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儿意识醒来时,听得风声忽忽,鸟音呖呖。她挣扎着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却见一轮淡淡的红日从苍山中露出半个脸儿。心下惊喜逃出困境之时,却担忧地看向周遭,连城杰和叶洲妤静静躺在自己身侧,脸色苍白。

    乔巧儿心下紧张他二人安危,故而凭借着自己的粗浅医术知识给他二人号脉,完毕之后心中一颗大石也安然落地。他二人虽然身受重伤暂时昏迷,但凭借着修真炼道的底子并无性命之忧,只需要安心静养十天半个月便可痊愈。

    由于连城杰和叶洲妤二人没有清醒,故而乔巧儿就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望着连城杰和叶洲妤。良久,她心中才突然一愣,慢慢地观察周遭的地形来。只见周遭全是苍山绿树,他们三人正置身于一处绝壁之下的水潭旁边。水潭三十余丈大小,没有水源却是碧绿如茵。水潭往前三丈之地,是一条大道,看似佘诸的官道。

    乔巧儿心中疑惑顿起,想着之前在永安地牢里的种种频临死亡的际遇,又看向周遭的景况,会是何人暗中相助脱困呢?想着之前那丑陋的怪物梼杌,加之自己晕厥时看到浑身是鱼鳞的东西,心里不禁一身冷颤。

    乔巧儿一边思索一边看向还未苏醒的连城杰和叶洲妤,突然心里一惊,急忙在身上和周遭翻找。她要寻找的是那卷竹书,但是却没有一点踪影。转念之间,她心里也便释然了。心想如此奇书有幸得见已然知足,如何敢奢望占有。

    也是此时,乔巧儿突听得有人赶马车过路的声音,急忙站起身来跑向官道。却见来人是一四十来岁的男子,农夫装扮,正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马车上装着三捆柴,由西向东沿着官道慢慢驶来。

    那农夫与乔巧儿相距不过三丈,却是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急忙勒马停住,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乔巧儿急忙一边赔不是,一边笑道,“对不起啊大哥,我等兄妹三人夜行至此迷了路,胡走乱撞地还害得姐姐和兄长受了伤,不知大哥可否带我等一程前去寻个住所,也好让我请大夫为姐姐和兄长治伤。”

    那农夫见乔巧儿一脸善意,便慢慢走上前来,只见水潭边上确实躺着两个人。又看了一眼乔巧儿,口中结巴地说道,“你们不会……是官府派来……害我的吧?”

    乔巧儿道,“大哥尽管放心,我等本是平常人家之人,如何能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呢?”

    那农夫犹豫了片刻,然后很是爽快地答道,“那好吧。再往前十里便是重安城,我且带你们去,但是我不进城的。”

    “好好好,谢谢大哥。”

    乔巧儿笑着道,可心里却是异常惊吓。原因在于,重安城是东进佘诸帝都阳城的必经之道,两城相距不过一百来里;而古城永安在北,据此至少有一百五十余里,难道这永安地牢一路走来却是百里之外?然则,当下她也无心多想,只道是快些寻个地方让连城杰和叶洲妤修养才是要务。

    那农夫也是和善,很好心地帮助乔巧儿把连城杰和叶洲妤扶上马车。只是在看到连城杰和叶洲妤身后长剑时,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乔巧儿见状,急忙解释道,“大哥不要担心,我们出门在外身怀兵器只是防身,不会害人。”

    那农夫也是憨憨一笑,说道,“姑娘莫怪,我等平民平常遭受官府欺凌惯了,一遇到刀剑心中不免惧怕。姑娘且上车,我送你们进城。”

    乔巧儿急忙道谢,然后坐到车上,那农夫也上了车,赶马向东前行。一路上官路延绵,两岸苍山。只是乔巧儿心下突生疑问,世间相传这佘诸国内本是民不聊生,百姓惧怕官府严重,可如何这农夫竟是如此坦然,放佛他的进城就是一次幸福的旅行,脸上满是喜悦。

    “看来大哥你们的生活也是极为殷实,你每天都这样打柴入城换钱嘛?”

    “姑娘,我看你的装扮并不像是佘诸国人,可能你不知道。我们佘诸百姓的日子啊是越来越艰难了,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日的日子。每天都有官军到我们村里去搜刮东西,家里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我们在每次官军进村前都得到消息,恐怕已活到现在。”

    “那……”乔巧儿心下疑惑,却一时不知怎么出言询问,因为在她看来,这农夫所为甚是让她迷惑。她心想竟然害怕官军,为何又进城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前日,我遇到一先生。他说当今天下,百姓要想活命唯有西迁关中一条路可行,可我知道举家西迁关中没有盘缠如何可行。那先生说今日一大早重安城会有人收购柴火,一捆价值不菲,劝我前来卖柴。可我担心自己进不了城,那先生却说今日重安城不设防,商民可自由通行。”

    那农夫一边赶车一边道,乔巧儿不答,那农夫又继续道。“那先生还说,我此行会遇到贵人,贵人会有办法帮助我们全村人顺利通过河南镇,逃往河阳城,并且顺利进入辰胤国境内。”

    “世上真有如此奇人?不知那先生姓甚名谁,我可否有幸得见一面?”乔巧儿道。

    此刻,她的心中恍如拨开云雾得见光明,心想在永安地牢内三生石上所见情形,冥海旁的两行篆书——“冥海无情万劫不复,泰皇至此黄龙负舟”,以及如今不明就里的脱困,一下子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

    乔巧儿想,也许自己就是那先生口中所说的贵人。何况于她而言,助这一村之人逃离佘诸又有何难!只是那农夫口中的先生身份成谜,但能预料到此,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故而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先生不肯透露姓名,只听得他的随从管他叫瑾房先生。”

    “瑾房先生?他不是世居江南嘛,怎么突然出现在此?”乔巧儿问道,心中惊喜万分。“那么大哥,瑾房先生现在还在你们村吗?”

    “先生前夜便走了,说是去帝都有要事。”那农夫道。

    乔巧儿没再说话,她心中正在思索着这农夫口中的“瑾房先生”。若乔巧儿所料不差,此人姓周名良,子瑾房,世称瑾房先生,善于谋略,与庞明、司马松和刘宏号称“江南四才”。世间相传“庞明与周良,得其一而得天下”。今江南四才,除司马松投靠佘诸外,刘宏已决意不出,而庞周二人却是仙踪难觅。

    然乔巧儿不曾想,此人竟会在佘诸帝都阳城出现,能预料到自己陷入困局不说,还能知道自己急需客栈休息,故而支使此农夫前来相助。乔巧儿心中暗暗地道,此次去到重安城必将趁良机深入佘诸帝都阳城,寻得周良为辰胤所用。因为那将是造福于辰胤百姓,也是造福天下百姓的善事。

    忽忽一顿饭的功夫,马车翻越一座山坳,高大的重安城楼便出现在眼前。见城门处没有官军把守,农夫便赶着马车,领着乔巧儿一伙人进了重安城,在南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客栈名叫朱记客栈,店中人少,故而去时店家很是殷勤。

    待店小二与农夫将连城杰和叶洲妤送至房间,店家便看着农夫的马车上的柴火说要全数买下,而且愿意出两倍的价钱。农夫喜出望外,谢过店家之后准备与乔巧儿作别,却被乔巧儿请到客房,乔巧儿递给农夫一封书信,并教与了他如何举家西迁的法子。

    乔巧儿的法子是这样的:农夫在明日傍晚时分开始西迁,白天休息夜间行路,经山间小道而走。速度快的话,不出两日,便会在第三日天明时分,经过驻军甚少的河南镇北门外无里的青龙岭,再西去走十余里山路,便来到大河之畔。又此向西不远便可过了长存桥,第四日恰逢七天一期的辰胤官军东来护民西迁的日子,如此便能安然西迁。

    而那封书信,乔巧儿却是千叮万嘱地要那农夫交于那来接应的辰胤将领。那是乔巧儿向二哥乔健铭汇报平安的书信,也隐隐涉及到自己下一步的行动。随后乔巧儿又随身取下一玉佩和五两金子交于农夫,叮嘱他务必把玉佩和书信一并交付。那农夫连连点头,千恩万谢之后,辞别乔巧儿而去。

    七日之后,经过乔巧儿的悉心照料,连城杰和叶洲妤已经渐渐恢复了身体,只是连城杰的身体恢复得较快,而叶洲妤恢复得慢一些。三人在谈论永安地牢中所遇的种种,不免都心有余悸,特别是对于在冥海中如何逃生却是谁也说不出其中的缘故。

    其实也不是不知,只是乔巧儿不说。因为从叶洲妤和连城杰的口中,她已然知道自己在掉下悬崖之际是一条黄龙救起了自己,只是她不能将“黄龙负舟”之典故说与连城杰听,就像不能将三生石上的所见说与他一样。

    这一日傍晚,天色灰蒙蒙地下着小雨。连城杰在房中休息,叶洲妤身体刚恢复得能下床活动,便独自一个人走到廊上。不想乔巧儿却是一个人站在廊上,便走了过去,连连叫了两声“巧儿”,乔巧儿却似听不见一般。

    随后,叶洲妤轻轻用手拍了拍乔巧儿的肩膀道,“巧儿,你怎么了,是因为他么?”

    乔巧儿回过神来,看向叶洲妤,一脸冷静地道,“城杰哥哥很好,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另外的事情。”

    “那可以说给我听听么?”叶洲妤道。

    “叶姐姐,你说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乔巧儿问道。

    “应该有五年了吧。五年前,我曾和师父去西京看你……”叶洲妤静静地道。

    “你还记得那时我和你说的话么?”乔巧儿轻轻说道,声音有些哽咽,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

    “当然记得,你说你不相信你的城杰哥哥死了,你说就算是花费一生的时间也要找到他。”叶洲妤道,放佛五年前那个乖巧却忧伤的小姑娘就在眼前,哪怕如今的乔巧儿已然长成大姑娘,与自己一般。

    “可是……”乔巧儿话音未落,便扑在叶洲妤肩上哭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乔巧儿哭,那声音虽然轻,但却如针一般锥疼人心。

    “巧儿怎么了这是,你现在不是找到他了么?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啊,你这傻丫头怎么却哭了?”

    叶洲妤细心地安抚着她,这一个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乔巧儿却是不答,只是静静地哭着,因为此时她内心的无助和凄凉没有谁能懂,也不能与人说,唯有静静地哭一场,把那些忧伤洗涤干净。

    良久,乔巧儿突然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叶洲妤说道,“叶姐姐,假如有一天你能够留在城杰哥哥身边,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叶洲妤望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女子,心里边怜惜起来,举起如雪般的细手托起乔巧儿的脸庞,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仿若一轮明月,在即将漆黑的夜里照亮世间,将另一种温暖投进人的心里。

    她一边给乔巧儿擦拭泪水,一边道,“我的傻妹妹,在他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没有谁能让你们分开的,知道么?”

    “叶师妹。叶师妹。”

    突然楼下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叶洲妤和乔巧儿望去,只见一褐袍男子快步走上楼来。叶洲妤急忙收起脸上的笑意,然后静静地望着来人,来人正是陆正中。紧随其后的是一满脸横肉的大汉,浓眉大眼有神采,鼻梁高挺很是威武,正是高虎。

    乔巧儿见有来人则急忙收拾自己的面容,静静地站在叶洲妤身侧。只见陆正中匆忙地奔上楼来,快步走到叶洲妤面前,脸上既是担忧又是欢喜。只听他说道,“叶师妹,你可受伤了?”

    “陆师弟,你这话问的可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希望叶师妹受伤不是?”高虎刚上得楼来,一边慢慢走近,一边慢慢调侃,声音洪亮如钟。乔巧儿忍不住随即“噗嗤”一笑,但转念便正色道,“巧儿拜见两位师兄。”

    陆正中微微一笑,然后又看向冷若冰霜的叶洲妤。却听那已然走到跟前的高虎朗声道,“见辰胤麟南公主,才貌双全一词都自愧不如啊,高虎这厢有礼了!”高虎说着便郎朗地笑了起来。

    “高师兄过奖。”乔巧儿道。

    “两位师兄是如何来到此间的,慕容师兄呢?”叶洲妤问道。

    “慕容师兄线性一步回玄门禀告掌门,陆师弟担心叶师妹有危险,我便也留下来陪他了。你说是也不是,陆师弟。”高虎道。

    “那日在那奈何桥边不见你踪影,我以为是你被魔教妖女引出了地牢也没多大留意,不想我们追赶妖人出了地牢,之后地牢入口崩塌,才发现你不见踪影。故而四下寻找多日,不想在路经这重安城之际,‘玄武仙剑’感应到了你的‘朱雀仙剑’。”陆正中道。

    叶洲妤听完之际,静静说道,“两位师兄辛苦了,既然如此明日我等三人即回山赴命。”

    “只是叶师妹有所不知,此次我等四人竟是不能完成掌门真人所托之命。”高虎道。

    “那些魔教妖人可有踪迹?”乔巧儿道。

    “据说除了荆琳儿去了江南之外,其余妖人已悉数回撤魔教。”陆正中道。

    “什么?荆琳儿去了江南?”

    突然连城杰的声音从两丈外的一间房间传了出来,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开启,连城杰手捂胸口走出门来,望着众人。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陆正中说着便看向叶洲妤,然叶洲妤却转过身看向连城杰,以及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的乔巧儿。

    “你究竟是何人?”高虎一改往日和善的模样,正声道。

    “我明白了,为何魔教妖人会引我们进那永安地牢,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你这小子。”陆正中大声道。

    叶洲妤突然转过身来,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而陆正中也不退让,朗声说道,“叶师妹你想想看,虽然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协助辰胤镇守河阳,但是掌门真人说过魔教妖人东来之因也要查明。但是一路行来,先是有人在我们之前解了河阳危局,随后便是遇到魔教妖人荆琳儿与这小子。若不是这小子相助,能让妖女逃脱?”

    廊上一阵静默,陆正中继续道,“此人经查并不是我玄门众人,既然不是我玄门中人却为何身怀我玄门修行之法?再说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诡异,即便不是魔人也与魔人逃不了干系。”

    叶洲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连城杰,深色苍白而冰冷。

    “想必魔教之人不是有意引我等四人进入永安地牢,他们的目标是他。”高虎右手摸腮,略有所思似地慢慢说道。

    “高师兄说的极是,只是现下我等不知其中缘故,或许魔人想要他的命,又或者是其它目的。”陆正中说道。

    叶洲妤静静地望着他,心中浮现太多的共同的经历,共同的生死别离之际,良久良久。忽然,只听得她大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叶姐姐,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城杰哥哥啊,你刚才答应过巧儿的,你不要这样对他,巧儿害怕。”乔巧儿见此情形,心下已无心思考,急得都快哭了。

    连城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叶洲妤。叶洲妤从他的眼中望到的是,一丝莫名的无助,一丝莫名的哀伤,那好比一把把刀子刺痛了她的心。

    随即,连城杰突然望向急得欲哭的乔巧儿,一双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微微笑道,“巧儿不怕,我不是魔人,我就是城杰哥哥。”然后,连城杰静静地望着场中三人,一双冰眸里透着深深的寒意。

    一时廊上无话,廊下的雨正在滴滴答答地下着,整个世间除了雨声便没有了其它的声音。

    陆正中和高虎见此情形,慢慢转身,不约而同地向楼下走去。只是在行至楼口之际,高虎突然转身,向廊上三人道,“既然你不是魔人,我们玄门也不会为难于你,得罪了。”高虎说着便深鞠一躬,然后走下楼去。

    陆正中亦鞠躬致歉道,“刚才多有冒犯,不周之处万望海涵。”陆正中说着,便走下楼去,但在行下之际又继续道,“不过,我依然认为这次魔教的目的是你,请务必小心,可别因你伤及了身边之人。”

    其实之后的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连城杰听的,也是说给叶洲妤听的,不想叶洲妤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个人,然后自毁前程,甚至是丢了性命。

    高虎和陆正中深知,此时将连城杰带上终南山决计是不可能的,那不仅仅是得罪乔巧儿和叶洲妤的事情,也是得罪辰胤和终南的事情,甚至是得罪掌门真人的事情。因为他们二人都知道,在终南山九脉之中,各脉掌门在民间私自收徒的例子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平常。比如就拿这辰胤麟南公主乔巧儿来说,不就正是独秀峰冷月大师在民间私自收的弟子么,冷月大师为收此人与掌门真人争得面红耳赤,终南玄门众人又不是不知道。

    高虎与陆正中二人下楼到柜台前订了间一楼的房间,在店小二的引领下便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而廊上三人,依然静默而立,只是良久,才听得叶洲妤冷冷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

    却在这时,一声惊雷响起。随即,一只身高三尺,展翅约一丈的大鸟从夜空中疾驰而下,停在走廊栏杆之上。

    “巧儿小心!”

    同一句话,两个人的声音,乔巧儿被叶洲妤和连城杰护在身后。也是在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静若流水。

    “谢谢你们一直都这样保护我,但是你们不要担心,这是我养的神鹰海青1。”乔巧儿说着,便笑了,然后走向那只大鸟。那只大鸟见乔巧儿走近,不停地拍打着双翅,把一身雨水溅落到乔巧儿身上,却一副很是欢喜的样子。

    “小哥,你来了?”乔巧儿抱着它,很是欢喜。

    “巧儿,如此神物你是如何得到的?”叶洲妤惊讶地问道,因为这种神鸟世间罕有,就连终南玄门这般超脱俗世的修真门派都没有这样的灵兽。不由地,她对眼前的乔巧儿则更加好奇,觉得她身上有看不透她身上的神奇色彩。

    “七年前,我为寻找城杰哥哥的踪迹东至海滨时有幸遇见的,所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哥。”乔巧儿笑着道。

    而叶洲妤却看向了连城杰,只见他静静地望着乔巧儿,很是动容。“小哥,因为你是我最小的哥哥,所以我就叫你小哥啊。”曾经的话,历历在目,尽管已是十几载,但于你,我又如何能够忘记!

    “咦,是二哥让你来送信的啊!”

    乔巧儿用手摸了摸海东青低下来的头,然后从它的指尖取下一个字条,然后走到一边静静地打开来看。

    而在叶洲妤和连城杰的眼中,就只有那只神鸟。只见其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而其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嘴较厚长,跗蹠只上部被羽,雌雄同色,喙爪像铁钩一样硬。

    当真不愧是鸟中之王啊!

    连城杰和叶洲妤不由地由衷赞叹,心想想必此等神物,当今之世也只有乔巧儿这样的女子才值得拥有吧。

    注释:

    1海青,即海东青。是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之称,相传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据说,契丹与金人就是因此鸟结仇,后而辽遭致灭国。《山海经》记载“大荒之中有九凤”。《史书》亦有文载:“其物善擒天鹅,飞放时,旋风羊角而上,直入云际。”唐代大诗人李白有诗:“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明李时珍《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作者公告:

    1、到此,本书第二卷“永安地牢”的内容也结束了。由于本书已在江山文学网(网址/space/myspace-55478.html)签约,故而笔者要在江山文学网首发接下来的章节。又由于江山文学网是纯文学网站,发布之后不能修改,故而更新之速度就会拉得更慢了,请朋友们谅解。请继续期待本书第三卷“帝都风云”的内容。

    2、下期内容概述(初版):乔巧儿收到乔健铭通过海东青传来的书信,书信当中写着什么呢?乔巧儿会去帝都寻觅周良吗?连城杰和叶洲妤是否与她同路呢?她又会遇到何种困难呢?

    (二0一七年七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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