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在赭山半山腰上,有一个大教室和十个相连的画室,可以同时提供数百人练习画画。
    正在画院里画画的一百多名士人,突然见到上百名日本美女闯进来,都吓一跳。却见几名美女拿着几张画给他们看,说道:“帮我们画。”
    “哇!”众人见到几张图画,登时鼻血奔涌,问道,“这就是大司马帮你们画的画?”
    “对。”美女们回答道,“大司马说你们可以帮我们画。”
    “卧槽!”众人羡慕嫉妒恨道,“大司马去日本开拓领地,还顺便风流了一番,又创了一门新画派。”
    自从有了铅笔之后,袁耀就成立了一个画院,教那些喜欢绘画的士子素描画。素描既是各种绘画的基础,又可以作为独立的一种绘画类型创作欣赏。
    数年来,已有近千人在画院中学习过绘画。他们画过人物肖像,画过风景、静物、石膏像、几何图形、卡通等等。
    虽然他们都画过人物画,但是画的都是穿戴整齐的人物画。他们数日前听说袁耀帮日本美女画过画,以为跟过去一样都是穿戴整齐的人物画。
    等到看了图画,众人才哭笑不得,却原来是不穿衣服的人物画。
    “你们画不画?”美女们见众人愣了半天,催问道。
    “我们……”众人都没画过这种画,都不好意思回答,问道,“大司马让你们来这里画的?”
    “对。”美女们点点头道。
    大家又是愣了半天,不明白袁耀想要干什么。
    “其实,真的挺好看的。”突然大家听到有个人说道。
    众人一看,说话的人是年仅十八岁的汝南名士胡综,这家伙诗赋文章书法绘画皆是一流。
    只见他拿着图画反复端详,不停赞叹道:“太美了,每一幅造型不同,光影各异,但是线条都极其流畅优美,令人赏心悦目——我真想画一幅试试。”
    “你要画?”众人惊讶道,“看不穿衣服的女人画画,你能画得下去?”
    “怎么啦,公子不是画给大家看了吗?他能画得下去,我们就画不了?”
    大家对望半天,有人抹了一把鼻血说道:“确实很美,要不,我们也试试看。”
    “好,试试看。”众人终于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艺术的感召力确实巨大,很快大家都做好为艺术献身的准备,哪怕鼻血流尽,失血身亡也在所不惜。
    见到大家愿意画,美女们一阵雀跃,纷纷冉冉把衣服扔做一堆,赤身裸体跑上模特台,顿时把小小模特台挤爆,一大群人在台下推推搡搡。
    日本由于处在半石器时代,纺织业也是初级阶段,大部分人还是衣不蔽体。这些女孩子作为奴隶,大多时候都是赤身裸体,下边就围着一块布而已。只是她们被挑选送来大汉,所以按照大汉的习惯给他们穿上全身服饰。然而所谓全身服饰,也不过就是披了一件连衣裙罢了。
    所以,她们原本就没有衣服,对她们来说,脱光衣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难为情。
    可画家们见她们白花花地挤成一团,又是哭笑不得:“这样子怎么画?”
    汝南名士孟建对大家说道:“这样吧,这里有十个画室,每次画十个人,分十天来画,可以吧?”
    “这个办法好,”大家都赞同道,“不然,这挤作一团的,没法画。”
    经过翻译跟美女们解说后,大家便留下五名姐妹到各画室模特台做模特,其他人都不肯离去,跑到画家们身边看他们画。
    这些女孩子虽然平日不穿衣服,肤色较大汉女子稍微深一些。但由于她们都是王宫或者贵族奴隶,并不需要日晒雨淋,所以也不算黑。
    虽然素颜,但都是精挑细捡出来的美女,个个五官标致,身材挺拔。如果再像大汉贵族女子化点妆,绝对个个倾国倾城。
    这些士子第一次面对模特台上裸露女体画画,身边又靠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绝色佳人,一个个心情紧张,面红耳赤,双手发抖,眼睛不听指挥,心神定不下来,鼻血滔滔汩汩……
    最后不知谁大叫一声:“快把她们赶走吧,老子画不下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了一阵,让这些女孩子穿上衣服离开画室。这一闹腾,气氛一阵轻松,有助于镇定下来,随着身边的美女们离开,大家慢慢地进入艺术创作的状态。
    听说画室给不穿衣服的日本女人画画,当天晚上便轰动全城。第二天,画室外面排一长队,全是一群无良少年前来要求学画的。
    “阿均,”画室负责人,诸葛瑾和诸葛亮的朋友石韬(石广元)见到诸葛均也混在人群之中,把他拉出来警告道,“你再不回学校上课,我马上告诉你大哥二哥。”
    诸葛均只好耷拉着脑袋悻悻离开,回校上课。
    画室里平常爱来不来的那些偷懒分子,如今也都到齐了,整整有两百多人。就这样,大家画了十天,一天比一天画得好。
    袁耀也不时抽空来跟大家讨论,讲述自己的心得体会,大家才发现,袁耀果真是老司机了,如今才拉他们下水。早点拉嘛!
    当了十天模特,那些画得好的作品,大家就送给她们。画的不满意的作品,作者不好意思示人,画完就撕毁。所以这一百名少女每人得到大约七八张作品,最多也不过十几张。
    日本还没有像大汉形成复杂的社会等级和法律关系,因此这些少女天性就是自由开放的。他们在国内身为奴隶,除了需要服从主人之外,其余约束都极少。
    如今获赦成为自由人,就更加只有烂漫。到熊猫城仅一个月,就把整座城市全部走遍,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是干什么的,全都清楚。
    她们知道,在大汉有“钱币”就可以交换(购买)到任何东西。只是她们如今包吃包住,接受汉语培训,等待安置,身上并没有半文钱,想买东西都没法买。
    有一天她们在市场上发现有个书画市场,挂着各种书法绘画销售。发现画画可以换钱,她们一阵兴奋,立刻回馆舍去拿来那些画作在书画市场摆地摊销售。
    由于画面惊天动地的内容极度引起舒服,所以很快被围观者围成了铁桶。
    “哇,这画太……太……太那个了!”那些日常爱逛书画市场的玩家们都找不到形容词了。
    大家都听说了画院画不穿衣服的女人,尽管保守派报刊猛烈抨击这种道德败坏的行为,但是大汉不像过去,道德可以杀人,只要不触犯法律,谁也不敢禁止他们,市民们也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这些画作流到市场,普通大众可以一睹为快,自然又是一阵轰动。
    “这是谁画的?”一人拿起一张画得极美的话看了一下,惊道,“卧槽!是曹晏,曹不兴画的!”
    “曹不兴?”大家问道,“是给白马寺画佛像的曹不兴画的?”
    “对,就是他,看这是他的千名。”那人举起画指着签名说道,“就是他的签名,没错!”
    “哇,没想到曹先生也画这个……不过,真的太美了。”有人叹道,“问一问,卖多少钱?”
    帮少女们做翻译的日本人听了这些人的议论,想来这曹不兴名头极大,应该极其贵重,便告诉少女们,这曹不兴画的画最贵,不要便宜卖了。
    这些少女不许提醒,她们天生就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到大家议论的热烈和神色,早就知道这些画很名贵,听说有人问价格,毫不犹豫道:“五十金!”
    “哇!”少女话音刚落,便有大群人吐血倒地。
    原来,这些少女经常问翻译熊猫城里的房子值多少钱,翻译问人之后告诉她们,所以她们知道城里一套普通的房子一般五十万钱或五十金。
    既然这画很值钱,应该值一栋房子吧。假如能换到一栋房子,她们就可以凭借自己能力定居在熊猫城了。
    五十金,这在刚刚成立才数年的书画市场里,确实是天价了,也难怪一大群人吐血。
    “我买了!”
    正当大家都觉得太贵,不可能有人问津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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