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得知妇孺儿童逃走的消息,当即率领众将赶到关押妇孺儿童山坳右侧的山头上,借助火把光辉看下去,灌木丛一片狼藉,唯独不见了妇孺儿童。
    “混账,几十万大军看不住一千多妇孺儿童,奇耻大辱,给本将追上去灭了她们!”
    “噗通”
    眼见将军震怒的瞪过来,众将吓得直冒冷汗,而看守妇孺儿童的裨将直接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将军,末将看守妇孺儿童不力,甘愿受罚!
    但末将恳求将军息怒,不要下令将士追击妇孺儿童……”
    “大胆,原来是你放走了妇孺儿童……”
    原来如此,尉迟恭怒而冲上前,抬脚把他踢翻在地上打滚,且持鞭追上去欲打,动了杀心。
    这让众将纷纷避让开去,生怕被暴怒的主将波及自身了。
    而裨将被他踢得喷血三升,但忍着痛楚嘶吼:“将军息怒,末将并未放走妇孺儿童……”
    “呜呜”
    钢鞭虐空,直达他的额头前方止住了砸碎脑门的威势。
    但他任然觉得钢鞭击碎了灵魂,撕裂了面皮,痛不欲生的流下血泪,含糊不清的说道:“将军,末将冤枉……”
    “该死的,本将限你一刻钟把事态解释清楚,否则军法从事!”
    打错人了?尉迟恭恼怒收回双鞭,憋红了脸瞪着他问道。
    这才是尉迟将军的本性,暴躁无常。
    忍了这么久,终于发泄到自己身上,差点打死自己了?裨将忍着伤痛做起来说道:“将军,区区上千即将饿死的妇孺儿童,绝对没有能力逃出几十万大军的包围圈。
    只不过大军没有封锁河道,但河道沿线都在大军的监视之下,没有人可以从大军的眼皮子底下顺水逃脱。
    因此,末将率领将士仔细勘察过现场,发觉妇孺儿童遁水逃生了……”
    “住嘴,你口口声声说妇孺儿童濒临饿死,没有能力逃生,她们又怎么可能遁水逃生?”
    尉迟恭一听就气得火冒三丈的跳起来,下意识的扬鞭欲打,敷衍,欺瞒本将者死!
    裨将凄苦而痛楚的咧嘴傻笑,全身哆嗦着等死:“末将说的是事实……”
    “好胆,去死……”
    “将军手下留情,何不亲自查探一番……”
    “将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这件事不简单……”
    “对啊,王浪军至今没露面,而今夜的无量宫漆黑一片,本身就不正常,小心着道啊……”
    “麻蛋,王浪军太阴毒了,不敢正面交战,尽用下三滥的手段……”
    “我也有同感,他硬是从几十万大军眼皮子底下把平民大军忽悠走了,如今又把妇孺儿童秘密转移了……”
    “咦,你也是这么想的,和我不谋而合……”
    “闭嘴,随本将勘察现场!”
    他们说的难道是真的?尉迟恭如梦方醒的再次止住了砸死裨将的鞭子,侧眸众将喝斥着走下山坡。
    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不是是众将比他聪明多少。
    而是早在平民大军与俘虏兵对打,闹腾着向无量宫杀去,但最终抵达无量山山脚下便熄火了。
    虽然一路上看着平民大军与俘虏兵相继倒下去,看似沿路死伤,消耗了不少人,但是最终也有好几千人抵达无量山。
    这些人比起无量宫军民的数量只多不少。
    可是他们没有进攻无量宫军民。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他们打累了。
    或者是没有看见朝廷大军配合他们对无量宫实施里应外合之计,故而心灰意冷,放弃了?
    亦或是他们杀到无量山山脚下,都没有发现无量宫军民的影子,加上劳累而暂时停下来休整?
    可是这都休整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为什么他们没有任何,行动?
    哪怕是点燃篝火驱寒,火把照亮,都没有发生。
    这其中没有问题,鬼都不信。
    以至于周边的将士议论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他和众将都听见了,结合妇孺儿童逃走得太匪夷所思了,足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王浪军的诡计?
    因此,他带着众将勘察山坳,顺着妇孺儿童撤走的足迹追到河边,看着沙地上显露出大小不一的足印,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账贱民,胆敢私逃,传令三军沿河追击……”
    “将军,三军将士早已把这一带的河道封锁死了,不可能放走任何一个敌人。
    只是那些妇孺儿童真的顺水逃生了吗?”
    “是啊将军,这件事很可能是王浪军的暗度陈仓之计,不得不防啊……”
    “好狠毒的王浪军,想出这种毒计针对朝廷,当真找死……”
    “行了,各位将军别再议论王浪军的造反能力,当务之急是找出他怎么劫走妇孺儿童的……”
    “咦,好像有道理,毕竟那是上千妇孺儿童,她们可不懂的遁水之道……”
    “何止啊,妇孺儿童不仅不懂遁水之道,而且稍有留神就会大呼小叫起来,打草惊蛇……”
    “呸,什么打草惊蛇,明明是她们诡异的消失了好不好……”
    “麻蛋,真憋屈,她们一帮手无缚鸡之力妇孺儿童,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关键是遁水逃走,搞不好是横穿河道,再从刺藤城墙下面的暗道里进入无量宫辖区……”
    “握草,这也行……”
    “握草,牛逼……”
    “握草,脑洞好大……”
    “闭嘴,立即派人潜水下去查探暗道,再派人奏报皇上此处发生的事情,不得延误!”
    眼见众将越说越离谱,尉迟恭忍着失败的懊恼与羞愤,当即下达军令,整个心都凌乱了。
    事到如今,他若是猜不猜发生了什么,那就真傻了。
    问题是明白了才害怕。
    他害怕王浪军这种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玩暗度陈仓之计,太可怕了。
    要知道这是面对几十万朝廷大军的死亡压迫。
    在这种绝境下完美的完成了暗度陈仓之计,不仅接走了上万平民百姓,还悄然无声的转移了妇孺儿童。
    一下子解决了外忧内患。
    且视几十万大军如草芥,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种谋略堪称奇迹,心态沉稳如山,以退为进,见招拆招,藐视朝廷。
    这是什么气度,胸襟?
    关键是事到如今,无量宫占据着绝对上风,摆开龙门大阵迎战朝廷大军,敢战否?
    说实话,他现在不敢战……
    “报,将军,水下发现刺藤网道,直通无量宫里面,但尖刺密布,无法通行。
    不过手下发现尖刺上勾挂着些许布条,疑似妇孺儿童通过密道的时候留下的……”
    潜水探查的士卒钻出水面汇报军情。
    吓得一群将军面色苍白,颤抖不宁的惶恐不安了。
    “将军,控制刺藤生长,收缩变形的唯有王浪军一人可以办到,他就在无量宫……”
    “握草,他不是跑到外面浪去了吗……”
    “完了,这仗没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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