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天随着雷世军的介绍一一与他的同学、朋友握手。

    介绍完毕,雷世军接着说,“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甚至全县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乔副县长是被冤枉的,通过我找到的十来个公检法的同学、朋友的讨论,我们现在对于事实真相,已经推测出60%到70%。

    首要目标是刘副县长,他是要上位,乔副县长是阻碍;然后就是有人检举揭发乔副县长昔年经管过的一件事情,死了两个人,却被乔副县长收受贿赂瞒报了。

    打死我也不相信,乔副县长那么清廉的一个人,说他收受贿赂,我们都是不相信的。

    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技术谁家强?

    啊,不,不对。

    应该是谁能够在其中上下手脚、歁上瞒下呢,这一定是乔副县长当初能够充分信任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一定是他亲近的人。

    我们排查了后,发现在所有人中,他的现任秘书嫌疑最大。

    “我草,伟人说,人民群众的智慧最大,诚不歁我也。

    陈中天差点跳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冷静地点头道,“嗯,分析的很对。”

    “我们认为最大可能就是刘副县长与乔副县长的这个秘书,勾连一起冤枉乔副县长的可能性很大。”

    雷世军继续说。

    县刑警队小队长汤少华有点羞涩地说,“大家都明白,虽然我们有了重要目标,但是若是要上技术手段,这太难,太难做到,这里面手续太多,难免走漏风声,而且很难获得批准。

    但是,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证据。”

    其他两人齐齐点头。

    陈中天心里有数了,说道,“我只是假设,如果我找到了证据,如何能保证证据不被转移、销毁呢?”

    “我们可以公检法三家出面,查扣证据,保证不被转移、销毁。”

    “你们三家出面,是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呢?”

    “当然是我们三家组织的形式出面,我们也联系了单位的里部分头头脑脑,大家都在暗中力挺乔副县长,这件事若是有了一定的进展,肯定是不能用个人的名义出现的。”

    陈中天点点头,一个小县城就那么大,谁不知道谁呢?

    但是跟红顶白、帮派体系是少不了的,而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站队、出力的机会,“好,那么,被查扣人,怎么办?

    怎么保证他不传递消息给他的背后指使者。”

    “我们可以把他异地关押,比如关到某个乡下的、令人放心的派出所去。”

    “不行,仍然会有走漏消息的可能性,如果直接把他押送到市里去呢?”

    “不行,不能押送到市里去,刘副县长的靠山就在市里。

    不如直接押送省城,你们看呢?”

    “押送省城,这倒是一条好手段,但是省城那边,谁熟呢?

    到了省城送哪呢?”

    “到了省城,直接送省府大院,直接找省纪委,这样行不?”

    陈中天说。

    “可以,直接送到省纪委,交给他们更令我们放心。”

    “那行,我先打个电话,你们稍等我一会。”

    陈中天说完,去了陈丽颖的房间,小y头还没睡觉,坐在床上发愣,看到陈中天后,问道,“哥,你有什么事?”

    “我来打个电话,有件事,我得嘱咐你,你在乔小仙家听到我与阿姨的讲话,以及现在我打电话的事,永远不与任何人说,你能做到吗?”

    “知道,这是极端机密的事,不能与任何人说,包括都不能与乔伯伯、乔小仙说。

    人家知道。”

    “行,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待会好好睡觉吧,我回来了,这事就是我的责任了。

    你放心地睡觉吧。”

    “喂,廖老师,我现在找到几条线索,这件事的关键在乔副县长的秘书身上,他叫xxx,他住在xx街上xxx号xxx栋xx室。

    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密切地盯着他,包括他、他的情人、他的老婆、他的父母、亲戚。

    最好是能监听他的电话,主要的是一笔钱款,大概有一百万,找到这笔钱的下落,就找到铁证了。”

    “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

    放心吧,我这次带了七个助手过来。”

    再说廖长忠这边,因为他知道陈中天发狠了,所以这次他带了七个助手、还开了三辆车一起过来,来了后,他们一行八人找了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旅社住了下来,然后开始了了解。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件事在县城里是一件大事,街头巷尾议论不少,通过“马路社“部分知情人士,他们也发现了事情的着眼点,应该就在乔副县长的亲近的人身上。

    这才刚刚有了些许眉目,就传来陈中天要他们把重点目标放在那个秘书身上的电话,有了重点目标就好办了,盯梢、24小时盯梢,当然最好是能够对他监听,从他与外界的联系上了解更深一步的信息。

    怎么监听呢?

    廖长忠又对这个秘书、以及他老婆的生活习性,仔细过滤了一遍,发现秘书的老婆才把一套西服送到洗衣店清洗。

    好了,一个机会来了,他把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助手,叫了过来,让他想办法在衣服洗好后、秘书的老婆取走衣服之前,把两个监听器放到西服口袋里,那两个监听器也就钮扣般大小、外形也如钮扣差不多,即使是一般人发现了口袋里的这个东西,也想不到这是监听器。

    不过,这只是把监听器放到秘书身边的一个机会,若是西服被秘书老婆拿回家,而秘书却不马上就穿呢,那不还是白做吗?

    所以,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这个机会上,还得再找找其他的机会。

    澡堂,对了,还有澡堂,若是那个秘书去澡堂洗澡,这也是一个机会啊,而且这个机会是常见的、频率颇高,一般人最多两、三天就要洗把澡。

    于是,他就又把另一个年轻男助理叫了过来一番叮嘱。

    一天、两天,时间过了三天后,终于监听终端里传来了秘书讲话的声音,哈哈,监听器起效果了。

    又是枯燥地等候,在第五天晚上,监听器里传来了一个比较有用的信息,秘书给他的小舅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要把以前放在他那的一个文件袋拿回来。

    廖长忠立马就意识到,这个文件袋里装的可能就是巨款的证据。

    秘书的小舅子是个农村来的包工头,平时利用秘书的关系,在县里或乡下接些活干,日子过得也比较舒坦,手里有了两个闲钱,也买了一些贵重的东西,就买了一个中型保险柜,放在家里存放值钱的物品。

    而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就是秘书觉得自己目标太大,又不敢把这笔款子直接以现金放在家里,太多;  也不敢自己存进银行,就用他的小舅子的名义存进了银行,文件袋里装的就是那个银行卡。

    文件袋放到保险柜里,秘书就觉得比较保险了些。

    另外,他的这个小舅子是做工程的,有点闲钱也正常,外人也不会太过怀疑。

    只是当初的一百万,因为在那个事情中,还有其他的干部需要打点,所以,除了请客吃饭、送礼打点外,现在还剩下了75万,但是这个秘书也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让人起疑,所以,他自己几乎一分钱都没花,全部都放进银行卡里。

    得知了这么一条重要的信息的廖长忠,怎么还能轻易放过这个秘书,立即通知三辆车前后跟踪盯梢这个秘书,在合适的地方,不惜代价也要拦下文件袋。

    且说其中的一辆车,眼看着秘书进了他的小舅子的家,十分钟后,又出来了,然后骑着自行车向着他的母亲家骑去。

    其他两辆车得知消息后,立刻向着这个方向开了过来。

    再说这个秘书,最近一段时间也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一身冷汗。

    这天他琢磨了一天,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把钱放在他小舅子家不保险了,因为县里有许多人,都知道他小舅子打着他的旗号揽活干的事,思虑了半天后,他下定决心,得转移走那笔巨款,又因为他的小舅子经常花天酒地不在家,所以,去之前,他先给他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在家,这才出现了他过去拿文件袋的一幕。

    可是他骑着车,眼看着离他母亲家已经很近了,黑影里突然窜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接近他后,也不说话,一个人拿着一个喷雾器样式的东西,对着他的面孔就喷了几下,等他反应过来不妙时,他的大脑一阵晕眩,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这两个人马上就把他抬起、塞进了车里开走了,另一辆车从后面过来,把自行车放进车里,然后也开走了。

    然后,陈中天接到了廖长忠的电话,“马上有辆车过去接你,我们在去往燕京方向的公路边上的小旅社,开了几间房,  现在不能去省城那条公路,怕他们有人追来。”

    陈中天招呼两个保镖和胡凯凯,出门找到了停在暗影中的廖长忠的车,上了车向燕京方向而去(这是向北方的,而去省城的路,是向南方的)。

    车子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开进了路边一间农村院子,其中一间房子门口站了两个人,见了廖长忠,向他点点头,廖长忠就带着陈中天四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站着两个人、坐了两个人,而那个秘书则被五花大绑着,绑在了条几上,嘴里塞了棉花,仍然晕迷着。

    廖长忠,冲着其中一个点点头,那人端着一碗凉水,喝了一口,对着秘书的脸喷了起来,一会儿,秘书有了反应,渐渐睁开了眼睛,看清屋里的情况后,嘴里“喔、喔,”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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