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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大胆蟊贼,竟敢掩藏女子淑阁图谋不轨,今日让本王逮个正着,走,跟本王去见官……”

    卫稷一把将那书生从衣柜里揪了出来,挽起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苏柔忙关上房门跪在卫稷跟前求道:“王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唐公子吧……”

    卫稷闻言,露出一丝玩味地笑容,对苏柔说道:“苏柔姑娘?你和这小蟊贼认识么?他是你什么人?”

    苏柔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卫稷见此当即一把将那书生提起,说道:“走,跟本王去衙门里交代清楚……”

    苏柔忙对卫稷磕头说道:“王爷,唐公子不适蟊贼,他与奴家相识已有一年了……”

    与是,苏柔将自己和那书生的邂逅经历,向卫稷合盘托出。

    这书生本姓唐,单名一个屿字,燕州人士,是一个落魄贵族家的公子,流落到了定州讨生计。

    一次唐屿在街头卖字,遇到了刚好出门逛街的苏柔,这一见之下,唐屿顿时对苏柔是钦慕万分。

    而唐屿的文采也颇得苏柔的好感,一时间二人竟在唐屿卖字的摊位前交流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等日头西斜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当唐屿得知苏柔出身青楼,更是听雨楼的花魁招牌后,并没有因此嫌弃,每次一有闲钱就来找苏柔研究诗词歌赋。

    一来二去,苏柔对唐屿的好感愈来愈好,最终产生了情愫。苏柔知道唐屿窘困,为了能时常与唐屿相会,便慷慨解囊,将自己的钱财增与唐屿助其生活无忧外,顺便也能让他多与自己相会。

    听雨楼的老鸨本来是极其反对苏柔和唐屿在一起,毕竟苏柔可是听雨楼的摇钱树,专门用来取悦那些达官贵人,他唐屿一介落魄寒酸的书生算什么?

    但是苏柔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以死相逼也要跟唐屿在一起,老鸨这才退了一步,只要苏柔不准坏了清白,就对两人暗中相会的事是睁一眼闭一眼。

    唐屿得知此事后,也是异常感动,当着苏柔的面发誓将来一定会替他赎身,救他脱离苦海,两人自此之后感情更加深厚,往来更为频繁,几乎每月都有三四次相见,尽诉相思之苦……

    只是近半年来,卫稷的突然到访,将定阳城是搅了个天翻地覆,几乎每天都会来访听雨楼寻欢作乐,次次必点名让苏柔抚琴伺候,硬是压缩了两人见面的时间。

    今日二人好不容易再次幽会,却不想被卫稷撞破,这才有了眼前这尴尬的一幕。

    唐屿对卫稷拱手作揖说道:“王爷,小生与柔儿是真心相悦,见王爷突然造访柔儿房间,情急之下这才躲到了衣柜内,还请万望恕罪……”

    苏柔也说道:“王爷,苏柔知道您是一个好人,只求王爷莫要为难唐公子,放他一马好么?”

    卫稷听完二人的话,挠了挠头扫了二人一眼,对苏柔说道:“苏柔姑娘啊,本王可是对你仰慕万分,你这样不是寒了本王的心么?

    这破书生有什么值得你钦佩的?瞧他那模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跟着他会后悔的……”

    苏柔摇了摇头,望向跪在边上的唐屿,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奴家出身低贱,自与哥哥失散后,便辗转被人从河源卖到定州这风俗之地,

    唐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已觉是前世修来之福分了,此生愿追随唐公子至天涯海角,永不后悔……”

    “柔儿……”

    唐屿听着苏柔的话,动情的呼唤看一声,脸上满是情意绵绵。

    卫稷只觉得万分的难受,望着这对璧人,长叹一口气,抹了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说道:“真是太感人了,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动人的爱情,深深触动了本王的心,此情此景,本王决定吟诗一首来抒发内心的感受……”

    “都给老子滚开,不然把你们蛋全都捏碎~~”

    就在卫稷打算念诗抒发情怀的时候,苏柔房间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卫稷吓了一跳,随即觉得这阵暴喝声十分的熟悉,“怎么像是韦巅那个莽夫的?难不成最近没睡好,耳背了么?”

    “砰砰砰~”

    “开门开门~再不开老子就要撞了~”

    恍惚间,沉重的敲门声乍然而起,唐屿和苏柔顿时惊的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是韦巅这个莽夫,不成想这么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来这种地方开瓢?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确定是韦巅后,卫稷兴奋的大喊一声,随后抛下唐屿、苏柔这对璧人,起身把门打开了……

    “军,军督大人,你,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打开门一瞬,卫稷瞬间怔住了,除了韦巅那铁塔般的身躯挡在门前外,在他身后,刘策正双手环胸,靠在扶栏边上冷冷的望着自己。

    这可是让卫稷发现了了不得的大新闻,要知道刘策是从来不去那烟花场所的,今日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很是让他惊奇。

    刘策挥挥手,让韦巅让开,大步走到卫稷跟前说道:“王爷,这些时日你也玩的差不多了,该和本军督一起去办些正事了,赶紧收拾一下,随本军督去趟燕州秦家……”

    卫稷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本王这就去准备准备……”

    “对了,这屋子里的女人叫苏柔对么?”卫稷刚要转身,刘策又问道。

    卫稷一怔,回身神秘一笑:“军督大人,不想你也知道啊,我给你引荐一下,稍等啊。”

    说完,卫稷转身进入屋内,让苏柔和唐屿走了出来。

    当二人见到刘策和韦巅以及周围四五名全副武装的侍卫时,不由紧张万分,尤其唐屿,身子是止不住的发抖。

    不等苏柔行礼开口,刘策沉声问道:“你就是苏柔?”

    苏柔点点头,说道:“回禀大人,奴家便是苏柔……”

    “那他又是谁?”刘策指着唐屿问道。

    苏柔咬了咬下唇,回道:“大人,这是奴家的未婚夫,名唤唐屿……”

    “唐屿?”刘策蹙眉片刻,又听完卫稷在自己耳边的的描述,忽然转头对唐屿问道:“你们两人真的是情侣……”

    唐屿被刘策身上散发的气势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喉结是不停上下滚动。

    苏柔见此,忙和刘策说道:“大人,他……”

    “本军督没问你话!”刘策打断苏柔的话,继续望向唐屿:“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唐屿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禀大人,苏,苏姑娘的确,的确和我是情侣,我和她是两情相悦……”

    刘策眼神一冷:“韦巅,给我打,一直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遵命!”

    “啪~”

    韦巅大声领命后,反手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唐屿脸上,直接将他甩翻在地。

    “屿郎……”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苏柔惊呼出声,刚要冲上去察探唐屿的状况,却被两名侍卫伸手阻挡了下来。

    “给老子起来~”

    韦巅怒喝一声,一把提起唐屿,然后手掌“啪啪啪”不断甩在他的脸上,只抽的他鼻青脸肿,嘴里和鼻子都是鲜血淋漓……

    很快这如此剧烈的响动,就引起了周围宾客和风尘女子的围观。

    “别打了,大人,求你别再打屿郎了,他有什么开罪你的地方,让奴家来承受……”

    苏柔看着自己爱郎凄惨的模样,泪眼婆娑的对刘策苦苦哀求道。

    “停~”

    听到刘策一声令下,韦巅当即停止了动作,将唐屿重重往地上一摔,拍了拍手,回到刘策身后待命。

    刘策来到唐屿跟前,俯身看着他说道:“你就是个骗子,蒙的了其他人,却骗不过本军督的法眼,给你个机会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就不会现在这么轻松了……”

    “我说,我说……”唐屿早就吓破了胆,当即捂着脸跪在地上对刘策说道:“大人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骗子,与苏姑娘在一起,一是贪慕其美色,再是能从她地方骗些钱财渡日……”

    “屿郎,你在说什么啊?”从唐屿嘴里听到这个事实的苏柔顿时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

    刘策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你说你跟苏柔在一起,也是骗她的了?”

    唐屿不住点头说道:“是的,我唐家虽然没落了,但好歹也是贵族之后,怎么可能会娶一风尘贱女为妻?

    只是我万没想到,苏柔居然如此贞烈,好几次暗示要行周公之礼,行那鱼水之欢,都被她推辞拒绝,所以我想趁这次机会再骗些银钱脱身而去……”

    “唐屿……”闻听真相的苏柔顿时泣不成声,“我真心待你,你却是这般欺瞒与我?奴家只想将自己这具完璧之身在我们新婚之夜再献之与你,不想你却是这等狼心狗肺,当真看错了你……”

    “带走~”

    刘策冷哼一声,命人将唐屿带来下去。

    卫稷见此,则是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情节曲折离奇,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还以为能遇到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不想……”

    话毕,他叹了口气,又转身对苏柔安慰道:“苏柔姑娘,你也别难过了,好在女子最宝贵的东西没丢,丢失些许钱财就当是买个教训吧……”

    苏柔捂着嘴,泪水如决堤的洪涝,止不住的流淌,显然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刘策望着哭成泪人的苏柔,略一沉思,当即说道:“苏柔也一并带走,这女人本军督要了……”

    “啥?”

    卫稷当场就傻了眼,满脸震惊的望着刘策,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也会强抢美女,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不等苏柔反应过来,她就被两名士兵架起向听雨楼大门外走去。

    老鸨看到这一幕,虽然有心要阻拦,但一想到楼外那么多的士兵,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对了,把苏柔姑娘的卖身契拿来,今日开始她不再是听雨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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