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左右,战神格拉兹旦获得贤主联席会议的授权,开始召集全城士兵。
    大概十一点时,渊凯将士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又静坐休息了半小时,在十二点半离开渊凯东城门。
    弥林方面支援了一万黄丝披风,一万角斗士奴隶,两千风吹团成员。
    后来吉斯联军的舰队又陆陆续续运来十几个不出名的小佣兵团,大概又增加了两千佣兵。
    随着渊凯平原实行焦土战略,无数奴隶农夫被杀,大批庄园主迁入渊凯。
    大贤主又从那批庄园主家庭中抽调一万五千吉斯男性,让他们披上黄丝披风。
    再加上庞大的联军舰队......
    极限状态下的渊凯,兵力其实十分雄厚,在常规条件下,吉斯联军并不惧怕与丹妮打攻城战。
    下午一点,格拉兹旦带领两万三千五百步骑来到五公里外的前营入口。
    没有任何耽搁,他们踏入前营,穿过中营,精神抖擞地向10公里外的后营奔袭过去。
    “......放心,他们跑不掉,我早就派遣两千轻骑兵守在那了。”格拉兹旦笑着安慰褴衣亲王。
    “两千轻骑如何能拦住一千五百无垢者?”丹佐皱眉道。
    不知为何,从走出城门开始,他总有一种心烦意燥的不安感,即便前方探骑多次过来报告,后营一切如常,没有埋伏,没有龙,可他还是......
    突然,战士诗人眸光一凝,指着左侧向东边方向无限延伸的沟渠,问:“你们发现没,左右两边的沟壑有些奇怪,似乎变宽了?”
    “有吗?”格拉兹旦左右看了看,笑道:“变窄了吧?”
    北伐解放大军的营地位于渊凯东北方向五公里外,前中后三座大营继续往东北方向绵延10公里,根据地形,营地宽度并不统一。
    如果骑着龙,从高空往下看,渊凯平原好似一块被涂抹成黑绿二色餐盘,黑色的烧焦农田,青绿色的荒野与森林。
    渊凯城是放在餐盘灰黑一面的肉包子,丹妮的营地就是放在另一边的一根扭曲油条。
    “油条”两边各挖了一条深而宽的沟壑,挖出来的黄土在外侧堆出一个一米多高的土坡,内侧便是环绕营地的稀疏木栅栏。
    “我是说沟壑间的距离,营地的宽度变大了。”丹佐说道。
    “龙之母根据地势修建营地,宽度一直在变。”另一边高头大马上的疤脸男无所谓道。
    他叫卡戈,一个身形高大的混血中年汉子,多斯拉克人与布拉佛斯混血,与丹佐一样,也是风吹团副统领,两人一文一武,共同辅佐褴衣亲王。
    “可是......”丹佐憋得老脸通红,却不知该说什么,事实上他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
    好一会儿,他嘟哝道:“我们该把那两条壕沟填上。”
    “唉,你老糊涂了?那么大的工程量,必须全军出动,可我们哪有时间?军队连干粮都没携带,贤主阁下还想回城吃晚饭呢!”卡戈不耐烦道。
    “工程量大!!!!!”丹佐脑海好似响起四声炸雷,整个人都恍惚了。
    “有问题,营地外侧的长沟有问题!”他疯了一般大叫道。
    “什么问题?”褴衣亲王被惊动,靠过来问道。
    “后营只有四千多人,他们如何能挖出这么长,这么深的壕沟?”老将满脸恐惧地说道。
    “唔,这个呀......”旁边一位佣兵尴尬说道:“我们挖的。”
    “什么?”众人一齐看向他。
    “路西法·朗,你什么意思?”丹佐急忙问。
    名叫路西法的佣兵四十来岁,身材粗壮,穿着与乔拉莫尔蒙类似的铁甲。
    嗯,获得攸伦瓦雷利亚钢甲之前的铁甲。
    一名铁甲重骑兵。
    骑士抠了抠秃顶的脑门,苦笑道:“我们被俘虏后,除了梅里丝,无论佣兵还是吉斯士兵,都被驱赶着连夜挖沟。
    我跟监工说,我与梅里丝一样,也来自维斯特洛,还是一名来自北境的爵爷,可......”
    丹佐烦躁打断他,道:“你确定你们900人只用两天时间,便挖出二十多公里的宽大沟渠?”
    “不仅我们挖,龙之母那边也有好几万人和我们一起挖,只半夜便完成大半工程,剩下的便交给我们俘虏了。”
    “没道理呀?龙之母的士兵都不累吗?刚完成600公里的急行军,又干了半夜苦力,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向弥林狂奔......难道他们都是铁人不成?”丹佐茫然道。
    褴衣亲王指着在不远处大声向众将士发号施令的格拉兹旦,淡淡道:“丹佐,去侧翼调整盾牌手和弓弩手的队列,等后方的奴隶步兵到来,立即发起进攻。”
    “这......”丹佐怔了怔,拉住打马离开的北境骑士,最后问道:“营地外挖壕沟算常识,但一般也就一条小水渠,用来预防营地在暴雨中积水。
    龙之母的壕沟几乎宽得像一条小溪,为什么?”
    “嘿,你糊涂了?壕沟除了疏通雨水,还有防御敌人的作用。你去看看就明白了,不仅宽,还特别深。”路西法随口说道。
    这话也有道理,丹佐苦笑摆摆手,让骑士离去。
    “年纪大了,还是被龙之母吓破胆了?”丹佐自言自语一句,也开始指挥军团列阵。
    下午两点半左右,渊凯军团摆好进攻阵型,超过一公里宽的地面上,一万角斗士在前,只一件皮背心,一只短剑,一面蒙皮木盾。
    一千盾牌手位于角斗士后方,接着是一千长枪兵,四千黄丝披风腰挂弯刀,手持长弓。
    左右两侧一共有六千轻重骑兵。
    格拉兹旦之所以敢夸口在半日内拿下后营,便因为那一万名从弥林押送过来的角斗士。
    他打算将这批人当炮灰消耗掉。
    很显然,当龙之母解放弥林的消息传来,角斗士奴隶会成为渊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不如来个“废物利用”。
    “把角斗士的脚镣解开。”一身银色铁甲的格拉兹旦大声吆喝。
    唔,这里得解释一下,奴隶士兵上战场时,也必须戴着脚镣。
    但随着龙女王丹妮“奴隶解放者”的名号越来越响,贤主害怕角斗士临阵叛逃,便将5名互不相识的角斗士混合锁在一起——脚镣两端分别锁在一个角斗士的左腿和另一个角斗士的右腿。
    如此,可以将一万奴隶连在一起,想跑都没法跑。
    当然,真连在一起也没啥战斗力了。
    守城战中,需要奴隶死死顶住,不要跑,故而五名角斗士连在一起反而增加了稳定性。
    可现在并非守城,格拉兹旦需要他们冲上去发挥角斗士单兵作战能力,如此,便需要为他们减负了。
    唔,只一只脚拖着锁链,可以在小范围内使用步伐技巧,却无法长久奔跑。
    后营寨门前500米,格拉兹旦骑在枣红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地上搓揉脚腕的角斗士,大声道:“打赢今日这一战,每人一桶酒,五斤肉,两个床奴!”
    呃,他不可能向角斗士承诺自由的,不然吉斯联盟与龙女王拼死拼活又是为了什么?
    角斗士对格拉兹旦的话不理不睬,只全心全意做着热身活动。
    见自己的话完全没什么效果,格拉兹旦皱皱眉,又喊道:“一颗无垢者的头颅,50个金辉币,一个普通士兵,10个银辉币。
    只要能活下来,即便没有斩首,也一人五枚保底的银币。”
    这下子角斗士们有了反应,皆抬头拿眼睛盯着贤主大人。
    “我发誓!一定兑现承诺。”格拉兹旦拔出腰间弯刀发誓。
    “嘭嘭嘭......”
    一万奴隶拍打手中盾牌,高声喊道:“贤主大人万岁,战神格拉兹旦万岁!”
    激动的角斗士似乎已忘记,自己等会儿将要对付的人,就是努力拯救自己的人......
    “亲王,为什么?”看看渐渐陷入狂热的奴隶,丹佐悄声问自家团长。
    虽然有些没头没脑,但褴衣亲王太了解这位老伙计。
    灰发老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道:“因为那个女人欺骗了我,与你签订契约的人压根不是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你说,那份契约还有意义吗?”
    丹佐默然无语。
    褴衣亲王了解他,他也十分理解老团长的性格。
    ——最无法忍受别人欺骗他。
    “嚯嚯——咚咚!”
    “嚯嚯——咚咚!”
    一万角斗士弯着腰一步步靠近营寨,每吼两嗓子,便用力挥动短剑拍打两下盾牌。
    营寨栅栏后方的无垢者排成整齐的队形,面对角斗士奴隶的挑衅毫无反应。
    等角斗士进入营寨50米范围,格拉兹旦猛一挥手,狂吼一声:“杀——”
    “咚咚咚咚.......”战鼓响彻全场。
    “吱呀——”两万战士气氛最高潮的那一刻,营寨大门突然打开。
    万众瞩目下,门后最前排的无垢者向左右两边让开......
    “嘶嘎——“一条狰狞黑龙从地上爬起来,仰天嘶鸣。
    格拉兹旦......
    褴衣亲王......
    一万角斗士奴隶......
    “赫、赫、赫......”距离营门最近的角斗士喉咙发出无意义的音节,最终崩溃了一般狂吼:“龙!龙之母!”
    “咚咚咚......”大黑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发出轰隆响声,一步步向呆立当场的角斗士走去。
    “龙之母......是真的,她——”丹佐瞪圆双眼,盯着黑龙后背上的银发女子怔怔出神。
    不用怀疑,能驾驭黑龙的只能是龙女王。
    前天晚上见到的女王就是她!
    阳光下,她的银金色长发是那么得耀眼,他们甚至可以看到少女脸上狡黠的笑容,似乎在问: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一直在等着我们.......出城!”炎热的下午,褴衣亲王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战神格拉兹旦欲哭无泪,“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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