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花曲!花曲!不许死!听见没有!不许死!花曲!!”死命地摇晃着瘫软了的身体,那以前阳光温柔,笑得一脸天真邪魅的人,如今却是在离他远去。
    “小木我咳咳。。。我爱你我好好爱你——”抬起手,试图最后一次触摸描绘面前人的轮廓。真的是,连最后一眼也见不到啊!“我在,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抓住花曲沾满鲜血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去,紧紧地抓着那渐渐变凉的手,声音都哽咽得沙哑,说话使得喉咙如刀子割般,生疼。“真的是说的恰到好处呢只是还是有些晚了咳咳噗”笑着说出这些话,再次喷出一口血,带着黑色的血沫,是他没用,让他就这样走掉,是他爱的太卑微,让他就这样走掉。嘴角的笑容却让木卿离失声痛哭,那被染红的白纱布,此刻让他的心都裂开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看见花曲渐渐垂下的手,木卿离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里那漏掉的一角猛地塌陷,他感到脑袋供氧不足,浑身上下都要死了一样,泣不成声地抱着花曲,那快要流逝的温度,让他心口撕裂地疼。
    、第三十九章
    雪下得很大,飘洒在这没有温度的空中,缓缓坠落。悲哀的气氛笼罩在这本就阴霾的一角。
    各家报社的头版头条都在报道着“花家大少花曲医院身亡。”
    “著名作家花曲竟是花氏财团继承人!”
    “著名作家花曲为爱人作曲后死亡,疑似谋杀。”
    各色报纸满天飞,在这个城市掀起一阵飓风。木卿离一身黑衣站在雪地里,身旁是花源霖,老来丧子的悲痛让他一夜间老了二十岁。身后是商界政界来悼念的人。在这阴冷的冬天,花曲走了。
    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怎样,痛苦吗?还是干脆一起死掉?惨白的雪花毫不留情地覆盖上新坟,石碑上花曲妖孽帅气的脸笑的那么的美好,墓碑前的花占据了大半。木卿离定定地站在离墓碑面前,眼底的悲伤绝望被雪花融化成泪滴滑下眼角,在掉落的瞬间凝结成冰,触地即碎,就如同他此刻的心。
    眼前浮现往日与他的种种,那么的真实,恍如昨日。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大雪纷飞,街道的行人行色匆匆,木卿离缓慢地,如行尸走肉般踏着雪地,一步步往他们的曾经走去。那个穿着红色衬衫的少年,总是如影随形地跟在他的身旁,他还记得他最喜欢走在他左边,他说:“因为左边离你的心口最近呐。”他还记得他问过他为什么总是穿白色的衬衫,他说:“因为白色适合你啊!”他还记得他在他十岁那年亲手在飘窗下种上白色的风信子,他问过为什么是白色的,他说:“因为花语好呐。”他还记得当他决定写作,出版第一部作品,名叫《木离曲》时,他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他,那明媚的笑脸,如今却成了他回忆的苦果。
    远处昏暗,路不见尽头,大雪在眼前毫无顾忌地飘洒,如斩不断的思念,折磨着他情窦初开却立马千疮百孔的心。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接着是熟悉的嗓音盘旋的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还是带着浓浓的想念和爱意。是那首《樱花樱花想见你》花曲为他作的曲。
    脚步一顿,木卿离轻微地颤抖着,眼底的泪水再也眶不住地肆虐流出来,泪痕在苍白的脸颊四处蜿蜒,晶莹剔透,当雪花融入时被那热度消融,再也不见。木卿离双手捂着脸,颤抖着身体蹲下,“啊花曲你就这么狠心,在我接受你的时候抛弃我?!!”撕心裂肺的疼占据整个心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双肩不停地颤抖着,一声声泣不成声,惹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大雪毫不留情地下着,没有因为世间人的悲欢离合而停下。肩上、头上早已堆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木卿离摇晃着站起身,嘴唇苍白得发颤,眼里悲伤渲染了这个雪天,血丝布满了眼眶,走路踉踉跄跄,整个人颓败得那么显然。
    木卿离依旧一步步地踩着雪,向前走去,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孤独成串。熟悉的旋律勾起更深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将他和花曲的来来往往,一生一世全部放映在混沌的脑海里。刻下更深的烙印。花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然后给我这么件礼物,好让我一辈子忘不掉你是不是你真狠!
    失神落魄地回到木家别墅,隔壁的花家别墅已是阴沉沉一片,在这片阴霾的天空下更加没有丝毫的生气。走进别墅,老管家一脸心疼担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只是叹口气摇着头走开了,因为,他深知此刻任何话语都是白费的。
    推开房间的飘窗,没有那熟悉的花香,低头看去,只有残败的枯枝,被大雪狠狠的压在泥地里。木卿离似发了疯,狂奔下楼走到被大雪□□的枯枝旁,猛然跪下,双手死命地趴着厚厚的积雪,眼里的急切和害怕,使得眼泪再次留下,打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泪痕。
    “花曲!不不不要!呜呜呜不要”一边挖着雪,一边哭泣地叫着花曲的名字,将挖出的枯枝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抱起那段回忆,亦如抱起的是花曲。生命竟是这样的脆弱,昨天还在一起说笑,下一刻就是生死离别。
    木卿离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患得患失之后又是这样的撕心裂肺,灵魂都似被抽走。
    花曲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第四十章
    “少爷!少爷啊”老管家在门口无意看见木卿离在雪地里疯狂的举动,此刻的雪下得如大雨般,毫不留情地从天空坠落。木卿离的肩上,头上,甚至是睫毛上都厚厚地覆盖了一层雪花,看似要与这雪地融为一体。他赶紧回屋拿伞,老态龙钟的身子已经顾不上什么,打着伞步履蹒跚地跑到木卿离的身旁。
    “少爷!别这样,这花来年就会开的!你这样让花少爷如何是好啊!”将已经快成雪人的木卿离拉倒怀里,黑色的伞将头顶坠落的雪花挡住,一脸心疼的劝着木卿离。
    “陈伯。。。是我活该吗”是他活该让身边的人都弃他而去,是他活该不懂珍惜,是他活该怎么没用。双手冻得通红,指尖有血丝流出,木卿离脸上的泪痕结出了冰霜,双眼失身地望着面前被他刨出来,却早已残败不堪的风信子枯枝。
    “少。。小木,你没错,错就错在这个世界本该如此。”如此的弱肉强食。最后一句老管家憋在心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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