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崔文卿似乎想要告辞离开,折昭忽地出言提醒道:“夫君,过几日我准备前去太原一趟,到时候你也与我同路而去。”

    崔文卿一听此话,登时就有些不情愿,而且现在正值文胸发售的关键时期,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故而商量道:“娘子,现在大雪封路,道路难行,而且新年将至,咱们不如待到开春了再去如何?”

    折昭轻叹摇头道:“开春之后我须得操持屯田之事,而且还要防备辽国、西夏有可能的入侵进攻,却没时间离开府州,故而只能现在去,而且……”

    说到这里,折昭嘴角绽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而且夫君你负有急智,能言善辩,前往太原的时候,说不定我还得倚仗夫君的相助。”

    折昭这妞儿会说话啊!

    一席话听来,顿让崔文卿有了一种飘飘然的得意感觉。

    在崔文卿的记忆中,折昭可是从来没有夸奖过他,此际那负有急智,能言善辩的褒奖之词听来,自然让他感觉到了非常受用。

    没办法,哥就是这么一个庸俗的人,喜欢被别人吹捧,更喜欢被折昭这样的美丽女子吹捧,看来的确有必要陪着她走一趟了。

    心念及此,崔文卿点头道:“好,那就依娘子之言,到时你去太原的时候,叫上我同路便是。”

    折昭轻笑颔首,眼眸中却飞快闪过了一丝狡黠,这才让崔文卿离去。

    是夜,寒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悬长空,整个大地冷冷清清,萧萧瑟瑟。

    崔文卿独自一人蜷缩在暖烘烘的被窝当中,睡意正浓,隐隐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忽地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入了书阁内,咚咚登楼,一溜碎步而来,行至崔文卿寝室门前拍门道:“姑爷,门外有一自称是成事非的人前来求见,说是有紧急事情找你。”

    崔文卿朦胧醒来,一听此话顿时就清醒了大半,连忙下榻打开房门,张嘴询问道:“你说是谁?成事非?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前来禀告的侍女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何事,只是那人神情看起来有些焦急,奴婢已经将他请到了偏厅入座。”

    崔文卿点点头,也不迟疑,连忙开始找衣穿衣。

    这时候荷叶也睡意朦胧的快步入房,见到崔文卿要出去,连忙上前为他整理着装,片刻之后,崔文卿就大步走出书阁,前去了正堂东面的偏厅。

    振武军大都督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梅苑行至偏厅穿廊过院,到也有一段距离。

    崔文卿被冷风一吹,朦胧睡意已是全部消散,已经猜到了成事非这么晚前来必定是有所大事,心头焦急之下,脚步走得更快了。

    来到偏厅,成事非正在厅内走动不止,见到崔文卿到来他双目一亮,连忙走上前来开门见山的言道:“姑爷,大事不好了,今晚傍晚的时候鲍和贵派人将徐如水请去了他的府中,直到现在徐如水都没有回来,娇娃馆的姑娘们担心有事,故而派人前来服装店求援,请姑爷你救一救徐如水。”

    “什么?竟有此事?”

    崔文卿闻言色变,知道鲍和贵派人请徐如水前去肯定没什么好事,不容多想连忙出言吩咐道:“成大哥,你我分头行事,我现在前去娇娃馆一趟,请你将响马帮的所有弟兄集结起来,我就在娇娃馆等你们。”

    “好。”成事非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皱眉问道,“姑爷,若我们带人前去,只怕会有一场不小的冲突,你看是否禀告大都督知晓?”

    崔文卿想了想,摇头道:“今晚都督娘子喝了不少酒,现在已经睡下了,用不着打扰他,就我们前去便是。”

    成事非颔首,也不拖延,立即就与崔文卿一并出门,分头行事去了。

    朝阳楼内,折昭亦是刚睡下不久。

    大概是常年征战,须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关系,折昭向来睡得不安稳,有什么风吹草动非常容易惊醒,刚才崔文卿急匆匆的离开书阁的脚步声自然没有瞒过她。

    待到穆婉过去询问荷叶,这才知道崔文卿已经出门而去,像是有什么大事。

    闻言,折昭仅存一丝的睡意也消散不见了。

    略作沉吟,折昭沉声吩咐道:“小婉,你跟着我前去娇娃馆一趟。”说罢,又是出言补充道,“记得换上男装。”

    穆婉点点头,连忙前去准备,少顷之后,易钗而弁的两女也是一并出门,身影没入了沉沉黑夜当中。

    娇娃馆内,灯火煌煌,人影晃动,众女早就已经急成了一团。

    见到崔文卿脚步匆匆的到来,吴采尔连忙快步迎上前去,俏脸上的神色满是焦急:“崔公子,徐妈她被鲍和贵请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崔文卿稳定住心神,沉声开口道:“你先不用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吴采尔贝齿咬了咬朱唇,强自忍耐住泪水哽咽言道:“今天傍晚,鲍和贵让人请徐妈到他府中一叙,相信崔公子你也知道鲍和贵的为人,在他的恶霸淫威之下,徐妈不得不去,但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徐妈还是没有回来,我们派人前去打听,却被鲍府的门房告知徐妈今晚就在府中留宿,明天才回来。”

    说到这里,吴采尔又是忍不住急了:“崔公子,徐妈虽则为青楼老鸨,但是从来不会做那留宿他家,出卖肉体之事,而且徐妈在离开娇娃馆的时候,神情惶恐,面带惧色,故而我们推测徐妈一定是被鲍和贵强行留下了。”

    崔文卿一阵沉吟,心思闪烁不断,过了半响,心内忽地闪过了一丝了然之色。

    莫不是鲍和贵曾经威胁过徐如水?

    联想到前日徐如水在高台上跌倒不肯起来的事情,似乎很有可能。

    而且内衣秀当天,鲍和贵还亲自到来观赏,以此人的秉性,铁定没安什么好心。

    只是徐如水并没有按照鲍和贵所言去做,才使得鲍和贵为之动怒,派人将徐如水请去收拾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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