火热,笑声说话声此起彼伏。

    “两个人聊得很开心?”白玉堂和展昭聊得正投入,就听到有个调侃的女生。回头一看两人就明了眼前人的身份,这熟悉的眉眼,不就是闵秀秀吗?

    闵秀秀看总算是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她试着严肃,但是对着两人就是摆不出严肃的表情,所以她指指外面的天色,无奈地看着两人,“看看,看看,这都多晚了,你们两个再不去老二老三老四又要闹了。”

    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再看看闵秀秀笑吟吟的模样,展昭和白玉堂都有点脸红,连忙站起来紧跟着闵秀秀,中间都不好意思出声了。

    闵秀秀把他们带到了后院,晚席是真的露天摆在院中,闻着院中桂香,圆月当空,再看看桌上摆设,原来是过中秋。

    两人一到,大家都来围着两人了。更准确来说,是来围着展昭。倒酒,夹菜,说话,谈天,展昭成为这饭桌上的焦点,所有人都围绕着展昭打转,展昭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了。

    这里的气氛和白玉堂早已熟悉的家庭气氛一模一样,白玉堂很快就适应了,自然地托着脸,用对着自己的亲人的语气对这几位以前的亲人说,“我说,你们怎么都围着猫儿转啊,我呢?我这个老五呢?”

    白玉堂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了。白玉堂还挺期待他们的反应,谁知道这样的反应马上转变成了一致地唾弃。

    卢方瞪了他一下,“还好意思说,陷空岛也不回,整天呆在开封,紧催慢催总算回来了,一回来连口气也不喘就告诉我们和展昭在一起了,不管我们怎么反对都要在一起。我们说什么了吗,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你当成坏家长了?”

    卢方一说,餐桌上其余人也点头,抱怨声接二连三跳了出来。

    “就催你回来过个节,一下子就被当成坏人了。”

    “我们话都没说……”

    “自作主张……”

    白玉堂还真没被这么说过,瞪大了眼睛。几个人说过瘾了,总算是放过了白玉堂。卢方敬了展昭一杯酒,“展昭,你不要在意,我们这是叹老五一根筋,你们二人在一起,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我们是不会反对的,总算是找到个人治治老五了。”

    “是啊,也算是我们又多了一个亲兄弟。展昭,玉堂这脾气就交给你治了。”韩彰也紧跟着说,“玉堂,发什么呆,一起喝,罚酒!”

    展昭就这样喝下一杯又一杯酒,白玉堂也反应过来,被灌了好几杯酒,两人对视了一眼,怎么这团圆晚宴就变成了婆媳见面了?

    你说什么婆媳?展昭一个眼刀甩过去,白玉堂立刻正襟危坐,没,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的互动自然是落在每个人的眼底,大家都笑而不语,一时之间,晚宴之上笑声不断,酒盏碰撞,酒液飘香,月色朦胧,桂香沁人。

    也许是因为月色正好,也许是因为这样团圆的气氛太好,白玉堂忍不住多喝了好多酒,回过神来的时候头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干脆就放下筷箸酒杯,靠在展昭的肩膀上。

    朦胧间只听到蒋平轻笑,说道,“展昭,咱们这老五天性不安定,年少轻狂,也多亏了能找到你这么稳重的人,以后他和你在一起,我们也放心了许多。”

    “是玉堂照顾我才是。”展昭贴了一下白玉堂的额头,满足地说。猫,算你识相。白玉堂心想。

    蒋平听了很满意,“你俩就好好照顾着彼此,官场事纷纷,你们两个相互扶持走过一路是我们最期望的。放心,不管旁人怎么说,我们这儿永远是你们两个人的家。”

    白玉堂听得心头就是一热,握住了展昭的手,展昭吃惊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明白了什么,张开五指与白玉堂交握。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白玉堂舒展了眉,这一次他会紧握展昭的手,再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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