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一颗正经茯苓,从来不钻人被窝的。
    反正隔着网线,苏母也看不到他的神态,苏断想。
    苏母:哦。
    苏断盯着那个哦字看了半分钟,才怂了吧唧地说:妈妈,我睡觉了,晚安。
    苏母:晚安,好好睡觉。
    苏断:默默发了个土豆卖萌的表情包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就在这时候,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属于成年男性的高大身影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江忱穿着暗红色的睡衣,大约是因为刚洗完澡,睡衣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前面的一大片胸膛。
    他肤色很白,被暗红的睡衣一衬,就有了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因为长年锻炼,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流畅,胸口正中有着一道浅浅的沟壑。
    哥哥。
    看到江忱从浴室出来,苏断立刻就忘了苏母的事了,在江忱坐到床边的时候,殷勤地拿过浴巾帮他擦头上还湿着的黑发,又拿出吹风机帮江忱彻底把头发吹干。
    江忱垂着头,任他在自己头上忙活。
    吹风机呜呜的响,穿透力极强,将其余一切声音都渲染的模糊。
    纤细手指在他发丝间穿过,柔软指尖时不时划过他的头皮,带起一阵细密的酥麻。
    被另一个人亲密触碰着的感觉在心理上带来了异样的满足,尤其是被这样细致的照顾着,又让江忱生出了一种回归到最初的错觉。
    他的头发不长,苏断吹了不到十分钟,用手在他头上呼噜一把,感觉干的差不多,就把吹风机停了,拔下插头,放到床头的小柜子里。
    小柜子比较矮,苏断要把吹风机塞进去,就得做出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的姿势。
    他才刚把柜门合上,就感觉腰上落了一只手,宽大的掌心贴着他的腰,随着苏断直起身体的动作又变换角度,变成了侧搂着他的姿势。
    苏断也转身搂住他,用脑袋在江忱刚刚被他吹得热乎乎的头发上蹭了蹭。
    江忱翻身上床,带着他在床上滚了半圈,苏断最后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怕把江忱压坏了,苏断连忙撑着胳膊想从江忱身上下去,却被江忱抓住了胳膊:别动。
    苏断小声说:别把你压坏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男人,虽然看着瘦,但骨架还是挺沉的。
    江忱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用一只手使了个巧劲卸了苏断胳膊上的力道,让苏断成了整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下巴磕在他胸口,两个人脸贴着脸:断断不重。
    虽然苏断现在的身体已经比小时候好很多了,但也没有到强壮的地步,身上都是软肉,揽在身上是没什么沉重感的。
    又落到了人身上,脸颊接触到温热的皮肤,苏断习惯性地上下脑袋在上面蹭了蹭。
    这个好像是江忱的胸肌
    因为主人用力的缘故,显得紧绷绷的,很有弹性。
    被蹭了一下,在苏断看不到的地方,江忱的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
    原本另一只搭在苏断腰上的手也撩起了苏断睡衣的衣摆,灵活地钻了进去。
    好痒
    苏断唔了一声,被江忱摸的身上发痒,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
    结果就蹭到了一个很有存在感的东西。
    苏断瞬间乖了,停住不敢动。
    不过大约也不是那么乖,因为谨慎的停了一会儿之后,苏断就又乱动了起来。
    这次无疑是故意的,目标明确地对着某个部位而去,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蹭到,让江忱揽着他的手臂忍不住收的更紧了一些。
    江忱:
    江忱似乎是忍无可忍,在苏断蹭到不知道第多少下的时候,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没有父母在,像是去掉了紧箍咒一样,苏断爬起自家哥哥的床来再也不会提心吊胆的了,并且光明正大地每天都爬。
    唯一有点儿美中不足的是,虽然几乎每天两个人都要亲热一下,但江忱从来不和他的做到最后。
    几次之后,苏断忍不住巴巴地去问江忱为什么。
    江忱只是摸摸他细软的发丝,轻声解释:断断身体不好,还承受不住,等长大点儿再说。
    苏断才不信,他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只要两个人都注意一些,是不会对承受方做出什么伤害的。
    苏断试图跟江忱讲道理。
    但无论他怎么磨,江忱就是温温柔柔地说他还太小,再等几年。
    苏断很失落,那他长到十八岁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系统不会在他耳边念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谁想到江忱这边却又出了毛病。
    他真是一颗命运坎坷的土豆!
    要是苏断一直小声坚持,江忱就会反过来和他也讲道理:乖啊,断断才一米七,还有的长,不能在这时候伤害身体。
    苏断:
    说起身高这件事,苏断就忍不住心中一痛。
    从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了长大后能有个比以前高点儿的身高,苏断就坚持不懈地每天都喝一大杯牛奶,从小学一直喝到了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渴望能变成一个高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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