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无法想象在兵荒马乱的现在竟会有这样一片祥和之地,也许是因为氏族享有的特殊保护,也许是因为这片土地暂时的幸免余难,在颍川这块辽阔大地驰骋的是韩家的大儿子,当朝御史中丞韩馥的大儿子韩辉、字子轩,但不知是命运的作弄还是命,一出身便生逢乱世,恰恰刚满4岁却突然大烧,似乎这场病预示这乱世的真正来临——黄巾起义。

    天下乱了,而韩府更乱,因为少爷已经烧了一整夜了,都还没退,下人们都知道少爷的存在意味着什么,老爷和夫人老来得子,少爷便是韩府的至宝,乱世太无情,少爷的生命渐渐枯萎,全府上下跪求老天希望老天开恩,为报答乱世中难得的主人,也为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天也似乎听懂了世人的祈福,风雨大作,雷鸣交加。当大夫绝望的从大少爷房中走出时,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全府上下哭声胜过雨声,这晚,大家所持有的回忆只是少爷房顶无尽的雷鸣和房外无尽的哭泣。

    第二天,全府上下白素,而少爷房中呈现的是一位哭晕的母亲双目痴呆的望着自己孩儿的床,因为在这里他们见证了孩子的出生和消逝。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死寂的韩府,全家欢腾,少爷并没死,少爷还活着,真实太好了,仆人们携手歌唱,韩馥夫妇脸上终于绽放久违的笑容,因为他们又有了生存的理由。

    奇怪的是少爷仿佛失去记忆一般,谁也不认得了,韩馥找了很多大夫都是一个结论,由于少爷发烧太严重导致记忆消失,不过韩馥也不已为意,反正孩子还小吗?

    此时,大病初愈的韩辉只是一再的问:“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在拍古装片吗?”结果没人理他,韩辉又说:“我要见导演,我不会演戏,我要回家。”此时韩母到床边抱起韩辉说:“我可怜的孩子,脑子都烧坏了,这就是你的家啊!”而韩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体变小了,为什么你们都穿着奇怪的服饰?”韩母答道:“傻孩子,我是你的母亲,这就是你的家啊!你姓韩,单名一个辉字,字子轩。”韩辉诧异道:“什么?姓韩,还有一个字。”韩辉心想:“妈啊!不是吧,我不会是那啥了吧?不可能,先掐一下自己。”一声尖叫宣告韩辉的假设千真万确,他真的是在古代,但是这是哪个时代啊?是春秋战国?是五胡乱华?又或者是…”

    呸呸呸,我怎么好的不想,光想战乱啊!韩母看着自己孩儿时而欢喜时而忧愁的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哭泣道:“我可怜的孩子,病刚好,却又逢黄巾战乱!”听到母亲的话,韩辉顿时愣住了,心想:“天哪!你也太对的起我呢!让我到这时代来享福啊?”而此时韩辉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命运,只是对韩母说:“娘亲,我累了,想歇息一下。”韩母满怀体谅的说:“好孩子,你好好休息,你们也都退下吧!”仆人们异口同声回答到:“是,夫人。”而后众仆人告退。

    人都走后,韩辉一人在床上时而傻笑,时而苦闷,因来到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而笑,因来到这个混战的年代而苦闷。“糟了,我忘记问自己的身份了,不知是那位韩家!”真是太大意了,不过也没关系,看我的。韩辉打开门叫住一个仆人进了自己房间,问道:“你来我家几年了?”仆人心想:“少爷不是要赶我走吧!现在身逢乱世被赶走的话自己只有死路一条,颤抖的说道:“少爷,小的以后再也不偷懒了,请少爷让我留下。”韩辉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来我家多久了,不会赶你走,相反答的好,我还会赏你。”

    没想到此言一出,仆人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一来思路清楚了,自己原来是未来冀州牧的儿子,父亲是韩馥。等一下,‘韩馥’,似乎是一个非常奇葩的人物啊!我好象记的韩馥在三国里是个极品啊!不说毫无政绩,连死也死的不光彩,既然是被吓到自杀,呸呸呸!这可是自己的父亲啊!不能乱说。就在自己浮想联翩时,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对韩辉说道:“大病初愈,不可乱动,看爹给你买来了你最喜欢的糖葫芦。”韩辉心想:“主角终于出现了”,一面回答道:“谢谢爹,孩儿多日闷在家中,明日可否出去散心。”韩馥答道:“可以,不过须下人陪同。”韩辉心想:“真是个仁爱的父亲,好,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弄个自杀的下场。”初到三国,韩辉虽然不适应三国的称呼,不过倒是可以应付的来,语言这东西,用久了自然就习惯了,这点韩辉倒是一点不担心,至于如何回去,韩辉暂时是不想了,就凭自己现在这副皮囊,想都不用想。

    翌日,在与父母一声寒暄之后,韩辉便在昨日那个仆人的陪伴下出了韩府,说来也是自己疏忽了,韩辉尽不知这位仆人的名字。汉朝等级制度突出,仆人和士族之间几乎是不可跨越的鸿沟,连走在街上,亦是尊卑有别,就如同现在这个仆人只是紧紧跟于韩辉身后,却不敢同行。

    “我大病初愈,很多事情记不清了,反正也是闲逛,你可愿将你的身世道与我听?”韩辉问。只见仆人恭敬的回答道:“禀少爷,小的叫韩三,来韩府已有两年了,两年前家中大旱,幸得夫人收留,得以幸存于乱世之中”

    突然,韩三惊呼:“大公子,你看二公子和夫人就在前面”,而韩辉更为吃惊,“我竟然还有一个弟弟,由韩三口中得知,名为韩翔,小自己两岁”。韩辉和韩三一同走向了韩母道:“母亲,为何你也在?早知便和你一同出来”,韩母笑而不语,只见她身后的中年女子回答道:“子轩,小小年纪,便彬彬有礼,将来定当不是池中之物。”韩辉心想,天哪?这都是哪跟哪啊!家人还没辨别几个,又突然冒出一个贵夫人,韩辉只好回之淡淡一笑。韩母言:“子轩,还不过来拜见姑姑,你姑姑大老远从扬州赶来”。韩辉心里暗暗到,原来是姑姑,看来回府后必须找韩三好好温习一下功课,把周边的人都熟悉熟悉,不然每天一惊一乍的,咱不带玩这么刺激的游戏。口上应承了一句:“小侄拜见姑母”。然后韩母就和姑姑继续寒暄起来,突然一匹快马飞驰而过,说时迟那时快,马是朝着我们男主人公飞驰的,只见马头即将碰到韩辉小腹时,一支粗壮的大手包围起了韩辉幼小的身体,向后一拖,化解了韩辉的危机,韩母和姑姑同时冲了上来,摇晃着韩辉的身体,歇斯里地的喊着韩辉的名字,直到韩辉应了一声才停止。韩母正色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谢谢壮士救了小儿一命,不如到府上小歇,我也好酬谢壮士。”只见这名高头大马的壮汉爽朗的应了一句:“小事一桩,何须如此,某来河间文丑是也,某还需赶路,就此别过。”

    韩辉惊魂未定,但河间文丑这四个字倒是听的字字揪心。韩辉心想,这下发财了,在21世纪时,自己看过那么多的三国穿越小说,那个主人公不是文臣武将大把大把的收,那个不是天赋异禀。再看看自己,天啦!难道这就是差距吗!要说长相吗!自己还真是一般,放在人群中,还真不会有人注意我,要说能力吧!还真没感受到自己天生神力或记忆惊人!与那些传奇式的主人公比,我还真是一草根,对,“草根穿越者”。不过,自己来到三国第二天就遇到文丑,倒时挺让人宽慰的,但却不知,此文丑是否是历史上袁绍麾下有名的悍将,仍需考证。

    经过一番小发呆,韩辉道:“壮士留步,知恩不报,非礼也!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可否赏脸到我家暂歇片刻,我观壮士面色甚是疲惫,到我家休息片刻,也有益壮士赶路,所谓磨刀不误砍材工!”顿时众人傻眼,我的天啦!母亲与姑姑都带着诡异的眼光注视着我。看的韩辉心里只发毛,韩辉心想“不妙,我有点本木倒置了,我就一四岁的孩子,咋懂的这么多,有点表现过了”,还好韩母虽心生好奇,但也并未深究,邀着姑姑迎着文丑和我回府了,韩母担心韩辉余惊未平,让韩辉先去卧房休息。

    细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来文丑的家乡传来书信,家乡大旱,文丑为独生子,父亲早逝,家中尚有老母,无人照料。本已安置好老母于邻里,而自己参军赚点军饷足以供老母日常用度。虽知一场大旱,搞得家乡生灵涂炭,文丑也是从一位逃难的同乡口中得知老母已无人照顾,故文丑才日夜兼程往家乡赶路。母亲闻之,大感文丑之孝心,故送文丑快马一批及一些干粮,让文丑赶紧继续赶路。当韩辉醒来时,文丑早已离开百里之外,韩辉也只能捶胸顿足,这样一个大将就这么跑了,真郁闷!不过韩辉也明白自己才4岁,当务之急当是熟悉环境,未来如何还是个迷!毕竟身逢乱世,是姑且余生,还是攀附权贵,还待考虑之中,至于征战沙场,一统天下的天方夜谭,在韩辉心中是万万不敢想的,韩辉深切的明白自己是那块料平民中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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