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交杯酒,花木兰突然道:“俊生哥哥,你这首诗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似乎在哪儿听过!”
    赵俊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突然想起来这首诗似乎在汉朝时就出现了,糗大发了!
    他赶忙说:“原来你听出来了,这首诗在汉朝时就有了,至于是谁作的无从考证,我刚才为了让你开门情急之下就念了出来!”
    花木兰立马不干了,撒娇道:“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你另外作一首,要你自己所作!不然的话,咱们今夜谁都别想睡!”
    作诗啊,这可是一个高难度的题目!
    赵俊生想破了脑袋也才想起了两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花木兰听了之后美目连闪,春意盎然,连忙追问:“还有呢?”
    赵俊生苦着脸:“搜肠刮肚只得这两句!”
    花木兰有些失望,但接着又变得很高兴:“佳句本就难得,你能作出这两句已是很难得了!”
    二人脉脉温情、耳鬓厮磨,吹灯安寝,这一夜的美妙之处自是不可对外人言。
    若是长辈还健在,赵俊生和花木兰在婚后的第二天绝不能睡上一个懒觉,大清早就得起来去给公公婆婆敬茶,如今赵俊生孤身一人,没有长辈需要伺候,二人难得的睡了一个大懒觉。
    日上三竿,花木兰不能不起来了,刚刚坐起,赵俊生就从后面抱住使坏:“再睡一会儿!”
    “别闹了,大白天的,快起来吧,眼看着快要正午了······”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工夫,赵俊生才放开花木兰,两人先后起来洗漱一番。
    梳洗完毕,两人来到摆放着赵父灵位的祠堂给老人灵位上香磕头,告慰先人,请求先人保佑子孙后代平平安安。
    吃早饭时,花木兰问:“今日夫君是否有公务?打算怎么安排?”
    赵俊生喝完一碗燕窝说:“公务每天都忙不完,先休息两天吧,今日咱们在家等着晚辈们前来敬茶,明日我再陪你回娘家拜见岳母,接下来忙一阵子就要过年了!”
    “也行!”花木兰同意了。
    两人吃过早饭不久,记名弟子卫靖在梁寂等人的陪同下过来敬茶。
    赵俊生和花木兰分别面北朝南坐在茶几的两侧,卫靖上前下跪,从梁寂的手里接过一杯茶双手递给赵俊生:“师傅喝茶!”
    “好!”赵俊生点头,接过去喝了一口,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他说:“从今日起,我收你做义子,不用改姓改名,依旧沿用原来的姓名,日后要好生习武、用功读书,做一个对天下、有百姓们有用的人才!”
    “是,父亲!”卫靖恭恭敬敬接过红包。
    接着卫靖又给花木兰敬茶:“阿母喝茶!”
    “乖!”花木兰接了茶水喝了,放在一旁也递给卫靖一个红包。
    “多谢阿母!”卫靖拿了红包起身退到了一旁。
    赵俊生看了看,指着梁翼说:“梁翼你过来!”
    梁翼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过来。
    赵俊生拉着花木兰起身,又把梁寂拉得坐在上首对梁翼说:“咱们两家渊源颇深,当年你父跟我父是生死兄弟,如今到了咱们这一代,情义不能断,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贱,都要荣辱与共,今日我二人在叔父面前就结拜成兄!”
    梁寂和梁翼父子大惊:“这如何使得?”
    赵俊生反问:“如何使不得?难道就因为侄儿如今是幽州刺史、征东大将军,叔父和梁翼兄弟担心别人说你们高攀我赵俊生?这交情可不是高攀得来的,而是上代先人用鲜血和性命缔结下来的!”
    父子俩对视一眼,梁寂叹道:“俊哥儿仁义,是重情重义之人,既如此,叔父我也就不矫情了,翼儿,跟你生哥面对外面跪下!”
    二人跪拜天地。
    梁寂又命人拿来匕首,让二人割掌滴血融入一碗中,分而饮之,是为歃血为盟,各自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起誓完毕互相对拜,结为异性兄弟。
    梁翼接着向花木兰敬茶,叫上一声大嫂,花木兰笑着接过茶水喝了,递给梁翼一个红包。
    赵俊生和花木兰又跪在梁寂面前,叫上一声叔父,各自敬茶。
    至此,一家人其乐融融,不分彼此,再也没有主仆之间的隔阂。
    次日一早,梁寂听说赵俊生和花木兰要回门拜见岳母老大人,早早就把礼品准备好了,赵俊生和花木兰吃过早饭后就带上礼品乘坐车马来到了花府。
    收到消息的花雄早早就在府门外等候,花木兰出嫁这两天,花雄似乎长大了不少,懂事了许多。
    “姐夫、阿姐,你们来了?阿母在堂屋等你们呢!”花雄向赵俊生抱了抱拳说着。
    赵俊生问:“这两天岳母还好吧,我担心她因木兰嫁过去心中不舍,难免会茶饭不思!”
    花雄道:“真让姐夫给猜中了!快请随我进去吧!”
    带来的礼品被花雄让家丁们接了过去,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厅堂之上,花母正跪坐在案几后喝茶。
    “小婿(女儿)拜见岳母(阿母)”赵俊生夫妇二人上前向花母行礼。
    花母擦了擦眼泪,抬手:“免礼吧,入座喝茶!”
    “多谢岳母!”
    花母很担心木兰在婆家是否过得习惯,母女俩交谈起来,赵俊生不好插嘴,只能陪坐在一旁不停的喝着茶。
    花雄见赵俊生一个人坐着无聊,就起身说:“姐夫,我近日习武似乎到了瓶颈,想向你请教一番,不知可否?”
    “行,咱们去练武场!”
    等赵俊生和花雄走后,花母就问木兰:“这两天俊生没欺负你吧?”
    花木兰笑着说:“阿母,你又不是不了解俊生哥哥,你怎么会欺负我呢?女儿好得很呢!”
    “女生外向啊!”花母摇了摇头,想起一事对花木兰说:“如今你与俊生也成亲了,是不是要给雄儿安排一个差事?有了差事也好跟他说一门亲事啊!”
    花木兰想了想说道:“这事还是您亲口跟俊生哥哥说吧,我说他不一定会答应,但您是长辈,他不可能拒绝您!”
    “行吧,为了儿子,老身也只能豁出去这一张老脸了!”
    赵俊生当然不可能不给岳母面子,但他也不能任人唯亲,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他先让花雄进亲兵队做一名普通的亲兵,有护卫任务时执行任务,没有任务时跟着其他亲兵们一起操练。
    按照赵俊生的想法其实是想把花雄丟到下面的军队历练,从小兵开始做起,花雄是一块好料子,很有习武天赋,对兵事很热衷,这是花雄比其他人强的地方,但花母却不同意让儿子跟下面的普通兵卒一起摸爬打滚,担心遇到战事要冲锋在前把性命丢了。
    难得休息两天,赵俊生拉着花木兰在集市上闲逛,途经肉类市场他拉着花木兰走了进去。
    “大老爷、夫人,您二位看这是刚杀的豕,很厚的膘呢!还有这边是刚宰的羊和牛肉”一个屠夫向赵俊生和花木兰招呼着。
    赵俊生看了看,每一种都问了价钱,这里的交易乱得很,有些摊主需要顾客用布匹交易,有的又需要用铜钱交易,还有人要用黄金交易。
    “重新宰杀一头豕,别把下水弄走了;还有,杀三只羊,羊鞭羊肠和羊肾一样都不能少,另外还要半边牛肉,牛杂和牛骨也要,一并送去刺史府!”赵俊生让跟随过来的亲兵给了几个金锞子。
    屠夫听说是刺史府的人,吓得不敢收钱,“使不得,使不得,这些肉食就当是小人孝敬刺史大人的,怎敢收钱?”
    “让你收就收,哪来那么多废话?我问你,难道官府中人买东西都是白拿吗?”赵俊生问道。
    屠夫道:“那倒不是,小人······小人只是怕惹上麻烦罢了!”
    赵俊生摆手:“只要是正当生意,买卖就要公平,哪有卖东西不给钱的?日后哪个官员卖东西不给钱,商人可以去衙门告状打官司!”
    “多谢大老爷!”屠夫千恩万谢。
    接下来赵俊生去水产集市买了两百多斤大草鱼和青鱼,让摊贩用板车拖去刺史府。
    在回去的路上,花木兰问:“夫君,你买这么多肉类和鱼做什么?”
    赵俊生笑着说:“你别看现在天气冷,但肉食和鱼肉也放不了两天就会不新鲜了,过几天同样会坏掉!我买这些肉食和鱼就是要腌制腊货,可以储存的时间更长一些!当然,腊货的味道也别有一番风味,过几天你吃的时候就知道了!”
    回到刺史府,赵俊生让下人们找来大木盘,把摊贩屠夫们送来的肉放进木盆内,把鱼也杀掉,掏出内脏,大鱼的鱼肠和鱼鳔都是可以食用的,烹饪得好味道同样非常不错。
    五百多斤肉和两百多斤鱼,赵俊生一共用掉了二十斤粗盐,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盐提纯技术太差,不是很咸,所以盐用得较多。
    腌制一天之后用水缸装好,过了四五天等盐味都渗透到肉中,再取出来用温水清洗干净,在用绳索穿起来挂在太阳底下晒。
    冬季的阳光很温和,晒了两个太阳终于晒好,再把晒好的腊肉腊鱼和其他一些腊货都悬挂在通风处,要吃时就割一块下来,或蒸或炒菜皆可。
    这天夜里,赵俊生亲自下厨,从集市上购买了从南方运过来的价格高昂的大米和干竹笋。
    把米饭煮得快要熟之前,把切片的腊肉放在米饭上一道蒸煮,又把干竹笋用木工刨刨成一片片,再用滚烫开水泡发,以腊肉做主料,以竹笋做辅料做出一锅火锅,放在小碳炉上小火加热。
    米饭煮熟了,把成片的腊肉捞出来装盘上桌,两人各盛一碗米饭。
    花木兰端着米饭抽了抽鼻子:“好香啊,特殊的肉香味,还有饭香味!”
    “吃吃这个,腊肉炖竹笋!”赵俊生夹了一筷子竹笋放在花木兰的碗里。
    “太好吃了!”花木兰吃了两口之后大叫,“你明日去给阿母他们做一桌!”
    赵俊生只好苦着脸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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