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敬五雷咒的威慑之下,这只水鬼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事情的经过。
    原来它们红白双煞,的确不是偶然撞见蔗姑和张敬的,而是专门在半路上准备好,就是为了拦截两人。
    或者说,它们其实只是想拦截蔗姑,张敬只是顺带的而已。
    “原来是想害死我?”
    蔗姑本来还没太生气,还震惊于张敬的恐怖实力之中。
    闻言,顿时就怒了,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她双手插着腰,生气得不行:“好啊!快点说,背后指使你们的是谁!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想害死我蔗姑!以为我蔗姑是软柿子,可以随意被你们拿捏的吗!就凭你们红白双煞,也想杀我?”
    落水鬼被蔗姑的‘气势’吓得身体一颤,赶紧哆嗦着说道:“是一个魔婴,它和它的魔仆找到了我等。让我等如果看见仙姑你下山,经过此地,就将仙姑你拦截住!等事成之后,魔婴会重谢我等。”
    张敬和蔗姑,闻言都是一愣。
    他们都以为摆出这红白双煞阵,耗了这么大的功夫想置蔗姑于死地的,肯定是什么仇人呢。
    没想到竟然是魔婴所为!
    张敬眉头一皱,手中捏着法诀,天空中雷光更盛几分,喝道:“你敢说谎!”
    魔婴现在正在九叔初恋情人米琪莲肚子里面呢,他和九叔想方设法想让魔婴出来都办不到,什么时候魔婴出现在这里了?
    要是它真的跑出来了,他和九叔何必请蔗姑下山,早就制服它了!
    “上仙饶命!”水鬼看着半空中雷光霹雳,吓得魂体都抖了抖,早已经没有了作为一只煞的高冷,连忙道:“我怎么敢欺骗上仙,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张敬冷声问道:“那你说说,魔婴和它的魔仆,是何时来找你们的!”
    水鬼如实说道:“是九天之前!九天前,魔婴和它的一位紫衣女子魔仆,似乎是正好路过此地,发现了我等,于是就让我们帮它。当时它说仙姑……”
    水鬼下意识的看了眼双手叉腰的蔗姑,似乎有些害怕不敢说实话。
    可是它又更惊恐于张敬的雷咒,不敢说谎,于是不得不咬牙如实说道:“它说仙姑道行并不深,就是一个江湖神棍……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我们红白双煞能对付得了。而后它又允诺了一堆好处,并且起了毒誓,等它功成出生之后,一定会兑现诺言。我登才被迷了心窍,答应了它。”
    “混账!”
    蔗姑闻言更气了。
    这叫什么话?
    说我道行不深?说我是个江湖神棍?
    简直欺人太甚!
    “九天之前?”张敬想了想。
    如果说是魔婴这两天过来了一次,张敬肯定是不会相信水鬼的话。
    但如果说是九天之前,那倒还真是有可能了。
    九天前,他都还没去腾腾镇除僵尸呢,更没有来平安县,九叔也一样。
    那时候应该就是魔婴刚从蔗姑哪儿被带出来,在前往平安县的时候,路经此地,恰好发现了这红白双煞,于是让它们帮忙拦截蔗姑。
    当然,魔婴也并不确定,蔗姑是否会下山去平安县城找它。
    它这么做,可以说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如果蔗姑没下山自然最好,什么都不用做;可如果蔗姑下山,也有着红白双煞代为拦截,让它也能在平安县顺利的出生!
    “竟然如此狡猾,谨慎到这种地步!是魔婴,还是它的魔仆?”张敬不由得暗自皱眉。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便能布下这样的陷阱,不管是魔婴还是魔仆,有如此心机,都不是好对付的啊!
    “难怪,电影里面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蔗姑撞鬼的情节,与整部电影主线毫无相关,十分突兀。原来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啊!”张敬想通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不过。
    如果对方小心谨慎到这种地步,到时候蔗姑到了平安县之后,还能顺利的把魔婴从母体里面引诱出来吗?
    还真是说不准了啊。
    就在张敬沉思的时候,水鬼又赶紧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问到了想知道的答案,这水鬼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
    看着求饶的水鬼,张敬捏了半天没有释放的法诀,轻轻往前一指,半空中积蓄的雷霆之力,顿时犹如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带着淡紫色的雷霆劈落在了湖水中。
    “嗤嗤嗤嗤!”
    刹那间湖水便被雷光布满,水鬼只来得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都来不及尖叫或者大骂,便魂飞魄散。
    张敬拍了拍,心里没有丝毫心里负担。
    饶命是不可能饶命的。
    这只水鬼,既然都已经修炼成了煞鬼,与那鬼新娘形成了红白双煞,自然是这些年来杀了不少人,做了不知道多少坏事,才有现在的修为。
    这样的鬼物,不除去还留着干嘛?过年吗?
    就因为它如实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就要出于道德饶它一命,张敬可还没有这么圣母婊。
    对于这种作恶多端的厉鬼,在张敬看来,是用不着和它们讲什么信誉和承诺的。
    它们之所以会屈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实力强大,不得不屈服。
    可要是自己实力不如它们呢?
    就像刚才它和蔗姑没有破开红白双煞阵,此时恐怕就已经溺死在了湖水中!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蔗姑对此自然也不会有意见,反而还继续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怒声道:“就这么让它魂飞魄散,真是便宜它了!”
    张敬笑着问道:“魂飞魄散都是便宜它了?那怎么才算不便宜呢?”
    蔗姑闻言一愣,好像魂飞魄散就已经够惨,是没什么再比这更狠的手段了。
    “算了,就让它魂飞魄散好了。”蔗姑摆摆手,不过随即又咬牙切齿地道:“不过,那魔婴我不会轻易放过!”
    本来对于灵婴,蔗姑都是比较心疼他们的。
    哪怕是魔婴,也是因为被堕胎太多次,所以心中积累了怒气变成这样。蔗姑以前觉得,哪怕是魔婴,也可以慢慢感化消散它们心中的怒气。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魔婴和灵婴,已经截然不同。
    它们已经和这些厉鬼没什么区别了!
    不能再心慈手软!
    “走吧,咱们赶紧去平安县!”蔗姑摆了摆手,转身去找它的三轮车。
    本来今天应该是很高兴的日子。
    特别是今天晚上,将会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没想到被这红白双煞给破坏了心情!
    “不行,暂时不能想其他事情。我现在得先好好酝酿一下情绪……”
    蔗姑在心里暗自想道。
    ……
    ……
    很快,张敬和蔗姑回到了他们撞鬼的地方,离湖边也没有远。
    两人找到了自行车和三轮车后,很快就继续朝着平安县出发了。
    只是本来以两人的速度,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平安县城的,但因为红白双煞的耽搁,迟到了不少时间。
    等抵达平安县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进城之后,张敬在前面带路道:“师姑,我们直接去大帅府吧。师叔在大帅府等你。”
    “不行!”蔗姑闻言却是当即大喝一声,刹住了车。
    张敬也跟着停下,诧异地问道:“什么不行啊,师姑。”
    蔗姑眼神有些闪躲,脸也有些潮红,说道:“不行就是不行。”顿了顿,她很快有了借口,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现在不能去大帅府!”
    张敬纳闷地道:“为什么啊?”
    “因为我现在去大帅府,会打草惊蛇!那魔婴和魔仆,肯定是认识我的。要是我去了大帅府,被他们认出了我,我的计划可就不灵,不能把魔婴从母体里骗出来了!”蔗姑名正言顺地说道,同时心中默默为自己的聪明点了赞。
    这理由,有理有据!
    说完后,蔗姑抬起头往前面一看。
    前面正有一家客栈名叫来来旅馆,蔗姑见状眼神一亮,当即就朝着旅馆骑过去。
    进店,开房。
    直接让老板给了她两把房门钥匙。
    蔗姑将其中的一把钥匙交给张敬,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回去把这把钥匙给你师叔,你跟他说,我今晚在来来旅馆的208房间等他!让他一定要来,我要跟他彻夜……嗯,彻夜商讨如何对付魔婴!”
    说完,蔗姑就迈着潇洒的步伐,大步上楼了。
    走到一半,还不忘记回过头对店小二豪迈吩咐道:“小二,给我搬一坛酒到我房间里,再给我上几样下酒菜。对了,还有去帮我买两根红蜡烛,买一包烟!”
    张敬一脸懵逼地看着手中的房门钥匙,再看看蔗姑那走路都能看得出兴奋的背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终于明白蔗姑是什么意思了。
    九叔……
    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啊!
    一坛酒、下酒菜、红蜡烛,甚至还有一包烟!
    蔗姑,你这到底是要干啥!
    但是没办法,既然是九叔亲自把蔗姑请过来的,他肯定已经做好了某些心里准备,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己,还是照办就是了吧!
    至于到底去不去,就看九叔自己的了。
    ……
    ……
    很快,张敬骑着车回到了大帅府。
    当他进门的时候,恰好看见有些忐忑不安的九叔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看见张敬回来,九叔顿时大喜。
    可是看见张敬一个人回来的,顿时心里又是一沉,连忙走过去,焦急地问道:“你师姑呢?她不肯跟你回来?”
    张敬喘了口气,说道:“师叔你别担心,师姑跟着我来到平安县城了。”
    闻言,九叔松了口气。
    他不害怕魔婴,就算其怨气再大,再怎么神通广大,他也有信心能对付。可是魔婴藏在莲妹肚子里面,他打不得,也下不去任何重手,简直就被束缚住了。
    只有蔗姑才有办法帮忙。
    “不过……”张敬有些犹豫地道。
    “不过什么?”九叔听见蔗姑来到了平安县城,心中就送了口气,没那么担心了,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模样。
    张敬咳嗽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交给九叔手里,说道:“师姑说她今晚不来大帅府住,怕被魔婴和魔仆认出来,打草惊蛇。所以她在来来旅馆开了一间房,让师叔你今晚过去找她。她要彻夜……彻夜和你讨论如何对付魔婴。”
    哗!
    本来刚松了一口气,脸色平静下来的九叔,闻言顿时头大如牛。
    不但脸色红了,连额头都有冷汗流了出来。
    彻夜……讨论如何对付魔婴!
    这是对付魔婴吗?
    分明就是……就是……
    九叔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前些日子,他上山看师妹时的情景。
    临走之前,师妹就明告诉自己,以后不要有事情求她,要是有事求她,她就要让自己付出代价!
    张敬对九叔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爱莫能助的表情,把钥匙交给了他手里,挠了挠头说道:“师叔,那我先去找秋生师兄他们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找师姑吧。”
    说完,就赶紧溜了。
    修罗场啊!
    这种事情,最好得躲得远远的,否则容易伤到自己。
    ……
    ……
    夜深人静。
    街道上已经很少看见行人。
    今晚月亮似乎也很害羞,躲进了云朵里不肯出来见人。
    九叔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艰难的迈着步法,来到了来来客栈之外。
    进店,上楼。
    208好房间。
    摸出兜里的钥匙。
    不知道为什么,九叔手有点发抖。
    “哎……”
    在门口徘徊了好扮相,最终九叔还是长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而此时蔗姑早已经在房间里面等着了。
    她已经洗完了澡,就穿了一件睡衣,翘着二郎腿,一只手那着鸡腿,一只手拿着酒碗,吃着喝着。
    今天中午她都还没来得及吃两口饭,就急匆匆地跟着张敬来了平安县,现在才吃晚饭,早饿了。
    看见九叔进门,蔗姑立即脸上就笑开了花,说道:“师兄,快来一起吃点喝点。”
    九叔此时哪有吃饭的胃口,苦着脸说道:“我……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蔗姑闻言眼神一亮,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连忙点头道:“好好好,师兄你先去洗澡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师兄竟然如此猴急!
    比我还要急啊哈哈哈哈哈!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
    蔗姑已经喝酒喝得有些上头,吃鸡腿吃得肚子撑,终于等到九叔洗完澡出来。
    此时的九叔估计似乎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已经彻底放弃反抗。
    所以出来的时候,都没穿衣服,只是拿了一条浴巾裹着身子,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尔后一句话不说,就犹如被强迫的小姑娘一般,站在门口不敢接近蔗姑。
    “师兄,你不喝酒了啊?”
    “不喝。”
    “那吃点鸡腿嘛……”
    “不饿。师妹你……你还快点吧。”九叔说完,就独自一个人朝着床边走去。
    “讨厌,师兄你为何如此猴急!人家也不会不好意思的……”
    蔗姑想要装得娇羞不好意思一点,体现自己的女人魅力。
    可是,她内心的高兴实在隐藏不住,于是娇羞了没一会儿,便忍不住大笑了一声,赶紧放下鸡腿和酒,把红烛点燃,也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没办法,十数年的夙愿,今日终于可以实现了,怎么可能不高兴?
    不过蔗姑高兴归高兴,倒也没有猴急,反而还拿着一根烟靠在床头抽了几口。
    她偶然间听人说过,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抽两根烟会很舒服、很有情调。
    但是她没听清楚,究竟是事后抽烟,还是事前抽烟。
    所以她准备先抽两口试试再说。
    九叔则是躺在床上,缩在被窝里面,只有脑袋露出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师妹,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感觉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蔗姑一边抽着烟找感觉,一边笑着道:“放心吧,师兄。我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九叔望着屋顶,又惆怅担忧地道:“张敬这小子太精明,我感觉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师妹,你不应该今晚就在旅馆开房,让我来找你的。”
    蔗姑却是满不在乎,甚至有点高兴,说道:“猜到就猜到,这有什么。反正早晚也会知道。”
    不今晚开房把你逼过来,要是再过几日,魔婴降服了之后,你还愿意过来吗?
    哼!
    我蔗姑可不傻。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我当然得快刀斩乱麻,不能拖!
    至于张敬猜到他们今晚上要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师兄妹两人。
    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在一起怎么了?
    “可是……”九叔望了蔗姑一眼,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转过头,什么也没有说。
    蔗姑又抽了一口烟,还是没找到感觉。
    “谁说洞房花烛夜抽烟很舒服的?完全没有嘛!”
    蔗姑嘀咕了一句,酒劲有些上来,实在等不及了。
    只好放弃这个情调,赶紧把烟熄灭,也钻进了被子里,搂着九叔嘿嘿大笑道:“师兄,咱们还是办正经事吧!春宵苦短,今晚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
    有道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从此以后,九叔的尿,再也不能驱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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