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又来这套?这丫的就没点新意?曹焱在心中吐槽着。
    这不就是当初他送给卢俊义的那首诗吗?
    这首诗一共提了六个人。
    首先是甘罗和姜子牙。
    甘罗是战国时期的秦国人,他爷爷是甘茂,秦国名臣。甘罗从小就很聪明,再加上家族也有名气,所以很多人都听说过他。
    后来,12岁的甘罗代替张唐出使赵国,为秦国带来了11座城池。因为这个功劳,甘罗被秦始皇封为上卿。
    姜子牙大家都知道了,大半辈子都没啥出息,直到八十岁的时候,才遇到周文王,从此辅佐文王武王,讨伐纣王,终于功成名就。
    一个十二岁就已经名满天下,位至丞相;一个八十岁才初露锋芒,两个人的人生际遇相差太多了。
    其次是彭祖和颜回。
    彭祖就是传说中的长寿大仙,活了八百多岁。
    曹焱就把自己的字改成了彭祖,当然现在系统开了商城,出现了长生不死药,他对着个名字就没多大兴趣了。
    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齐彭殇为妄作”的“彭”就是指彭祖,比喻长寿,“殇”则是夭折,比喻短命;意思就是,把长寿和短命等同起来看,这种说法是虚妄的。
    颜回,是孔子的弟子最有名的人,也是孔子七十二贤者之首。不过,颜回很短命,只活了四十岁左右。
    最后是范丹和石崇。
    范丹是前楚后期的人,他曾游历京城,就学于大儒马融。
    为莱芜地区的县长,不过因为母亲守丧而未到任,范丹很清高,知道自己不容于世俗,所以常带着绳子自警。
    党锢之乱时,范丹受到牵连,他不得不用小车推着妻子,四处流亡,卖卜为生,过着艰苦的生活。
    直到十多年后,他才结草屋而居,虽然生活艰难,但始终不屈服权贵。他死后,送葬者超过两千人。
    楚灵帝谥其为“贞节先生”,蔡邕赞他“藐然有烈节矣”。
    石崇是西晋富豪,他曾与王恺斗富,王恺不敌,连当时的皇帝其实都不如石崇富裕。
    而最后那句就点明了,八字的好坏与有人指点的好处。
    能让你能走上正确的道路不至于到老了,才熬出头,死的快,没有钱……
    吴用为什么又说这诗,其实也简单。
    这曹焱此时的身份与卢俊义还真的有点相同,他觉得这诗不在用用,简直就对不起自己这经典的挖人案例。
    果然如吴用所想,听完这诗,曹焱皱着眉头,久久没有开口。
    吴用暗自得意。
    看样子,眼前的曹伏虎心中是有所动摇的。
    他决定趁热打铁,在添上一把火。
    “其实我昨夜观伏虎先生的星宿气运,发现先生主星黯淡,有句失礼的话不知当不当说?”
    “道长但说无妨。”
    “先生最近得罪的小人太多,我观先生,不出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家私不能保守,必死于刀剑之下。”
    “啊?”曹焱脸色变了变。
    “切,曹散伙这你也信?”一旁的林月如不屑道。
    吴用一听林月如开口就知道这事稳了,如果她不开口,弄不好曹焱还有点将信将疑,不会追问自己后面的话。
    可林月如一开口,那曹焱那怕不相信,也会追问自己后面的话。
    “道长,不用理会她,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果然曹焱如吴用所想,曹焱赶忙追问着后面的话。
    “只有先生往东北方向行上千里,以躲避灾祸,越快越好。”吴用的表情非常诚恳。
    “这样啊?那不知道在下的宅子的风水需要改改吗?”曹焱有点焦急,在古代说的就是一命,而运,三风水,现在自己的命与运不好,那就只能来改风水了。
    这话,对吴用来说,简直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自己刚还在想怎么把反诗写到曹焱宅子里来着。
    曹焱就让自己进去看风水。
    这还不是天助自己?
    虽然心底高兴,可吴用还是稳住了自己心底的喜悦。
    再次抚了抚须。
    “这看风水,是需要十两银子的!”
    曹焱又向后面看了一眼。
    身后的人小喽喽连忙又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了过来。
    可这次却被林月如拦住了。
    “你也不怕被骗了?”
    “一点小钱而已,而且敢骗我的人还没生呢,你担心这么多干嘛。”
    吴用与那个假扮道童的小厮,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这人还真是自大,被自己骗的不要不要的了。
    还没有自知之明。
    “你……”林月如咬着牙,感觉自己对曹焱没办法,便恶狠狠的看着那个掏钱的小喽喽:“你要是敢把钱递过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林月如你什么意思?”曹焱冷冷的看着她。
    “这钱都是我家的,凭什么让你挥霍?”
    “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话了,这钱你出去打听一圈是谁赚的!”
    “你想死?”
    “呵呵,就凭你?”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两人对峙了一阵。
    最后还是林月如屈服了。
    “好!好!好!”林月如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身带头走了进去。
    “哼!”曹焱看着林月如的背影,冷哼着不屑的撇了撇嘴。
    看着那发呆的小跟班,曹焱喝道:“还不快点给钱?”
    “哦!”小跟班连忙再次把手里的钱递了过去。
    见道童接了钱,曹焱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长请。”
    “呵呵,先生请。”吴用笑的很开心。
    跟随着曹焱,迈脚向院子里走去。
    沿着长廊,转了几个圈。
    几人来到了吊时迁的地方。
    这边早已经围了好一些人。
    为首的就是林月如。
    带着一些人又拿着一些竹竿在做撑架。
    看样子是准备在掉上几个人。
    这让吴用两人心中有些不解。
    这时,曹焱突然转过头对吴用问道:
    “你说,
    曹公黄祖俱飘忽,
    三休亭上工延月。
    火云满山凝未开,
    反以正直为狂痴。
    这首诗好还是,
    曹刘俯仰惭大敌,
    焱君兄弟晋龙骧。
    要知烂熳开时节,
    反养福德生祸害。
    这首好?”
    吴用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
    立刻就想逃命,可四周早就被人围着满满当当,那还有机会能逃,何况面前还有个厉害的让人绝望的曹焱,他稳了稳心神:“伏虎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藏头诗啊!曹三火反,曹焱要反或者需要我作一首曹散伙反?来诬蔑我小姨子举报的你看怎么样??”
    “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直接打断腿吊着在慢点跟他聊,这么笨的人也在梁山当军师,他们梁山怕是真的没人了,竟然傻里吧唧的自己送上门来。”林月如鄙视道:“对了,刚才我演的怎么样?”
    “略显浮夸。”不得不说,这林月如干这些歪门邪道就是厉害,演什么像什么,可这丫头不能表扬,一表扬她就容易飘。
    “你这是嫉妒我的演技,没见我演的炉火纯青,要不这傻子怎么这么听话的跟你进来。”林月如说完,张嘴嘴,露出森森白牙,在看向了曹焱手腕的地方。
    那是她上次咬的地方。
    这小姨子,就听不进一句略显批评的话,曹焱决定还是说真话:“嗯!我刚才想了想,的确如此。”
    “哈哈!我就说吗!”林月如大笑着拍了拍曹焱的肩膀。
    听了这话,吴用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那他也对不起那智多星的名号了。
    他没有慌乱,而是用一种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曹焱几人:“等等!你们是要干嘛?我来看相批八字,这也犯法吗?难道你们能只手遮天,滥杀无辜不成?”
    “还装?就这演技,还在我们面前演,时迁你告诉我他是谁?”林月如瞟了一眼那被吊着的时迁,问道。
    这一撇顿时让时迁浑身冒起一股寒意。
    “我……我不认识他们!”不过时迁还是挺重义气,看了吴用一眼,摇了摇头。
    “不是认识?那留着也没用了,把他弄死送去开封府吧,免得那些差役让他给逃了。”林月如很随意的吩咐道。
    “是二小姐。”周围的人过来两人,把打了结的绳套,套住了时迁的脖子,开始收紧。
    时迁本想大喊几句口号,
    比如,“来到好,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或者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
    可这两人却没给他机会,一下就把绳子收紧了,让他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
    “呃!”时迁的手脚只有一个手是完好的,他就用那只完好的手,死死的拽着那套紧的绳套。
    其他的断肢在半空中摆着一种奇怪的无规则动作。
    努力的抓住绳头,想要扯开,这种窒息而无力的感觉让他太痛苦了。
    可凭他的力量,就算是两只手都完好,都不一定能比的上这两人的力气,更何况只有一只手,而且他还被捆着腰挂在竹竿上呢?
    他是一丝办法都没有,心底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他的眼角在翻白眼的那一瞬间,看向了吴用的方向,见他依然装作不认识自己一般,摇着羽扇。
    “这个狗曰的。”时迁在心底用尽这最后的力气骂道。
    ……
    “呼!呼!”时迁贪婪的呼吸着。
    刚才他差点就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在最后关头,林月如挥了挥手,两人便松开了绳子。
    “怎么样?认识了吗?其实你认识与不认识,他都是要与你作伴的。”林月如见到竹竿已经被立好,看着一旁,表面装作淡定,可内心慌得一比的吴用笑了笑。
    吴用与时迁两人对视了一眼。
    依然没有说话。
    曹焱笑了笑:“时迁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宁愿自己死也不出卖兄弟,挺适合做卧底,哦,细作的,”这时的人可不知道卧底的意思,上次自己那惊艳的表演加台词在九龙寨的那伙人面前就等于演给了瞎子看,说给聋子听了。
    “而别人好像就不怎么够义气了,总想着保全自己,这就有点不对了。”曹焱围着时迁转了几个圈,接着又看向了吴用的方向,两人对视了一眼。
    曹焱看见了吴用眼神的躲闪。
    “嘿嘿,这些人不过嘴巴喊的好听而已,什么狗屁的义字当先!”林月如嘲笑着。
    这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吴用,他也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隐藏了。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智多星吴用是也。”
    “本人乃是白日鼠白胜。”那位假扮他弟子的人也跳了出来。
    曹焱记得上次他去忽悠卢俊义的时候,带的是李逵,让他做了个哑童子。
    可上次李逵被自己打伤,他也认识,因此就没有李逵跟来。
    先前他还以为这次扮演吴用弟子的人,是个无名小卒。
    没想到也是他们那一百零八个人中的一个,而这白日鼠一听名字,估计也是想前来偷鸡摸狗的。
    “好,哥两个是自己老实的让我们吊着呢?还是要打断手脚上去?”曹焱笑问道,就像几个老朋友在聊天一般。
    “哦!对了,我们需要一个送信的帮我们把要赎金的事,去告诉宋江,你们三个谁去?”曹焱突然像是想起了一般,又开口问道。
    这话,让三人的眼睛都亮了亮。
    可这谁回去呢?
    三人对视了几眼。
    这时就要考验人心了。
    留着着可是要被吊着的命。
    这苦就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见三人半天没有人开口决定。
    曹焱又开口了:“眼前时迁,伤的最重,理应是他前去,随便还能治治伤。”
    时迁抬起头,顿时看向了曹焱,希望听见曹焱说出他想听到的好消息。
    “不过,他伤的太重,直接扔门口的话,你说你们梁山上的人,敢前来救治吗?”
    时迁的眼睛又暗了下来,头又低了下去。
    当初他被抓的时候,那些在外面接应的人是直接跑了的。
    “而吴用你,相对他们两你就重要很多,放了你,我怕宋江舍不得这十万贯,让时迁与白胜活活送了性命。”
    “那这么说来,就是白胜是最好的人选了!”林月如在一旁插话道。
    白胜听到这话暗松了口气,这个动作很隐蔽,可又怎么逃的过曹焱与林月如的感知呢。
    曹焱摇了摇手:“非也,非也。”
    “别拽文,说人话!”
    曹焱白了一眼,那煞风景的林月如:“他要是一个人回去,我怕梁山上其他的人,估计不会容他。”
    “这是为何?”林月如捧哏可是一把好手。
    “这还不简单,要是吴用直接回去了,那就能不出这钱了啊,毕竟相对与那十万贯,这两个人明显不值这价格呢!估计他还会被李逵一斧头砍死,哦,我忘记了李逵现在估计还在病床上躺着,不过反正,大概,就这样的结果吧!”
    “那他们天天说的义字当先,替天行道都是放屁?”
    “姑娘家的要文雅一点,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一派胡言,我梁山好汉都是义字当先之辈,岂容你等随意诬蔑?”吴用怒道,虽然不想承认,可曹焱这话说的确实是有点道理,难怪他们先前那帮人,说他好像非常清楚自己等人的事,看样子是自己最近太顺,因此大意了,这才阴沟里翻了船。
    “哦,那好,你们三个人自己商量一下谁回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拿不到赎金,那另两个人就要做好死的心理准备了。”曹焱说完,带着一众人笑呵呵的看着三人。
    “去搬椅子与桌子过来,对了!在弄点冰镇绿豆沙来,我要好好看看他们怎么选?”一旁的林月如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是!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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