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当我是死的了吗?”褚劲风继续解了衣服道,“莫说改嫁,便是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要细细地教训一番,总是要叫我的若愚知道,她这通身的香软都是谁的!”
    说着便露出健壮的臂膀,低下头来,亲吻住了那张嫣红小嘴,只缠绕着那舌尖,呢喃道:“当真想要别的男人也这般亲吻着你……”、
    若愚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下一刻便是那唇舌更加的放肆用力,只将所用的言语尽堵在了喉咙处。
    若愚现在已经识得了情之欲念的滋味,自然被吻得情动,自然便单手环绕住了男人健壮的脖颈,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了他的身上,主动回应的着男人,只发出低低的如同蜜糖浸泡过的细碎声音。
    司马大人虽然年事已高,但也是正宗刚刚解了禁的童子身,这几日的饕餮大餐早是养大了胃口。
    今日在那营帐里处理着公务时,也是频频走神,脑子里回想着几日在春闺之内耳鬓厮磨的精妙,结果只不到几百字的奏折竟然磨磨蹭蹭了足有一个时辰才算写完。
    等到收回心神时,看自己那份奏折真是不知所云,错漏频出……那昏君懒理朝政只沉醉于温柔乡里的昏聩也是体会了一二的,可见“女色”二字当真是误国的。
    所以当那想了一天的小脸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时,他才故意这般的冷淡。毕竟是身在军营,岂可因为儿女情长而失了男儿本色?
    可是绷着脸儿驳回了佳人的一番美意后,看着她一脸落寞地出了兵营,心内却又有几许的后悔。
    可是紧接着那贼心不死的沈如柏又跟随了太子来了兵营之中,他只能按捺下心内的思绪,听着太子代为传达的圣旨。
    这番陷阱重重的修筑工程一听便知道是白国舅的安排,褚劲风心下冷笑,却依然恭谨地接下了圣旨。
    既然是天子的口谕,自然是脸面上像顺得过去。若是一个小小的工事便想要他栽了跟头,那他就不是大楚的鬼见愁了!且得酝酿了一壶上好的回敬了那白家一番!
    公务上的官司倒是好处理,可是这家宅里的却不大好办。
    他心知自己今日卷拂了美人的心意,且得好好诱哄一番。可没成想,人还没踏进院子呢,便听到自己的娇妻打算卷了闺中密友回娘家改嫁了的盘算。
    这还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便有了能捅天的念头,若脑子没有摔坏……只怕是一刻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旁了吧。
    这么一想,心都气得要炸开了,便要好好地惩治了这怀里的,只能做得她哭出来才知道自己是谁的!
    这一时的酣战,便不是几句软语的告饶便能歇止的了。
    下人们已经都退出了院子,隐约只能听见院子里葡萄架摇晃的声音……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告饶声。
    “说,可是希望别的男人也这般着……还是希望这样?”
    小夫人只是带着哭腔说:“错了……褚哥哥,我错了,只跟褚哥哥一人这般……”
    待得如水捞一般从架子上放下时,便是瘫软如水,任凭郎君摆布了。
    一夜的惩罚之后,第二天上书院,若愚又是一阵的腰身酸软,还没有进门,便听到先来的女学子们一个个欢呼雀跃,仔细一问才知原来是那孟夫子告假去了万州,准备参加百工大赛,学子们且一段时间不必再忍受夫子的折磨了。
    苏小凉兴奋得脸颊都红了,只说是上苍听到了她的祷告,只盼夫子一路过关斩将,被皇帝选拔走,不要再回书院了。
    李若愚倒是困惑地眨了眨眼,喃喃道:“百工大赛是什么?”
    待得日期临近的时候,万州城里一时间热闹非凡。曾经这样的盛况,只有每天的聊城船舶大赛时才会有这样的盛况,可惜自从李家二小姐病了以后,这一届的船舶大会上再无让人耳目一新的精巧设计,前去参加的人无不失望而返,只说那李二之后再无惊世奇才。
    但这百工大赛,却是由工部的南宫大人一手操办,万州城乃是连接南北的交通枢纽。那位南宫大人广发邀请函,邀请各地的能人异士来此齐聚召开百工大赛,在交通上倒是便利。
    这“百工”的名号,又是囊括甚广,甚至远远超越了机关奇巧的范畴,而且能入了大人法眼的,便可直达天庭,甚至可以入了工部为官。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这样一来,百工大赛的规模实在是远远超越了曾经的船舶大赛。
    可是听在那孟千机的耳里,真是气得疯病又要发作了。那个南宫云曾经也是鬼手先生颇为赏识的一位弟子,。可惜术艺精专,人品却极为不正,因为铸下了大错,而被鬼爪先生撵出了师门。
    可是现在这个南宫云为大赛打下的名头却是——机关开山天下第一人,名义上是为天子招揽贤才,实则是要让自己手里的几位大弟子一个名扬天下的露脸机会,岂不是张狂到不将师傅鬼手大师放在眼里?
    他素来也是争强好胜的,当下便决定去参加那大赛,砸了南宫云的场子。
    因着是南宫大人主办的场子,准备折返京城的太子也奉了太后的懿旨在此停留几天,算是给足了朝中新宠南宫大人的面子。
    太子欣然接受,此处虽然已经是关内,可是离着漠河城却不远,夜里往来做个采花的盗贼倒也是方便,虽然那潜雨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可是入了夜,揽在怀里时,总是他生出些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的错觉……此去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再拥她入怀……
    当然是春宵苦短,且得珍惜了。
    只是这天夜里,还未来得及去书院采花,就被褚劲风派人拦截进了司马府里饮酒。
    褚劲风搅了太子的美事不为其他,他已经得悉自己如今揽了这铸城的苦差,全拜这位朝中新贵,南宫大人所赐,便是想要问一问这个朝中清水工部衙门的南宫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也还知己知彼,想出完全的对策。
    太子与褚劲风里在书房小酌,饮了一杯后冷笑一声:“什么来头?无非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钻了太后的衣裙罢了!”
    只这一句褚劲风眉头一挑,便心下明白了。
    当今的白太后,也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妇人虎狼饥渴之时,以前便有耳闻听说她在后宫豢养假太监,被皇帝知晓,当着她的面杖毙了那狗奴才。
    太后没有言语,可是随后皇帝最宠爱的两个妃嫔却是一先一后因着宫规,被太后亲自下令沉了井中……这等就连面对亲儿也睚眦必报的狠毒,也难怪可以掌握朝纲,一举架空了圣上。
    所以听到太子说这南宫云是太后的姘头,褚劲风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只是没想到这等霍乱宫闱的佞臣,竟能得势如斯,能劳动太子为他撑起场子。
    太子又饮了一杯酒后,笑了笑道:“他也不光是皮相生得好,到底是有些真本事的,为人城府也深,口蜜腹剑,太后可真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说起来,他……跟尊夫人也是旧识呢!”
    褚劲风挑了挑眉头也不说话,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这倒让太子起了坏心,既然自己这一夜的温香软语都让这褚司马给搅闹了,那么不回敬一些,可真不是他赵寅堂的为人了。
    于是他温和接着说道:“这位南宫大人也曾经是李家二小姐的倾慕者,听说当年就是为了追求那李二小姐简直是走火入魔,而触犯了师门的戒律,被驱逐了出来……听潜雨无意中提及,那李二小姐也是被他这般诚意打动,而生了悔婚之心,要去那沈家退婚,然后再……”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被褚劲风一双冷目狠狠地瞪住了,若非自己是储君的身份,只怕这厮便要将自己开膛破肚了。
    一向冷情的褚劲风这等醋意外漏的模样可真不多见,太子觉得堂弟赵熙之不在此间,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呢!
    当下便见好就收,哈哈大笑道:“岂知这兜兜展转转,佳人不还是落在了卿之怀中,可见他们俱是不如司马你的啊!哈哈哈……”
    寂静的书房,让太子一人的笑声略显空旷。?
    ☆、第章
    ?  其实太子的这一番话,乃是半真半假,当年他与周潜雨要好时,的确是听她说过些,可是自从她出走了京城以后,从来都是半个好脸都不给自己的,哪里还会再说李若愚的闲话?
    太子收了笑意,终于说了些正经的:“那南宫虽然举行大赛动机不良,却也可为我所用,如今你揽上了这等工期紧迫的工事,若是能借此机会招揽些能工巧匠也是好的……那白家且等着看你的笑话,还望劲风你想些手段,不可叫他如愿。”
    褚劲风心知太子所言有理,当下默默点头,然后便静默不语。
    太子惦念着去书院夜探那妙平女居士,所以也未多耽搁,饮了一壶酒后,便自离去了。
    此时夜已深浓,褚劲风出了书房慢慢踱回了若愚的房中。
    待得他撩起幔帘躺倒床上时,睡得正酣的娇人软软地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便搂住他的臂膀甜美地睡去了。
    褚劲风慢慢低下了头,微微含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地吸吮了一下。然后便看着她的睡颜一夜无眠。
    第二日,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将若愚从睡梦里唤醒。算一算已经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下雨了。下了半宿的雨水让燥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带着微微的寒意。
    若愚半眯着眼儿,使劲地往褚劲风宽大的胸膛里钻,打着哈欠问:“现在是几时,为何你还未出府?”
    男人在天亮的时候,才伴着雨声睡着,所以只是紧了紧手臂,将她裹得紧些,慵懒地说:“今日无事,在家陪你可好?”
    若愚原本是要说“好”的,可是往男人的身上贴了贴,便发现了些不妥,但凡男人清晨都精力旺盛得要竖一竖的,年事已高者也不例外。
    如今小表妹被那厮磋磨得人精着呢!微微打了激灵,一下子想到了这一陪该是多么的激烈,当下再不留恋被窝的温暖,借口着要晨起接手,便跳下了床,竟不用叫,便乖巧地张罗着洗漱上书院。
    等苏秀给她梳头换衣时,褚劲风这才似笑非笑地睁开眼,半靠在床榻上望着她。
    方才还在床榻上是个妩媚众生的佳人,这会儿长发盘转挽起,换上了素白宽大的儒衫,只用腰带束住了纤细的腰身,竟然也别有一番撩人的风情……
    若愚梳好了头,半转着脸儿回头看他,只见他银色的头发顺滑的披在脸颊,慵懒的笑意挂在脸上,平时不爱笑的冷硬男人,这么放松地微笑时,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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