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和她谈恋爱这事儿……
几乎全程都是寇熇主导。
霍忱吧……脸皮薄。
而且必须黑灯。
他不能去看寇熇的脸和眼睛……
不然受不了。
他这样一弄，寇熇偶尔就拿这个来打趣儿他，那关系不好打趣儿会伤男人的自尊和脸面，关系特别好，这种打趣儿就带着一股子跟着一股子的暧昧气息。
没的辩驳。
说什么呢。
说他好意思？
还是说那些事儿不是他干的？
一脸正色，努力控制着脸红的程度。
霍忱把脸红归纳为相处的时间还短，真的睡的天荒地老的，可能出什么事儿都不会脸红了不会不好意思了。
耳朵越来越烫。
好在天黑。
“这附近也买不到彩灯……”他遗憾叹口气。
过年就应该有过年的气氛，不然附近有个火锅店也成啊，她喜欢吃火锅。
把人弄来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委屈。
替她委屈。
寇熇的日子一向过的都是最顶尖的，到了自己这里，啥啥给不上，就可怜她。
“干嘛，转移话题啊。”她笑。
霍忱看都不看她。
装作无事，伸手揽揽她的腰。
他有一段时间过的特别难，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前进的方向，每天浑浑噩噩的，都是靠着想寇熇挺过来的，寇熇是个健身小达人，对自己狠的那种程度就是个男人也得佩服，就是这股子劲让他咬咬牙撑到了今天，虽然说没什么太大的成就，但对比着过去也还是过的不错。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嘛。
他揽着她的腰，寇熇把肩膀努力往他怀里靠靠，几乎等于是他的胸口推着她前行，古城里黑漆漆的，地上有些石板都碎了，不注意脚下可能还会摔跤，里面还有些住家，紧闭着大门，住的人不太多可能也都是外出了，老高的院墙，黑擦擦的砖色，寇熇走着走着就想往回走了。
“不走了吧。”
有点怕。
大多数她是不会怕什么的，可这里真的挺黑的，而且这种感觉怪怪的，感觉进了妖城一样。
想打退堂鼓。
霍忱是典型的没想到这里，他能和她出来散步就是因为天黑，就是因为路灯不多，这样别人也瞧不到，也没走多远她突然就说不走了，加上晚上吃了挺多的饭，他想着怎么着半夜还得吃一顿，那得先消化呀。
“再走一会吧。”
寇熇：“……”
这位大哥，根本就没瞧出来她是有点怕，不是不爱运动。
抱起来他胳膊环绕到自己的脖子上，那走就走吧。
外面绕了一大圈，真真正正的是绕着古城走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一袋汤圆，两人牵手往回走。
进酒店还是分开进的，一前一后。
虽然事儿是那么回事儿，还是遮掩着点好。
回到屋子里，寇熇把羽绒服随意扔到床上。
“你就不能挂起来。”霍忱吐槽她。
他们俩都不算是有洁癖的那种人，东西都是乱扔。
这房间不算是大，一扔吧就特别乱。
寇熇摔到床上嚷嚷：“随便吧，反正你现在也不睡那张床。”
平时她的屋子都靠阿姨收拾，离了阿姨她家和垃圾场也差不远了。
趴在床上玩手机，看见寇鹤烁在她家挂彩灯呢，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干嘛，唱大戏啊？”
霍忱随手拿开她的衣服，照着她屁股给了一巴掌。
“就说你生错性别了，你还能叫个女的。”
“行行行，我不是女的，你是你是。”她回怼。
然后忙着和寇鹤烁打字。
林乔一个人无聊的很，大过年的不回家自然要吃些好吃的，可一个人又吃不下多少，那边制片人在这里呢，定了一桌说是晚上叫大家都下来一起吃上一口。
林乔突然之间特别想笑。
他这种孤家寡人的就没所谓了，那有人陪的……哈哈。
看热闹好了。
十一点二十左右，没有回家的都下来了，霍忱不可能不下来，就算他现在是一番，做人没有这样的道理，和寇熇说好了十二点整他回来给她煮汤圆。
下了楼就一直有点走神。
人家屋子里有好好的女朋友放着不稀罕，谁愿意和这些人坐在一块儿吃饭。
女演员和霍忱一直在说什么，霍忱不是爱答不理，他是真的心思都在楼上放着呢。
寇熇跑了那么老远来找他，他跑下来和别人一起吃团圆饭？
楼上那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寇鹤烁说风水师讲的，今年想旺财的在正东方挂跑马灯，有催旺的作用，寇银生不是个大迷信嘛，寇熇是不信这些的，但不信归不信，她不求旺财，可她想让霍忱旺。
不要说这个点了，就算是时间还早，也买不到跑马灯啊，一过年网购也瘫痪了，出门的时候没听说不谈还可以准备上，想了半天，干脆就把包里的三个手机都拿了出来，弄了胶带然后站在桌子上缠啊缠的。
多少就是那意思。
下面扯着数据线，找了彩灯的视频播放着，拍拍手跳了下来。
表示对成果很是满意。
双手合十。
“希望我们霍大帅哥，这一年顺顺利利的，财运亨通……”
帮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祈祷还是可以有的。
十一点四十九分，霍忱推说自己喝酒喝多了，他是真的脸特别红，他的酒量很是一般，大家见他这样也是叫他赶紧回去休息，霍忱是五十二离开的酒桌，他一走女演员就跟了出来，和他一块儿上楼。
两人在电梯里就显得有点尴尬。
女演员：“你酒量这么不好啊……”
霍忱脑子有些发胀，是真的喝多了，猛灌了三杯，现在酒气上头了，脑子涨涨的，眼皮儿发热。
“嗯。”
“我到了。”
女演员伸出手：“你房间有没有能吃的，刚刚在桌子上没吃饱。”
霍忱：“……”
“没有，不然你回房间以后叫点吃的吧。”
这种被释放的信号他拒绝接收，有意无意他都不想接，没有寇熇也不能接。
喜欢是随心所欲，不是来了感觉就上。
女演员特别火大。
她在霍忱这里吃瘪已经第二次了，她信号释放的这样的清晰，她不信霍忱没接收到，那就是故意不接咯。
嫌弃她番位不够？
可你霍忱是几番？
霍忱开门进了屋子里，寇熇人在卫生间里洗澡呢，一边洗一边嫌弃。
环境差远了，她又什么都没带，洗个澡用的东西都不习惯，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就算是不后悔也应该带着洗漱包来的，这下糗大了。
“我现在可不可以回家啊……”她欲哭无泪。
霍忱听见卫生间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敲了敲门。
“我洗澡呢。”寇熇喊。
霍忱去弄那个电磁炉，把汤圆就都给煮了，寇熇看着浴室里的毛巾愣神，这回好了。
要是霍忱自己没带毛巾，她要用酒店的吗？
站了一会，在思考人生。
霍忱听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等了一会还是没见她出来，站在门口敲门。
“怎么了？”
“你有毛巾吗？自己的。”寇熇直接拉了门。
她身材又好又不怕看，再说她一个女的都不怕被占便宜，所以丝毫没考虑外面站着的男同志的心情。
霍忱：“……”
第一反应就是调头马上走开。
浴室里的热气嗤了他一脸，他这脸原本就红的不像样，现在更红……
他就说啊，寇熇有些时候能不能矜持点……保守点。
这样干是没什么，可问题是……
心灵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大过年的……
“你那脸怎么搞的？”她问。
红的就像是猴屁股一样，这绝对不是临时红的，喝酒喝的？
“喝了点酒……浴室里没毛巾吗？”他问。
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记得毛巾就扔里面了啊。
“我下楼去给你要条新的。”
“算了算了，我冷你快点的……”她喊。
霍忱推开她，自己进了浴室，从里面拿下来一条白毛巾递给她，眼睛努力向上看向下看。
“这是我用的。”
“你干嘛不敢看我。”她调戏他。
霍忱翻白眼：“你把衣服穿起来吧，小心感冒。”
屋子里又不是那么暖。
“穿什么呀，还得脱。”
霍忱：“……”
就不能跟她开这个呛，不然她肯定会调戏死你。
套上衣服她看了看那床，一脸嫌弃。
“什么都没有，你就别想了，不行就穿衣服睡。”
他要求没那么高，更加不可能自备那些东西。
寇熇继续嫌弃，穿着单衣把自己的衣服铺到床上，霍忱实在是怕她着凉，拿过来自己的羽绒服给她披上。
“干净的？”
他没好气，“你要求就别那么高了。”
上手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彻底包进大衣里，拉上拉锁才吐口气。
这就是个妖精。
汤圆煮好了，可房间又没有碗，他忙的是有点晕，抬头一瞧窗户上面还绑了三个手机。
“你手机弄上面去干吗。”
吃饱了撑的啊？
“风水大师说，今年的财运在正东方，我帮着你催催运，你多赚点钱好多给我包点红包呀。”歪着头调侃他外加调戏。
“没多赚也没少你的。”
“那是，我以后的人生就都靠霍忱养了。”
霍忱直接忽略她讲的话，还是那句话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很直接的夸他什么的，他过更加喜欢内敛一些的，不要表达出来。
“吃汤圆，没找到碗，你就对付吃一口吧。”
递给她汤匙，让她对着锅吃。
寇熇：“……”
她就想啊，这个年过的真是糙啊，从小到大今年是过的最差的一年，可能比她六七岁的时候还差呢，但意外的开心。
没有碗就着锅吃也觉得很幸福。
咬一口汤圆下去，吃到最近的都是甜甜蜜蜜。
“希望我霍大帅哥新一年大红特红，越来越帅气。”
撅着嘴递给他一颗汤圆，霍忱都被她气笑了。
真真儿是气笑的。
他不喜欢的寇熇通通都喜欢，可不喜欢吧只要她做，他似乎还是喜欢的。
探头去咬了一口。
汤圆是吃到了，还能吃到投怀送抱的美女的吻。
往他身上一跳，她拍着霍忱的脸晃。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呀……”
霍忱捧着她。
“叫你别跳，你就不听……”
去拉灯了。
小霍同学就是这样的，短时间估计改不掉这个拉灯的习惯。
他的那张床真的就是一直空着来着。
寇熇也很纳闷，一个单人间，为什么放了两张床呢。
不过很明显这问题暂时不用想了。
头顶窗户口的那几个手机还在闪，她对着墙，霍忱搂着她的腰。
寇熇的皮肤一直都很好，她对自己付出的绝对就是百分百的呵护，从小就很在意自己的皮肤好不好，贴着他的腿，脚蹭着他的。
要睡不睡的，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霍忱的手机响。
他是还没有睡，轻轻放开她，自己去拿手机。
霍奶奶不会发那些祝贺词，都是霍敏帮着发的，霍敏给霍忱发了红包，转给霍奶奶一些钱又以霍奶奶的名义给霍忱发了红包。
老弟，新年一切顺利！
霍忱，心想事成！
霍忱给霍放发了条消息以后就关了手机，重新搂着寇熇睡过去了。
这个年过的其实没有多大的意思，但好在有她在。
有她在的每一年他都觉得有趣。
亲亲她的后背，寇熇嘟哝了一声，又离墙面更近了，她觉得有点热，那么一个人贴在身上不热才怪呢，但是墙壁是凉的呀，所以很努力的想向墙壁靠拢，霍忱把人捞进怀里，拉起来她的胳膊环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密不可分才是亲近。
霍放收到了霍忱的消息，说是让他给霍敏发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霍放很是火大。
他一年才赚几个钱啊，再说过年就过年呗，他不需要用钱的呀。
万般不愿意但还是给霍敏发了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霍放不傻，心里很清楚，他现在能过成这样都是霍忱的功劳，他当时要不离开上中，可能就那样过一辈子了，再说这钱吧，他给出去，以后霍忱还会以别的形式补回来的。
他是有点欠妹妹和奶奶的。
霍敏看电视呢，手机响随意点开看了看。
我去！
霍放这是叫雷劈了吗？
马上点开红包，收了。
干嘛不要。
给多少要多少。
“我奶，你孙子可能叫雷劈了，给我发了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霍奶奶一个白眼翻起来。
大过年的，会不会讲话？
几乎全程都是寇熇主导。
霍忱吧……脸皮薄。
而且必须黑灯。
他不能去看寇熇的脸和眼睛……
不然受不了。
他这样一弄，寇熇偶尔就拿这个来打趣儿他，那关系不好打趣儿会伤男人的自尊和脸面，关系特别好，这种打趣儿就带着一股子跟着一股子的暧昧气息。
没的辩驳。
说什么呢。
说他好意思？
还是说那些事儿不是他干的？
一脸正色，努力控制着脸红的程度。
霍忱把脸红归纳为相处的时间还短，真的睡的天荒地老的，可能出什么事儿都不会脸红了不会不好意思了。
耳朵越来越烫。
好在天黑。
“这附近也买不到彩灯……”他遗憾叹口气。
过年就应该有过年的气氛，不然附近有个火锅店也成啊，她喜欢吃火锅。
把人弄来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委屈。
替她委屈。
寇熇的日子一向过的都是最顶尖的，到了自己这里，啥啥给不上，就可怜她。
“干嘛，转移话题啊。”她笑。
霍忱看都不看她。
装作无事，伸手揽揽她的腰。
他有一段时间过的特别难，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前进的方向，每天浑浑噩噩的，都是靠着想寇熇挺过来的，寇熇是个健身小达人，对自己狠的那种程度就是个男人也得佩服，就是这股子劲让他咬咬牙撑到了今天，虽然说没什么太大的成就，但对比着过去也还是过的不错。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嘛。
他揽着她的腰，寇熇把肩膀努力往他怀里靠靠，几乎等于是他的胸口推着她前行，古城里黑漆漆的，地上有些石板都碎了，不注意脚下可能还会摔跤，里面还有些住家，紧闭着大门，住的人不太多可能也都是外出了，老高的院墙，黑擦擦的砖色，寇熇走着走着就想往回走了。
“不走了吧。”
有点怕。
大多数她是不会怕什么的，可这里真的挺黑的，而且这种感觉怪怪的，感觉进了妖城一样。
想打退堂鼓。
霍忱是典型的没想到这里，他能和她出来散步就是因为天黑，就是因为路灯不多，这样别人也瞧不到，也没走多远她突然就说不走了，加上晚上吃了挺多的饭，他想着怎么着半夜还得吃一顿，那得先消化呀。
“再走一会吧。”
寇熇：“……”
这位大哥，根本就没瞧出来她是有点怕，不是不爱运动。
抱起来他胳膊环绕到自己的脖子上，那走就走吧。
外面绕了一大圈，真真正正的是绕着古城走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一袋汤圆，两人牵手往回走。
进酒店还是分开进的，一前一后。
虽然事儿是那么回事儿，还是遮掩着点好。
回到屋子里，寇熇把羽绒服随意扔到床上。
“你就不能挂起来。”霍忱吐槽她。
他们俩都不算是有洁癖的那种人，东西都是乱扔。
这房间不算是大，一扔吧就特别乱。
寇熇摔到床上嚷嚷：“随便吧，反正你现在也不睡那张床。”
平时她的屋子都靠阿姨收拾，离了阿姨她家和垃圾场也差不远了。
趴在床上玩手机，看见寇鹤烁在她家挂彩灯呢，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干嘛，唱大戏啊？”
霍忱随手拿开她的衣服，照着她屁股给了一巴掌。
“就说你生错性别了，你还能叫个女的。”
“行行行，我不是女的，你是你是。”她回怼。
然后忙着和寇鹤烁打字。
林乔一个人无聊的很，大过年的不回家自然要吃些好吃的，可一个人又吃不下多少，那边制片人在这里呢，定了一桌说是晚上叫大家都下来一起吃上一口。
林乔突然之间特别想笑。
他这种孤家寡人的就没所谓了，那有人陪的……哈哈。
看热闹好了。
十一点二十左右，没有回家的都下来了，霍忱不可能不下来，就算他现在是一番，做人没有这样的道理，和寇熇说好了十二点整他回来给她煮汤圆。
下了楼就一直有点走神。
人家屋子里有好好的女朋友放着不稀罕，谁愿意和这些人坐在一块儿吃饭。
女演员和霍忱一直在说什么，霍忱不是爱答不理，他是真的心思都在楼上放着呢。
寇熇跑了那么老远来找他，他跑下来和别人一起吃团圆饭？
楼上那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寇鹤烁说风水师讲的，今年想旺财的在正东方挂跑马灯，有催旺的作用，寇银生不是个大迷信嘛，寇熇是不信这些的，但不信归不信，她不求旺财，可她想让霍忱旺。
不要说这个点了，就算是时间还早，也买不到跑马灯啊，一过年网购也瘫痪了，出门的时候没听说不谈还可以准备上，想了半天，干脆就把包里的三个手机都拿了出来，弄了胶带然后站在桌子上缠啊缠的。
多少就是那意思。
下面扯着数据线，找了彩灯的视频播放着，拍拍手跳了下来。
表示对成果很是满意。
双手合十。
“希望我们霍大帅哥，这一年顺顺利利的，财运亨通……”
帮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祈祷还是可以有的。
十一点四十九分，霍忱推说自己喝酒喝多了，他是真的脸特别红，他的酒量很是一般，大家见他这样也是叫他赶紧回去休息，霍忱是五十二离开的酒桌，他一走女演员就跟了出来，和他一块儿上楼。
两人在电梯里就显得有点尴尬。
女演员：“你酒量这么不好啊……”
霍忱脑子有些发胀，是真的喝多了，猛灌了三杯，现在酒气上头了，脑子涨涨的，眼皮儿发热。
“嗯。”
“我到了。”
女演员伸出手：“你房间有没有能吃的，刚刚在桌子上没吃饱。”
霍忱：“……”
“没有，不然你回房间以后叫点吃的吧。”
这种被释放的信号他拒绝接收，有意无意他都不想接，没有寇熇也不能接。
喜欢是随心所欲，不是来了感觉就上。
女演员特别火大。
她在霍忱这里吃瘪已经第二次了，她信号释放的这样的清晰，她不信霍忱没接收到，那就是故意不接咯。
嫌弃她番位不够？
可你霍忱是几番？
霍忱开门进了屋子里，寇熇人在卫生间里洗澡呢，一边洗一边嫌弃。
环境差远了，她又什么都没带，洗个澡用的东西都不习惯，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就算是不后悔也应该带着洗漱包来的，这下糗大了。
“我现在可不可以回家啊……”她欲哭无泪。
霍忱听见卫生间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敲了敲门。
“我洗澡呢。”寇熇喊。
霍忱去弄那个电磁炉，把汤圆就都给煮了，寇熇看着浴室里的毛巾愣神，这回好了。
要是霍忱自己没带毛巾，她要用酒店的吗？
站了一会，在思考人生。
霍忱听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等了一会还是没见她出来，站在门口敲门。
“怎么了？”
“你有毛巾吗？自己的。”寇熇直接拉了门。
她身材又好又不怕看，再说她一个女的都不怕被占便宜，所以丝毫没考虑外面站着的男同志的心情。
霍忱：“……”
第一反应就是调头马上走开。
浴室里的热气嗤了他一脸，他这脸原本就红的不像样，现在更红……
他就说啊，寇熇有些时候能不能矜持点……保守点。
这样干是没什么，可问题是……
心灵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大过年的……
“你那脸怎么搞的？”她问。
红的就像是猴屁股一样，这绝对不是临时红的，喝酒喝的？
“喝了点酒……浴室里没毛巾吗？”他问。
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记得毛巾就扔里面了啊。
“我下楼去给你要条新的。”
“算了算了，我冷你快点的……”她喊。
霍忱推开她，自己进了浴室，从里面拿下来一条白毛巾递给她，眼睛努力向上看向下看。
“这是我用的。”
“你干嘛不敢看我。”她调戏他。
霍忱翻白眼：“你把衣服穿起来吧，小心感冒。”
屋子里又不是那么暖。
“穿什么呀，还得脱。”
霍忱：“……”
就不能跟她开这个呛，不然她肯定会调戏死你。
套上衣服她看了看那床，一脸嫌弃。
“什么都没有，你就别想了，不行就穿衣服睡。”
他要求没那么高，更加不可能自备那些东西。
寇熇继续嫌弃，穿着单衣把自己的衣服铺到床上，霍忱实在是怕她着凉，拿过来自己的羽绒服给她披上。
“干净的？”
他没好气，“你要求就别那么高了。”
上手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彻底包进大衣里，拉上拉锁才吐口气。
这就是个妖精。
汤圆煮好了，可房间又没有碗，他忙的是有点晕，抬头一瞧窗户上面还绑了三个手机。
“你手机弄上面去干吗。”
吃饱了撑的啊？
“风水大师说，今年的财运在正东方，我帮着你催催运，你多赚点钱好多给我包点红包呀。”歪着头调侃他外加调戏。
“没多赚也没少你的。”
“那是，我以后的人生就都靠霍忱养了。”
霍忱直接忽略她讲的话，还是那句话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很直接的夸他什么的，他过更加喜欢内敛一些的，不要表达出来。
“吃汤圆，没找到碗，你就对付吃一口吧。”
递给她汤匙，让她对着锅吃。
寇熇：“……”
她就想啊，这个年过的真是糙啊，从小到大今年是过的最差的一年，可能比她六七岁的时候还差呢，但意外的开心。
没有碗就着锅吃也觉得很幸福。
咬一口汤圆下去，吃到最近的都是甜甜蜜蜜。
“希望我霍大帅哥新一年大红特红，越来越帅气。”
撅着嘴递给他一颗汤圆，霍忱都被她气笑了。
真真儿是气笑的。
他不喜欢的寇熇通通都喜欢，可不喜欢吧只要她做，他似乎还是喜欢的。
探头去咬了一口。
汤圆是吃到了，还能吃到投怀送抱的美女的吻。
往他身上一跳，她拍着霍忱的脸晃。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呀……”
霍忱捧着她。
“叫你别跳，你就不听……”
去拉灯了。
小霍同学就是这样的，短时间估计改不掉这个拉灯的习惯。
他的那张床真的就是一直空着来着。
寇熇也很纳闷，一个单人间，为什么放了两张床呢。
不过很明显这问题暂时不用想了。
头顶窗户口的那几个手机还在闪，她对着墙，霍忱搂着她的腰。
寇熇的皮肤一直都很好，她对自己付出的绝对就是百分百的呵护，从小就很在意自己的皮肤好不好，贴着他的腿，脚蹭着他的。
要睡不睡的，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霍忱的手机响。
他是还没有睡，轻轻放开她，自己去拿手机。
霍奶奶不会发那些祝贺词，都是霍敏帮着发的，霍敏给霍忱发了红包，转给霍奶奶一些钱又以霍奶奶的名义给霍忱发了红包。
老弟，新年一切顺利！
霍忱，心想事成！
霍忱给霍放发了条消息以后就关了手机，重新搂着寇熇睡过去了。
这个年过的其实没有多大的意思，但好在有她在。
有她在的每一年他都觉得有趣。
亲亲她的后背，寇熇嘟哝了一声，又离墙面更近了，她觉得有点热，那么一个人贴在身上不热才怪呢，但是墙壁是凉的呀，所以很努力的想向墙壁靠拢，霍忱把人捞进怀里，拉起来她的胳膊环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密不可分才是亲近。
霍放收到了霍忱的消息，说是让他给霍敏发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霍放很是火大。
他一年才赚几个钱啊，再说过年就过年呗，他不需要用钱的呀。
万般不愿意但还是给霍敏发了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霍放不傻，心里很清楚，他现在能过成这样都是霍忱的功劳，他当时要不离开上中，可能就那样过一辈子了，再说这钱吧，他给出去，以后霍忱还会以别的形式补回来的。
他是有点欠妹妹和奶奶的。
霍敏看电视呢，手机响随意点开看了看。
我去！
霍放这是叫雷劈了吗？
马上点开红包，收了。
干嘛不要。
给多少要多少。
“我奶，你孙子可能叫雷劈了，给我发了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霍奶奶一个白眼翻起来。
大过年的，会不会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