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终于告一段落,现在杨宇平这里可是两支雷鸣小队了。

    可是不管是哪支小队出去执行任务时那都是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出的。

    可是等到回来的时候却都是弹尽粮绝,一个个疲倦至极。

    所以那休整一段时间那也是应有之意。

    说来也是巧合,雷鸣和周让的身边那是一个原来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老人都没有。

    所以虽然雷鸣和周让并没有结婚,但是现在反日联军所有人却都已为周让与雷鸣那已经结婚了呢。

    因此他们两个便依旧享受了一个特殊的待遇,杨宇平特批他们两个在反日联军的营地里可以住单独的马架子。

    对此雷鸣和周让那只有偷着乐的份,怎么可能把这件事说破?

    那二人世界多美好是不?除了雷鸣尊重周让的意愿没和她行那夫妻之事外,两个人那就是两口子!

    这一天早晨雷鸣自己就独自出去了,到了中午他便回来了。

    秘营的哨兵就见雷鸣回来时提了个布口袋,里面却是装着什么东西很坠的样子。

    但现在哨兵哪有不认识雷鸣的,人家雷队长拎什么东西可轮不到他来管。

    雷鸣看着神色依旧,可进了营地后那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的转。

    他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忙往自己和周让住的那个小马架子里溜。

    只是他刚到那马架子前,那门便开了,敢情周让一直在扒门缝等他回来了呢!

    喜滋滋的周让一把就接过雷鸣手中的袋子,两个人进了屋便把门关上了。

    那情形就仿佛那新婚的小两口要着急做什么事一般。

    “呀,还夜(热)乎的呢!”周让却是已经把雷鸣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了。

    原来,雷鸣拿着的袋子里装的却是一只烤熟了的兔子和一只野鸡!

    现在两支小队都属于休整期间,周让想吃肉了,便央着雷鸣去弄点肉食吃。

    这种事怎么可能难住咱们的雷大猎户,于是他只是出去了一上午时间,便弄回来了这两样吃的。

    打猎本就是雷鸣的强项,人家雷鸣只是出去了一上午。

    这不,却是把熟的都给周让弄回来了。

    雷鸣周让不管怎样说那也是队长级的人物。

    这自己猎点野味倒也没什么,可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在脸面上是终究不大好看的。

    所以,他才偷偷摸摸赶中午回来的。

    以他的猎兽水平自然没必要用枪,说白了,他们两个的行为却更类似于一种小孩子的心理。

    “好吃!”周让已是直接掰了个兔腿下来开啃了,并示意雷鸣吃另外一个。

    雷鸣自然不用客气,便也揪下另外一条兔腿啃了起来。

    “你在哪烤的?”周让问。

    “没事,在屯子附近”雷鸣回答。

    这处秘营自然是在游击区里的。

    而这片游击区里当然也有老百姓。

    此时反日联军发展势头正旺。

    杨宇平当然知道后方补给是始终是反日联军的弱项。

    因此他就在游击区里就让农民也种粮食,自己的反日联军为农民提供保护,然后自己再收取一部份的“保护费”

    反日联军的队伍现在也壮大了,这队伍一多,就有的队伍不乐意出去到日战区活动。

    这件事谁都能想明白,那和日伪军作战多危险,这在后方有老百姓种粮然后还有吃的这多安全。

    就因为这事,雷鸣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武更回和其他在前线作战的队伍回来那就不干了。

    就因为这个,杨宇平还特意批评了那些偏安在这些偏远山区不想出去和日伪军斗的人。

    同时,也正因为游击区里有人家,所以雷鸣升火烤兔也就不涉及到违反军纪的事。

    “对了,刚才那朵花来找你了。”周让说道。

    “她找我嘎哈?你咋说的?”雷鸣好奇的问。

    那朵花自然是指石琼花,而现在“那朵花”都已经变成石琼花的外号了。

    周让管石琼花那叫一朵花是因为多少对石琼花的美貌带着一丝不屑。

    实际上她和石琼花在长相上那是和有特色,她的不屑更多的是女人相妒。

    大许子也管石琼花叫一朵花,那意思你也就是一朵花,也表现出了他男人的某种自尊。

    他们叫得顺嘴了就把石琼花的这个外号给叫出去了,于是石琼花就变成了一朵花。

    “我问她她不肯说,她说非得跟你说!”周让回答。

    一听周让这么说,吃兔子腿吃的正香的雷鸣脸上就扮成了苦相。

    周让那就是一个战斗力爆表的小醋坛子,这石琼花来找自己还有事不能跟周让说只能跟自己说,这自己怎么能抖落的清?

    果然,周让的小磕儿接着就来了:“哎,我说小六子,你是不是挺喜欢那朵花挺有料跟大苹果似的啊?”

    “马料?草料?花椒大料?”雷鸣低头接着吃在那装糊涂。

    “雷小六子,你跟我装大半瓣蒜是不,呵呵,这两疙瘩又!”周让用嘴咬住那条兔腿,却是伸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雷鸣抬头瞅了一眼周让,闷头猛吃。

    “说话!”周让伸脚尖轻轻踢了雷鸣一下。

    “嗯,咳,那个啥,我不喜欢大苹果,我更喜欢山丁子,有嚼头!”雷鸣笑道。

    周让“噗嗤”一声就被雷鸣给逗笑了。

    “你的才是山丁子呢!”周让气道。

    (注:山丁子,东北山野中的一种树上结的浆果,个头最大的也没有小手指盖大,成熟人可食,但有点涩)

    周让的那两疙瘩又是没有石琼花的大,但也绝没有山丁子那么小,雷鸣就是成心逗她呢。

    “我说周让让,你别天天高兴就笑嘻嘻生气尿激激的,你要是没事就说别的,别总提那朵花。”雷鸣笑道,这时他已经把那个兔大腿吃没了。

    “其实我感觉我能猜到她为啥来找你?”周让又说道。

    雷鸣嘴里吃着肉抬头好奇的看向周让,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啥事。

    周让现在早就把石琼花给自家小六子“搓澡”的事给放下了。

    周让也就是有点小性子,但她那也是个人精,自家小六子和石琼花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更多的时候说起石琼花来,周让也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好象是武更找后勤主任去跟石琼花提亲了。”周让说道。

    雷鸣点头,这事他也是知道的。

    石琼花许了愿,谁替她杀了伪军营长胡文禄报了全家的仇她就嫁给谁。

    据三喜子打证言说,武更把胡文禄给杀了。

    那武更去找人向石琼花提亲那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朵花上午被杨司令找去了,估计杨司令也是和她谈武更提亲的事,但很明显那朵花没有同意。”周让又说道。

    要问周让怎么知道的,她这不是等着雷鸣给她弄好吃的回来一直在趴门缝呢嘛!

    “你咋知道石琼花没意?”雷鸣真好奇了。

    他自然知道武更那是杨宇平的爱将,杨宇平帮自己的爱将说合一门亲事也完全是可能的。

    “那朵花要是同意了,还用杨司令亲自出面啊?”周让分析道。

    “嗯,有道理。”雷鸣点头了,周让的分析在逻辑上是成立的。

    “可是既然武更已经杀了胡文禄,可那朵花为什么不嫁给胡文禄呢?”周让接着分析,“这说明那朵花已经有心上人了!”

    雷鸣不吭声,也在那寻思,最后却评点说道:“对,也不对。”

    “啥叫对也不对?”周让也好奇了。

    “对,是说你的分析是对的。不对,她要是有心上人那就该找自己的心人去,她来找我嘎哈?我又不是她心上人。”雷鸣说道。

    周让便笑,只是她刚要再拿雷鸣和石琼花的事开玩笑的时候,雷鸣却是已经用话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

    “我还是喜欢山丁子!”雷鸣说。

    “人家的不是山丁子,不是山丁子!”周让恼怒的说道,“我给你看看!哼!”

    周让真的就去解衣服扣子了。

    只是这时雷鸣却是给她打出了一个他们在执行任务时才会做的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来人了!”雷鸣说道。

    周让当然知道雷鸣的耳朵那是贼好使,比贼还好使的,于是也不闹了,她也竖着耳朵听。

    这马架子说白了就是一个窝棚那能隔什么音?

    这功夫他们两个就听外面有一个女声,那是石琼花的声音,“走,不用你嘴硬,找你们队长评理去!”

    “评就评,俺就是癞蛤蟆,俺就是喜欢哈赤马子!”那个声音是——

    雷鸣和周让不由得交换了下眼色,两个人的眼睛同时亮了。

    原来就有这种苗头,现在正主到了,石琼花的心上人是谁被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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