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夜里一个起来了?”杏儿就更惊讶了,又着急道:“那姑娘怎么不唤醒香宁啊,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啊。”
    纪清晨说道:“我瞧着香宁睡地那般熟,便没想着把她叫醒。况且又是家里头,能有什么危险的。”
    “虽是这么说,可这晚上出去,总是叫人担心啊,”杏儿轻声劝道,可是心底还在奇怪,这是蹭到哪里去了,有这么多的灰尘啊。
    纪清晨换衣裳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她:“这件事就不要告诉香宁了,免得她心里自责。我也只是出去走了走,便回来了。”
    杏儿一边点头一边感动地说:“姑娘你待我们可真好。”
    纪清晨心底暗出了一口气,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可是一想到昨晚,心底还是说不出的甜。柿子哥哥和她说了好多好多话,他告诉自己他在边塞时的生活,她安静地听着他说着那里的风土人情,想象着残酷又惨烈地战争。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就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特别甜美的梦。
    倒是杏儿瞧着姑娘从起床开始,便嘴角弯弯,看着心情是好极了。可是姑娘不是说,昨晚是因为心烦才出去走走的,难道这夜里头散步竟有这样的效果,叫姑娘这么快便开怀了起来。
    纪清晨生怕杏儿说漏了嘴,去曾榕院子里请安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了一声,不过这会她却是找了更好的借口:“太太一向关心我,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会责罚香宁的。所以你可切记,千万不能在太太和老太太说漏了嘴。”
    杏儿自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立即点头。毕竟她和香宁也是好姐妹,不愿瞧见姐妹落难,心底对纪清晨却是更加钦佩,只觉得姑娘一心只为她们考虑。
    **
    裴世泽虽然回京了,可是却忙碌,时常不在府中。所以今日来给老夫人,反倒是叫老夫人欢喜地直拉着他的手。
    “我听说先前赏你的那两个厨子,你也不是很喜欢?”因着瞧着他实在是削瘦地厉害,他一回来,裴老夫人便赏赐了两个厨子过去,其中一个尤其擅长熬制各种食补汤。
    只是裴世泽一向不喜欢这些,他原本对吃食倒是还讲究,可是这么多年军营生活,早已经学会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在他自小是定国公府教养出来的,所以骨子里的那份优雅从未消失。
    一旁的定国公夫人谢萍如扯了扯站在自己身边的裴渺的手臂,裴渺陡然被拽了下,还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谢萍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日日在府里,却还是不懂得怎么讨老太太的欢心。
    倒是一旁的裴玉宁,开口娇笑道:“祖母,三哥哪里是不喜欢啊,我看三哥就是太忙碌了。这几日,我们都没怎么瞧见三哥呢。”
    裴老夫人听着孙女的话,立即点头,便是叹道:“你与你祖父真是一模一样,这一忙起来,便什么都不管了。你祖父年纪那会,肯定就住在军营里头不回来了。”
    裴老夫人又是感慨又是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孙子,仿佛就像是瞧见了自己丈夫当年的模样。
    裴世泽歉意地笑了下,说道:“是我不对,待忙过了这阵,我便陪祖母到山上去礼佛。”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你们也可都听见了,”裴老夫人脸上露出笑容。
    三太太董氏立即表示:“娘,你放心吧,世泽这话我们都听得清楚着呢。我们都给您作证。”
    待说了话,裴世泽又告退离开。
    而老夫人也觉得累了,便叫众人都回各自的房中去了。
    谢萍如与董氏她们在门口告辞,一转身脸色都耷拉了下来。而旁边的裴渺还一点儿都不自知,正与裴玉宁说笑着。
    待叫两个庶出的姑娘回去了,谢萍如沉着脸对他们兄妹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谢萍如先进了屋子,裴渺一脸无奈地问:“娘这又是怎么了?”
    裴玉宁瞧着她哥哥还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登时便摇头,难怪娘亲会这么生气。
    等两人进去了,谢萍如也没坐着,只站着问裴渺,“渺哥儿,你最近课业可有给你爹爹看?”
    裴渺被她这么一问,登时愣住,半晌才道:“娘,爹这几日正忙着呢,儿子也不好拿这点小事去打扰他吧。”
    “你真是太糊涂了,越是这种时候,你才该叫你爹多关心你些。还有方才在老太太那里,你怎么就跟个锯嘴地葫芦一样,也不学学人家怎么讨好老太太的,”谢萍如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倒是一旁的裴玉宁见母亲这般责骂哥哥,也忍不住出来说话道:“娘,三哥刚回来,祖母本就关心他,难免会多问几句。你又何必叫哥哥在这时候,与三哥争这些呢。”
    其实谢萍如也知道,可是她就是瞧着老太太那一副,只要有了裴世泽就足够了的样子。合着别的孩子都是草,就他裴世泽是个宝是吧,所以一想到这里,谢萍如心里便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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