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拱手道:“救命之恩不言谢,容曹某日后再行报答!但此地不宜久留,用不得多久,董贼的西凉兵便会追到此处。劳烦玄成兄为曹某准备些吃食,曹某连夜便得离开!”
    闻言魏徽说到:“些许小事,吾这便吩咐人去办。但敢问孟德兄,此去何为?”
    曹操想了想说到:“归乡里,发天子诏,联合各路诸侯募义兵讨贼!”
    魏徽听后拱手道:“魏某不才,愿随孟德兄一道讨贼!”
    闻言曹操询问道:“玄成兄,在此处逍遥快活不好么?为何要随曹某亡命天涯?”
    魏徽听后正色道:“只要能匡扶汉室,哪怕是粉身碎骨,魏某也绝无怨言!”
    闻言曹操拱手道:“请玄成兄慎重考虑,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举旗讨董,那我等便再也没有退路了!”
    魏徽听后正色道:“孟德兄不必多言,吾意已决,请孟德兄准许在下追随你一道讨贼!”
    闻言曹操点头道:“即是如此,那曹某便不再多劝了。请玄成兄释放曹某的三位兄弟,然后再派人准备些吃食,我等吃完即刻上路!”
    魏徽听后应诺道:“孟德兄稍歇,魏某这便去安排!”
    随后,魏徽命人给荆嗣三人松绑,并准备了一桌酒菜。
    酒桌上,曹操为荆嗣等人和魏徽相互引荐了一番。
    用过了酒菜,魏徽挂印弃官,曹操一行五人带了些干粮便匆匆朝着兖州进发。
    朝着兖州行进的路上,魏徽给曹操解释了一番为何在府上布置衙役。
    原来魏徽素来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有一伙被魏徽处置过的贼人扬言要来找魏徽算账,魏徽便在府上布下了天罗地网,打算将这伙贼寇一网打尽。
    曹操等人误打误撞的进入了魏徽府上,其实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曹操听后哑然失笑,最近这运气也是够衰的了!
    这日,大汉骠骑将军、幽州牧、九原侯吕布先天下诸侯一步,举旗讨董。
    紧接着,渤海太守袁绍起兵的消息传来,南阳太守袁术也随之响应。
    一时间天下各镇诸侯纷纷响应,加紧训练本部兵马,不日便要集军讨董。
    而此时的曹操,尚未抵达目的地。
    曹操一行五人的干粮早已吃光,水囊中的水也没剩多少,众人都是又饥又渴,筋疲力尽。
    曹操开口道:“此处是什么地界?我等必须要找个地方歇息一夜,但这入城是万万行不通的,咱们的通缉告示此时已经传遍了天下,入城便是自投罗网!”
    魏徽想了想说到:“魏某倒是知道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此地名为陇山,陇山的百姓不奉朝廷号令,武装自保,附近的官兵都不敢去招惹陇山的百姓,陇山有个叫成皋县的小县城,我等可以去那里落脚。”
    听到成皋县,曹操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走,咱们就去那落脚歇息!”
    到了成皋县吕家庄后,果然如同陈宫所说,把守庄门的俱是穿着粗布麻衣、手持刀枪棍棒的百姓。
    为首的百姓喝道:“来者何人?”
    曹操拱手道:“敢问吕伯奢吕庄主在么?”
    那人回答道:“在!”
    曹操开口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小辈曹操不请自道,前来拜访。”
    那人回答道:“请稍歇,我这便去禀报我主。”
    魏徽见此低声道:“孟德兄,你怎能如实相告?”
    曹操笑道:“玄成兄不必担忧,此处的庄主吕伯奢是吾父亲的结义兄弟,为人急公好义,断然不会出卖我等。”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匆匆迎了出来。
    “速速开门,速速开门!贤侄啊,贤侄!老夫来迟了!”吕伯奢高兴的说到。
    “拜见伯父!”曹操行礼道。
    “拜见吕庄主!”魏徽等人行礼道。
    “嗨,不必如此,阿瞒你还与老夫这么客气作甚?走走走,随老夫进去说话!”吕伯奢热情的说到。
    往庄里走的时候,吕伯奢对着曹操说到:“阿瞒,老夫这些日子可担心死你了!到处都贴着拿你的通缉告示,你父亲前几日已经举家迁往陈留避难,过些日子你可去陈留寻你父亲。”
    曹操听后拱手道:“阿瞒让伯父心神不宁,寝食难安,阿瞒深感惭愧!”
    吕伯奢板着脸说到:“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自幼便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与己出有何差异?不说这些了,来人呐!杀猪宰羊,温酒设宴!”
    曹操听后喜道:“多谢伯父!不瞒伯父,侄儿已经两天不曾进食,早已是饥寒交迫了!”
    吕伯奢笑着打趣道:“贤侄,如今各处都在缉拿你,你却来了伯父这里,不怕伯父告知官府把你捉去请赏?”
    曹操笑着摇摇头:“伯父说笑了,谁将侄儿捉去请赏侄儿都信,但要说伯父送侄儿去请赏,侄儿万万不会相信!”
    吕伯奢拉着曹操的胳膊说到:“阿瞒啊,到了伯父这就算是到家了,你先在此暂避些时日,待风头过了再离开。”
    曹操听后拱手道:“有劳伯父了!”
    这时,一个庄客前来禀报道:“庄主,庄中没有酒了!”
    吕伯奢听后急道:“那还不赶紧去沽酒?在这愣着干什么?”
    但转念一想,吕伯奢又叫住了这个庄客:“且慢!还是老夫自己去吧。”
    吕伯奢的本意是担心庄客见财眼开,向官府告发曹操等人,但这番举动落在了曹操眼中,却成了另一番用意。
    曹操听后说到:“伯父,无需沽酒,我等有口热乎东西吃便可。”
    吕伯奢板着脸说到:“那怎么行?到了伯父这,连口温酒就喝不上,将来你父亲还不怪罪老夫招待不周?”
    曹操等人推脱了半天也没推脱成,最后只得任由吕伯奢骑着驴子去县上沽酒。
    杨大眼咧嘴笑道:“主公,您伯父对您可真好,属下怎么就没摊上个如此厚道的伯父呢?他老人家不顾您被缉拿,反而用好酒好菜招待您,庄中没酒了还亲自去为您沽酒,属下真是羡慕的紧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操听了杨大眼的话后心里“咯噔”一声。
    吕伯奢为何执意去打酒?
    莫非他真的要向官府告发自己?
    曹操的疑心太重,杨大眼无意间的一句话便让他坐立难安,脑子不断思索着该不该离开此处。
    魏徽见了曹操的表情便推断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魏徽不禁摇了摇头。
    适才还口口声声说相信吕伯奢,这会儿又因为一句话而起了疑心。
    此人疑心太重,未必算是明主。
    但曹操想了想,还是觉得吕伯奢不会告发自己,他与父亲几十年的交情,岂会因为这些俗物便告发自己?
    想到这曹操便也放下心来,安心的等着吕伯奢沽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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