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28 争宠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温柔做了一桌子七八个菜,她还没有将菜品摆好,顾传承就抱着严法已坐到了位上,餐桌是正长方形,不大但是也能坐下五个大人跟两个小孩子,温柔跟两个孩子坐长边,顾传承与秦凡坐对面,顾承与与严律已坐两旁。
    “大家吃饭。”
    “来,法法,爷爷给你扒虾。”
    顾传承给严法已扒了一只白灼小河虾递到对面严法已的碗里,严法已美滋滋地吃下。
    “谢谢爷爷。”
    顾承与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传承对严法已的那一脸宠溺状,“我做你儿子这么久,也没吃过你扒的虾,更何况她不是搞坏了你上百万的古董,让你禁止她进入顾家吗?今天是什么回事了?”
    “此一时彼一时了嘛,你看她,现在多乖。”顺便还给她夹了一片鱼的脸额肉,鱼全身最滑最嫩的那小块肉,一条鱼就两块,平时他都是抢着自已吃。
    说起来,好像严法已的确是乖了好多,至少他进门开始就没看到她在大吼大闹大叫四周搞破坏。
    “还会乖乖地自已吃饭呢。”顾传承补充道,好像一样年龄的布布就不会自已吃饭一样。
    温柔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同情地看回头看着布布,“布布也会自已吃饭,自已做作业,自已做劳作。”
    “怎么一样,布布是男孩子,法法是女孩子,男孩子是用来挨苦的,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爱的。”
    好吧,你重女轻男,你赢!
    顾承与开始兴幸自已是独子,没有姐姐妹妹或者表姐堂妹之类的,要不然,这日子没办法过了,想起自已家里明明家财万贯,但是18岁前一毛钱零花钱也没有,过年的红包利是也要全数上缴,日子真是心酸得想要哭出来,吃喝玩乐全靠蹭米小小。
    温柔好像听到了顾承与内心的想法,感受到顾承与那艰苦的过去,低头默默地给他夹了一块脸额肉,好像要给他补偿一样。
    严律已看到了温柔夹菜给顾承与,看了她一眼。
    温柔当然读懂那眼神的意思,只好也夹了一块鱼腩肉给他。
    顾承与见到严律已也有份,又不高兴了。
    温柔本来就觉得亏欠他的,只好又给他夹了青菜。
    严律已见状又望着温柔,她不能让他这样没完没了地下去,一个凌厉的眼神瞥回去了,他也只好消停。
    “对了,你怎么住在柔柔家?”顾传承突然问严律已。
    一个重磅炸弹猝不及防地投了下来。
    温柔真的好想将顾传承掐死,为什么刚在她不在的时候不问,而现在才问?
    她想逃跑。
    严律已望了温柔一眼,她脸色很难看,“不可以吗?”
    “柔柔是个好孩子。”
    温柔有点愕然顾传承会帮自已说好话,毕竟收钱跟别人上床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虽然本意不是打算卖身,只是纯粹贪图顾承与的美色,然后,又有钱塞给她,那她也没有不收的道理……
    但是人总要为自已的选择而埋单。
    顾承与眉毛一挑,“所以,如果她做顾家的媳妇也没问题?”
    Vol.129谁都可以
    温柔被顾承与的话吓得扳直了腰,差点被口里的白米饭给咽死。
    顾传承被问住,半刻没有回答。
    场面一度沉默如死水。
    “可以,只要你喜欢,娶谁都可以,总统的女儿可以,杀人犯的女儿也无碍。”顾传承皱着眉,“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你,一定要娶谁家的女儿,我们顾家不需要牺牲子孙的幸福来成全或交换任何东西,唯一的条件就是她必须爱你。”
    顾承与始料不及,心头的一块大石应声落地。
    比起爹是杀人犯,顾承与更担心的是当初温柔收钱跟他上床这事。
    温柔还真没想到顾传承居然这么开明,不枉这些年来没有白对他好。
    “我只是说如果而已。”顾承与补充道。
    “好了,你的私事我不管,但是公司的事你得抓紧,老秦也该退下来了,人选方面你尽快定好,或者你看柔柔怎么样?”顾传承问道,他可是等着秦凡一起再去浪。
    “按她的能力给她职位,该啥啥啥,不用讲情面关系。”半天没说话过的秦凡接话,说完后又埋头苦吃。
    顾承与也发现了温柔与顾氏之间微炒的关系,即使她离职了,也没有停止过帮公司处理事务,对顾氏不可思议的忠心与尽责,宛如顾氏就是她的一样。
    为什么?
    “难道她还没有跟你们说,她离职了?”
    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温柔头痛,一波没停又一波。
    “离什么职?迟到还是早退?”顾传承想到唯一能辞退她的理由。
    温柔不想顾传承知道两人之间的事,将错就错点了点头。
    “你迟到让他抓包了?你这回怎么那么笨呢,不会躲着他吗?”顾传承狠铁不成钢地小声责备温柔,还瞪了她一眼。
    顾承与瞪目结舌望着顾传承,嘴角抽动,这年头有大老板怂恿员工迟到早退要避开小老板耳目么?
    看来,顾传承比他想的还要器重她,本事还不小嘛。
    “让我考虑一下。”顾承与深思着。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有工作吗?”顾传承接着问温柔。
    “在给小小跑腿。”
    “小小不是阿与的爱徙么,那不是一样是在顾氏打工。”
    “我没有……正式……入职。”
    “以你的学历很难在这附近找到好的工作吗?”顾承与还真是很好奇,她到底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才在顾氏工作,还是只想在顾氏工作。
    “嗯。”温柔模棱两可地应他。
    “私人时间不要再谈工作了,继续吃饭吧。”顾承与不想再在她的工作上打转。
    顾传承将位子交给儿子后,同时尊重儿子的想法,不会多加干涉,识相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饭,顾传承,顾承与,秦凡带着布布相继离开。
    顾承与突然其来的到来让温柔猎手不及,在他离开后,温柔整个人失魂落魂。
    “我给你安排个工作,好吗?”刚才发生的事同样让严律已心生愧疚,他让她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想对她作出补偿,“或者出资给你开个工作室吧?不是借,不用还。”
    “不用。”她淡然地拒绝他,没心情应付他。
    “柔柔……”他抓着她,却不知说什么好,好像一直都错失讨好她的良机,她问他要钱,他不给,问他要工作,他也拒绝,现在他想给她了,她却什么也不要了。
    想要一段单纯平凡的感情而已,原来这么难……
    电话铃声响起,听完,温柔眉头紧皱。
    就在刚才,顾承与以泄漏公司机密为名,将付国强与刘大海给开除了。
    “我要出去一下。”温柔急急地将外套穿上,将布包带上准备外出。
    “这么晚,你去那?”严律已大约也听出个大概,大夜晚怕她危险阻止道。
    “我有公事要处理。”
    “我开车送你吧,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不用了,你在家里看着法法,不能留孩子一个人在家。”温柔想要追上顾承与,直接离开了。
    严律已望着温柔离开的背影百感交集。
    Vol.130伤情
    顾承与没有接温柔的电话,温柔只好打给了顾传承,还好顾传承知道他在那里,温柔打的跟了过去,顾承与没有回本家,而是去了他母亲留下的那个老宅子,之前顾承与带她去过,标记在了在手机地图上面。
    周围的一切荒无而阴暗,看着就有点渗人,那西式的独栋建筑透着点点的灯光,显示着人气的存在。
    手机号码被拉黑,本来顾承与是给了她宅子的钥匙,但是因为出门太匆忙,也没想到他是来这个宅子,根本就没带,铁闸门上面也没有门铃。
    “顾承与!顾承与!”她抓住铁闸使劲地摇晃,以图发出的噪音能引起屋内男人的注意。
    但是徙而无功,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要用非主流方法……
    咦?工具盒呢?
    温柔伸手到布包里面摸了大半天,就是没摸到她每天都带着的工具盒。
    她记起了,盒子坏了,她前几天拿出来修,修好却忘了放回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出来得太匆忙,她连毛衣也没有穿,只套了件外套,现在正是寒流期,外室温度只有几度,冷得她全身哆嗦,兴幸没有下雨。
    “顾承与!”一小时过去,铁闸门上的铁条都让她捂暖了,依然没有动静。
    期间,严律已打过电话给她,被她一句话带过去就挂了。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么执着想要见到他,真是因为公事吗?
    不知道,或者公事只是一个借口,反正,只要没见能到他,她的心会一直的让硌着,很不舒服,很难过。
    天,好像非要跟她过不去,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幸亏她一直有带伞的习惯。
    “顾承与……”
    好冷……好冷……
    这个地方居然没有能避雨的地方,北风稀拉拉地吹着,将毛毛雨吹到她身上,刺骨的冷。
    温柔抓着伞不顾仪态地蹲在了铁闸的边角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手机一直响着,她知道是严律已打来的,不想接。
    又湿又冷,或者这就是自已辜负别人感情的惩罚。
    咔嚓——好像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温柔模糊地看到一个熟悉又修长的身影向自已走来,她喜出望外站了起来。
    “这么晚,你想干什么?”顾承与没有撑伞穿着一身家居服拖鞋走了出来,隔着铁闸门跟她说话,没有开门让她进来的意思。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下?”温柔对他乞求道。
    “我休息时间不谈公事。”男人转身就走。
    “那私事……”
    “我们还有什么私事可以谈?”身影越离越远。
    哐——门被关上。
    温柔在门外又等了半小时,觉得自已全身发冷,再耗下去有可能会发烧,不能死撑下去,于是召了的士打车回家。
    一来一回,差不多已经是凌晨。
    毛毛的细雨,就在她回到楼下时戛然而止。
    灯一直开着,严律已匆忙地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掉丢到洗衣机里并扯了一条浴巾盖住掩饰,换上浴袍拿毛巾擦着被雨中打湿的头发,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等她。
    钥匙插进锁孔,金属发出磨擦的声音,她还没有拧动钥匙,门就被打开。
    毛毛的雨将她全身都湿了遍,温柔失魂落魄地垂着头一言不发进了家门,严律已接过她肩上的布包,给她脱掉身上半湿的外套。
    “我给你放水泡个澡吧。”
    “嗯。”
    温柔在卫生间里泡了大半小时还没出来,严律已担心她,直接进卫生间,将她从水已经变凉的小木桶里给捞了起来,温柔不语不言,像没有灵魂的提线娃娃一样任由严律已摆弄着,抹身子吹头发。
    夜深,冬天寒冷的夜晚,乌云覆盖,就连仅余的光污染也没有,漆黑一片。
    女人压抑的咽呜声无处可藏。
    最赽哽噺:гΟūΓΘūЩū。ΟΓ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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