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觉得,这就是以后割玻璃的玻璃刀怕是都在这鱼鳞上划不出痕迹。
    “鼎玉,你觉得如何?”
    “师父是想用这鳞片做内甲?”
    “我试了试,这鳞片拿在手中并不重,做了甲衣也不会很重。”
    “师父,这鳞片太硬,没东西能在上面钻孔。”
    “不用系着,包裹起来或者镶嵌进去就好。就按照这怪鱼身上的鱼鳞排列方式排列,你先找人做一件女式小甲衣,护住要害。”
    “啊!师父,这...”
    鼎玉有点不明白,师父不是应该给自己做内甲么?怎么做成女式的?
    鼎玉忍不得看了看陈方腰身,师父腰身虽然纤长,也不细啊!做成女式内甲师父怎么穿?
    “你看师父腰身干嘛?”
    “师父,你确认你能穿女式内甲?”
    陈方猛拍一下额头,自己这徒儿想岔了,自己就算能穿女式内甲,也没穿女式内甲的习惯,女人的衣服...呃,好像真穿过。
    此时拉了鼎玉,拉到一旁,狠狠额头弹了一下。
    “想什么呢?是给娘娘做的,不是给师父,娘娘她已经犯险了几次,我不能让娘娘出任何事。”
    “哦,是给娘娘做,师父,那我就按照娘娘的身材量身定做了。”
    “嗯,娘娘的三围尺寸师父都记得,写给你。”
    “师父念给我就好!”
    陈方趴鼎玉耳畔说了三围尺寸,见鼎玉点了点头。
    “鼎玉这就找人去做,师父,这怪鱼很大,身上鳞片不少,还有多余的。”
    “就知道你时时刻刻记得师父。”
    陈方在鼎玉额头狠狠吻了一下,然后又听了鼎玉一句话。
    “师父,不过给娘娘做了,也就剩不下来多少,最多只能护住要害了,比如师父以前做的护裆铠。”
    “才剩这么一点,那今日我们再试着去抓这种怪鱼。”
    陈方一句话,说的声音有些大了,那边几个护卫也听见了,此时几个护卫赶紧走了过来,跪了一地,刚才驸马的话差些将几个护卫吓了半死,此时都赶紧跪地,让驸马三思。
    “你们几个不用紧张,本驸马做事,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冒失了。”
    这几个昨夜鼎玉找的护卫自然都是唐工坊凤卫,正儿八经自己人,陈方对他们说话,也就不如何避讳。
    “驸马爷,您真要去抓这种怪鱼?”
    “怎么,觉得本驸马抓不到?”
    “不是,驸马爷英明神武,一定手到擒来,可是这怪鱼确实凶险,驸马爷还是三思啊,万一伤了驸马爷贵体,我们如何给皇后娘娘和几位公主交待。”
    “师父,您还是别去抓这些怪鱼了,真的很凶险。”
    鼎玉昨日也是拿了红袖刀试过这些怪鱼防护的,自然明白其中险恶。陈方昨天是杀了一条,不过那是机缘巧合下,正巧刺中了这怪鱼没什么防护的咽喉部位。
    今日再去抓,还不知道能不能抓到,还不知道有没有那般好的运气。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劝,鼎玉,你让人准备大量鲜鱼,你们几个去找烈酒,越多越好。”
    几个凤卫不明所以,鼎玉也是有些似懂非懂。
    “师父,您准备酒,难道想灌醉这些怪鱼?”
    “试一试,也许能灌醉呢!”
    “师父到时候离河岸远些,师父安全是最重要的。”
    “嗯,这个为师知道,你知道的,我最怕死。”
    鼎玉离开,到了近中午时,鲜鱼和烈酒都备好了。
    本来陈方准备这事情先瞒着娘娘,谁知道不知道谁告了密,这事还是被娘娘知道了。
    当陈方叫了两辆马车,将大量鲜鱼和烈酒往河边运时,见了坐在洛阳宫宫门处的武媚娘,娘娘此时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后站着成群的护卫。
    陈方狠狠看了看身后,瞪了一眼。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这些护卫也是为了自己好,才将这事情告诉娘娘的。
    “驸马准备去做什么?”
    “回娘娘话,黄河中捕鱼。”
    “不准去!”
    “娘娘,臣保证距离河岸最少五丈距离。”
    “不许去!”
    “娘娘...”
    “回去,今天谁也别想离开洛阳宫!什么话也别说了,你们,尤其是驸马,不准出洛阳宫半步。”
    陈方那个苦闷,此时武媚娘心里装着他,肯定是不会允许他犯险了,还想试试能捕到这种鱼不,毕竟那鱼鳞实在难得,那么坚硬的鱼鳞,陈方别说以前见过,听都没听过,此时是一万个想去黄河边试试还能捕到不,可是现在看来,纯粹是想多了。
    看来想去黄河边,除非武媚娘同意啊!怎么办呢,要不晚上试试,看看耳边风管用不。
    今日陈大坊主郁闷,准备好的鲜鱼和烈酒,鲜鱼中午给炖了,分给侍卫宫人分食,那烈酒本来陈大坊主还想留着,武媚娘一挥手,也给大家分了。
    气的陈大坊主一点脾气没有。
    晚上陈方是牟足了劲伺候武媚娘,狠狠吹耳旁风,可是不管用,只要他敢说要去黄河边,武媚娘就会堵住他的嘴,至于用什么堵,自然怎么方便怎么堵。
    陈方又享受了几次安定他们几个小时候的待遇,反正就是武媚娘不许他说去黄河边的事,一个字都不许他说。
    尼玛,晚上差点没将陈大坊主气疯了,结果练刀的时候都忍不得,狠狠将全身内气灌注刀身,劈出一道刀芒,当场内气耗尽,累的趴下。
    第二日还是如此,陈方就是没办法对武媚娘说一句他要去捕鱼的事。
    想做捕鱼达人,没门,想捕鱼捞金,休想。
    第三日,陈方还有些气愤,不就想试试这烈酒能醉倒那怪鱼不,怎么这么难。
    早晨陈大坊主就闷闷不乐,那边鼎玉从身后走来,叫了一声师父,然后看到师父的苦瓜脸。
    鼎玉手中一个布袋子寄给了师父。
    “师父,这女式内甲做好了,剩的一些鱼鳞为师父做了这个。”
    鼎玉手中提着一件护裆铠,陈方抓了,扔进布袋子里。
    “师父还生气呢?”
    “哎!”
    陈方叹了口气,无语看着头顶蓝天。
    天好蓝啊,还飘着几朵白云,像女人大腿一般白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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