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带着自己的人马,一路飞奔到了南阳,然后检查大军,一万人马,只剩下两千逃出来的,本来出来的时候,有近五千人,走到路上的时候,酒药发作,大半都从马上掉下去了,有的被踩死了,有的就掉队找不到了,余下的五千人,一千多被郭淮给裹挟走了,被村民打死了近一千多,还有三千,因为没有人管,都被烧死在大营里了,其中就包括,喝得完全没有反应的王寅。
    南阳是守备营的大营,李应把面目铁青,几近发狂的刘裕给接进了城中,问明了情况之后,立刻道:“殿下不必着急,我这里立刻向洛阳回报,陛下肯定会马上接您回去,同时缉拿郭淮。
    “不必了!”刘裕冷声道:“李中郎,请你借我一千人,我要亲手把郭淮给抓回来!”
    李应满头冷汗,苦笑道:“殿下,这万万使不得啊!”
    刘裕冷哼一声道:“若是李中郎不肯借,那我这些人,药劲过了,我就带他们去接好了!”
    郭淮暗骂刘琰鼠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向前,竟然还在前狼后虎的害怕,但是他有心把刘琰一起给拐了去,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的说道:“你放心,这酒里前面喝得,都是正常的,可是后面喝得,却被我搀了药了,这主意我想了不是一天了,若是我们军东去,我就投魏王,西来就投汉中王,所以早就备下药了。”
    刘琰好奇的道:“是什么药?”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却不知道,白振就在帐外听着呢,他是江湖人,今天的酒不对味,他早就感觉到了,但是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所以并没有多喝,就退出来了,本来他还不知道是谁在捣鬼,看到郭淮精精神神的带着人把营中重要的位置都给守住了,就知道不对,看到刘琰退席出来,就钻到郭淮的帐中就暗暗的跟上来了,这会听到酒里有药,不由得也打起了精神听着。
    “有药,不知道伯济用得是什么药?”
    郭淮得意的一笑,道:“这药是我从奇人手里得到的,只要伴着酒服了,就会加重酒得威力,只是这药见效太慢,所以才要等到四更之后,才能起效。”
    刘琰大喜道:“还是伯济有办法。”
    两个人就在帐中商量行走的路线,必竟这里出事之后,刘宠肯定会下令追杀他们,以便夺回刘裕,秦岭外围有西军的人马,若是被堵住,依着上杉谦信那股冷意,就是拿着刘裕做筹码,只怕也是走不得。
    白振悄悄的退了出来,就回到了刘裕的帐中,就见刘裕昏昏沉沉的倒在榻上,倒还没有睡去,看到白振进来,嘻嘻笑道:“白老,你哪里去了?今天的酒好不有气力,我才喝了不多,就已经发昏了。”
    白振就凑到了刘裕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了郭淮和刘琰勾结的事。
    刘裕虽然听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就是不能运转,那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进入耳朵里,却完全不能组织起来,白振看着刘裕的样子,知道郭淮说得那药已经起效了,不由得跺脚道:“殿下,那酒里的药看样子已经起效用了,郭淮他们占据主动,我们没有办法抗衡,不如我带着你立刻离开,然后传檄西军,让他们拦路抓了郭淮他们就是了。”
    ‘走了’这两个字总算让刘裕有一点明白,他突然一抬手,就左手小指就给送到了嘴里,咯吱吱声中,把小指给咬下来一截,白振看得惊叫一声,就要给刘裕包扎,却被刘裕给推开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的血不住的滴着,疼痛让他清醒了,白振说得话在他的脑海里重新组合起来,明白了马上就要发生什么。
    “白老,王寅必是被药拿住了,我们没喝酒的几乎没有了,现在想要护住大营只有一个办法!”
    白振不敢相信的看着刘裕,这个时候,他不想着走,而是想要护住大营,这怎么可能啊!
    刘裕沉声道:“我今天杀了那么多的人,这村子里的人已经恨透了我了,你马上出营,就说我怕京中和御史参劾,准备明晨屠村,杀良冒功,灭人口实,而今夜我们大营已经都喝得醉了,全无反击之力,这个消息传完之后,你再把粮草堆给点着,那些村民看到起火,只以为是别人来报仇了,势必会来冲击大营,郭淮只要不想死,就只能先和这些人动手。”
    白振不敢相信的看着刘裕,干咳一声,道:“殿下……这么一来,只怕要死不少人啊!”
    刘裕冷笑一声,道:“如果我不这么做,这里的人郭淮能放过吗?他最多就带走他手下那四百来心腹,其余的人不一样都是要死吗!”
    白振想想也是,点点头道:“那殿下藏好了,等我回来。”
    刘裕点头道:“你去吧!”白振出去小心看看,见没有人过来,知道自己的行动越快,刘裕就越安全,于是就从帐出来,向着对面的村子里去了。
    刘裕等白振走了,过去把几上的酒拿过来,凑到油灯旁,用火点燃,这个时候的酒度数虽然低,但是里面还是有酒精的,多点一会也能着,只是火势不烈。
    刘裕看着那火,缓缓的把伤指凑了过去,火焰灼烧着他的伤口,让伤口封住止血,巨大的痛苦走遍了他的全身,这会那药的作用是一点都没有了,刘裕也不包上自己的指头,就去提了一口长刀,用自己的袍子,把刀光给笼起来,身上罩了一个小卒的衣服,然后就从自己的帐子里出来,就潜到了刘琰的帐子。
    那些村民就算是敢来,被杀了一些之后,自然就会退却,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郭淮、刘琰两个给杀了,刘裕虽然自小练武,武勇过人,但是他自忖在吃了酒,中了药,又伤了手指的情况下,想要一举杀了郭淮、刘琰两个人也是不能的,只有分开破击,而刘琰在叛乱开始之前,肯定要回自己的帐子,所以刘裕就在这里等着他。
    大概过去了,一刻多钟,脚步声响起,刘裕闭上眼睛听着,断定了来得是刘琰,不由得握紧了长刀。
    本来每个将领的帐子边上,都会有兵士守卫,但是郭淮今夜要做乱,所以在他的安排下,只要不是他的亲信,就都喝了酒了,本来这里还有两个郭淮的亲信,但是刚才都去集合了,所以刘琰的帐门前,就没有守卫了,而刘琰这会自然也不会去要什么守卫过来,至于刘裕门前的,则是被白振给杀了。
    刘琰进了帐子,这里的灯灭了,刘琰过去,拿着火石、火镰开始打火,刘裕一点点的向着他凑了过去,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露出一点杀意,就那样到了刘琰的背后,这会刘琰手里的火石正好打亮了火绒,一点幽幽的亮光下,他就看到帐蓬上一个黑影投下,就在他的身后,不由得惊呼一声,急转身的工夫,刘裕的刀呼啸而出,霹雳一般的过去,把刘琰的半个身子给劈了下来。
    刘琰的脸上还带着惊愕的神色,脑袋就和半个身子落到地上,烧着的火绒跟着掉下,昏黄的火映他的脸,刘裕上前一步,一脚把火绒给踩灭了,
    刘裕轻出一口气,让自己平息一会,然后就从刘琰的帐子里出来,一点点的摸到了郭淮的帐子。
    郭淮的帐蓬旁边就有兵士守着了,刘裕不敢就这样过去,就在一边伏下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道火光飞起,却是后面的粮草堆着了,跟着鼓躁声响起,刘裕就见一个兵士喊着‘报’向着这面跑过来,他眼珠一转,飞身而起,大声叫着:“报!”急向前冲。
    郭淮这会已经到了帐口,两个卫士看到刘裕的衣服,只道是来报信的,没有敌意的各自一举枪,十字交叉,叫道:“站住!”
    由于郭淮已经出来了,这会来报信的人,就该立刻跪下回话,可是刘裕猛的向前一冲,没有防备的两个兵士的枪被撞了开来,刘裕眨眼的工夫,就到了郭准的面前了,跟着长刀如雪向着郭淮劈了过来。
    郭淮一来是武将,二来这会跟刘琰的情况也不同,他听到动静,是心怀警惕出来的,虽然最初看到刘裕过来,郭淮没有防备,可是刘裕一冲开枪阵,他就有反应了,只是来不及拔剑,就向后一退,双手左右抓住帐蓬门的大布向着一齐猛的一扯,帐蓬被他扯得向着一处凑过来,整体摇晃的把门给合上了,刘裕的长刀飞舞而下,把帐蓬给劈碎了,刀锋就从郭淮双劈之间掠过,刀尖把郭淮的狮鸾大带给挑断了,郭淮腰上的剑也跟着落在地上。
    刘裕身子不停,有如恶虎一般的冲进了帐子,郭淮知道,这会自己手无寸铁,气势被夺,是万万不能挡住刺客的,于是身子向后飞退,一脚踢在他帐子里的小几上,那小几就向着刘裕飞去,而郭淮伸手抓住了立帐子的绳索用力一扯,把帐钉从地上给扯起来一处,跟着飞身就从被扯帐蓬边上出去了,。
    刘裕一刀把小几给劈开,然后身上前去,长刀一挥,帐蓬就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刘裕跟着冲了出去。
    郭淮已经到了外面,夺了一个小兵的枪在手里,向着冲出来的刘裕就是一枪,刘裕一步不退,一刀劈去,正劈在郭淮枪尖上,两个人同时向后退去,郭淮退了三步站住,而刘裕却是撞到了帐蓬,这才站住。
    郭淮冷冷的看着刘裕,这会外面火把通明,他已经认出刘裕了,就道:“殿下是失心疯了吗?来杀郭淮!”
    刘裕淡淡的道:“我已经杀了刘琰!”
    郭淮的脸色一滞,知道自己的计划泄露同,这会也就不去装了,就道:“既然郭淮不能平静的把殿下带走,那就只能是得罪了!”说着大枪在手里滴溜溜一转,枪缨子抖得老大,枪尖就向着刘裕刺了过来,而他身后,八个兵士,七条枪也都指向刘裕,大枪被郭淮夺去的那个,拔了腰刀在手,小心戒备。
    就在郭淮要动手的一刻,刚才喊报的那个小兵急跑过来,叫道:“将军,那些村民不知道为什么,都来冲击我们的军营了,军营大门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开了,那些人已经进来了,正在四下杀人呢!”
    郭淮先是一惊,但是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看着刘裕点头道:“不愧是刘宠的儿子,这样狠辣的办法,却是当前你最有效的办法了,只可惜那些村民……。”郭淮说到这里,回到道:“传我令去,对那些村民,格杀勿论!”
    兵士飞跑过去传令了,郭淮又向刘裕道:“你要是杀了我,还能免了这场灾难,现在你杀了刘琰,却没有接应,还是要被我抓住的。”
    刘裕哈哈笑道:“你抓不住我!”随着刘裕的话,白振飞身而下,抓住了那个拿着刀的兵士,托着他一转,手掌一送,那刀就飞了出去,向着郭淮的身上而去,郭淮横枪一格,他这是小兵的普通木杆枪,单刀一下就把枪身给劈断了,郭淮身子向后一弯,单刀就从他的脸上飞过去了。
    白振飞身过去,抓了刘裕就走,几个起落,就淹没在黑暗之中了,郭淮恨恨的看着,最后长叹一声,道:“刘宠果然生得虎儿啊!”随后道:“一面杀人,一面抢了军资,立刻就走!”这会他也知道,他没有时间再抓刘裕了,只能先放弃了。
    郭淮下得药本来也不是什么烈性的药,加入还没有完全发作,这会营中大乱,那些喝得少得,已经清醒过来了,就被刘裕组织起来,抢了战马,向大营外面退去,这刘裕也是够狠,粮草烧了,他也不去抢,只是夺马,而带不走的马,全部杀掉,等到杀退村民再赶来的郭淮到这里,只能是对着一地的马尸跳脚了,他要不是去抢救粮草,也不至于被刘裕给算了,只是刘裕可以不要粮草,因为只要飞奔到城池,他马上就能得补给,郭淮却是不能再见光了,不到汉中,都别想再有人提供粮草了,所以只能先抢粮草了。
    虽然没有马了,郭淮也不敢留,就带着人,急急出营,向西而去,先上伏牛山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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