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榆次的仓库着火了。”天还未亮,仓库早火的消息便传到了青岭。这榆次城满满的都是农家探子,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便有人连夜朝青岭奔来。
    “可是,禹徒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前来报信的人问道。
    “说。”禹徒江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农家家大业大,这区区榆次一个仓库,还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这火场中搜出了十余具尸体,实在有些奇怪。”探子疑惑的问道。这榆次的仓库,一直都是三人看管,这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七八具尸体,却是是让人生疑。在他看来,即便是上面又往仓库派人了,应该也会给城里的探子知会一声,而现在这仓库中多出的几具尸体仿佛成了谜。
    田兵下山也着实是隐秘,没有知会任何人。唯一知道田兵下山的,便是这赌坊的农家之人。现在,他正在收拾铺盖准备逃命。自从这仓库着了大火,赌坊管事便心中忐忑起来。而这火场中多的几具尸体,他自然知道是谁的。田兵从他赌坊出去便遇到了不测,自己恐怕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而已想到农家对付叛徒的手段,这管事便不寒而栗。
    跑,这便是他的想法。还好,他在后院养了一匹千里马。虽然知道农家会追杀他,但他却一点也不慌,因为农家的马没有他的快。
    “什么?多了几具尸体?”
    “其余的暗点可有伤亡?”禹徒江离问道。在他看来,是否可能是附近的暗点看到仓库着火,帮忙救火时的伤亡。
    “没有,其余暗点一切正常。”前来报信之人说道。
    “不对,后山?”张百草突然见好像想起了什么。
    要说这还是女人的心细,张百草突然间好像想起了昨日的事情。昨天他经过伙房,看到伙房给田兵备的食物非常少。要知道这田兵可是大肚汉,平日里不可能只吃这么少的食物。
    似乎察觉到了重点,张百草连忙带着江离往后山跑去。
    “田兵,你个混蛋。”
    “不是你,千万别出事。”张百草一路心中忐忑不安,为田兵祈祷着。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厚。完全的他们那位大哥的嘱托,项羽的身份太特殊了。而项羽可能将天音楼与黑冰台的目光吸引到青岭农家。如此一来,田兵便成了一个破绽。
    “两位大人,兵主在突破,不能受到打扰。”负责看守的守卫硬着头皮说道,看到张百草和江离,立刻紧张了起来。
    “啪。”
    “滚一边去。”张百草一耳光将看守扇飞出去,这时她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呸。”
    “介娘们,下手可真毒啊。”守卫爬了起来,吐了口血痰,愤愤的小声嘀咕道。
    “完犊子了?”
    “完犊子了?”
    看着空荡荡的石室,禹徒江离和药王张百草四目想对,心中如此想到。
    没多时,一行几十人的人马从青岭朝着榆次方向疾驰而去。张百草和江离如同油锅上的老鼠,急切的想要知道火场中的尸体,到底是不是田兵。田兵是死是活对农家来说异常重要,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榆次,小饭馆
    “聂先生,我们怎么办。”青大娘问道。院落之中,四人正商讨着。
    如今这榆次城的四人自然是以盖聂为主,是走是留也要由盖聂说了算。
    “咱们照常营业,这事与咱们无关。”盖聂说道。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感觉田兵仅仅只是色迷心窍,应该是冲着芳二娘来的,而不是冲着自己。
    “就是,要我说咱们躲什么。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咱们杀一双。”芳二娘不屑的说道。
    “田兵一死,想必张百草和江离便要来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方便露面,你们三个留在店里小心。若是有危险,放出信号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盖聂说道。
    “将酒全部都倒入井中,从今日起店里不卖酒。若有人问起,便说我去郡城采买酒水。”盖聂说道。
    不管是张百草还是江离,恐怕都能一眼认出盖聂。如今他只能暂时避开风头,安排好店中的一切,盖聂便出了城。正好城外的山中,有着不少猎户搭建的小屋,可以用来居住。
    榆次城,农家仓库。经过一番勘察,已经可以确认死者的身份,正是偷偷下山的田兵。
    “有打斗痕迹,身上的剑伤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口中的毒囊。”
    “到底是谁能够将田兵逼到服毒自尽的地步。”江离看着田兵烧焦的尸体说道。
    “用剑的高手。”
    “莫非是咱们那位盖大客卿。”张百草想了想说道。盖聂曾经是农家的客卿长老,他们对于盖聂的本事可以说是了解的很。
    “将赌坊管事给我带到青岭,我要知道田兵为何下山。”江离冲身边的人吩咐道。
    “给老大传信吗?”张百草问道。
    “不,先等等。”江离想了想说道。
    田兵死了,这件事太过重要。若是老大知道,他与张百草二人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只能先抓到凶手,才能将功补过。江离与张百草这看似威风凛凛的农家之主,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人的提线木偶而已。
    远处的树冠中,盖聂正紧盯着江离两人。他不是没有想过将两人擒下来问个清楚,即便江离足足带着几十名农家好手,盖聂依旧有着擒住他的把握。可田兵的例子就在眼前,盖聂知道那样他得到的必然只是两具尸体而已。如今,农家在明,他在暗,早晚可查处线索。
    江离来了,又走了,带走了田兵的尸体。田兵的死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剑,而盖聂的阴影也笼罩着他们。
    “禹徒大人,赌坊管事跑了,带走了赌坊这个月的进项。”有农家子弟前来禀报。
    “跑了,看来是真的知道点什么。”禹徒江离从左右吩咐道。
    与此同时,赌场管事正骑着自己的千里马朝着关中方向跑去。大秦腹地跑去,他知道大秦对于榆次这种偏远地区的掌控太薄弱了。去关中地区,甚至去咸阳,只有大秦掌控力度越强的地方,他才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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