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有裴老夫人在呢,况且纪清晨又身为郡主,除了宫里的贵人,谁敢轻易得罪她。
    所以纪清晨便坚决不留裴游,让他跟着裴世泽一路南下。
    他此番是去查案的,虽然是皇上钦点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目标才会更加明显。若是有不希望他平安到福建的人,那么势必会派人在路上追杀他。
    所以纪清晨就更不能留下裴游了。
    等裴世泽离开之后,没几天便是花灯节了。今年纪清晨带着两个孩子,自然不能到街上去,所以干脆应了方皇后的要求,带着两个孩子进宫,陪着舅舅还有舅母一块赏灯。
    待见到长孙昭的时候,瞧着她面色有些憔悴,便是笑容都有些勉强。
    只是殷柏然一路站在她的身边,不时低声与她说话,夫妻两人的感情,瞧着比未出事之时,还要更好呢。
    这也是纪清晨出事之后,第一次见长孙昭。她抱着珠珠走到长孙昭跟前,笑道:“见过太子妃。”
    “沅沅,你来了,”长孙昭抬头冲着她温柔一笑,又低头瞧着她怀中的珠珠,柔声开口道:“小姑娘,又长大了些。”
    如今的珠珠已经褪去了刚出生时的红皮肤,雪白的小脸,葡萄一般黑亮的大眼睛,别说长孙昭看着觉得漂亮,就连殷柏然都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结果小姑娘不仅没哭,还眼巴巴地瞧着殷柏然。
    纪清晨见状,立即说:“要不柏然哥哥你来抱抱吧,这小姑娘娇气包一个,除了她爹爹之外,也就只有我和奶娘能抱了。”
    “若是哭了,可怎么办?”殷柏然倒是有些犹豫。
    还是纪清晨笑道:“无妨,若是哭了,再哄哄便好了。”
    于是殷柏然这才接过手,把孩子抱了起来。谁承想,小姑娘在他怀中,依旧是扬着小脸弯了弯小嘴儿,一点儿哭的模样都没有。
    别说长孙昭了,就连纪清晨都惊讶不已。还是长孙昭说:“看来咱们这位小姑娘,是真的喜欢太子爷您啊。”
    殷柏然一脸慈爱地低头看着小姑娘,满眼的喜欢。至于被奶娘抱着的时哥儿,这会倒是哼哼唧唧了起来,纪清晨赶紧抱过来哄着。一向乖巧的儿子,这会眼睛里含着眼泪,长孙昭奇怪地问:“时哥儿怎么了?”
    她也一向听纪清晨夸赞,说长子聪明懂事,便是这会还是个孩子,都稳重地叫人感慨。却不想这会却无故地哭了起来。
    旁边抱着时哥儿的奶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纪清晨问她,她才开口轻声说:“郡主平日里总是抱小姐多些,小少爷年纪虽小,只怕是有感觉的。”
    纪清晨刚觉得好笑,可是低头瞧着怀中的儿子,便又一下心软了起来。因着珠珠是女孩子,又一贯地娇气,所以纪清晨和裴世泽两人难免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可如今
    待纪清晨又把儿子抱在怀中,哄了又哄,小家伙这才算是消气。
    原以为花灯节之后,便能消停,可谁知没过两天,宫里头就传了消息出来,殷景然不见了。
    皇上派人四处找了,就连定国公府都派人来问过了,待又仔细一查,才知道他竟是出城去了。
    先前他要跟着裴世泽去福建,皇上自然舍不得,谁知他竟是胆大妄为到,自个跑走了。
    于是皇帝又派人去追他。
    这么一闹腾,虽说还是封锁着消息,可到底还是漏了不少。
    刚出了正月,到了二月里,便听说首辅郭孝廉身子骨不好,就连宫里头都派了太医过去。恒国公府的事情还没个说法呢,倒是连首辅都撑不住了。
    只是这会子不想他死的,只怕比想她死的还要多。
    毕竟当年汝南侯府的那桩案子,便是经他手承办的,估计那案子中的细节,也是他最清楚的。如果他真的在裴世泽回来之前过世,就怕汝南侯府的案子永远都不会水落石出了。
    纪清晨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裴世泽的言语中,她能感觉到他是想替汝南侯府翻案的。
    所以她还是派人去打探了消息,只说这几日郭府进进出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消息却被封锁了,说他病重,可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却是谁都说不清楚的。
    却不想,郭孝廉出事,有人比她还要着急呢。
    就在二月中旬的时候,皇上准备前往东皇陵拜祭先祖。因为裴世泽不在京城,是以一路上的护卫军队便交给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薛鸣负责。此人乃是张晋源一手提拔起来的,此番裴世泽不在京城,张晋源便一力推荐他。
    这边祭祖之事还未完,便有人上疏,说恒国公府之事是证据确凿,应早日将人押解到京城才是。不过恒国公府在朝中也并非全无交好的,自然有人替他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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