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老爷,我们的人又被王浪军杀了……”
    一名家丁打扮的下人急匆匆的跑进府邸大堂,单膝跪地,抱拳向坐在主位上的王珪行礼说道,吓坏了。
    王珪眼瞅着家丁一副惊吓过度,面无人色的筛糠模样,气呼呼的拍案呵斥:“闭嘴,王浪军不是待在空中楼阁没挪步吗?
    他怎么杀的人?
    莫非是他用妖法杀人?”
    这话就诛心了,摆明了栽赃王浪军是妖孽,妖精现世害人?
    没安好心?
    家丁听得一愣,扬起受惊过度的闪烁目光,巡视着聚在堂上的大人物,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说道:“啊,好像是妖法害人?
    迄今为止,府上死了十八人,全都死在尖牙撕咬之下。
    死相惊恐凄惨,闹的人心惶惶的……”
    这话没参假,说的都是大实话。
    因为这些人都是从王珪府邸被纨绔战队赶出去,接受王浪军革新教学的团体。
    只不过这些人听到没钱没地,还有可能受王浪军蛊惑造反之危,临阵脱逃回归王珪府邸做下人。
    但很显然,王珪不再信任这些人了。
    其实是王珪故作清高,收买人心,扬言考核这些人,命这些人去散播王浪军的谣言,不嫌事大,可劲的闹事。
    但这些人白天闹事啥事没有。
    可是夜色刚刚笼罩长安城内外,便涌出动物奇兵暗杀心怀不轨的小人。
    就在刚才,王珪与同道中人分别勒令下人,鼓动民众围困王浪军,讨过说法。
    其实就是想激起民愤,集体扔火把烧死王浪军。
    最不济也能烧毁王浪军的空中楼阁,恶心人。
    探一探王浪军的反应再说。
    只是这些鼓动人的人全都死绝了。
    所以侥幸未死的下人吓坏了,跑回来送信。
    “够了,一帮废物,遇到王浪军入夜变妖物害人就破胆了?
    到死都不知道喊破苍穹,公布王浪军妖孽的罪行?
    真是该死的废物,滚出去候着。”
    王珪气得拍案而起,怒斥下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么好的机会,下人都不知道利用起来,搞臭王浪军?
    反而被王浪军支配的一些动物奇兵吓破胆了?
    这不是该死吗?
    要知道,整个长安城内憎恨王浪军的权贵士族,联合起来针对王浪军,命令下人散布在长安城内造谣生事。
    遍布全城,不知道多少人。
    这是王浪军顾得过来,动物奇兵兼顾的了的存在吗?
    可是事实上是王浪军的动物奇兵打赢了这场战争,让王珪愤恨不甘。
    崔尚书眼瞅着王珪大动肝火,坐在左手位上,摸着胡须说道:“王大人稍安勿躁。
    如今看来,王浪军洞察了我们的意图,给我们来了一个迎头痛击。
    一举打破了民变搞臭王浪军,破坏王浪军与李二之间的合作关系。
    乃至捣毁了我们阻止全民皆兵,强势逼迫李二屈服五姓七望的意图。
    这是我们来说很不利啊!”
    “何止是不利啊?
    简直是太不利了,仅仅一天时间,王浪军就让民众高文化潮流,鼓动人心,让整个长安城里的人动心了。
    绕是我们的行动够快,也没有动摇一半的民心。
    反到让王浪军盅惑人心,在收走一半人心之余,顺便抹杀了一部分不认同王浪军新政的人,堪称可怕啊!”
    王氏族老人老成精,再被王浪军打败遣送回来之后,一直都在揣摩王浪军的动机。
    以前,王氏族老自以为利用族规,可以压服王浪军。
    这是世人公认的礼法,几乎没有例外。
    即便有人违背礼法,也都被族中长老处以极刑,或是追杀致死。
    这是受国法护航的规制条约。
    迄今为止,都没有人逃脱这个禁锢圈子。
    谁曾想,王浪军打破常规,不仅脱离了族规的禁锢,而且破坏族规当众拯救孤儿寡母,让王氏族老抓石头砸天,徒生奈何,差点没气死了。
    不过痛定思痛,王氏族老反而冷静下来分析王浪军的动机。
    不想不知道,越想越害怕。
    王氏族老害怕王浪军缜密的布局,好像一切事态的发展都在王浪军的算计之中,主导着事态的发展。
    就像现在这样,标新立异,铲除异己。
    若是这种局面真是王浪军主导发生的,那王浪军的智谋何其可怕?
    要知道王浪军这么做,不仅可以镇杀墙头草与反对新政的权贵士族,震慑人心,而且还能以此压迫李二的神经,促使李二达成合作,实行新政大计。
    这是要灭杀天下权贵士族的节奏啊?
    五姓七望一个也跑不了?
    王氏族老念及此处吓坏了,真心不想成为家族罪人,愧对先人。
    王珪听得眼皮直跳,嘴唇抽抽着的说道:“族老,您别说了,说的侄儿心里瘆得慌。
    侄儿就不信了,他王浪军还成精了?
    真以为他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吗?”
    “王大人息怒,说狠话没用,反倒是认清王浪军的奸计不是坏事。
    最起码这样可以知己知彼,便于我们针对王浪军设局下套。
    比如听信黑衣人的谋划?”
    崔尚书眼见权贵士族纷纷附和,吵吵着咒骂王浪军的态势,扬声反驳,提议反击。
    这也是抛砖引玉的试探。
    因为崔尚书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被黑衣人威胁警告,感觉自己有必要试探一下。
    以便顺利进行下一步行动。
    所以崔尚书不隐晦的试探虚实。
    很显然,一语惊人,全场人变了脸色。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轮谁也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被人胁迫,吓破胆的事情,那太丢人显眼了。
    再说了,这种事情不宜宣扬出去,变成外人的替死鬼。
    要知道听信黑衣人的威胁之言,发重金聘请武和尚与游历在长安城周边的练气士,联合起来围杀王浪军,乍听之下大快人心,可是想想杀不了王浪军的后果更可怕。
    后果是谁宣扬这种事情,王浪军就会找谁秋后算账。
    故而,没人提及这种丑事。
    王珪则是个例外,感觉整个王氏家族都要被王浪军迫害致死了,没道理不反击,愤恨不甘的说道:“好,既然崔大人把话说开了,这事就好办了。
    本官瞅着各位都被黑衣人骚扰过一回。
    那么这件事可能就是当今那位爷的意思,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就是舍财消灾吗?
    总比被王浪军害的家破人亡要强万倍吧?”
    “嗯,王大人说的是,但不排除敌人从中斡旋挑事的可能性。
    只不过我们无路可走,在实行计划的同时,是不是应该……”
    崔尚书觉着其中有诈,刻意提醒了一句。
    但话未说完,一名家丁闯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以秦琼程咬金等武将,派人四处追杀我们……”
    “什么,秦琼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屠杀民众,好大的胆子,那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迎上去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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