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近了,也看得清了,虽然雾气蒙蒙,却也清晰可见她秀发如云,媚眼盈盈,柳眉如山,薄薄的嘴唇儿便是两瓣盛开的桃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琼鼻樱唇,粉颈香腮,蜂腰玉腿,诱人之极,她的颈项洁白而修长,肌肤如雪般晶莹透明,两条圆润的手臂欺霜赛雪,光洁如藕合。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肌肤仿如洒了一层银辉,熠熠的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一双绝美的大_腿半隐半露的沉在水中,折射出一丝淡淡的朦胧,更是迷人,腰肢纤细却又圆浑,如初生磨盘般的肥臀伴随着数片海棠花瓣,却是比花还要妖艳。
    “秋水姐姐……”蛋儿喉头抖动,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尽管已经得到了苏小小冰清玉洁举世罕见的身子,又欣赏过司马慧茹天下无双的比基尼,但是眼前的秋水姐姐仿似比她俩多了一份成熟风情,犹如一朵艳丽的玫瑰,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抵抗的风情,
    蛋儿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爆炸了,秋水姐姐仿佛感受到了狼的气息,猛的睁开双眼,见蛋儿如此猥琐的站在自己面前,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无比恶棍、淫贼……”
    秋水姐姐兀的击了一掌水面,掀起片片水花往蛋儿脸上溅去,蛋儿本能的一躲,双手捂住了脸。
    趁此机会,秋水姐姐伸手扯过一袭丝衣迅速卷在身上,双手往后撩了一下如丝的长发,一樽无与伦比的雕像就穿上了衣服,飞身一跃迅速脱离了木桶,躲到屏风后面。那优美无比的身影从蛋儿眼前拂过,在淡淡灯火下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麋鹿惊慌失措的寻找掩护,又如滚滚红尘惊鸿一瞥!
    “你还不滚出去?”秋水见他仍然愣在原地,满脸的水珠,似乎是被自己刚才那一掌吓着了,羞涩难耐又羞又愧疚,眼泪簌簌而落,言语哽咽道。
    蛋儿醒了过来,抬手抹了一下脸颊,怯怯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见不着姐姐的人,四处寻找才到了这个房间,见到姐姐正在洗浴,鬼使神差,我……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谁要你解释了!?你快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秋水竟然大声哭了起来,整个人蹲在地上,双膝紧紧闭合,双手护在胸前,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儿。
    蛋儿惊慌失措,还帮忙多门而出,眼前、脑海里全是她刚才的影子,愣愣的站在葡萄架下,犹如木雕。
    许久之后,便听见木门吱呀的响了一下,秋水姐姐娇羞无比的喊了一声:“恶棍,还在发愣么?我刚才那一掌是不是吓着你了?!”
    蛋儿转身一望,又是浑身一震,眼光便已痴呆,只见那女子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发髻儿,风髻露鬓,娥眉淡淡不画而翠,脸上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又凭添了几分诱人风情,双眼如深秋的潭水波光潋滟,俏皮的凝视着他,增添几分淘气,琼鼻高挑有形,犹如汉白玉雕刻出来,端的是一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是那平日素衣道袍、拂尘芒鞋的女冠么?蛋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细细一望。只见披了一件浅绿色的丝裙,轻盈的身子缓缓移动,长裙慢慢散开,露出一双黑色的布鞋,两截柔滑如脂的小腿若隐若现,洁白如夏耦,圆润似奶酪。低浅的裙领衬托出洁白的脖子修长圆浑,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是,是吓着我了,我以为那时你会一掌打在我的脑门上,送我去见阎王呢!”蛋儿哆哆嗦嗦道。
    秋水姐姐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微微前行,折纤腰以微步,一颦一笑竟是那般动人心魂,只见她轻抬媚眼,缓缓张开那扇如彩描般的朱唇,用夜莺般激荡人心的声音柔声道:“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淫贼,拿命来!”
    蛋儿似乎并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惊愕的观望着她的模样身姿,只觉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仙子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如此的美丽风情,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已经媚到了骨子里。
    不由得喃喃自语的叹道:“姐姐这般凌波罗袜,天然生下,红云染就相思卦,似藕生芽,如莲卸花,柳条儿比来刚半叉,媚着眼儿,行着路儿,悄呀!不知姐姐那柳眉儿淡淡谁人画?朱唇儿薄薄赛桃花,看得弟弟我浑身酥麻,似这般绝美莺燕,妖娆娇娥,可千万莫要辜负了咱,真真的一个想死人的俏冤家。”
    “你……你,你确定你果真没有看到我手中的长剑么?”秋水怒气冲冲,似媚似嗔,见他嬉皮笑脸的夸着自己,似乎并不把她手中那长剑放在眼里,大喝一声道。
    “看见了啊!”蛋儿应道。
    “那你还不逃命?还敢在这里取笑我?”秋水怒气冲冲,提着剑逼近了两步。
    蛋儿哈哈一笑:“姐姐莫要吓唬我了,我知道姐姐舍不得杀我,要是想杀我,姐姐刚才便不会让我留下!!”
    秋水长叹一声,摇头道:“端的是气死我了,你这恶棍淫贼真以为我舍不得么?我秋水在你面前还有一丝隐私,还有一点神秘可言么?我的一切都被你看见了摸着了,你真真是想要让我含辱一辈子么?你便是这般摸透了我的心,才这般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么?”
    “姐姐莫气,我并没有欺负你,相反,我谢蛋儿是怜惜爱慕姐姐,不如像药酒先生说的那样,姐姐脱掉道袍穿上婚纱,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做梦……”
    秋水姐姐大吼一声,她现在实在是舍不得杀他了,惊恐的将那长剑跌落在地上,若是换在七天前,有任何一个男子偷看了她洗澡,她会毫不犹豫的当场取他性命,可是今日却是再也不会这样了,相反的,她心里倒有了一些淡淡的欣喜和得意,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最美好最神圣的躯体不在最美好的时刻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又还献给谁?
    蛋儿见那长剑从她手中跌落,知道她再不会追究自己偷看她洗澡之事,心中暗喜,看来自己与这绝色女冠的感情是越来越亲密了,上前将那长剑拾起,插入剑鞘,又拖着她的手道:“姐姐莫要气恼了,我买来了酒菜,这几日憋坏我了,今夜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秋水无奈,既然自己舍不得杀他,又何必执着,便随他拉着自己的手坐到葡萄架下。
    “姐姐,为我们战胜瘟疫干一杯!”蛋儿倒了两杯酒,举起一杯送到秋水面前。
    秋水接了过去,轻抬媚眼看了一眼他,柔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贫道先敬公子才是。”说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那神态甚是妩媚,似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邻家小妹,早已没有了修行女冠的漠然,原来这秋水姐姐脱出道袍穿上俗装竟然是如此的风情万种。
    二人又对饮了几杯,秋水似乎有些心事,脸颊绯红醉意朦胧,微微的半眯着双眼,伸出一个小手指轻轻的勾了一下腮边发丝,那神态更是妖冶。
    “能与姐姐在石头城相处这七日,是我谢蛋儿这一生最值得纪念的七日,姐姐来,我再敬姐姐一杯,祝姐姐青春永驻,容颜不老,成为一个真正的仙子!”蛋儿也有了醉意,一双眼睛更是大胆的盯着秋水姐姐。
    秋水姐姐心绪杂乱无章,举杯痛饮,放下杯子长叹一声道:“人生再多的曾经都会成为过去,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一如那过去的七日,贫道与公子共同经历了那瘟疫,有过隔阂,有过抵触,有过矛盾纠结,最终还是被你摸过,被你亲过,被你抱过,今日又被你看过,曾经的美好和心动,留于心底,曾经的悲伤,置于脑后,不嗔,不恨,不恋,不痴,不怨,这般才会让自己豁达。”
    蛋儿有些哑然,一时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是怀念还是忘怀?感觉这女子不愧小小的师尊,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武功文采,抑或是佛道哲理,一颦一笑,一语一言,都充满了女人味道,便嘿嘿笑道:“姐姐为何如此感怀豁达,真是难得,只是我谢蛋儿只知道心随意走,什么嗔、怒、痴、怨、恋都是浮云,爱我所爱才是真的。”
    秋水浅淡一笑,又与他喝了几杯,几斤牛肉便已落肚,五斤米酒也不剩一滴,看着玄武湖的夜空上闪着无数颗星光,秋水姐姐长叹一声:“酒肉已光,贫道与公子情缘也尽,就此别过!”
    就要离别了?蛋儿有些茫然,心里一震,起身挽留道:“姐姐,宅院里空空荡荡,姐姐能否留下来陪我一夜?”
    “陪你这头狼么?”秋水偏着头,眨着狐媚大眼,轻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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