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公爷,我们都是恪尽职守没有过强买强卖啊。”吴天德先是开口叫道。
    一旁的护卫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吴天德眼冒金星一时说不出话来,听护卫道:“正面回答问题,让你扯别的了吗?”
    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二代纨绔暴力值满满的程处默,他最看不惯欺负百姓的人,而且今天的情况他都清楚了一些,坐实了粮商垄断的事情,他哪里能忍,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活动一下手脚。
    程处默是什么劲道,吴天德被一下打蒙了,好半天没再说出话来。
    元善见到就当这是理所应当的,忽然感觉心中有种爽爽的感觉。
    薛仁贵在一旁叫道:“国公爷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再敢乱说某便砍了他脑袋,就算你们合法经营但是心术不正,无良奸商,人人得而诛之,就看你们是不是嫌自己脑袋长的多。”
    薛仁贵说话毫无顾忌,百姓们听着是挺爽的,一旁的凤州长史刘民生可是十分担心,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那蓝国公肯定会坐实一个从容家仆横行的罪名,可是见蓝国公似乎并没有在意,淡然的让他感觉害怕。
    商人们一个个全都蔫吧了,收起了不服不忿的情绪,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低眉顺目的样子。
    还有百姓在小声嘀咕:“打得好。”
    忽然间跟着一起念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然后大家都大起了胆子开始叫嚷。
    这是百姓的呼声,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元善没有阻拦,就这样足足让百姓们七嘴八舌乱糟糟说了很长时间。
    “好了,大家都静一静,事情这需要解决,咱们都冷静下来,本国公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正大光明就是本国公的活字招牌。”元善道。
    一旁的尉迟宝林心说今天老师又搞什么,“活字招牌”那就是会变喽,唉,你说你们这些商人惹谁不好,点背能赖谁。
    “你来说,你们的米价为什么这么贵啊。”元善随便指着一名商人问道。
    “小,人人儿,不,不……”商人刚要说不知道,就见程处默豹眼环瞪,冷哼一声,手上做着捏拳状,大有一副你不说老子就打你的架势。
    商人都聪明,哪里不知道今天摊上事儿了,就算合理合法,但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是屎也是屎,怯懦着结结巴巴道:“因为粮食运输成本太高,为了不赔本才提高米价的。”
    “好理由。”元善点点头道。
    接着又指着旁边的商人问道:“开米铺赚钱吗?”
    周围人都是莫名其妙,这都什么问题,好像越来越偏了,这不是要惩治奸商的节奏吧。
    被问到的商人立即说道:“赚,赚钱,还是不赚钱呢。”
    一边说一边看向吴天德,显然他们都是以刚才那位马首是瞻,元善就这样看着。
    吴天德这儿反应过来,心中暗骂你傻啊,看我看什么。
    “特么,米铺是你的,赚不赚钱你自己不知道吗,看打。”程处默呵斥着,再次出手,周围百姓看着是那个解气。
    “哎呦~~~”商人被收拾的都快没气了,程处默才罢手。
    “你这商人还挺有趣的。”元善道。
    继续问下一个,还没开口立即跪下道:“小人家住凤州上县二嘎村上阳庄左手第三户……”
    “哎呀……”程处默直接出手。
    周围的百姓纷纷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被揍的人,叫你说话了吗?
    轮到旁边的商人,见他哆哆嗦嗦的腿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手指都不自觉的扣个不停,脑门汗都出来,程处默都准备好了,气势压人,恨不能马上就出手。
    “你,怕不怕他。”元善问道。
    “怕,怕。”商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那你就自己说说吧,希望不是废话。”元善道。
    商人迟疑了一下,立即道:“呜呜,国公爷,小的是吴天德雇佣花钱雇佣的,根本不是米铺的掌柜。”
    直接吓哭了。
    元善心说还别说竟然还真有点收获,本以为这些商人都不知道什么,这名商人刚说完,一旁被问到的几个人也同时开口道:“我们也是被雇佣的。”
    不过这次他们没有被打,元善觉得其实这不算什么,掌柜的雇佣很正常,有用的信息就是现在所有苗头都指着吴天德。
    “吴天德,吴大掌柜的,你这生意做的大啊,凤州成米铺原来都是你一家开的,若是这样垄断凤州粮食的事情属实喽?”元善道。
    吴天德恢复过神儿来道:“国公爷,小人就是个商人,多开了几家分店,没有触犯大唐律令,再说经发部不是说市场经济吗,可是自行决定商品价格,凤州米铺就这样小人也没有阻拦别家的米铺做生意。”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既然这样倒也好说,若是有新的米铺开张你不会使坏打压吧。”元善道。
    吴天德立即道:“怎敢,小人可是守法的良商,就算生意场上的竞争,都是正常手段。”
    “没行到你这个商人还挺坦荡的。”元善道。
    周围人都摸不清头脑了,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呢,难道吴天德成了好人不成。
    吴天德继续道:“小人一直秉持着商业部的商业理念,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国公爷可是我们商人崇拜敬重仰望的榜样。”
    “你这马屁拍的好,不过时机不对,接下来经发部的人会到你的米铺去查阅账簿你可有意见?”元善问道。
    “小人并无意见,明天我叫人将账簿准备好,供差人查阅。”吴天德说道。
    “恩,好,本国公说过,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大家要对‘尚方宝剑’有信心,谁敢造次,定斩不饶。”元善道。
    众人被元善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可是回头想想为啥要对一把剑有信心呢,难道不应该对蓝国公的正大光明的作风有信心吗。
    吴天德倒是听出了几分意思,摆明了这个国公就是不会跟你讲理,一时间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决定先将事情托下,再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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