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清尘从学院出来后的最安稳的一次夜里的睡眠,肢体上的疲累让他很快的入睡,再没有心结,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个世上的规则,以及对游历的向往所充满,这无疑是一次最好的睡眠。

    睡得好,醒的早,双臂一展,只觉得浑身放松,他昨夜仔细的看了下地图,计算了下时间,十年的时间很是富裕,那身上的纹银可能就没那么富裕了。

    这几天纹银已经花去了十分之一左右,如果不去赚一些,恐怕过些日子就要过上乞丐的生活。

    清尘在城里绕着,想找一份能多赚些钱的工作,这样也好省去些时间,早些去赶路。

    一家镖局引起了清尘的注意,镖局旁的告示上写着,“招各路豪强一起押镖,由于货物贵重,镖局人手吃紧,控有盗贼来袭,在此向各位诚招人手,只要这趟镖成功送至目的地,每人纹银五百两。”

    本来押镖这种事情是不能与外人一起,谁知这些人的好坏,非常可能会在途中引起内乱,或者是招来山贼之流。

    可是没办法,这次的委托人因为身份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应下这份委托,同时委托人又不想对自身造成影响,也就没办法自己来运货物,所以押镖的事情也就只能沦落到这个镖局。

    已经是招了三天的人,来应召的人也不少,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样子,拥挤的人群早就排到了镖局外面,甚至给街道交通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看,连马三天都垂头丧气的出来了,到底要押什么镖,连马三天这样的的人都不能被雇佣。”马三天是古石城的小有名气的壮士。

    曾经一次打猎因为走的过于深入林中被五只猛虎围攻,却做出来一人屠五虎的壮举,再加上人老实,本就在城里口碑不错的他,屠五虎后更是成了英雄般的存在。

    如今连他都淘汰没有被雇佣,着实是周围的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清尘却也是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议论,看着马三天身上微弱的元力波动,定是没有修炼过的。

    修炼虽然是靠自然感悟,但就像上学一样,小学文凭的你终归是看不懂大学的课本,给你再好的修炼环境,没有基础,那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随着马三天的离开,镖局前的人一下散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一些打算碰运气的人,当然,他们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轮到清尘的时候,旁边的人倒是泛起了不小的议论声。

    “呦,哪来的富家公子,也学着押镖,还没断奶吧?”

    “你们可别这么说,昨天不就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公子在这里被请用了么。”

    “你小子装什么,那青年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一个来自中级学院的毕业生,古家大少爷,那老头,你居然说那老头,要是张家人知道你管人家的老祖宗叫老头,看你怎么办。”

    “一不小心说顺嘴了嘛。”

    “顺嘴,就你这破嘴迟早要了你的命。”

    “我以后注意。。。”

    坐在堂中审查的正是镖局的镖头罗金刚,身子里透着一股英武气,眼眉吊起,如鹰般深邃,一直微微前倾的身子随时都能发出迅猛的攻击。身上不时传来元力的波动让清尘知道这人竟比自己还要强上几分,在这样一个小城中实在是不多见。

    也难怪这样的人会做上镖头,就他这身气势,又有几个人敢去拦他,同时也对他压的镖越发的感到怪异,是什么样的镖需要这样一个镖头如此谨慎。

    因为这两天清尘遇到的大多是凡人,最强的也就只剩昨夜的张公子了,清尘下意识的就认为比自己强的人或许都在学院或是各帝国、宗派了吧。直到看到这位镖头他才打消了这种想法。

    一个清秀公子从正巧从镖局内部出来,正是昨天和清尘一同吃饭那人。

    看到清尘也是有些诧异,不过想到他身上那股元力波动,也就了然,这样强的一个青年出来押镖赚些银两,也是正常的,毕他本就是出来游历的,赚些钱又有什么不好。

    “罗叔,我觉得这人不错,让他跟着一起吧。”张公子说到。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真的不错?”罗金刚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在清尘张公子两人间荡来荡去。

    清尘仅仅是被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发毛,不过想着五百两纹银也就挺住了,难道眼神中还会有阴谋?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是说这人老实,心也还算善良,实力又强。”

    “哈哈,罗叔和你开个玩笑,别介意,别介意。”罗金刚那还有方才那雄才大略的威武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可亲可近可爱大叔,看着眼前的这位侄女,眼中充斥着溺爱。

    清尘没有太注意他们的谈话,不然一定会发现什么猫腻,他在一旁是在想着“我老实,我老实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实,我应该是不老实吧。”

    “对了,罗镖头,我们是要去哪里,如果与我要去的地方差了太多,我可能去不了。”清尘问到。

    “我们要去的是天沙郡”这罗镖头确实和蔼,当然,不排除是因为方才那清秀公子说清尘还不错的缘故。

    “流云国的天沙郡?”

    “没错。”

    天沙郡本也是他要路过的地方之一。打听好了目的地,押镖这五百两纹银的工作算是接下了,按镖头说明天清晨就走,清尘又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打算在城里转转。

    方才议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诶呦呦,兄弟,疼不疼,我看你这脸被打的不轻啊,都红了。”

    “我看你是想让张家对你展开追杀啊,不过按理说城内有个这么强的青年应该早就传开了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

    清尘出了镖局,打算先回旅店里看看影的状态,虽然向店家吩咐了最好的草料,但还是对环境之类的有些不放心。却哪想到张公子从镖局里追了出来。

    张公子本是想既然是自己推荐的人,那还是多了解一下好,虽然清尘昨天问的事情表明清尘确实是个刚刚出行游历不久的好心男,但清尘毕竟是从城外来的,如果因为他使镖队出现了意外,他也不好交代。有情况也好报告镖头个老太爷。

    只是这举动放在镖头的眼中就换了一种意味,镖头用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缓缓的点头,“这孩子,长大了。”

    清尘先回旅店看了下影,光亮的皮毛应该是刚被清洗过,看来店家还是很负责任的槽里还有不得草料,影就在那低头慢慢的吃着,在清尘的记忆里影睡醒的时间里除了吃,便是奔跑。按照店家说的,影就是在那慢慢的吃,从从晚上吃到睡觉,睡醒后继续吃,好像是用生命在吃,一个清晨下来,比别的放在这的马匹足足多吃了几倍的草料,让马夫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看一下马槽。

    清尘抚摸着影的脖胫,简单的叮嘱几句,影轻吁一声,算是应了,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懂了。

    等清尘从旅店出来,笑笑表示抱歉。张公子也不好表现什么,只是心里嘀咕为了一匹马至于么。

    作为东道主,又出于活泼的本性,张公子沿途一路的介绍,逛了一家又一家的铺子,清尘虽然对她说的那些兴趣乏乏,却奈何对方这么热情,也不好打断,偶尔点点头,一副听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只觉一阵头大,只是越听越觉得对方的声音不像个男性。

    时近中午,太阳高高的举在头顶,虽然夏季已过,却还是有些熬不住太阳的炽烤。

    张公子指着一家名为张记酒楼的店走去,说着这顿我请。

    虽然清尘不好意思,可终究还是被连拉带拽的扯进了酒楼。动作中还指了指巡逻的卫兵,大有一股你不进我让人抬你进的架势。

    张记,顾名思义,就是张家的酒楼,在酒楼里选了间包房。点了些上好的菜肴,与清尘这些日子所吃的简直是天上与地下。看着菜单上的标价,不说是清尘的全部资产也要有一半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张家公子问到。

    “清尘,院长想我保持干净,也想我能清理这个大陆的不洁。”

    “寓意蛮好的啊,有野心。”张公子半开玩笑的说。

    “我也觉得太大了些,但是打扫身边的不洁我还是做的到的。”清尘自信的说,“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张籍。”

    这时旁边的房间却是传出闹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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