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聪明人最聪明的时候不是让自己的聪明遭他人的妒忌,而是让自己愚笨同样遭他人的妒忌。

    李恪的蹴鞠比赛正是如此,他让李承乾妒忌自己,让李泰妒忌自己,更让李佑妒忌自己。

    可是,在李世民心里蹴鞠只是玩乐的小道,不是考核一个皇子政zhi能力的因素。

    而李恪在这方面的突出和李承乾等人的妒忌,会让李世民觉得李承乾、李泰等人自己不思进取,还对别人的不思进取心生不满。

    长期如此,李世民就会对李承乾等人如此不堪的表现失望。

    最终受益者其实还是李恪本人。

    李恪在车里想到这三点,嘴角露出一丝孤高的笑意。

    然后,他又想既然李世民不太喜欢有权势的皇子,那自己何不从别的地方左右朝局呢?

    比如说经济,科技还有文化等方面。

    毕竟对于今后发展中的大唐,发展经济,加强科技技术和提高文化水平才是最主要的策略。

    想到此处,李恪心里有了决定。

    心里有了决定,李恪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了一个清晰的定位。

    此时,他舒服的靠在车厢的锦被上,又翻出了自己看了一半的《论语》继续研读。

    因为,他决定进入文化领域方面的第一枪应该就是《论语》。

    正当李恪看到精彩之处,车架突然停了下来。

    李恪也被垫了一下,“陈其,怎么回事?”

    他问道。

    “殿下,末将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车外传来陈其严肃的声音。

    车厢里的李恪将书收起,握紧渊虹,半蹲着沉默了片刻,“让侍卫注意警惕,派人上前查探,我们继续走,尽量走大道回府。”

    李恪觉得还是早点回府,上次的刺杀让他心有余悸。

    半响,查探的鹰卫回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车架又开始慢慢的移动。

    李恪心里宽慰了不少,又重新坐了下来。

    但是,当他刚坐稳时就听到车外陈其喊道,“保护殿下,小心暗器。”

    自己还没来得起身,头已经被摔到了车厢的门框上。

    他的车架也在大街上狂奔起来,赶车的车夫被一只羽箭钉在车沿上。

    陈其看到向远处跑去的李恪的马车,想要追赶,可是从对面屋顶射下来的箭矢让他和鹰卫们不能上前,有几个鹰卫在还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被射下马。

    李恪在颠簸的马车里被颠的东摇西晃,身形不能稳定,而他只能扶住车厢的内壁,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头再次撞在车内的横梁上。

    左手紧紧的将渊虹握在手里,右手紧紧的抓在车内的横梁上尽量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

    他知道,肯定是敌人射中了驾车的马,马才会吃疼狂奔,让车子这么颠簸。

    如此,估计马车跑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突然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一下子从车厢里摔了出来。

    甩出车厢的李恪赶紧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而且看旁边堆的柴禾和破烂,就知道这是一个僻静的地方,住的是一些很穷的人。

    再看看身后的马车,他不由一惊。

    只见马车倒地,马已经死亡,而赶马的车夫的尸体确实被羽箭钉在了驾车的沿条上。

    李恪心惊,这肯定是敌人有预谋的刺杀自己,究竟是谁呢?

    突然,他觉得左面飞来一只东西,凭借着强硬的身体素质,他身子一仰堪堪躲过,而那东西速度不减,有力的钉在了他身旁的墙壁上。

    原来是羽箭,李恪心惊,这可是大唐精锐的军队才能配备的五石硬弓的羽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钱宁,出来吧,躲着藏着没什么意思。”

    李恪突然想起了钱宁,在自己的仇人当中目前也只有他才能使这样的强弓。

    而且,还是这么精准。

    巷子里静的可怕,就见巷子尽头一个拉长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

    那个拉长的身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拿着长剑,肩上背着五石硬弓,不是钱宁还能是谁。

    “李恪,你也会有今天。”

    钱宁狠狠的说道。

    李恪在确定了刺杀他的人是钱宁之后,路出一丝的不屑,“本王真没想到会有今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钱宁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的笑有点得意,还有一丝的冷漠。

    “钱宁,你不能选择你的出生,你也不能选择你的未来,但你却能选择你的死亡,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点安慰吧。”

    李恪看着钱宁的笑脸,语带不屑的说道。

    “呵?

    我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

    钱宁哈哈大笑,他笑的有点疯狂,“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你觉得今天还有逃生的机会吗?”

    “扔掉你的弓箭,撇掉你的飞针,是男人你就跟我堂堂正正的用你手中的剑决斗。

    只用暗器伤人,不敢正面对敌,你还有什么脸面敢说这样大话。”

    李恪语气阴冷的讽刺道。

    “好,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钱宁被李恪激怒,将身上的硬弓扔在了旁边,又从袖子内将飞针尽数丢到了材堆中,静静的注视着李恪。

    李恪也同样,右手紧紧的握着渊虹,将剑拄在地上,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对面的钱宁。

    钱宁从李恪的姿势中看出了他的不简单,因为只有剑术大家才会那么随意的握剑。

    对他们来说,剑只是用来杀人的利器,怎么握都无所谓,只要能杀人就行。

    而李恪在小树林见过钱宁的武功,对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手,彼此注视者对方。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过去,钱宁心里开始着急。

    因为,如此拖延下去,等到李恪的护卫找到这里,不但杀不了李恪,自己的命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可是,他急也没有用。

    李恪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破绽,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李恪同样也不轻松,自从钱宁出现之后,他的身形就没有动过。

    他一遍又一遍的调息着刘温传给他的运气口诀,让自己的心跳稳定下来。

    因为,他知道钱宁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杀过来,他必定会陷入被动。

    只有这样拖延他时间,时间越长他就会越主动,而钱宁就会越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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