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城内,潜入城内十几个弟兄!在政府大院附近不定时的逛游。他们打探到,孙旅长的旅部就设立在政府大院内。
    弟兄们探听到,这孙旅长最近一直没有从政府大院出来过,理由是军务繁忙。
    但观察了两天,这种理由让这些兄弟根本不相信,他们看到中午的时候,从一队士兵去了城里的青馆,在士兵保护下一顶花轿走了进去。
    那从花轿里走出来的是青馆里的红牌姑娘,被送进了政府大院!看着这女子下轿子后踏入政府大堂内。
    然后一个时辰中,日头偏西!这红牌姑娘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出来,上了轿子离去。
    在夜晚时分,一队士兵又跑了出去,很快又护着一顶花轿进了政府大院内,而从轿子里走下来的是城内最大的红楼溢香园的头牌桃儿。
    这一次那孙旅长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上去就搂住了女人的腰肢哈哈笑着接了进去。
    这一次这溢香园的头牌并没有被送回来,而是在深夜的时候那个青倌又被一队士兵送过来。
    迎接她的是孙旅长与溢香园的头牌姑娘桃儿,在很远隐藏在政府大院外的弟兄们,就听到了那桃儿的喊声。
    “哟!蜜儿妹妹,可是想死姐姐了,旅长大人一直可是瞪着咱姐妹两个伺候着呢!”
    “看桃儿姐姐说的,没有蜜儿还不是把旅长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孙旅长哈哈大笑,抓住蜜儿的小手,就往政府办公楼内走。在政府大院外的弟兄们观察着院内的动静,很快听到政府大院内的琵琶声!那被接去的溢香园的头牌桃儿唱起了小曲。
    对于头牌桃儿的曲音这些弟兄都是熟悉的,在他们曾经是土匪的时候溢香园那个地方他们没有少光顾。
    整个政府大厅内,摆着一张八仙桌!四周都挺立着战士,他们挎着枪,一脸的严肃,但他们的眼睛时不时的会飘向两个女人。
    八仙桌上都是山珍海味,是城内最好的酒楼定制的,那酒更是好酒,倒入酒盅内酒香四溢。
    此刻的孙旅长春风得意,美人入怀!两个女子端着酒杯,把酒水灌入孙旅长的嘴里。
    孙旅长现在可是保定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手握重兵,自然会让乡绅豪商巴结。
    这两个女人也是他亲自点名送过来的,这可是整个城内最漂亮的女人。
    也是孙旅长认为只有自己配拥有这样的女人,他处事圆滑,各不得罪,只管捞好处!给予地方豪商乡绅方便,才有了他今天的威望。
    这是在司令走后,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得了一切,专营弄权,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至于前些日子,上峰要调兵遣将与日军决战的事儿,此刻他不再放在心上,所谓天高皇帝远,谁能管的了他,往上面打点儿一下,这一切都不了了之了。
    至于青虚山的土匪!?反正也不是打家劫舍的恶匪,只要地方安定,他还管他做什么?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中,他还不想多养那么多人。
    即使让青虚山的土匪去上战场,去上海作战!他还要配上大量的物资,得不偿失。
    掌握整个保定城的权利后,孙旅长得到了甜头!美女入怀,腰缠万贯,这才他唐唐的一旅之长,应该享受的生活。
    与两个美女推杯问盏玩了一会儿,正在高兴的时候,县长从他身边走过,提着公文包往楼下走去,这突然让孙旅长失去了不少兴致。
    “哟!钱县长,来来来陪孙某人喝两杯。”孙旅长突然叫道。
    钱县长的脚步一顿,他冷哼一声!凝视着孙旅长说道:“孙旅长能抗击日寇,钱某人深感敬佩,但如今您不是酒池肉林里的一个腐虫罢了,告辞!”
    孙旅长的脸色陡然拉了下来,推开坐在怀里的两个美人,掏出了腰间的配枪,枪口指着钱县长冷声道:“钱某人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哼哼,你胆敢离开,再走一步,本旅长毙了你。”
    嘭!
    孙旅长开了枪,子弹在钱县长脚下弹跳,钱县长的面色惨白,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之色,回应道:“好!”
    钱县长转身走了回去,一个士兵在八仙桌下填了一张椅子,钱县长坐了下来。
    钱县长很清楚孙旅长的脾气,是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如果他不给脸真踏前一步,那么这孙旅长绝对会开枪杀了他。
    而这种事儿他不是第一次做,县政府内与他一起的一位同志,孙旅长邀请的时候扭头就走,被当场射杀在大堂内。
    这是三天前的事情,也在那一天,陪酒的两个青馆晚上都没有走,在惊吓中乖乖的服侍他。
    “这就对了吗?要是钱县长喜欢,这两个美人今天晚上都是我们的,你可以随便挑。”孙旅长说道,拉着两个女子,让她们站在钱县长的面前。
    那桃儿更大胆一点儿,娇柔的喊了一声:“县长大人……”
    然后倒满一杯酒,走到钱县长的背后搂住钱县长的脖子,把酒水送到钱县长的嘴边。
    此刻钱县长额头冷汗直冒,他感受着桃儿的兰香之气,也让他心脏跳动加快,不停大口吐气儿,然而他没有张口喝下那杯酒。
    钱县长推开桃儿,起身拱手道:“旅座!非钱某人不懂花月之事儿,只是钱某人惧内!晚些回去,恐怕今晚不得安宁。再则,桃儿与蜜儿姑娘乃旅座的女人,在下岂敢窥视。”
    “哦!呵呵呵……那既然如此,本旅长就不留你了。”看着此刻畏畏缩缩的钱县长,孙旅长高兴不已。
    这还是钱县长第一次对他服软,对于征服这样一个强硬的人,他很有成就感。
    “告辞,告辞!”钱县长拱手转身离去,而他下楼之后还听见两名女子与孙旅长对自己的嘲笑声。
    “在枪口之下,再强硬的人也怕死!也得服软……”
    走下二楼的钱县长,本畏缩的面容,突然冷了下来!挺直了腰杆,一身正气。
    当他走出县政府大门的时候,他看向了门口经过的一个青年,顺手拦了下来说道:“小兄弟!这么晚还出来逛游,我家里有些用力气的活计,需要帮忙!一个大洋,可愿意跟我走!?”
    “县长大人叫,俺一定去!您可是咱的父母官,是好官。”青年一脸尊敬道。
    “哎……跟我走吧。”钱县长深深叹息一声道,如今他还有什么权利,当好一名县长呢?
    军政大权,钱县长知道可都在那个醉生梦死的旅长手里。
    在钱县长领着青年离开之后,附近隐藏的十几个独立团的弟兄,纷纷消失在夜幕中。
    县长与那青年走出县政府大院的范围,县长突然停下脚步道:“你是青虚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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