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母,见过女公子。”唐琦依次行礼,毕恭毕敬地模样让唐玉连连点头。
    “琦儿,还等什么?快快上座!”
    望见唐琦穿着打扮这么有精神,见面行礼也没有半点不妥之处,确实是没有关键时刻掉链子,唐玉喜笑颜开,对唐琦非常满意。
    唐琦先不着急,而是冲着父母还有薛曼香再次行礼,这才回到唐玉指给他的座位上,坐在了薛曼香的对面。
    刚刚坐稳,一时间是给了唐琦不少机会,唐琦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薛曼香。还真别说,不愧是大家闺秀,太师薛文利家的女儿,虽说是五官生的清秀,可是眉宇之间蕴藏着些许英气,还与太师薛文利有隐隐相似之处。
    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着实是让坐在对面的唐琦有些汗颜,虽说是自己家,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薛曼香的面前,唐琦着实是有着气势不足,不足到就连在自己家中都摆出如同客人一般该有的拘谨。
    唐玉看到自己的儿子唐琦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一时间觉得尴尬,只好赔笑着望着薛曼香,怀着歉意地对薛曼香解释道:“我家这孩儿大病初愈,刚才喝了一些药,这时候有些疲惫了,还望小姐不见怪。”
    “不不不,这毕竟是自家宅子,主人在家中选择以各种方式对待宾客都是主人的行为,主人有选择的权力,若是我身为宾客,在这里反客为主,要求主人干这干那,岂不是乱了规矩,若是让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一个大家闺秀不懂规矩。”
    “哎呀,薛小姐还是,这般彬彬有礼,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唐玉激动的连连搓手,坐在一旁的李氏也捂嘴陪笑,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给薛曼香和唐琦之间营造出一个和谐欢快的气氛来。
    薛曼香只是用袖口微微遮面,隐藏自己笑容之中的银白皓齿,唐琦露出极为勉强的笑容,右手搭在左手伤口的包扎处。毕竟这个时候对于不知所措的唐琦来说,也只有这样做出无聊的动作,才能够打发无聊的时间。
    “唐叔叔这是什么话?令郎在开封府衙司最危机的时刻挺身而出,为我父亲排忧解难,这本是我薛家欠下的一个人情。我且听闻吾父言之唐家公子英姿飒爽,武艺高强且知书达礼,乃当世一伟丈夫也,又奉父命登门道谢以表达我家对于唐家的歉意。”
    薛曼香说着,目光从身在正座上的唐玉夫妇转向了正对面的唐琦,接着,只看到薛曼香缓缓站起身来,冲着唐琦微微行礼,说道:“昨日开封府衙司上下大小幕僚都欠唐公子一条命,也欠殿前司禁军一条命。”
    “这何止是一条命?”虽然薛曼香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是唐琦心里还是非常不满地抱怨着,毕竟他薛文利可是把唐琦美美地当了好几回枪使,再这么下去,唐琦看自己不应该再叫唐琦了,应该换一个称呼比如唐枪,唐刀什么更加实在可靠。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地,可是表面上唐琦还是面带微笑着向着薛曼香勉强行礼来表达自己的敬意。
    “按照我父亲的嘱托。”薛曼香刚刚直起身子来,就伸手向在场唐家人示意了她身旁的两只箱子。她随手指了指在她身边的第一个箱子,在她身后的两名丫鬟急忙跑过来为薛曼香打开这第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唐琦只看到里面出现了一棵怪异地树,大约有三尺高,虽说是树可是粗糙的枝干上面没有叶子,只有粗糙地红色枝干,再也看不到其他装饰。
    这说树不是树,说花也不是花,且红似烈火,唐琦虽说是没有出多远的门,可是也算是见多识广的,毕竟是官家子弟,平民之间没有见过的东西他们见过,可是这么大的东西,着实是没有见过。
    “这个,可是珊瑚?”唐琦指着这棵珊瑚树,表情中写满了惊讶于其中。
    “这里面是泉州运来的波斯珊瑚,原本是福建路富商贡品,献给我爹做礼物。可是我阿爹这东西虽然看起来美丽,但是阿爹天生不喜欢红色的东西,特别是颜色如此亮丽的玩意。这放在府上颇为碍事,可是这红珊瑚到底是个稀罕玩意,放着耀眼,丢掉又可惜,属实鸡肋。昨日我阿爹在贵府上看到唐提刑一家屋舍虽然宽阔,家眷衣着虽然光鲜,可是没有一些珍奇物件,就连我阿爹都说唐提刑的家中啥啥都好,就是少了些颜色!这不,刚好有这红珊瑚,若是阿公不嫌弃,且收下留作装饰。”
    “哎呀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唐玉看到这个红色的珊瑚,惊讶地眼睛都跟这个珊瑚一样变得通红,他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嘴巴里面哆哆嗦嗦地,一路小跑来到薛曼香的身边,双眼看着这个盒子。
    “薛小姐,这个,这个可,使不得啊!”唐玉看到这个珊瑚,眼睛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隙,眼角沟壑纵横如同开封城中的大小街坊层层叠叠,不难看出唐玉是真心喜欢这个物件,可是他总是伴随着犹豫,并且时不时地回过头来望着唐琦。
    就看到唐琦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动,甚至是连表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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