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场前,张天翊回到祠堂。
    戏散场后,张天翊协助紫玫瑰等收拾道具。
    张天翊送紫玫瑰走了一段路,告诉紫玫瑰,年前都没有空过去看望她,有事可以过来找。
    紫玫瑰和张天翊拥抱,妩媚笑说:“我有很多演出,也很忙,年后没什么戏,到时我们再会。”
    过年很忙,也很累,张天翊作为张家大少爷,遇到大事都得作主。准备过年忙,大年初一拜年更忙。张天翊一大早就被翊君哥哥嫂嫂的叫声吵醒。
    张天翊赶紧起床,彩蝶彩霞吩咐丫头协助小脚女人穿衣服,彩蝶协助张天翊穿衣服,彩霞跑出去,请翊君先在客厅坐着喝茶。
    张天翊几分钟就梳洗结束,快步出来。
    翊君祝福张天翊步步高升,张天翊祝妹妹学习进步!翊君勾住张天翊的脖子,小声问:“给我多少压岁钱?”
    张天翊笑说:“去问嫂子。”
    翊君噘嘴说:“怎么好意思问呀!”
    张天翊笑说:“不好意思问,就老实坐着喝会茶。”
    半小时后,小脚女人素玉拿着红包出来,翊君毕恭毕敬喊嫂嫂,并说祝福语,小脚女人素玉也说祝福语。
    小脚女人把红包递翊君,翊君打开看后,大叫:“哇这么多?”
    翊君用力吻张天翊的脸。
    丫头们端来早饭,大家吃了早饭后,到长辈处去拜年。拜了自己长辈后,又到镇上其他长辈家去拜年。
    拜结束回到家,午饭时间到了。
    初二,张天翊小脚女人素玉翊君坐汽车前往舅舅家拜年。
    初三和小脚女人素玉一起坐车到市里小脚女人素玉娘家拜年。在小脚女人素玉娘家,张天翊和素琦一起喝了很多酒。
    一直到初十,不是在家请客吃饭,就是拜年,张天翊忙得不亦乐乎。
    大年十一,张天翊在家休息。下午,张天翊听管家说了一个令张天翊惊呆消息,大运河南侧日军军营有三个日本兵背着枪到王家村去抢村民的鸡,抢鸡也就算了,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后,就把她堵进家里,三个日本兵对姑娘进行强暴,那个姑娘也上吊自杀了。村民们敲锣,全村人举着钉耙锄头把那三个日军全都砸死。日军中佐率领一个中队日军包围了村子,把所有村民全都枪杀了,只有少量几个在外拜年的村民存活了下来。
    管家说这事时,心态很平和,好象这些村民的死活与他无关,但张天翊听后,把肺都气炸了。
    张天翊没有在管家面前表态,他清楚管家和张德恒一样都是铁杆汉奸,张天翊用唉声叹气抑制住愤怒情绪的爆发。
    张天翊回到自己客厅后,抱住头,咬着牙,思考报复手段。
    翊君来到,张天翊克制住愤怒,请翊君坐下。
    翊君不坐,哽咽着告诉张天翊,一个长工到村子里去看了看,发现他们村上的人全都被日本人杀了,他们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老婆孩子他的老母亲,全都死了,他吓坏了,跑回来,躲在我们家厨房里哭得好伤心。
    张天翊说:“太平镇不太平,你不要外出,现在回娘那里去。日本人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中国人斗不过他们老天都不会放过他们。”
    翊君用手帕抹泪,哽咽说:“我好难过,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张天翊说:“我想到特务机关去一趟了解情况,没空陪你。”
    翊君看住张天翊的眼睛,小声说:“你还是男人吗?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张天翊冷笑说:“小姑娘家家的,这种话不要随便瞎说。”
    翊君大声说:“我看不起你!”
    张天翊瞪眼,厉声:“谁要你看得起啦?滚!我马上要到特务机关去,没空陪你。”
    翊君跺脚,大声说:“张天翊,你这个大汉奸,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张天翊提高嗓门,大声吼叫:“给我滚!”
    翊君大哭着跑走。
    彩蝶彩霞小脚女人赶紧跑出来,看着翊君捂着脸跑开背影,她们无比好奇。
    张天翊小声说:“王家村一位姑娘被一个日本兵强暴,村民敲锣召集人,用钉耙锄头把三个日本兵打死。大运河南侧日军军营出运队伍包围村子,把全村人全杀了。翊君到这里来胡说八道,我不许她乱说,我说我要到侦缉队去了解情况,她就骂我汉奸。我火起来,赶她滚了。”
    三个女人全都低下头眼睛突然湿润。
    张天翊柔声说:“我想到特务机关去打听一下情况,有可能会晚些回来。”
    彩蝶看着张天翊怔了怔,彩蝶清楚,张天翊到特务机关去可能只是借口,他极有可能想对日军实施报复手段了,心“刷”地悬到了喉咙口。彩蝶虽然无比担心,但她不动声色,只是小声提醒说:“大少爷,现在天寒地冻,您一定要小心——着凉。”
    张天翊看住彩蝶的眼睛,笑说:“太平镇一片祥和,街上宪兵侦缉队都撤了,我们家周围警察也撤了,我只是到特务机关去一趟,不会有事的。”
    彩蝶心领神会,张天翊强调的内容,正是张天翊以为可以行动的条件。彩蝶看住张天翊的眼睛用力点了一下点。
    小脚女人素玉,小声说:“马上好吃晚饭了,吃了晚饭再去吧!”
    张天翊笑说:“天天大鱼大肉,吃腻了,我到外面去随便吃点。”
    大门口,巢忠看到和天翊要外出,赶紧追上来,小声说:“我跟着您。”
    张天翊摆手说:“不用,替我叫辆黄包车。”
    巢忠边大声说是,边跑出去。
    张天翊为了能让太平镇老百姓过一个祥和的年,一心想收拾赌馆都没有动手,甚至还叮嘱少侠抗日游击队年前不要有动作,爱护老百姓之心苍天可鉴。当得知日军屠村事件后,郁积在张天翊胸中的怒火能不爆发吗?
    这么晚还要出去,他的目的自然是想收拾日军。到底收拾哪些日军目标并不明确,但却下定决心必须收拾。只要有机会,管他是什么日军?先杀他几个日军为王家村百姓报仇再说。
    到特务机关去的目的,张天翊的想法是先在那里露下脸,向加代子或雪奈打听一下大佐司令部的情况。说实在的,假如有可能,张天翊有炸了太平镇日军司令部的冲动。司令部不能动手的话,就到镇子里去,寻找并暗杀日军。
    黄包车车夫拉着黄包车向日本特务机关跑着,张天翊坐黄包车上,扫视两侧,寻找着巡现街日军,一旦发现,张天翊就准备动手。
    怒火在胸中燃烧,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大衣敞开着,张天翊的眼睛精光闪耀,象复仇天使一般,在黄昏时的街道上构思着为王家村村民复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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