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一家客栈内,“禀帮主,大长老目前在岐州等候,咱们还要从京城路过不?”
    摇摇头“不从京城走,路过岐州直接去晋州太原府。派人告诉老李,目前不用继续往西前进,先在岐州等候。还有,派人去京城通知赵春三,军情局主要目标转移,徐笠已经拿下大半南诏,回军之时估计就是蜀军跟皇城军决战的时候了,让赵春三给我盯死阳平。”
    弟子有些疑惑,低头道“属下斗胆,就算阳平沦陷,不是还有陇南军吗?为何要让军情局目标转移呢?”
    “陇南军靠不住,连猴子那五万渣兵都怕还谈什么抵抗蜀军。祁连山脉地形特殊,不适合步军大规模会战,咱们安西骑兵又全在大漠,指望猴子那一个整编师怕连三天都扛不住,只管去通知就好,有情况随时来报。”
    “是”
    何成风的军报说段隆贞已经归附,徐笠此时也正在率军北上,若是蜀军攻破阳平,那对处于关内的震州来说确实不*全。陇军比震州军战斗力还渣,兵力也只有一万,蜀军只要入关成功,肯定是要打下背后几州,究竟会不会进攻震州他心里也没底。在关内他只有震州一州之地,要是让岳中仁把他赶回关外,有玉霞关卡着,日后若要进军中原还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所以震州绝不能丢。
    刚要起身出去喝酒,客栈某间屋内:“小毅子……,洗脚水……”
    唉!谈事谈的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好好好,马上来。”
    ……
    房内,某人正在给美女洗脚,“淑婵,玩这么久也够了吧?要不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美女?_?:“不要,这才哪到哪,我还想游遍全大魏呢!”
    “内地正在打仗没啥玩头了,真不骗你,要不你回去吧。”
    某美女两眼一瞪,“危险?那要你干什么吃的?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把我带出来就应该照顾好我,责任你全得担着。”
    “那算熊,当我没说。”拧干洗脚布给她擦擦脚,顺带又把自己脸擦擦,继续道“不回去可以,但路上不准耽误时间好不好?哥有重要事情要做,在这么耽误下去怕是会误事。”
    淑婵⊙?⊙:“咦……,竟然拿我洗脚布擦脸,下回别亲我,恶心死了。”
    额?恶心?我勒个去,从玉州到秦州,这双脚连点雪都没碰过(下车上车都是在某人背上度过,还真没沾过半点雪花),比他脸都干净,还好意思说恶心?“唉!行行行,下回不亲你,后面的行程不准备在耽搁时间,我确实有急事,真耽搁不起。”
    ?_?:“哦!那马车跑慢点,我不下车就在车上看行了吧?”
    想想算了,孬好都比下车玩要强,“行,就在车上看,不准备下车。你是女王,俗话说君无戏言,你可得说话算话,不然……”
    ?_?:“不然咋滴?”
    “没没没,没有不然,口误、口误,呵呵!”
    “哼!”
    ……
    唉……,伺候好女王又是没事干,下楼点两盘菜喝喝酒,听大厅客人吹牛逼。
    其中一桌,“这年头生意真是不好做,大老远从南方跑过来提货,回去光交税都得一大笔钱。搞得我都想去投军了,据说朝廷今年招兵还加了饷银,要是打个胜仗,比我跑趟货赚的还多。”
    “诶……,你可别误人子弟,前几年投军还有点搞头,今年投军那就是找死。”
    “咋了?总比我这个体户强吧?以前跑趟货还能赚个五六十两,现在连二十两能不能赚到都是问题。军队打次胜仗那赏银比我忙活半年还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懂个屁,我说今年投军是找死那是有理由的,南诏国知道吗?年前被咱大魏灭了。蜀州大将徐笠三十万大军入南诏,一路势如破竹,占领南诏北方六府。原本还准备进攻东拓,结果南诏二皇子直接宣布向安西投降了。这大都护跟小侯爷可是老仇,现在安西直接摘了侯府桃子,你们觉得这两方还有和平可言吗?”
    “照你这么说那徐笠岂不是很快就会带兵北上?我说怎么朝廷突然提高军饷,原来如此。”
    “蜀军势大,如今又与燕王联手,怕是皇城难保啊!不过你又如何敢肯定大都护府会与侯府开战呢?要知道蜀军面临皇城军与安西军两面夹击,这可不是好局势,蜀军未必能胜。”
    “哼哼!你南方人肯定不懂北方局势,谁说皇城军与安西军联手就一定能打败蜀军了?这仗我敢肯定,只要北方军不插手,那皇城军和安西军必败无疑。”
    此时里面那桌客人听到他这话有些生气了,“呦呵!敢问这位兄弟哪里人呀?对桌都是南方兄弟肯定不知道北方局势,可谁又告诉你我安西军面对蜀军就一定会必败无疑?我安西军从元帝在位时就征战西方,至今未尝一败,兄台为何如此贬低我安西军?”
    “嗯?你们是安西商队?难怪。在下矩州府(贵州府,晋代改矩州)人士,此次前往青州提货,言行不当还望各位兄弟见谅。”
    南方商队:“诶诶诶!咱们就事论事,没啥言行不当一说,咱们也只是私下议论,朝廷都不管,咱们小民瞎激动啥?”
    “唉!可这秦州离安西近呀!我可是害怕招惹某些地头蛇。”
    “哼!不管在哪里,胆敢诋毁我安西者,我毛爷就是不答应。说我安西军不是蜀军对手,敢问兄台,前年小侯爷攻巴陵时有打赢吗?就事论事可以,但不要信口雌黄。蜀军灭南诏,我安西相隔数千里都敢接受南诏投降,现在又岂会怕他蜀军?”
    此时中间一桌客人:“哈哈哈哈……,这位兄台说的有道理,安西军是不是蜀军对手咱不谈,不过皇城军依在下来看,估计真不是蜀军对手。”
    “哦?这位兄台是?”
    “在下苏州通县人士,刚过完年也是要前往青州提货,听各位讨论如此激烈也就随便插上一句。”
    “奥!兄台是苏州人?敢问扬州那边如今又是啥情况?”
    “呵呵!这问题得问对桌兄弟才是,听口音,在下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建州人吧?”
    对桌众人集体点头“是的,没想到兄弟还能听懂闽南话,想必曾经也在南方待过吧?”
    “呵呵!早年随家父去过建州做些茶叶生意,稍稍懂点。”
    “嗯,既然兄弟们问起,那我就简单说说南方局势。其实一句话就可概括,陆战利、水战险,粤军南下几乎是推着湘军前进。唯独南海水师南下遭遇挫折,长江水师卡住杭州湾,南海水师进攻数次都未能进去杭州湾。来北方时听说粤军在洞庭湖又与长江水师大战一场,可惜了,因为对湖内地形不熟导致大败,战船沉没上百艘,未能进入长江。”
    众人听后皆是唏嘘不已,刘毅同样是此想法,在他看来南海水师失利并不奇怪。长江水师继承了东海水师道统,尽管装备差距不大,但战术、地形熟悉程度都比南海水师要强。在加上苏梦然也不是水军出身,而且还要照看着陆军,此战对他来说也是个考验。好在打的比较谨慎,虽说数次战败,但并未伤筋动骨,宋耀辉想解决他也不是容易事。说到底终究还是战线拉的太宽,从桂州到杭州间隔数千里,都是山区,信息传递原本就困难,就算逮到机会也会被路程问题耽误了进攻时机。这个问题以后安西军也必须要注意才行,免得陷入和苏梦然相同困境。摇摇头喝口酒继续听商旅谈话。
    “金陵府宇文明俊年前在和州巢湖跟皖军又战了一场,据说大胜后立刻又撤军回程,不知道什么情况。”
    苏州商旅“这问题我有些了解,听说是冯顺功大将军在苏州兵马有异动,害怕冯将军攻扬州,所以才连夜撤退回金陵。”
    “不会吧?冯将军是淮军主将,怎么可能背后偷袭自己手下呢?”
    “哼哼!这有什么不可能?你见过宇文明俊跟冯将军有来往吗?告诉你们,这燕王府小王爷的意思,皖军分江南和江北。慕天涯身处徽州府,一旦燕王跟国舅爷闹翻,有长江水师卡住大江,那慕天涯对燕王是半点威胁都没有的,只有宇文明俊那十几万淮军才是燕王府背后之刺(淮州、扬州皆处长三角江北,为宇文明俊老巢,但统归江南金陵府辖区)。”
    此人分析很有道理,在刘毅来看情况差不多,慕天涯就算是敌人,那也还隔着大江呢!苏州正好处在江南,一旦长江水师封锁大江,那慕天涯在大江对岸的军队全部都得撤回江南。届时宇文明俊失去苏州控制,跑到江北反倒成为燕军背后之刺,到时估计宇文明俊没有灭掉,连苏州都会成为慕天涯囊中之物。太师府跟国舅爷目前是不会撕破脸皮,慕天涯就算拿下苏州,想必国舅府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还有个齐王在杭州湾,浙北若是在丢掉那就得慕天涯去扛粤军了。
    不过他感觉粤军跟慕天涯应该打不起来,能得九杰称号者哪个是好惹的?徽州是太师府在江南唯一地盘,粤军要打徽州,那太师府肯定是要全力支持,没必要给自己多加一个敌人。当然,前提得是南海水师过不了杭州湾,若是拿下杭州湾可就不一定了,除去东州,江南所有地盘无论是太师府还是燕王府,统统都要变成齐王之地(金陵、苏州、徽州等地)。杭州湾是大魏最大军港基地(老东海水师基地),内靠杭州、北依东州,拿下杭州湾,入江就成必然之势,齐王府也不可能让军港附近存在其他势力。
    (这里解释一下,为何要说由海入江必须打下杭州湾。因为杭州湾是全大魏最大军港基地,而苏州、东州都是货运港口,军港自然也有,不过很少。水军舰队动扎都是数百战船,海船也是特别大,对于商船来说倒无所谓,可对水军来说,要入江就必须占领杭州湾。这就是苏梦然为何要死磕杭州湾的原因,绕道前往东州当然可以,奈何长江水师同样会从杭州湾出兵阻截,没有军港停靠,难道要饿死在大海上?要么认输回南海。这就像东岛夷州水军若要登陆必打福州是同样道理,因为只有福州才能提供那么多军港供夷州水军停靠,其他小港不行,没开进去就搁浅了还玩熊?要么开进去出不来。)
    听半天也没有听到他想要的消息,显然这些商人对关外事情都不太感兴趣。提起酒壶往那桌安西商人走去“几位兄弟,在下也是安西人,可以坐这聊聊吗?”
    “哎呀!兄弟哪里话,同为安西人在这相遇也算他乡遇故知。快快快,坐下喝酒。”说着就给刘毅腾地方
    隔壁桌“真羡慕你们安西,靠着大漠商路做生意都只有赚没有赔的。”
    刘毅笑笑道“敢问各位兄弟为何都跑这么远来北方提货呢?”
    “唉……,提起这事就闹心,还不是连帮商会问题嘛!因为内地打仗,关税提高,连帮商会在内地各分舵供货量减少百分之五十还多,搞得我们这些小商人都没货可提,不得不来青州提货呀!”
    奇怪,青州、秦州、包括京城一带都有运河存在,这连帮商会怎么可能减少内地供货量呢?税在高,那货价不同样提高吗?怎么都是赚钱的。端起酒杯敬那人一杯酒“敢问兄弟,这关税增加,难道连帮商会没有提高货价吗?为何会减少内地供货量呢?”
    那人摇摇头,骂骂咧咧道“哪里会不提高货价,只是近几年因为你们安西沙城关开通,连帮商会主要精力都集中到了大漠市场。内地生意肯定没有大漠生意赚钱,所以大部分货源都以发安西优先,发往内地的货还不够其他大商会吞的,我们这些小商又哪里能抢过那些大商会哦。”
    此时后面一桌客人也是附议“是啊,在大漠有安西军给他们开拓市场,而且各地关税又低,肯定要以安西货源优先。咱们这些小商人都只能忍气吞声,亲自跑来青州提货,就这回去还得交一大笔过路费,等出完货能赚个几十两就不错了。”
    青州私窑内外闻名,女神国吞货量那么大,价格又比内地高一倍还多,关税也低,出任何事情还有安西军扛着,也难怪连帮商会要以安西货源优先。转头看看旁边几位“敢问老乡,你们身处安西,咋也跑来青州提货了?难道连帮商会在安西分舵不给你们发货吗?”
    旁边这人笑着道“呵呵,兄弟误会了,我们虽为安西人,但我可没说我们都是汉人啊。其实旁边这几位都是西辽突族人,只有我跟弟弟才是汉人,我们属于合作伙伴。而且我们还成立了个小商会,叫突汉商会,从新城拿货虽然方便,不过价格方面要贵上一些。反正离青州不远,也就带着几位合作伙伴前来青州取货了。”
    呦呵!难怪旁边几人不说话,感情都是突族人,这一身汉人打扮,他还真没看出来都是突族。“哎呦!原来几位兄弟都是草原人呀!在下跟你们突族拓拔老王爷有些交情,敢问哥几个都是突族哪个部落的?”
    几人听到他说认识拓拔老王爷,当即表情就变了,“原来兄台还认识我们突族王爷,真是失礼,我们都是慕容氏原集部落的,与柯兄合创突汉商会还是经过我们老王爷指点。不然在青州拿货,价格肯定要比别人高很多,每次过来都得柯兄打头阵,真是惭愧。”
    “哦?你们突族来大魏提货价格比别人高?怎会这样?难道没向安西官府投诉吗?要知道安西政府可是最忌讳种族歧视,你们若是向官府投诉,官府肯定会帮你们,为何不去投诉?”
    几位突族人集体摇头,哭笑道“兄弟能这样想,说实话我们很感激,不是不去投诉,只是没有脸投诉啊。六年前跟大魏都还是仇人,安西政府不计前嫌帮助我们发展经济、改善教育,如今汉人对我们有些偏见也是必然的,若去官府投诉难免影响两族交往,在过几年想必就好些了。”
    想想几人说的也蛮有道理,突族刚纳入安西没几年,民间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理所当然,这事指望政府也是没啥好办法,只能慢慢同化。“恩,哥几个能够忍气吞声不去埋怨,着实让在下佩服,我在此敬几位一杯。”
    “恩,兄弟明理,没有看不起我们也着实令我等钦佩,干杯。”
    其他各桌听到他们谈话,知道这桌安西人有一半竟是突族,皆是大笑“哈哈哈哈哈,几位突族兄弟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在这大堂内又有谁会看不起你们?突族如今归属安西,而安西又是我大魏领土,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兄弟们说是不是这道理?”
    “当然是呀!”
    “对嘛!都是一家人,要喝也该大家一起喝。”
    “是是是,来来来兄弟们同举酒杯,都敬几位突族兄弟一杯。”
    几位突族人看大厅众人都是如此回答,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站起来向四周鞠个躬“谢谢、谢谢各位,这杯酒得由我们来敬大家才对……来,兄弟们干杯。”
    望着大堂内集体举杯喝酒的众人,他心里还是蛮欣慰的,商人能够接受突族这是好事,对民间传播两族友谊起到带头作用,两族融合时间将会大大缩短。点点头,微笑着大喊道“各位、各位都静静,听我说句话。作为安西人,在下不得不给我安西打个广告,目前内地到处都在打仗,各位为何不把生意往大漠做呢?商队太小可以合资呀,两家不行那就四家,四家不够那就八家,赚到钱各家按股份平分岂不快哉?他青州连帮商会不也是五家合资吗?而且我听说安西政府还有意要把各个官有工厂向外转包,大家为何不去安西接下一座厂房呢?官府不想打理,咱们可以接过来打理,想想看,熬个十几年,有钱了直接把厂子收购下来多好?有安西军在大漠给咱看场子,还怕赚不到钱不成?想当年安西军都能因为咱大魏某个商队被扣,二十万大军直接打到安全线,如今安西军在大漠兵力高达上百万,咱去大漠做生意还能怕啥?想欺负咱大魏商人,那也得能过咱安西百万大军那关不是?”
    “对啊!这位小哥说的有道理,据我所知,貌似安西官府还开放政策借钱给商人做生意。咱们小商队怎么了?十家合资钱若不够,那还可以找官府借钱呀。等这趟货跑完我就得找几家商队合资,以后我也进军大漠,税率又低,官府还愿意照顾咱,日后未必没有与内地大商会一争高下的实力。”
    “对,在建州茶叶生意基本都被茶帮垄断,不然我也不会改行做瓷器。等这趟货跑完我得前往东岛,看看能不能找到合作伙伴跟我一起跑海鲜,日后我的海鲜商会也要进军大漠。”
    “矩州没有大商会,若我回去召集所有小商队,联手跑作料,在大漠肯定能赚钱。”
    “恩,是这道理,我苏州盛产丝绸,与其在内地跟江南商会抢生意,还不如来大漠跑跑。看来这瓷器生意日后也不用做了,在玉州肯定是抢不过连帮商会,跑丝绸势在必行。前提得找到合资人才行,回去是要张罗张罗。”
    ……
    听到这些人想法,在心里他是激动的差点落泪,有第一批就会有第二批,这广告打的比办武林大会还值。
    接下来是要打听打听关外情况了,“敢问各位有没有东北关外消息?比如北辽跟东夏仗打的如何?局势怎样等?”
    话音刚落就有人大笑“哈哈哈哈……,兄弟问这事,再坐所有人估计都没我清楚,因为在下就是幽州人。望建河一战,北辽五十万大军被东夏打的抱头鼠窜,后来北辽大皇子只带二十万大军就把东夏赶回去了。追击东夏上千里,在布伦山外围又堵了东夏一次,不知后来怎么回事,输的明明是东夏,可逃跑的却是北辽,二十万大军马不停蹄往望建河跑,身后却连一个追兵都没有。”
    “哦?兄弟听到的当真如此?会不会是传言不实?”刘毅疑惑问道
    “不会,事实就是北辽逃跑,连泰州休整的萧震山都冒雨急匆匆北上,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那人肯定道
    这事让他很奇怪,耶律神威可不是耶律神武,能让他马不停蹄往回跑,看来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事情。可究竟是什么危险能让他逃跑呢?纳兰术不可能是这危险。难道……,是了,肯定是东夏有后手,不然耶律神威绝不可能如此着急往望建河逃窜。连耶律神威都差点着了道,看来东夏不简单啊!
    ……
    ———
    他猜想的很正确,耶律神威当然不是傻子,会宁府离望建河那么近,纳兰术就算逃也不可能往远东跑吧?追到布伦山时耶律神威才反应过来,这东夏显然是故意引他去远东,天气零下几十度,看着携带的牛羊行动越来越迟缓,引起了他的警惕性,继续追击下去怕是连战马都扛不住(战马身上只披一层御寒皮甲)。为保险起见当即下令全军撤退,确实不能在过度深入,天狼军哪怕战斗力再强,这雪没膝盖压根跑不起来,若敌人有后手那天狼军必败无疑。
    现在让他疑惑的是,耶律神威究竟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还有策划这场战争的到底是谁?要说是纳兰术策划的他根本不信,包工头打仗那么牛逼,战争策划不还是得他提前确定好?打仗跟策划战争可是两码事,武将在牛逼,那也得按指挥者定下的战略来打这个仗,原本需要他打输,可结果他却打赢了,这对指挥者来说可是大忌,搞不好会影响到整场战争方略。
    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想不明白,时间已晚,只能结账回房间休息,具体情况等到了东北了解了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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