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之所趋,非人力之所能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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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势二字焉能拂矣
    李儒懂大势所趋,他也看的出来,在他看来袁氏兄弟一南一北,占了天下七成半的大势。
    今后的北方,莫不以袁绍为主,而南方则是由荆州的刘景升、淮南的袁公路各持一半。
    十成大势,南北各五成。
    只是,如今公孙瓒稳固后方,令后方无后顾之忧,就算战败,也是无忧。
    “文和,看来公孙瓒要分去一半的运势,至少目前看来袁绍危矣。”
    “正是,今局势扑朔迷离,东郡曹孟德有翻云覆雨之势,虽天时不在其身,但他居中人和,偏拥地利,有潜龙在渊之势,不可小觑。”
    “李傕可有南阳陈叔弼的消息。”
    虎牢关一战,非战之罪乃他李儒识人不明罢了,但输了就是输了,输在识人不明的分上,他也认栽。
    “军师,据探子回报,十数日前,孙坚之子孙策前往南阳宛城,而后陈叔弼离开南阳已前往扬州吴郡。”
    大势二字,在李傕听来有趣至极,他觉得在李儒身边,能听到不少意外之中的事情,同样的也更能明白今后该怎么做。
    “哈哈哈~~~”倏而,李儒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得此消息,当浮一大白!”
    “想当初,初闻陈叔弼之名,乃在河东,他扬名与洛阳,带着目的前往,后来再见,却是在他的手上吃了小亏,不过后来掰平了,再到后来,荥阳之战,败了....”
    口中言败,但是神色间,却不曾有那种言败的沮丧,相反的斗志昂扬,让人惊叹。
    “一二载,观其陈叔弼做事行为,皆带利益二字,从利而来,因利而去,身不带一物,或如柳絮飘扬令人琢磨不透,求利之人,最难对付,因为这类人最是无情,最是冷血,危难关头可谓是不择手段。”
    说到此处,李儒的眼角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正提酒喝酒的贾诩,或许察觉到了李儒的神色,贾诩用酒壶当着脸色,不发一言。
    “当初平元年,孙坚、公孙瓒、陈欢三人歃血为盟义皆结生死兄弟,无形中却是给了陈叔弼一道枷锁,今孙策来南阳,他自南阳而出,无论他出于任何目的,在天下人的眼里,他就不在是立于中立。”
    “或许,孙文台、公孙伯圭二人与其交之深情,言及肺腑,才有了今日,或许当日孙文台身死于西陵城下,亦是能欣慰吧。”
    慢慢的,李儒的语气却是变得了,兴意阑珊兴趣逐减,想其陈叔弼,他就想到了自己。
    同样啊....
    但为何董卓不信他!
    这么多年的一腔热血都卖与猪狗不成?
    “李傕、文和,儒有一事拜托尔等。”
    “但说无妨!”
    一人手中的酒壶放下,一人未曾饮酒,此时此刻异口同声道。
    李儒未曾求人做事,无论是李傕还是贾诩都难以托辞。
    “我欲知南阳陈叔弼从初平元年三月时,至初平二年三月孙坚身亡,可有书信与孙文台。”
    “诺!”
    低沉的眼眸中闪烁着火光,初平元年非战之罪,他败之不甘心。
    “李傕,你先行离去,我还有事与文和说道。”
    “诺!”
    正当李傕准备离去时,只见李儒紧锁着眉头,思虑甚久后,终吐了一口气:“李傕,长安乃是非之地,这里不可久留,留之有杀身之险。”
    “末将明白!”
    闻言,背对着李儒的李傕面露喜色,心中大定。
    面对着长安的诡谲,李傕心有不安,只是又不敢肯定,今日来郎中令府,有此一句话,定他心神,足矣。
    至于李儒所托之事,李傕一定会做到,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来时步伐沉重,去时步履轻松。
    “随我过来。”
    郎中令府邸上,也藏着不少的眼线,当然,既然敢于李傕说那些话,李儒就不怕被人知晓。
    李傕毕竟是董卓的心腹大将,也是西凉军的老人,除了武功不如吕布之外,资历远非吕布可比,恰好,吕布如今得势,李傕要率兵离开长安,镇守其他的地方,恰好正中了董卓的下怀。
    王不见王!
    李不见吕!
    同样的董卓也要给自己留一些后手。
    但他接下来要和贾诩讲的话,却不能落入第三人耳内。
    不过,贾诩闻言却是苦笑一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随言:“麻烦事...麻烦事....”
    虽言麻烦事,可眼中的喜色却不加以掩藏。
    聪明人在一二言中就能得知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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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湘城内,正筹备着前往交州事时,一封喜帖却送到陈欢的手上。
    “这.....”望着喜帖上的内容,陈欢忽然楞了,旋即欣然大笑:“好啊!如此后方无忧,只是....”
    信乃涿郡而来,邀请人乃是公孙瓒,所请之人乃是他陈欢,喝的酒乃是他的女儿与刘虞的长子的喜酒。
    莫倚高枝纵繁响,也应回首顾螳螂,绿色的竹帘子低低的垂著,窗外有几枝翠竹,有只蝉儿,不知歇在哪根竹子上,正在知溜知溜的唱著歌,庭院中的小径,散发着一股花的幽香,一片安静宁和,然而陈欢却是紧锁着眉头,陷入了苦恼中,周遭鸣叫的蝉儿似乎察觉到此间主人的苦恼,纷纷的闭上了嘴,刹那间,天地一片寂静。
    “盛情难却,不去不行,更何况他乃我结义兄长,只是眼下大事在前,去了反而.....”
    “公子。”
    正当陈欢苦恼之际,一声公子却让陈欢惊醒。
    “何事。”
    不用回头,陈欢也知道来人是司马隼,院子虽不大,可规矩大,能来此处者,也仅有司马隼与赵云的二人。
    “禀公子,家里来信。”
    “哦?”
    拆开信件,陈欢快速的看了一眼,心中立即有了想法,随之笑了起来。
    高山仰止疑无路,曲径通幽别有天
    “倒是来的及时了。”
    桌子上存有纸墨笔砚,提笔挥洒,陈欢一字一顿写道.....
    等纸上笔墨干了之后,陈欢把书信装裱,随之递给司马隼道:
    “隼叔,你立即回到家中,把这封信交给老太爷,见信后,老太爷该知如何行使,同样的接下来你该做什么,老太爷也会一并告知与你。”
    “公子这事让子....”
    正要说时,却见陈欢眉头紧锁,神色间存有不悦,当即司马隼立即醒悟,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面存心悸,当即持着书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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