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旖旎向来都是动人心魄。
    苏渊眼睛不自主地望李师师的身下瞧去,不禁啧啧:这小腚圆得。
    “苏郎...”李师师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搭在苏渊的胸膛上,锁骨初露,神态千娇百媚。
    苏渊深吸一口香气,身子骨不禁一酥:怎么突然有了一种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原始冲动?
    今天难道就要交代在这?
    邦邦邦!
    有人敲门。
    “师师妆画好了没?咱家底下来了一个贵客,点名要让你去唱曲儿呢。”李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天降奇兵李姥姥。
    苏渊终于松口气:我的贞洁还在...
    “姥姥,不是说一个时辰吗?这才过了多久!”李师师望着身子底下的苏渊,幽怨地拉上肩膀处的衣服,起身去将门打开。
    “这次来的可不是一般人。”李蕴开门后先冲苏渊客气一笑,然后与李师师轻声耳语道。
    “好吧。”李师师不情愿地抱起木榻旁的红木琵琶,在她要到门口那刻时,突然回头冲苏渊柔声嘱托道:“麻烦苏掌柜在这等待片刻,师师速速就回。”
    吱呀一声,木门关了,胭脂香气淡然许多,苏渊顿时感觉到轻松起来。
    其实苏渊的情感观念是很正的。
    作为马克思主义红旗下的五好少年,苏渊实在做不了与秦桧那般一样,以在青楼策马奔腾为一种自豪。
    逛青楼这种行为,换在现代上讲,是要蹲局子的。
    而且苏渊从心底上认为:肉体上的摩擦不仅仅是代表着欲望,它同样得代表着责任。
    一个男人若是始终信奉着“从不主动、从不拒绝、从不负责”的三不原则的话,那他绝对会在情感的草原上养起马场,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万骑绝尘。
    苏渊慢慢晃出脑海中的杂念,目光无奈,嘴里嘟囔着:“国家重任还未完成,就想着儿女私情。没有国,哪有家?”
    任务才是第一位。
    苏渊凝聚精神,感应出系统暗自询问它道:“系统大大,我的支线任务进度如何了?”
    叮!
    系统现字:支线任务其一,“年少有为需当官”,此任务进度为零,剩余期限为四个月二十八天。
    支线任务其二,“身在东京,小有名气”,友情提示,您现在的知名度为一千三十八点。
    苏渊的知名度从原来的五百多点升到了这么多,看来是苏渊牌冰粉的初步零售宣传开始发挥作用了。
    而其作用的来源就是,零售商掌柜拜托私人经营报刊组织进行的传播。
    没错,是报纸。
    在如今这个时代,报纸已经开始发展,并受到广大人民的喜爱。
    它的种类一般是有两种。一种是官府的朝报,另一种就是上面说的私人小报。
    私人小报通常以盈利为主,大部分的文章模块都是关于宫廷秘史、名人八卦等等,小部分的模块则是刊登广告位置。
    当然,打广告是要付钱的。
    这种私人小报影响力极大,吸引了一大批忠实读者,上到政府高官,下到平民百姓。
    苏渊在现代看过一篇野史记载。有一年,朱熹夫子在刚在朝报发布了以“存天理,灭人欲”为中心加强精神建设的学术论文,小报就立马爆出了朱熹与他的儿媳偷情的娱乐劲爆新闻。
    之后小报又登过朱熹因为争风吃醋,差点把青楼艺妓给杀了。
    事情有模有样,据说,朱熹因为这些报道还引咎被辞官回家了。
    所以,这小报的影响力度真的是不一般。
    唯物主义眷顾我,这扩大知名度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苏郎,妾身回来了。”木门轻摇,卷出了一位抱着琵琶曼妙女子。
    定睛一瞧,那杏口玉鼻的模样不就是李师师?
    “这不才刚过了两刻钟而已,你怎么就回来了?”苏渊有些纳闷。
    陪客速度有点快。
    “妾身不是说速速就回吗?再说,客人哪有苏郎重要。”李师师轻哼一笑,扭臀走来,道:“妾身弹了一首平沙落雁之后,便佯装疲累,于是就将他们给应付走了。”
    “平沙落雁?为何不弹那首刚谱好的钗头凤呢?”
    “哼,钗头凤的词乃是苏郎所写,所以第一遍当然得让苏郎先听。”李师师走步坐于木榻上,琵琶放在腿部,微声说道:“不如,妾身现在谈一首苏郎你说写的钗头凤红酥手?”
    “极好。”
    苏渊暗自揉腰:只要不鱼龙嬉戏就极好。
    李师师听言,嘴角略杨,勾起一道银月,随之缓缓闭目,凝神用心抬手一扫。
    滴答—!
    玉珠走盘,清脆无比。
    只见李师师眼皮一睁,反手琵琶语,薄唇点绛,乐器声与人声同步和起,婉转悠扬。
    嘁—嘁—!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李师师话语一顿,琵琶声亦戛然而止,但那雕木梁上却仍有回音缭绕不已。
    “苏郎,不知妾身这曲子谱的如何?”李师师期待着苏渊的评价。
    “上品。”苏渊慢慢品味,竟一时沉醉此中,无法自拔:“三拍斤斗煞入赚头,头脚相叠,一滚而过。
    上下段之间很自然地过渡,衔接紧凑,从而使两段构成了一个若即若离、藕断丝连的统一体。
    上片头部采用带变徽音的舒朗清雅的旋律,而下片尾部转到‘莫、莫、莫’三字时,音色又成凄楚离别,给人一股感同身受之意。
    果然妙不可言!”
    两个字,好听!
    “苏郎果然是妾身的知音。妾身若敢为伯牙,那苏郎必是子期。”李师师痴迷地望着苏渊,但又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的那个领客人,哼道:“可惜,不是每人都如苏郎一般懂得音律。
    比如刚才那个商人,他只顾得眼巴巴地看我容貌,一点都不用心听曲子。
    要不是那人是高太尉带来的,我才不肯下去弹曲呢。”
    等一下,高太尉?
    苏渊眉毛一挑,道:“你说的高太尉,不会是高俅吧?”
    “正是高俅,高太尉啊。”
    我去,他来了!
    苏渊激动起来,上前握住李师师的手腕,急声问道:“你可知,那一商客人姓名为何?”
    “为何?嗯...好像是叫....
    赵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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