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姐睡得怎么样?还习惯麽?想着得回房睡觉,怕孩子晚上要肚子饿,就把他抱过来放着。”阮初秀说着,走到了床边,将孩子放被窝里睡。“小悠悠去年用的摇篮已经拿出来,明天好生收拾着,洗洗晒晒的,明儿傍晚孩子就能睡摇篮了。”
    孩子要睡觉,自然得脱点衣服,凤婧仪头回当母亲,又没长辈指点着,全凭着自己摸索,笨手笨脚的,阮初秀就仔细的跟她说这里头的事,俩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离开。
    回屋阮初秀才刚刚躺进被窝里,就被丈夫压了个正着,没头没脑的好一顿乱亲,待亲完,阮初秀整个人都有点懵,男人就趁着她迷迷蒙蒙的时候,手开始不老实的上下游走着。
    自生了孩子后,不对,应该说自媳妇怀上孩子后,俩人就隔了好久没有酱酱酿酿。闺女还小时,正是闹腾的时候,夜里难有个踏实觉。等她大点,夫妻俩才开始有点小动作,碍着闺女在,虽说是睡在摇篮里,就同一个屋里呢,动静自然不能太大,颇有几分偷偷摸摸的感觉,却也觉出几分别样的刺激来。
    待俩口子好一番床上运动后,阮初秀靠在丈夫怀里,半响,才缓过气来。“我刚有事跟你说呢。”
    “什么事?”得到满足的男人,这会说话,显得格外的低沉好听,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阮初秀拿手拧了下他的胸膛,碍邦邦的!“这会想不起来。”
    “那,咱们再来一趟,说不定就想起来了。”曲阳说着还真亲了上去。
    阮初秀光听着他的声音身子就有点发热发软,倒也没有扭捏,还很主动的拿着双腿夹着男人的腰。“小点声。”
    “忍不住就咬着我的肩膀。”
    “谁要咬你的肩膀,硬得跟块石头似的,我还嫌硌牙呢。”
    “还有心思想这岔,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说完,曲阳来一个比较猛的动作。
    阮初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声音都到了嗓子眼,立即低头咬住男人的肩膀,双手死死的搂紧他的脖子,双腿也是夹得死紧。
    这晚,俩人闹得有点过。闹了足足三回才罢休,将将下半夜才真正开始睡觉。
    睡的晚,阮初秀醒得就有点晚,其实也不晚,太阳都没有出来呢,也就是时辰左右罢。在她打着哈欠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我想起来昨晚要跟你说什么事。”
    “什么事?”曲阳起身看了眼闺女,见她还在睡,把声音压得很低。
    阮初秀凑到了他身边,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靠。“我在想,榕哥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过了一个月,他还没有回来,到时候要怎么阻止婧姐?”
    “不阻止。”曲阳一手搂着媳妇一手抚着她的发顶。“咱们阻止不了。”
    “真由着她去啊?孩子怎么办?要是有个万一……”阮初秀不想说晦气话,只抬头看了眼丈夫。
    曲阳心里有着主意,他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媳妇。“我想着,如果榕哥和婧姐真没有回来。往后就让悠悠和那孩子在一起吧。”
    “你的意思是?”阮初秀问得有点迟疑。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我是这么想的。”
    阮初秀蹙了下眉头。“这事,得再看看吧。毕竟他俩还小呢,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俩没那意思,咱们把孩子当亲生儿子待,也是一样的吧?”
    “再说吧。”
    阮初秀瞅着丈夫的神色,心里略略发紧,又想着,这事还早着呢,说不定榕哥和婧姐就回来了呢。
    “我的命是榕哥救的。”
    阮初秀看着已经走出屋门口的丈夫,反复琢磨着他刚刚说的话,半响,走到了摇篮旁看着还在熟睡的小闺女,伸手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暗暗想着,悠丫头啊,你要多念着你伯伯,让他平平安安的啊。
    阮永氏惦记着凤婧仪,尤其在得知她生的孩子是阿榕的,就越发的上心了些。她知道不多,只晓得阿榕这趟出远门,很是危险,已经有大半年没消息,八成是凶多吉少,要是阿榕真有个什么事,阿婧这娘俩可得看牢,不能再出什么错。
    心里头这么想着念着,阮永氏忙完家里的琐碎,就过来了曲家,连最疼爱的悠丫头都没顾上,头个就是坐到凤婧仪身边,拉着她的手说话,给她讲讲孩子经等等,又苦口婆心的劝着她,让她安安心心的,别想太多。
    凤婧仪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拉着人这么絮絮叨叨的念过,很陌生有些别扭,同时却又觉得无比温暖,一直耐着性子听着,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阮于氏过来找阮初秀说话呢,见着正院屋檐下坐着得凤婧仪,她愣了下才想起这是谁。“三婶,婧姐。”倒是随着初秀喊人,和和气气的。
    “明志娘找初秀麽?她在后院里呢。”阮永氏笑着说话,又指了下凤婧仪。“阿榕出了远门,没在家里,阿婧这刚生孩子呢,在县城也没鼐照料,就接着她过来住着。”
    “女人家做月子可不能马虎。”阮于氏调侃了句。“有了三婶在啊,婧姐就可以放心的吃吃喝喝,坐完月子,保准你能胖上十斤,脸色红润精神抖擞,连孩子都能养得白白胖胖,小胳膊小腿老有劲啦。”
    阮永氏听着这夸,笑得有点见牙不见眼。“家里啊,除了悠悠娘,就她这张嘴会说话,跟抹了蜜似的。”
    “娘。说我啥呢?”阮初秀正好从后院过来,身后跟着条小尾巴悠悠,悠悠的身后跟着两条大尾巴小灰和小黑。
    小悠悠听到姥姥得声音,颠颠儿的越过了母亲,还没出厨房就开始嚷嚷。“姥姥。”
    就冲这股子甜劲儿,也难怪家里都欢喜着她,把她当宝似的待着。
    “我的乖悠嗳。”阮永氏赶紧起身,走了两步,将悠丫头抱进了怀里。
    阮初秀看着阮于氏,笑道。“大嫂,咱堂屋里说话?”这是在试探,她过来是不是有事,有事不方便的话就堂屋里说话。
    “好啊。”
    阮初秀跟娘和婧姐说了句话,泡了杯茶端进了堂屋。
    姑嫂俩叨了会家常,阮于氏开始说正事儿。“初秀啊,原是想着近两三个月,把银子还给你。上个月我跟兴业商量着,想先攒点钱置办点田,能多一亩也是一亩,挂在陈举子的名下,还能免了税收,这样子划算。”
    “能免了税,是真划算,这想法很好,家里还算宽松,钱你要紧着用就先用着,咱们不着急。”阮初秀无所谓的说着。
    “我知道呢,你自是个大方的,不拘这些。”话是这么说,情分再深,在这些事情上也不能含糊,阮于氏就想着过来说声,总归没错儿。
    阮初秀笑着问她。“要是有良田可买,可眼下没分家……是怎么个章程?”
    “喔。这事呀,我们跟爹娘说过,他们是同意的,又喊了二弟夫妻俩说了这事,他们也没什么意见。这田地自然是算我们俩口子的,待有了收成,就拿些粮食放家里吃。”阮于氏是掐准了二弟媳不会说什么。
    为什么呢。陈家添盆这事,二弟夫妻俩是找了公婆出钱,足有二两整呢。而他们俩口子呢,不仅没有找公婆要钱,反而还替婆婆出了四百文。想起,想来有了这桩事,对于买田的事,又不用公婆掏钱,是他们自个攒钱,二弟媳也就不好说什么,回头他们要有钱,他们也攒就是。
    阮初秀觉得挺好。“近几年光景好,想要在附近买良田,可不太好寻摸呢。”
    “这有啥,慢慢来呗,正好手里也没什么钱,再攒攒的。”阮于氏想得透。“先盯紧这事,有了一亩就买一亩的,没有连在一处也没什么,左右就是费点事,只要田地好就行,你说是吧。”
    “确实是这样。”
    姑嫂俩亲亲热热的说着家常,说了足有半个时辰,阮于氏才满脸笑容的离开。
    凤婧仪在曲家住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变化还真不小哩,整个人显圆润了些,每天汤汤水水,吃好喝好的,又有伴说话,还能逗着儿子,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气色特别好,白里透着红,都显年轻了几分。
    小悠悠一日日的也跟弟弟处了点感情出来,总喜欢伸手摸着弟弟的脸玩,便是什么都不做,就静静的站在摇篮旁看着睡着的弟弟,她也能看了一会,然后咧着嘴乐呵呵的笑着,说弟弟怎么样怎么样。
    孩子的大名没有取,倒是先取了个小名。就叫平安。双重意思,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也希望常榕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平安。看姐姐。”小悠悠在外面疯玩了阵,被母亲抓着要屋里呆着,她压根就坐不住,搬了个凳子站到了上面,够着摇篮骚1扰着里头的小平安。
    这会是九月底,深秋的天气,便是出太阳,也透了股淡淡的寒意,尤其今天是个阴天,刮着风,外面就更冷。凤婧仪这才带着孩子呆在堂屋里。小悠悠身子骨结实着呢,不爱窝在屋里,仗着有小黑和小灰跟着,满宅子闹着。
    阮初秀有时候拿这精神旺盛的闺女真没办法,这哪像个闺女啊,跟个小子似的。“悠悠,弟弟在睡觉,不能吵着他。”
    “没睡。”小悠悠特无辜的看着母亲,说话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将手从摇篮里缩了回来。
    本来是睡着的小平安,被她用食指戳了下脸和额头,或是玩着他的小胳膊,没两下孩子就醒了,他倒也不哭,就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小悠悠。
    凤婧仪极喜欢曲家的小闺女,起身往摇篮旁走来。“悠悠要跟弟弟玩啊,到床上跟弟弟玩好不好?”
    “好啊!”
    凤婧仪还真把醒着的儿子抱着放到了床上,把床上的被子拿到旁边搁着。小悠悠都不用大人帮忙,利落的踢掉了鞋子乐滋滋的爬到了床上,玩着弟弟的小胳膊小腿,亲亲嫩嫩的额头和脸颊,玩得别提有多开心。
    阮初秀都不忍心看。画面实在太美!
    曲阳进屋见着这俩孩子相亲相爱,很满意的直点头,连脚步都轻快的两分,嘴角上扬,眼里含笑,眉间透了股春风。
    闺女你把你自己卖了。阮初秀暗搓搓的吐糟。
    阮如秀回来独自回来源河村,都没有回老屋,就先去了曲家,曲家的大门开着半扇,她走了进去,也没去正院,直径往东厢走去,却发现东厢门窗紧闭,她在原地站了会,才一步步往正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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