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段勿尘、宇文逊延以及他们的亲卫跟随本王入城,龙雀营以及幽州兵马接手京师防务,其余兵马在城外扎营,司州缺乏粮食,赶紧让吕和从幽州运粮过来,尽量不要让司州出现饥荒,本王入城之后,朝臣先回到府中等候消息。”司马季冷淡的发布一道一道的命令,“显然宗室诸王去永安里等候,本王很快将会和诸王商议朝中大事。”
    现如今最要紧的当务之急,就是快速稳定司州的形势,司马季至少这几天还不准备就立刻动手对朝臣怎么样,虽然这是早晚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还要兑现诺言,给出兵的拓跋氏、慕容氏、宇文氏、段氏的首领封王,当然这还要宗室诸王同意,他们最好是同意,不同意他也会这么做。而且这也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说不定封赏的王侯还不止这四个。
    现在凭借他手下的七十万大军,司马季就可以好不费劲的自己做天子,这就是现在的事实。带着本部兵马入城之后,司马季直接就去了太庙呆了一炷香的时间,算是尽到了该有的礼数,然后直接带着龙雀营的兵马去了金墉城。
    燕王这种漠视,让心中提心吊胆的朝臣心中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京师确实没有兵马对抗,他们早就效仿邺城许昌的同行,和燕王面对面的厮杀了。还跪在城外喊燕王大人?
    司马季直奔金墉城的同时,张达已经带着幽州兵马接手了整个京师的防务,他知道燕王对整个京师的禁军都十分不信任,甚至准备把殿中禁军都换掉,既然知道燕王被迫害感严重,他也就一点不客气,直接让京师禁军的将校先回府,自己带领幽州兵马代劳。
    整个京师都已经落入司马季的手中,小小的金墉城自然不会幻想螳臂当车,在龙雀营将士的喝令之下,开启了金墉城的大门,让燕王的车驾入内。
    金墉城虽然是以卫城建造出来的,可实际上一直都是作为监狱来使用,司马师废魏帝曹芳,将其囚禁到金墉城;咸熙末年,当时的天子现在的陈留王曹奂被迫禅让于司马炎,连同魏宫故人一起被迁往金墉城。
    贾南风专权,将杨太后废掉囚禁在金墉城;赵王掌控大权后,将贾南风废掉也囚禁在金墉城,后来赵王篡位,干脆把皇帝也关到了金墉城;赵王的大逆不道激起了诸王的义愤,他们联合起兵,打进洛阳后,把皇帝从金墉城迎了出来,把赵王关了进去。
    现在金墉城当中关押的最近一位客人,就是现在地皇后羊献容,她才被司马颖废掉关入了金墉城里面,虽然金墉城现在确实是一处监狱,可当初作为军事堡垒,加上魏明帝确实喜欢浮华之风,所以里面亭台楼阁一点不缺,景色算是不错。
    “中宫何在?”护送司马季进来的曹乾,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倒是对金墉城内的布置感到很好奇,此处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进入一道城门便让士卒分兵把手以防不测,进入最深处的宫殿一共要经过三道城门,燕王才刚刚入京,一切还需要小心从事。
    “中宫在内殿,燕王请随我来。”引路的内宦一听中宫这个称呼,就知道燕王前来的目的,中宫是皇后的正式称呼,而金墉城里面现在就有一位,就是被司马颖废掉的羊献容,既然来人称呼皇后为中宫,就说明皇后复位在即,想到这小碎步不由得加快了不少。
    “中宫身份高贵,你们在这里守着,让宫内的所有宫娥内宦全部出来,本王亲自迎接中宫出宫!”司马季从车驾上下来,对着身边的左右吩咐道。曹乾对着身边的亲卫比划了一下,这些士卒就在内殿之外等候,看着一个个内宦宫娥从里面出来。
    这时候司马季才施施然的拿着佩剑,迈步进入内殿,他不是第一次来金墉城,上次来这是给赵王司马伦送行的,对这里的环境绝对不会陌生,迷路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看见了静坐在床榻边上的羊献容,而这个女人也同时见到了他,四目相对,羊献容的双眸当中很快便积蓄了泪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倒是清减了不少,最近这段时间吓坏了?”司马季上前伸出手在女人的眼窝边上擦拭着,柔声道,“一介女流之辈处在这种环境当中也真是难熬。”
    羊献容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司马季的手臂,索性直接放弃了抵抗,细弱蚊蝇的道,“妾怎么会不害怕,司马颖入宫的当天,妾以为再也见不到燕王了。他现在怎么样了,输给你了,你受伤没有?”
    “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受伤?不存在的,本王逃跑的本事还在领兵打仗之上,至于司马颖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这个天下就没有本王的对手。”司马季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说出了十分狂傲的话,不但不觉得唐突,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而且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吹牛,谦虚一点说的话,以他手中兵员的素质而言,这就是冷兵器时代顶配当中的顶配,幽州兵马人人识字,全部懂得自救措施。被包围的时候丝毫不慌乱,很多人都具备在环境当中的基本常识,可以做出正确判断,不会犯常识性错误。
    除了一千三百年后装配了大炮的八旗军,那是因为大炮出现可能改变战争模式,那没有办法之外,只要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他就敢说没人是自己的对手。一千三百年之内的任何一支军队拉出来,他都觉得自己能赢。
    不但能赢而且赢得十分漂亮,他连续击败了河间王司马颙、范阳王司马颖和所谓的皇太弟司马颖三个重兵藩王,横扫了整个山东和江北,现在幽州兵马伤亡不过八千人。这个数字的出现很简单,除了刚开始对司马颙是硬碰硬之外,剩下的大战都是以幽州兵马压阵,动员邺城大军为先导,到了豫州攻克许昌之后,又以许昌大军为先导。
    虽然举个例子不恰当,就如同明军投降八旗军之后战力爆发,完全不复在为明朝打仗时候的乞丐模样一样,这些投降的大军在待遇改变之后,就恢复了本应该就存在的战斗力。光是精神的话还好说,他精锐兵马的防护,那是十五世纪才在米兰出现的板甲,同样是一千二百年后的东西,司马季不赢就没有天理了。
    蒙古西征可没有碰见铁罐头军团,而是在之后铁罐头军团出现后,还留在欧洲的蒙古人就变成了送菜,所以他干掉了六七十万敌军之后,幽州兵马损失不过万,账下兵马还膨胀了好几倍,至于鲜卑兵马损失多少,美帝打仗会把盟友的损失挂在自己身上么?这多耽误统计数据的漂亮程度?韩战韩国军人不算人,越南战争南越军人自然也不算人,只有我美利坚的军人才算是人。
    “别,别这样!”羊献容扭捏着躲避一双禄山之爪的侵袭,抬头求饶道,“你是燕王,我是皇后,我们不能这样。”
    “我带着数十万大军来京师,是过来和你说这个的?”司马季捏着羊献容的下巴,对着红润的嘴唇就亲了上去,过了好半天才放开放弃挣扎的女人,恶狠狠地道,“别人不知道,你难道忘了你是先认识的谁?你本来就应该是本王的,今时今日,本王只要一声令下,天下谁敢说个不字?你也不行。”
    “现在天下纷乱,本王还要对付江南乱贼,还有一些不服的藩王,压制各方的不满,你还是让本王省点心比较好。”司马季松开了抓住羊献容的手,叹了一口气道,“本王听说你被司马颖废了,日夜兼程而来,就等到这样的待遇?”
    “是妾错了!”羊献容张了张嘴面上闪过一抹羞红,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自己而来,她确实不应该这样,可是作为皇后要是献身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错了,就要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本王可以教你。好了,外面本王的亲卫还在等候,出金墉城,你还是我大晋的皇后,受到天下人尊敬,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司马季牵着羊献容的手走出内殿,还是羊献容反应的快,在出殿的一刻没有让别人看见。
    “护送中宫回宫!”司马季对着等候的亲卫大喊一声,随后就是有些尴尬,他只带来了一辆马车,如果给羊献容回宫用,他岂不是要走回永安里?
    “急事从权,现在条件不便,燕王也上来吧。”羊献容也感到这股尴尬,这种事出现了错误,她也就相信司马季是急忙进入金墉城,确实是在乎自己的安危。怀着这股感动,羊献容开口化解了尴尬气氛,皇后和藩王同坐一车离开了金墉城。
    “你没和天子圆房过吧,这次来的着急,还没找宫中的监视你的内宦询问。”司马季像是做贼一般的左右环顾,轻声询问道。
    羊献容一听差点羞到地缝里面去,伸手掐了一下司马季的手臂,最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司马季掐着腰,天子年老体衰,有些工作还是他代劳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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