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君上,沈淑妃已经出宫了,奴婢亲自将人送到了大营之中。”
    魏宫之中,魏修齐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榻之上,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大堆的公文。
    “寡人知道了,告诉大将军,这一战,务必取胜,如若不然,寡人玉石俱焚也未尝不可。”
    “君上,您……”
    魏修齐苦笑着摇头道:“这天下列国之中,有哪一国能够独立抗衡列国的?这显然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寡人又怎会不知?只是……寡人不甘心就这样拱手让权,这是寡人辛苦所得,断然不可能轻易让于他人了,但寡人也不愿让我魏国陷入到战乱之中。”
    魏修齐的言语之间,满满的全部都是无奈。
    其实从齐使在下达战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清楚了自己的下场了,可他却还是想要再抗争一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便是他要的气节。
    他这一生,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了,兴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让他得到他最想要得到的东西,然后再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从他的手中溜走了。
    “这都是命啊,你们都下去吧,将寡人的意思传达下去,告诉寡人的那些嫔妃们,寡人绝对不会让他们落入他人之手的。”
    守候再魏修齐身边的人此刻根本就不清楚魏修齐为何要如此,倘若他要是离开魏国,亦或者将这个位置给让出来的话,他应该是不可能会有别的什么办法的不是?
    当初魏修齐跟魏无忌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若是魏修齐肯拱手相让,以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魏无忌断然不可能做出什么杀害魏修齐的事情的嘛。
    对于自己所做过的一切,魏修齐并没有一点的后悔,他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了,那就不可能再有后悔的余地了,他也不可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如果非要说后悔的话,他最后悔的事情还是并没有将魏无忌给刺杀了,若是魏无忌死了,那如今的他又怎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魏无忌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出事儿的不过是他身边的那个宦官,而那人也不过是受了那么一点轻伤罢了。
    那么多的人,竟然连一个宦官都没能给杀了,这简直就是太没有用处了。
    当他今日得到了齐国传来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差点没给崩溃了。
    他是真的太过于意外了,杀不了魏无忌也就罢了,竟然会连个太监都杀不掉,那些人可是他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死士,结果却是如此的没用……甚至于连魏无忌身边的一个宦官都无法比得过,这要是传出去了,有谁会相信?
    大将军府中,文臣武将齐聚一堂。
    “大将军,方才得到消息,君上已经将淑妃娘娘送到城外大营之中了,恐怕明日大将军就要出发了,这一路上,还请大将军能够好生照顾淑妃娘娘,莫要让娘娘受到委屈了,不然公子忌那边,咱们怕是不好交代啊。”
    “吾已然知晓,诸位放心便是,这些事情,吾会处理好了的,明日离开之后,怕是要请诸君照料家眷了,君上的性子,诸君应该是很清楚的,吾离开之后,这些就要拜托诸君了,吾必然将新君安然无恙的带回到安邑。”
    对于安邑城中发生的一切,此刻远在齐国的魏无忌根本就不知情,他这会儿睡的正香呢。  第二天一早,整个齐国大营中的人看着魏无忌他们的眼神都变得很不同了。
    这样的眼神,令魏无忌无比的困惑,他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了,为何一夜之间,齐人看他们的眼神之中竟然就多了那么几分敬畏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当魏无忌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傅月初自己都是一头的雾水,根本就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自己这会儿都还是云里雾里的,又怎么可能会回答魏无忌的问题?至于说竹菊二人,这会儿正在傅月初的怀中睡的香甜呢。
    昨天晚上她们二人为傅月初抚琴,陪着傅月初饮酒,别提玩的有多疯狂了,这会儿若是不睡觉,岂不是连自己的美貌都不在意了?这可是傅月初一直以来都在教育她们的,她们当然是不会有丝毫的违背了。
    直到晚上的时候,姜弼将昨夜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魏无忌才算是明白过来,随即整个晚上便是用他那幽怨的眼神盯着傅月初看着,搞得傅月初浑身都很不自在。
    “月初,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咱们随不是兄弟,可胜过亲兄弟,难道这样的事情,你还要瞒着我不成?”
    才回到魏无忌的营帐之中,便听到了魏无忌这样的话。
    傅月初:“……”这满是幽怨的语气是要闹那样?如果眼前的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的话,傅月初自然是会觉得赏心悦目的,可现在……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的确是很不错,可这是一个男子啊,而且还是很快就要成为一国之君的男人,跟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尤其是每一次魏无忌都要露出这种幽怨的眼神儿,这是打算要将他给你纳入到后宫中不成?
    对于这样的事情,傅月初可没有什么兴趣跟后宫里面的那些女人们去搞什么争风吃醋之类的,日后他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去做,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况且说了,他喜好的是女人,又不是男人,魏无忌这样的人,敬谢不敏啊。
    “公子啊,您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能不能不这么盯着在下看?您知道的,在下喜欢的是女子,并非男子,对您,在下是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您还是饶了在下吧。”
    傅月初承认,在这样的事情上,他是输了,可不就是如此的?魏无忌这小子就是一个混小子的嘛,跟着小子说太多,又有什么作用?还不如直接将这小子的话都给堵回去了呢。
    “那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只要你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我就不会再那么看你了,你说啊,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呢,你可不要考虑清楚了。”
    傅月初简直就要被魏无忌给折服了,这小子,如今怎的如此的无耻了?那脸皮厚度,恐怕临淄城的城墙拐角都没有他那么厚了吧?
    “公子莫非不知道?在下就如同公子杯中的酒、手中的书,需要公子自己去细品才是,若是在下全部都给说出来了,那成了什么了?公子岂不是又要埋怨在下了?指不定以后若是对在下没有兴趣了,就要将在下给丢到冷宫中了呢。”
    魏无忌:“……”
    这他niang的到底是谁在幽怨的如同个女儿家一般的?还丢到冷宫中,这样的话他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亏他傅月初以前总是说,他的脸皮厚呢,这会儿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明明就是傅月初自己的脸皮厚才对嘛,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不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
    “哼,你若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你以后自己小心点,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看我如何收拾你小子。”
    这样的话,魏无忌可是说了不止一次的,可他却从来都不曾怪过傅月初,他将方才傅月初所说的那句话给放在了自己的心上了。
    只不过嘛,傅月初以为最让他头疼的人是魏无忌来着,结果等到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的时候,才发现,竹菊二人这会儿正满是期待的等着他回来呢。
    “公子您回来了?是不是已经很累了?奴婢伺候公子更衣(洗漱)……”
    二女今日的表现可比起以往的话,还要热情三分的呢,这也太让人纳闷儿了吧?傅月初并不记得自己这几日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让这两个丫头对他如此主动的啊。
    不过他也不好打断了二人的动作,任由二人摆弄着,等到更衣洗漱之后,傅月初本打算要休息了的,结果却看到二女又给准备了酒菜,还拿出了琴,那一脸娇羞、期待、炙热,看得傅月初都有些要着魔了。
    “咳咳,你们二人今日这是要做什么?出了什么事儿了?可是方才有人欺负你们了?你们尽管跟我说,我既然是你们的男人,自然不会让他人欺负到你们的头上的。”
    “公子说笑了,这营地之中,又怎会有人要来欺负奴婢的呢?”
    二人异口同声的话,令傅月初越发的不解了,他就不明白了,他什么都不曾做过,这两个人又为何要如此的主动?这里面肯定是有缘由的,只不过到底是为何,她们不说,他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公子今日心情可好啊?不如奴婢替公子抚琴,公子饮酒作诗?”
    这下傅月初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两个丫头为何会如此的期待自己回来了,她们这分明就是想要让他来吟诗作赋了嘛,什么抚琴饮酒,那都不过是铺垫罢了,她们想要的,不过是让他来吟诗作赋而已。
    她们两个不提这个事情倒也罢了,这会儿她们给提了起来,傅月初就不得不想起今日那些人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眼神儿了,想想傅月初就觉得憋屈的慌。
    明明他只不过是在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结果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外面的那些人给听到了……
    那些诗可都是流传了千年的佳作的好吧,如今他全部都给抄袭了过来,还真不知道后世那些人出生之后又要如何应对了,是将他这个抄袭的人给当成祖师爷供起来还是给当成了一个窃贼了呢?
    傅月初觉得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吧,毕竟他可是比那些原创早了那么多年的好吧,他们即便是想要去投诉他抄袭了,那也要考虑清楚到底谁会被怀疑是抄袭的不是?
    对于这样的事情,傅月初虽然说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挺不人道的,走后人的路,让后人无路可走,这的确是很阴损的了,不过为了哄自己身边的美人儿开心,这一切也就无所谓了,千金难买心头喜的嘛。
    这一个晚上,傅月初又是诗兴大发的一夜,这个营地之中,除了魏无忌早早的就进入到睡眠之中以外,其他人都在听到傅月初的帐篷里面传来的动静之后,纷纷跑到了傅月初的帐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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