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捆绑,我把那名叫毒蛇的雇佣兵绑在了大树上,看着他发白的身体,又看了看他裸露皮肤的黑色,他原先应该挺白的,只是在这里被晒黑了。

    我强忍着给他下肢一脚的冲动,犹豫了一下,我用他的三菱军刺挑了挑他的物件,说道:我要切了。

    别!锋芒先生!昏迷过去的毒蛇突然惊恐的睁开眼睛看着我哀求道。

    我笑了笑,给了他一拳,说:下次装死之前先把家伙藏好。

    他嘴角抽搐,涂满马赛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要把你打昏,我的技术很差,一般会很痛苦,所以你、、

    啊 啊啊啊啊!!!我一连挥了五拳。

    他也叫了五声。

    第六拳的时候,他没声音了,看不出表情的脸垂了下去,鼻子内流出了两道鼻血。

    我踢了他一脚大骂道:法克!

    我不再管他,将他的武器踢远了些,我抱起巴雷特,冲出树林。

    一出树林我就举起巴雷特观察周围的局势,枪声已经消失,战斗似乎结束了。

    我从狙击镜中看着这个世界,我被面前的景象镇住了,小镇的三大地标性建筑被毁于一旦,一个个棚屋冒起了白烟与大火,大火漫天,任凭大雨也扑不灭。

    路边躺满了毒贩和平民的尸体,在泥泞的泥土中,僵硬的尸体被泥土包裹着,他们做着最后的挣扎,保持着最后一刹那的姿势,他们伸着手,手指尖内布满黑色的泥,他们弯曲的手指往前抓着,就这样抓着,直到最后的一丝希望消失 。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为他们祈祷:如果真的有上帝,请带他们去往罪恶之路,通向未知的天堂。

    此刻,对于我是震撼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尸横遍野的景观了,这里是那么的悲凉,凄厉,就是是暗红色汇聚的炼狱一般。

    曾几何时,我以制造这种景象为荣,甚至沉醉在那种壮观,孤傲的气氛中不愿醒来,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我也不例外。

    我突然响起那个倒在我枪口下的阿富汗女孩,那个眼神就像是天使的瞳仁,血色的纯洁。

    我睁开眼睛,握紧手中的武器,坚定的迈出了一步,也许,我的人生将从这里真正改变,我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以正义之名为亡灵讨个公道。

    我在一具具尸体中寻找着香奈儿和白牡丹他们,每翻过一具尸体,我都会紧张,如果是他们,他们也许就解脱了,虽然我会很难过。

    我翻开一具尸体,不是他们,是一个男人,一个经常在老猎头的酒馆中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女人。

    我突然想起他举起酒碗猛灌时的笑容,醉生梦死般的享受。

    我从来未曾试着去了解他,又或者是他们。

    虽然我一直认为这个小镇是我的家,可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家人。

    我继续翻开另一句尸体,那是他的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整天担心自己被喝醉的父亲输掉的女孩,她叫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有一次,这个女孩脱光了衣服来到我的阁楼,说要给我做老婆。

    我当时很疑惑的问她,我说: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老婆啊?

    她哭着说她害怕被老疤头送给毒贩。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给了她一只烤鸡,然后她就忘记了所有烦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烤鸡之上。

    我收起凌乱的思绪,继续寻找活着的人。

    在酒馆附近的泥潭中,我找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是老疤头从越南买回来的女人,叫小蛮,三十岁左右,面相清秀,我经常会在老猎头的酒馆中遇见她,她每次都来替老疤头买米酒。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般,我努力回想着她以前的模样,她是那么的善于交际,每次都在男人们邪恶的目光中淡淡一笑,那个笑容总是让酒馆内的男人们蠢蠢欲动。

    此刻的小蛮面色呆滞,双眼无神,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下是一滩夹杂着污泥的血迹,身旁躺着三名眉心中弹的毒贩。

    毒贩们光着下身,混杂着一些不明的东西。

    我厌恶的看了他们的尸体一眼,蹲下身子,抱起女人,我焦急的问她:我说,你怎么了?

    女人睁开迷惑的眼,看着我眼角留下了眼泪,她喃喃的说:我,我想回家、、

    女人的手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然后翻起了白眼。

    他空洞的瞳仁仰望着那片灰白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我轻轻地放下她,从身旁的一名毒贩身上扯下外套,盖在她的下体,那里已经布满血水与污泥。

    伤口溢出暗红色的血水。

    女人,战争的牺牲品,他们的身体总是被需要的人拿去享用,没有时间地点的区别,没有人多人少的限制。

    她们只能被动接受,被动的麻木失去知觉。

    该死的!我咒骂着用尽力气跑了起来。

    爹!我走过路口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唤声,那是索尼亚的声音,我向左侧的岩石看了眼,快速的走了过去。

    爹、、

    我看到了满身鲜血的索尼亚,我连忙过去检查他的伤势,小腹中了一枪。

    索尼亚此刻面色昏黄,嘴唇泛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我要尽快带他离开,想到这我对他说道:索尼亚,别怕,爹带你走!

    索尼亚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气力,他没有说话,晕了过去。

    我要去找香奈儿和白牡丹!

    锋芒!!锋芒!!在我的阁楼上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我望着她们,从未有过的喜悦从心底滋生出来。

    我呼唤着香奈儿和白牡丹的名字,向阁楼飞驰而去。

    阁楼底下,我将索尼亚交给了完好无损的老猎头和大白鲨,索尼亚躺在木地板上,大白鲨拿出帆布包一番手忙脚乱的急救。

    当我侧过头时,看到了老疤头,他蜷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

    我看了眼老疤头,突然想起了他的越南女人,那个叫小蛮的女人。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上了楼。

    一进门,香奈儿就扑了上来,狠狠地吻住了我,我在刹那的迟钝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回应着她的热情。

    我抽空瞟了白牡丹一眼,白牡丹站在香奈儿的身后,咬着嘴唇看着我们,她犹豫着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拍了拍香奈儿的背,香奈儿轻轻的咬了我的舌头,然后得意的推开我。

    我捂着舌头看着她,随后又看了白牡丹一眼,决定先放过她。

    索尼亚受伤了。我小声的说。

    香奈儿面色一变,冲出了房间。

    我走到白牡丹面前,看着这个女人,虽然只是在昨夜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我对于她还是有一丝情结的,她是第一次。

    而我将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抱一下呗。我伸开双臂,心情也好了许多。

    白牡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她此刻变得让我不太适应,和昨晚主动挑逗我时的表现相差很大。

    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侧过头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不说话。

    直到半分钟后,香奈儿长出一口气的走回了屋里。

    气氛才活跃起来。

    怎么样了?我问。

    没事,子弹被腰带头挡住了,只是皮外伤。

    我松了口气,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多出的儿子。

    你们在干嘛?香奈儿看我问道。

    我疑惑的说: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在我迷惑之时,香奈儿看了眼白牡丹的下体,对我眨了眨眼,诡异的笑了。

    我看着白牡丹的下体,双腿微微并拢,还有轻微的颤抖。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在怀中,她挣扎,但并不激烈。

    似乎是在回应着我霸道的双臂,她突然抱紧我的脖子然后在我耳边说:都怨你,战斗的时候才发现身体不太舒服,我差点丢了性命。

    我拍了拍她的背,开口道:第一次都这样,多几次就好了。

    啊!我大吼一声!

    肩膀上传来一股剧痛。

    这女人敢咬我!

    我握紧拳头,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腻歪了!大白鲨和老猎头酸溜溜的走了进来。

    白牡丹松开了我,怒视着大白鲨说:谁腻歪了啊?你想和本姑娘腻歪本姑娘还不愿意呢!

    老猎头嘴角咧开,呵呵的傻笑着。

    好了好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大白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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