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甄俨、甄尧两兄弟以小人度君子之腹,自己家的五个妹妹,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百里之内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要脸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要不是因为事急从权被县令等人逼迫得急,他们哪里舍得让三个妹妹委身给三人。
    这位威海侯这么年轻,难保不受自己家的妹妹给吸引,沐辰、沈笙、季辰三人外出不归,让许定照顾,这不是送上门吗?
    万一威海侯没忍住……
    反正这事摊在他们俩身上,他们俩觉得自己是忍不住的。
    “放心,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威海侯的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贤惠,尤其是正妻乃当世才女,到那里去耳濡目染多少能学些东西,未来我们游历天下完了,也会去威海侯那里做事,有什么不放心的。”季辰并不知道甄俨、甄尧两兄弟内心的那点龌蹉,所以没有隐瞒的说道。
    他去闯英雄楼本就有投许定的意思,在加上恩师王越也去了许定那一边,未来他肯定是回到许定那里做事,不管是当武将还是坐镇英雄楼,肯定有他的一个位置。
    甄俨、甄尧对视一眼,暗道,原来季辰以经打算投靠许定了,留是留不住了。
    原本他们两人还想靠着甄家的财势,为三人谋个出身,就在冀州做武将也好,当官也好,为甄家提供保护。
    现在知道了季辰的打算,二人不得不重新思良一下。
    “倒是两位兄长,你们考虑好没有,留在中山国可不太安全,可愿移往东莱!”季辰反问道。
    甄俨道:“这个还要跟母亲大人商量一下,甄家一族人多事多,很多东西不是我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甄家的关系网还有店铺田地都在中山都在冀州,哪能跟沐辰、沈笙、季辰这么痛快,说走就走。
    “那兄长可要好好跟岳母大人商量,三天过后君侯就要走了,今日张白骑死在无极县,刘备必不会就此罢休,必会有报复,即使兄长不去东莱,也不能在待中山国了,只是冀州眼下也是乱哄哄,那袁绍刚得冀州,也要与公孙瓒跟刘备一番争夺,冀州的战火才刚刚开始,短时怕是难以平息。”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甄俨、甄尧敷衍回道。
    成亲的日子选在二天后。
    这一天,许定等人为男方,王越为沐辰、沈笙、季辰三人的长辈主持三人的婚事。
    三个新郎官骑马从县府出发,一起前往甄家接新娘。
    三个新娘同时出大门,老大甄姜在中间,左右是两个妹妹甄脱、甄道。
    三人接回新娘,拜堂成亲一切礼都没有少,最后送入洞房。
    酒宴散后,新郎们摸向了各自的新房,众客离去。
    唯有甄俨、甄尧没有离去,借着酒劲壮着胆子找许定单独聊话。
    “君侯,听说你一向见解独道,谋略无双,今日俨斗胆向君侯请教,我大汉的商人出路在哪里?”
    甄俨、甄尧二人没敢说他们甄家的出路在哪里,所以扯着天下商人的旗号试探起了许定。
    看看他对商人的态度,才好做出最后的选择。
    “出路!”许定捏着酒杯看着二人,然后一饮而尽:“知道吗?有一个伟人说过,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唯有自己强才是真的强,商人的出路当然在于自己变强。”
    这话简单好像也不简单。
    甄俨、甄尧二人相视沉吟一会,甄俨又问:“君侯,商人如何自强?”
    “呵!商人当然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做好商人该干的事,将贸易盘活,将他们所能经营之地搞富裕起来,将那些埋在各大世家地窖里的钱挖出来流通,变得人人都喜欢了……你们才该问我……”许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二人竖起耳朵倾听的样子,这才一饮而尽又道:
    “你们才该问我,哪里可以让商人变强!”
    哪里可以让商人变强?
    而不是怎么才能让商人变强!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甄俨刚才的问话无疑是很失败的。
    哈!
    商人你还想变强?你想强到什么程度。
    等你真正强了,你就该亡了。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本就应该在最后,你想跳出来,第一位的士一刀就把你砍了。
    商人说白了就是士养的肥猪呀!
    什么时候养得差不多了就宰来吃了。
    难道这一次的无极县事件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甄家这样的大财主说被抛弃就抛弃,想逼迫你就逼迫你,你看有谁出来为你们说话。
    甄俨、甄尧二人瞬间酒醒,这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沉默,等许定又喝了三杯,甄尧这才忍不住问道:“君侯,如果……我是说如果商人做好了自己的本分,那么哪里能变强!”
    这话有些直白了。
    许定放下酒杯,笑道:“如果我说是东莱,你们信吗?”
    信吗?
    信,你就来!
    不信,拉倒!
    爱谁谁!
    没人会求着你!
    看二人还在犹豫,许定一挥手道:“子龙送两位甄公子回家,小心路上别碰到鬼了。”
    “诺!”赵云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甄俨、甄尧二人躬身告退,然后由赵云带一队人护送他们回家。
    街,幽黑清冷,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
    夜,灰蒙一片,天上无星也无月,微风荡荡。
    行至快到甄家之时,甄俨突然问护送他们的赵云道:“赵将军,听说你是常山国真定县人氏!”
    赵云道:“甄公子说的一点不错,我原是常山国真定人氏,就在无极不远的沱河边。”
    甄俨、甄尧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真定就虽然在常同国,但是与无极县也只是隔了一个门九县。
    184年整族搬迁去东莱的事在附近惊动很大。
    当时成为附近州县的热议话题。
    很多人当时都骂赵家傻,竟然敢就这样跟着许定走了。
    不过很快就没有人这样想了,因为黄巾动乱使得常山国与中山国接下来都动荡不安,盗匪四起,太行山的土匪劫掠更加频繁,官军也对各郡县的苛求更多,生活更加困苦,所以人们反而羡慕起了赵氏一族。
    据说赵氏一族去了东莱,给的土地是原来的十倍,而赵云又深受许定的青睐,直接当了都尉。
    甄俨道:“赵将军,那你们去了东莱,一族人过得如何,能跟我们说说东莱那边的情况吗?”
    赵云道:“我赵氏一族过去都过得很好,不少人参军了,在军中职位都不低,当然我人纠正一下你们的话,主公并没有将我们安排在东莱,而是上了威远岛,我们赵氏一族都住在赵县,隔壁是张飞家的张县……”
    “如果赵将军不急着回去,可否进府详说,”甄俨闻言心动不已,赵云只字片语之中却透着一个重要的信息。
    赵县、张县,这其中的含意很深呀。
    赵云道:“可以,反正左右无事。”
    其实赵云本就得了许定的指示,自然没有拒绝。
    许定为什么出来的时候让他也带一千骑过来,无非是看中他也是冀州人,而且就是隔壁郡县这个半老乡,这样有利于说服,增大搞定甄家的概率。
    “请!赵将军里面请!”甄俨大喜,前头带路邀请赵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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