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医奇毒,司徒度险情;欲解匈奴事,忽来王国君。

    闻听张亮出声,众人皆是大喜。一连昏睡了几日,所有的人的心都紧紧的系在他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无疑是给大家最好的安心药剂。

    “夫君,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以为。。。”晴敏激动之余,紧紧的抱着依旧浸泡于瓮中的张亮,双手甚至都已伸到了水中,而泪水则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到了瓮中。

    王方与白元、李文三人,虽是昂扬七尺男儿,可也不由得眼眶湿润,显得极为动情。

    刘煜听到张亮的话语之后,则是赶忙上前劝道:”大人失血过多,不要勉强自己。先要以静养为主。这几日让医官开一些补气增血的方子,而且不要急于赶路。相信回到韩国之时,便可基本痊愈了。“

    听到刘煜说张亮失血过多,医官随及上前为张亮诊脉。在确定对方的话语之后,他便急忙下去亲自煎药了。

    张亮此时微微睁开双眼,轻轻安抚过娇妻之后,便对着刘煜说道:“刘兄,大恩不言谢。我张子房有一事相求。望兄能够考虑一个建议。”

    闻得张亮求自己考虑一个建议,刘煜立刻抱拳回道:“大人只管吩咐,在下敬佩大人。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自当遵从。”

    “兄之才,不能为世人造福实在是最大的浪费。我想在韩国开设”鸿儒馆“,专门为国内的孩童免费开蒙教学,无论是农工士商,无论将来这些孩子会从事什么职业,只要他们愿意,我们都会让他们学习。而且一应费用皆有国家支配。“

    李煜听到张亮的建议之后,只感到全身上下热血沸腾。从古至今,他从未听说过有人开设这免费教学的学馆,而且还是从孩童开始。孔圣一生学徒无数,真正做到了有教无类。而张亮的的设想更是立意深远,若从孩童抓起,那儒家的学术的传播,无疑会源远流长,甚至不出几代,便会成为天下人共知的学识。

    张亮看到刘煜未有言语,便继续接道:“兄只要愿意,便可做这”鸿儒馆“的馆主,我会奏明父王,封你为国师。我不敢保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绝对能让儒家学识成为百家之首。不知兄意下如何?”

    对于任何一个儒家学子而言,张亮的邀请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具诱惑力的一件事情。刘煜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刘煜也清楚,这是对方报答自己的一种方式。可令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拒绝了!

    “刘煜拜谢张大人!自从听闻大良先师之名开始,我便渴望与大人一见。招婿大会之时,大人的机智与实力更是让在下折服。刘煜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能与大人有相同眼界与见识之人。大人的想法可以说是旷古烁今。但刘煜只能拒绝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听得刘煜拒绝自己,张亮显得有些激动。微微挺直身体之后,便急声问道:“刘煜,难道你还想效力范增和项羽不成?恕我直言,你天性耿直,极具仁君之风。但不适合官场。而这作育英才,百年树人才是最适合你的。项羽以武立世,范增攻谋阴狠,你在他们得手下,只会让自己痛不欲生的。”

    刘煜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含笑躬身。“大人所言极是,我刘煜学有所成,本想一展鲲鹏之志。只可惜本性过于优柔寡断。对于权术与心机又不屑为之。刚才在下曾言,要回到家中思过。实为肺腑之言。而且我应范老在先,又岂可转投他国。与其让人说儒家学子朝秦暮楚,我宁可问心无愧的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在下回乡,自会修书一封,向范老说明心意。还望大人成全!”

    见到刘煜心意已决,张亮有些失望。晴敏怕他过于伤心,急忙对着刘煜说道:“刘公子,这去留之事自然在你。小女也有一事相求,我夫君身体尚未康复,这解毒之法也只有公子知晓,恳请公子暂且留下。待到我夫君好转之后,我再派人送公子离去可好?“

    本来刘煜打算救完张亮即可离去,但听到晴敏之言,也担心对方体内之毒未尽。本想将解毒之法传给医官,可见对方盛意拳拳,而且自己也想多与张亮畅谈一番,便欣然应允了。“既然夫人有命,在下自当遵从。待到大人好转之后,在下再离去吧。”

    闻得对方同意,晴敏赶忙对着王方说道:“刘公子为夫君医治过于劳累,你快安排他住下。记住,一定要待如上宾!”

    王方心中感激刘煜救治张亮之恩,此时对他也极为尊敬。听到夫人的嘱咐之后,急忙作出请势,欲带刘煜前往大营休息。

    刘煜见得对方极为殷勤,立刻躬身回礼拜谢。临行之时又嘱咐张亮,一定要浸泡足了一个时辰,才能出瓮。

    待到刘煜离开之后,张亮随即向着晴敏问道:“敏敏,你何苦要强留刘煜?他急于回家探亲,我也已经暂无大碍。剩下的事情交给医官便是了。”

    晴敏未曾回答张亮所问,此时她只担心室外过于寒冷,怕冻坏自己夫君身体,在命军士连瓮带张亮一同抬到准备好的大帐里面之后,方才娇声说道:“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那刘煜是稀世之才,你怎能如此轻易放弃。我让他随我们同行,沿途之上你可以多与他攀谈。或许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尤未可知。就算不行,你也应该答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一席话语,让张亮茅塞顿开。在称赞晴敏聪慧的同时,他也不由得苦笑自己智商开始下降了。

    约在一个时辰之后,张亮在晴敏的搀扶之下慢慢出了瓮缸,随后躺在了临时的床榻之上。医官也恰在此时端着熬好的药物进入了帐中。见到张亮气色略微好转,便赶忙上前为其诊脉。

    “大人,那刘公子之法看来确有奇效。您的脉象已经平稳,只是如他所言,有些失血过多。只要精心调养,相信不会有大碍的。我已经熬好固本培元的汤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张亮虽然虚弱,但此时的神智已经有所恢复。闻听要喝汤药,立刻摇头回道:“不喝!我要吃肉!我要喝酒!”

    医官见张亮不肯吃药,而且还扬言要饮酒吃肉,连忙急道:“大人,这不喝药身体如何能好?而且您现在体质虚弱,不宜食用酒肉。应以稀粥等清淡食物为主啊。”

    晴敏看到张亮又开始耍起小性,随及对着医官说道:“医官,你将药放下即可。我会让他服下的。劳烦你再去斟酌一些能够活血补身的药方。”

    听完夫人之言,医官便赶忙告退。待到他走之后,张亮仍旧对着晴敏说道:“不喝!就不喝!所有的药都是苦的!”

    见张亮执意不肯吃药,晴敏也不劝说喝药的好处。只在摆出一副佯装生气的面孔之后,缓缓的嗔道:“你才刚刚恢复一些气力,便这般的胡闹。你那两位公主媳妇儿已经不准你进她们房门了,若是你再不喝药,等到韩都,我便向她们细数你的”恶行“,而且以后也不准你进我的房门。”

    媳妇儿不让入闺房,此法强过劝夫郎!张亮听到晴敏的话,内心奇苦。无奈之下,只得强行喝下汤药。待到喝完之后,他便对着晴敏柔声说道:“敏敏,你去把李文叫来。我有事要让他做。”

    闻听张亮欲找李文,晴敏便令帐外军士去唤。同时好奇的问道:“你尚未复原,又要李文为你做什么?”

    “我要让他帮我修书一封,随后送到边关给子婴。这匈奴之事必须要尽快解决。”

    一听夫君欲解匈奴之事。晴敏立刻嗔怪道:“你莫非是痴傻不成,那范增数次害你,此次更是无耻到用毒害你。你却还想着解什么匈奴之事。我看你让李文写上一片檄文,向天下公布他的恶行才是正事!”

    见到晴敏略显恼怒,张亮只得微笑着释道:“我的小宝宝,你可真是天真可爱啊。那范增用图下毒,而且毒物只对男子有效,这等事情说出去谁人会信?!就算有人相信,又有谁人敢于招惹项羽?!他将图让你二人转交,就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心。并且还可以利用你二人,洗脱这下毒之名。因为图是你与虞曦二人验过的呀!”

    晴敏听完张亮的解释,顿时变得无语了。此时,她除了懊恼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险情,更恨范增的阴狠毒辣。

    看到晴敏没了言语,张亮便继续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夫君我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主,我一定会讨回公道。但眼下最紧迫的是匈奴。万一子婴真的放开关口。到时受害的就不光是楚国了,就连我韩国怕是也会深受其害啊!所以,现在解决匈奴才是当务之急。敏敏你乖,就先不要生气了。”

    张亮的话句句在理,晴敏也本就是一时气言。在听到对方劝慰之后,便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少时,李文被军士找到。等到他入帐见了张亮之后,立刻行礼问道:“大人,不知您唤我何事?”

    一见李文来到,张亮便欲安排他置书边关。可未等他开口,却有军士入内报道:“大人,大营之外有一名男子,自称是您故友。想要求见大人。”

    闻听又有故友,张亮十分好奇。“故友,怎么我一病倒来了这么多故友?!他可曾言过姓名?”

    见张亮询问对方姓名,军士赶忙回道:“小人问了,他说他叫什么王国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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