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气恼之下,展昭是掠步近前,根本毫无二话,直接气冲冲的就朝着锦毛鼠挥剑猛攻而来。
    可锦毛鼠白玉堂依旧是从容不迫,也不赶步,也不退步,仗着那灵巧敏捷至极的轻功身法,只是左右腾挪,方寸之间展现真本事,与他招架在一起。
    这一幕,也是让得展昭是真正的心惊了,因为他以前无往不利的巨阙剑,在此时对上锦毛鼠手中的兵器,却是讨不到半点便宜,反而,是微微的落入下风。
    毕竟他用的是剑,以锋利灵巧著称,虽然是重剑,但也同样如此。
    可锦毛鼠用的是锏,跟一根铁棒差不多,以力道刚猛取胜,大开大阖,猛捶猛打,颇有点一力降十会的感觉。
    所以每次对拼,都是震得他虎口发麻,心中叫苦,若不是巨阙剑乃是御赐的宝剑,真正的神兵利器,恐怕在这般实打实的硬碰中,早就崩断了。
    因此,他恼怒之下,是连胜喝问他这到底是哪来的兵器,因为他不相信,小小的五鼠,手里也能有这般的神兵利器。
    更何况,他看到这金锏时,还微微的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那见过,只是一时间好像蒙住了,想不起来。
    可锦毛鼠只是说了一句这是能打御猫的兵器后,便再也不答话了,是抖擞精神,左一锏,右一锏,一步紧如一步,开始朝他凶猛的反攻而来,让得展昭也是开始有些狼狈,不好应对,只得气冲冲的埋头招架。
    一番大战,展昭见久不能取胜,心中也是有丝急躁,咬牙想道。
    “该死,这锦毛鼠,果然有些本事,我若不使出全力的话,恐怕还真难以胜他,看来真得要拼命了啊!”
    想着,就见展昭是舞剑如轮,开始双手持剑,彻底的不管不顾,加快攻势,也不怕伤了性命,开始全力朝锦毛鼠急攻而来,打定主意,要快点拿住他。
    可是这却正中了锦毛鼠的算计,因为看着展昭着急猛攻,虽然攻势凶猛,难以抵挡,但却已经有些自乱阵脚,招式间隐隐透露出些许破绽,这都是他的机会。
    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展昭以此办法对付普通的江湖高手,自然能轻松取胜。
    可锦毛鼠的却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而是大名鼎鼎的五鼠之一,有盗圣之称,一身本事不比他弱上多少,若还想以快打快,尽快擒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一番猛攻后,虽然锦毛鼠是被打得连连后退,却依旧不慌不忙,章法不乱,沉着应对,可展昭却越发心急了,招式间透露出来的破绽也越来越大。
    在某一刻,展昭是忽然猛地踏出一步,高举重剑,以一招力劈华山之势重重斩下,想逼的锦毛鼠举锏回防,然后乘机拿下他。
    可白玉堂却是冷冷一笑,并没有像展昭预料的那样举锏回防,而是以不可思议的身法猛地一侧身,几乎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是旋转,让得巨阙剑几乎贴着他的面门掠过。
    奔掠的劲风甚至将他额前的发丝都给削断,从他眼前飘落,可却差之毫厘的避过了这凶猛的一击。
    同时,避过之后,趁着展昭双手举剑根本无暇他顾之际,是并指如剑,看准了他的胁下就是轻轻的一点。
    “嘶!”
    当即,展昭就是疼的倒抽了一口气,被点中了肋部的穴道,顿敢经络闭塞,呼吸不通,浑身运转的内劲都被强行打断。
    扬起的双手直接落了下来,一手持剑,一手捂着腹部连连后退,最后半跪在地上,以手杵剑,腰儿哈着挺不起身躯,嘴儿张着说不出话语来,就觉眼前金星乱滚,耳内蝉鸣,不由的心中一阵恶心迷乱,实实难受得很。
    白玉堂见状,是忍不住得意一笑道。
    “嘿嘿,小御猫,我这一指滋味如何,可还好受吗?啧啧啧,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连我一指都受不得,切,真是没劲,就这点能耐还有脸在我们五鼠面前称猫?”
    “你……你……”
    展昭是捂着腹部,感觉气怒至极,有心想要再出手给他点厉害悄悄,找回点面子,可一时间因为被点了穴道,根本提不起气来,只得是万般无奈的忍受这嘲笑,拿眼恶狠狠的瞪着他。
    可锦毛鼠却混不在意,直接是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边上前,一边摇头笑道。
    “嘿嘿,小御猫,别这么看着我,是你自己本事不济,败在了我手中,可怪不得别人哦。”
    说着,就要上前拿走他的巨阙剑,可忽然,就在这时,突然从身背后传来了几道惊怒交加的怒吼之声。
    “呔,你这死耗子,休伤我展大哥,我们来会会你!”
    “就是,敢伤我展大哥一根毫毛,我们绝饶不了你!”
    白玉堂心中一惊之下,急忙抬头一望,就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不知何时也敢来了这里,
    白玉堂一见,当即是止住了脚步,继续看着展昭摇头笑道。
    “嘿嘿,小御猫,你的人倒是来的够快的啊,也罢,这次本大爷心情好,就饶你一次,记得,赶快给我发绿林贴取消这御猫的称号,就说你这御猫不中用,拿不住我们五鼠,等你发出绿林贴后,我自然会把宝剑还给你,不然,想要回尚方宝剑,小御猫,你就做梦去吧,哈哈。”
    “你……”
    可还不待展昭多说什么,就见白玉堂一声大笑之后,直接是脚步轻轻在地上一点,飞身而起,落在了金水河里一条早已准备好的小渔船上,飘飘然而去。
    而展昭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除了徒唤奈何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也不多时,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也是赶到了一脸不甘的展昭身旁,将他给扶了起来,一脸焦急的道。
    “展大哥,你没事吧?”
    “是啊,你怎么样,那死耗子有没有伤到你?”
    闻言,被扶起来的展昭是苦笑了一声,摇头道。
    “多谢几位兄弟的关心了,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他点中了穴道,一时提不起起来,气血有些不畅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是吗!”
    王朝马汉等人闻言,惟恐工夫大了,展昭气血不畅,受到什么损伤,是急忙在他后心拍了一掌。
    当即,展昭经此一震,感觉一股内劲透体而来,这才转过这口气来,感觉浑身一松,气血再度运转自如,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打通气血之后,松了口气,略微调息了一下,展昭也是忙好奇问道。
    “几位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就见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是急声道。
    “是这样的展大哥,你也别怪,我们刚才看你走时一脸惊怒,心想这其中必有什么事情,于是担心你的安危之下,就一直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对啊,没想到果不其然,既然是那锦毛鼠激你来此,还好我们赶来的快,不然,后果可真就不堪设想了啊。”
    听得他们这样说后,展昭也是不由苦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几位兄弟的关心了,也是展某的不是,心中逞强,没有事先告诉你们,若不是几位兄弟暗中跟来的话,此事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却是连连罢手道。
    “诶,展大哥,我们兄弟之间,不需要说这个,对了,那锦毛鼠呢,怎么没看到了?”
    “就是,算着死耗子溜的快,不然,要是本我们赶上的话,非逮住他不可。”
    展昭闻言,却只是摇头不语,因为他知道,想要逮住这只五鼠里最足智多谋的老鼠,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连他都差点着了他的道,可见这只锦毛鼠到底有多狡猾。
    一想到此,气愤懊恼之下,展昭也是不禁头痛不已,心想这事可难了啊,这锦毛鼠神出鬼没的,若不是他自己露面,常人根本难以找到他,这找都找不到,何谈逮住他啊,这又如何能夺回尚方宝剑呢?
    难不成真的要如他所说,撒出绿林贴去,在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取消自己御猫的称号,承认自己不低五鼠吗?
    先别谈这事能不能成,就是能,也不能做啊,毕竟御猫的外号是陛下赐给自己的,哪能自己说取消就取消,这不就犯了欺君罔上之罪,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吗,这罪过可就更大了啊!
    该死的,到底怎样才能逮住这只狡猾的老鼠呢。
    左右为难之下,正一筹莫展想着间,忽然,展昭是不由心中一动,终于想起来了,知道锦毛鼠手中那柄金锏自己之前在那见过了,是难以置信的低喃道。
    “嘶,是啊,怪不得我觉得眼熟,那是八王千岁的大王金锏啊,我之前见过几次的,怎么会在这锦毛鼠手中,难不成是他偷来的吗?”
    “可是这不对啊,我记得离开苏州时,八王千岁对我说把金锏暂时交给了小千岁,让他考武举用,难不成是小千岁借给的这锦毛鼠?”
    “也对,听说就在之前小千岁还和包大人他们因为文武举生的事情闹了别扭,心中气不过之下,让这锦毛鼠来找开封府的晦气也不是没可能,这样看来,逮住这锦毛鼠的关键,就在小千岁身上了啊。”
    “可我该怎么说呢,既不得罪小千岁,又解决了开封府的麻烦?该死,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啊,小千岁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好像什么事都插上了一脚,真的是让人很无奈啊。”
    展昭是一脸没奈何的想道。
    ………………
    而此时,正让得展昭满心无奈的李小鱼,也才刚刚回到客店,打发走一众忧心忡忡的武举生后,是准备先好好休息一晚,再准备明天的诗词比试。
    虽然武举生们全都对此忧心不已,可能彻夜难眠,可李小鱼却混不在意,依旧一脸的轻松。
    毕竟他是穿越者啊,义务教育这些年,再加上自己的兴趣爱好,没少背各种古诗词,各类流传千古的诗词随便也能来几首,抄就是了,肯定能胜的。
    对此他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毕竟没当过文抄公的穿越者,都算不上合格的穿越者,他这只不过是符合设定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纠结的。
    才刚刚回到客店,李小鱼他们就是见到,客店里的人差不多已经散了,除了几名和他住一个客店的武举生外,其他的文举生这些,心高气傲之下,都是搬走了,不屑于和他们这一群有辱斯文的武举生住一起。
    所以此时客店里,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一名浑身破破烂烂的家伙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吃肉,看模样打扮像一名和尚,反正吃的不亦乐乎,满满一桌葱烧海参,大晚上的,也不怕腻得慌。
    李小鱼对此也没在意,毕竟都说过了,在这个时代,和尚喝酒吃肉是正常现象,不喝酒吃肉,那才奇怪呢。
    他也没放在心上,和其他武举生这些道了句晚安,安慰他们只管回屋放心睡觉,别瞎想,一切都有他呢,便也是准备向店小二要点洗脸洗脚水,回屋洗洗睡了。
    可在李小鱼刚要回屋时,那名正赤手空拳抓着一只油乎乎的海参玩的不亦乐乎的和尚,就是突然叫住了他,有些粘牙捯齿的道。
    “你……你就是要和文……文举生比……诗词的武……武举生啊?”
    闻言,点了点头,李小鱼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是啊,你是?”
    这家伙笑了笑,继续一边玩着葱烧海参,一边黏黏糊糊的说道。
    “呵呵,你……你看不出来吗,我……我是个和尚啊?”
    立时,听他这样说,李小鱼是直翻白眼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就你这模样哪像和尚啊,衣冠不整,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不剃,到像个流氓。”
    这人却是不满道。
    “你……你胡说,我……我哪里不像了,你……你看我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明……明明就是个和尚嘛。”
    李小鱼:“……”
    无语之下,李小鱼也没计较那么多,是再度没好气的道。
    “行吧行吧,随你,你爱是什么是什么,跟小爷我没关系,你叫我干啥啊?有事吗?”
    当即,听得李小鱼这么说,就见这脏和尚是把手里吧唧吧唧,玩的不亦乐乎的海参递了过去,露出一口大黄牙道。
    “嘿嘿,吃……吃海参吗?我……我请你吃海参哟。”
    李小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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