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胆颤心惊的朝外奔去,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先前出去的那个妖冶的二哥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反贼。

    众皇子:“……”

    司徒咏手拿劫过来的刀,呲牙裂目,气得不行。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反贼来的一波波的?

    众皇子忙手忙脚乱的帮忙抵抗。

    双方一时潜入僵滞,狭1窄的甬道内厮杀不断,怒喝声不断四起,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上空。但很快皇子团便逐渐处于下风之中,且战且退的步入之前的牢房之中。

    “嘶”得一声,司徒咏疼的倒抽口冷气,捂住肩膀,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眉头拧成一股绳。这血液中泛着丝黑色,摆明了对方刀上带毒。

    白锦映着血色,煞是夺目惊心!

    “二哥!”司徒烽双眸猩红,看着血染的白衣,浑身一阵胆寒,持刀砍了过去。他虽然挺讨厌司徒咏的,恨父皇对他宠爱有加,而且,对方虽然让他落水,鄙视他智商感人,手脚又不如大哥麻利,可是,他却是唯一相信他清白的人。

    胸腔爆发出一股怒气,司徒烽咬牙往前冲。

    他就算是宠妃儿子,肯定也比继后儿子强。他大不了以后不争皇位,改争大将军。

    他一定要比大哥厉害,即使夸不了对方十句话。

    向来“兄弟情深”的皇子一愣怔,望着门外血雾弥漫的场景,久久未回过神来。因为他们感受到此时此刻对方的愤怒竟然是如此的真挚,这对于皇家来说,尤其是非同胞兄弟,还是对头来说,显得如此的不可思议,但隐隐的,感觉又在情理之中。

    他们是血脉相融的手足啊。

    肩上伤口在向外渗血,火辣辣地疼,但是司徒咏向后仰去,靠上墙头,嘴角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相比绕绕弯弯各种肠子的弟弟,他其实更喜欢这种被娇宠长大的弟弟,直肠子到底。

    一是一,二是二,不会有脑子想其他。

    “这是不是就是你先前的目的?”司徒恒眼眸一眯,凝视着司徒咏,有气无力的咒骂道:“你这张脸果真碍眼,永远一副清高得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是继后之子,也是嫡子,对司徒咏厌恶纯属立场缘由,但是他们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的模样,而对于司徒烽,两人的厌恶与敌对便是直接摆在明面上。

    可就算厌恶的想让人去死,但眼睁睁看着人真一副敢死的模样,却又憎恨的不得了。

    撑着一股气,司徒恒斜睨了一眼司徒咏,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也投入战斗中。

    司徒咏:“……”好像有些看不懂这从小立誓弄死对方的两弟弟了呢。

    撕下前襟,替自己草草包扎,止住伤口,又提刀而上。

    他可是皇者,就这般落败,连死都不会瞑目。

    “上,杀个痛痛快快!”

    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嘶哑的声音蓦地冲破喧闹的厮杀声,恍若一道惊雷将众人震撼住,激起心中无限的豪情壮志,皇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反应过来,随即手忙脚乱地冲了过去,又融入战斗中。

    “尔等反贼,还不速速受死!”

    吼声震天,有如利刃一般劈破囚笼。

    “快,快去禀告主子,肥鱼要跑了。”被势如猛虎的架势给吓愣住,小头目手脚冰凉,步步后退,急匆匆朝后咆哮着。

    “快,来拦住他们,给父皇他们争取时间。”越杀越勇的司徒烽一马当先冲到门口,想要显得自己聪慧一些,铿锵有力的吼道。

    “闭嘴,你这个蠢才!”司徒恒怒道:“父皇他们早就离开了,你这样一吼岂不是计划全败露了。”

    “那也比你光说不做要强,弱鸡!”

    “莽夫!”

    司徒咏手一紧,看着隔空对骂的两人,磨牙,“你们他娘的先给孤滚开,我砍死这两头猪先!”

    正怒吼着,忽地外边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众皇子不禁心头一跳。

    “你这莽夫还不滚回来!”

    “哈哈,现在怕了?迟了,哈哈~”一阵狞笑传来,小头目瞥了一眼恍若丧家犬的皇子,嗤笑着,“你们在蹦跶也没用,都中毒了,哈哈!”

    “找死!”司徒烽看着全部血淋淋的兄弟,又看着自己掌间虎口微裂,有血丝渗出,怒不可遏的转身瞪向门口,一脸来一个斩一双。

    但是瞪着瞪着眼睛是越睁越大——

    玄色的帅旗迎风而动,猎猎生威,龙飞凤舞的硕大一个贾字傲然飘扬。

    旗下,贾琏跪地,惨白着脸,声音还带着丝颤抖:“小民救驾来迟,还请诸位皇子见谅。”

    众皇子:“……”

    ☆、  第81章 换魂

    “贾琏?”

    司徒咏面色青白,拨开众人,走上前,目带怀疑的目光瞧了一眼贾琏,又朝后扫了一眼与反贼斗争的黑衣人,向来锐利的眼眸写满了狐疑,“怎么是你,你怎么脱困的?咳咳……”父皇竟然让你来救我们?

    最后一句因一时气喘,没有机会问出口,但听在贾琏耳朵里,前面两个问题忽略语气,便显得人性化的关怀。

    “殿下,时间紧迫,我们能否边走边说?”贾琏跪了许久,不见人叫他起身,胆颤着心自己慢悠悠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眸光一扫过这些落魄的天之骄子,立马垂下眼睫。因为跟眼前这几个只差柱根拐杖手里拿个破碗的叫花子的皇子来说,他只不过被扒掉外套,穿着整齐的里衣。

    在这么刺眼的对比之下,他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免得成为靶子。

    “嗯。”司徒咏点点头,继续盘根究底,“你怎么脱困,又怎么跟他们在一起的?”

    一帮人在侍卫的护卫之下,朝安全的地方转移。贾琏边跑边喘,回答问题:“回禀殿下,我也不太清楚。我清醒之后,就发觉自己跟蓉儿被关在一间客房里,我们两人趁着守卫给我们送饭,本想着挟持他们问个清楚的,但是……”含糊的想要略过他们哥两四肢不勤反被威胁的过程,但是听得一声字正圆腔,发音清晰无比的“说清楚”,贾琏头皮一麻,战战兢兢的交代,“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是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的暗卫大叔给救了,然后他带着我们打算找父亲的,在姑父府见到了父亲,父亲说让我带着暗卫大叔来找你们,他去救皇上。

    “你只见到父亲?”司徒咏脚步一滞,凝眉刺向贾琏,“就只有你父亲一人,老大呢?”

    “啊?”贾琏不解的看着面露凶光的司徒咏,忍不住向后一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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